第二卷 平津狼煙第八十五章纏綿
這所房子的院子很小,且不是四合院,而是一種北平獨有的齊眉罩式的小院,狹長并不幽深。住房前面搭著一個葡萄架,風(fēng)一吹過,那架上的綠葉便發(fā)出刷刷的聲音。
黃歷租完房子后,也清理打掃過,可顯然與程盈秋心目中的標(biāo)準(zhǔn)相距甚遠(yuǎn)。不過黃歷倒不是這么想的,程盈秋雖然表面兇巴巴的,但隱藏在女人內(nèi)心的那種愛戀的感情還是能從眼睛里和行動中看出來。
“豬窩,豬窩。”黃歷笑嘻嘻地將掃帚放在一旁,伸手給程盈秋擦了擦臉上的灰漬,調(diào)侃道:“那你這只小花貓是怎么來的?”
程盈秋輕輕側(cè)了側(cè)頭,好象想躲開黃歷的親昵舉動,但卻被黃歷輕輕掐了掐,強(qiáng)繃著的臉終于垮了下來,笑著用拳頭去捶黃歷,三兩下之后,被黃歷一摟一抱,一切便都云開霧散。
“討厭哪”程盈秋嘴上說著,但臉上卻沒有絲毫厭惡的表情,輕輕推了黃歷一下,說道:“為人師表懂不懂,我看你就是個流氓老師。”
“嘿嘿,流氓就流氓,反正你沒地兒去告我。”黃歷滿不在乎,“走啊,咱們出去吃飯,下午我還得去學(xué)校上班呢”
“我換件衣服啊”程盈秋輕輕打開黃歷伸向她胸前的咸豬手,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大聲招呼著崔小臺,然后快步向屋里跑去。
崔小臺灰頭土臉地轉(zhuǎn)了出來,沖著黃歷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這孩子很懂事,也很勤勞,黃歷教過他的東西不多,無非是使身體健壯、敏捷的一些鍛煉方法。但他非常認(rèn)真,每天都練到大汗淋漓。一些日子不見,他又長高了,加上吃得好、睡得香,身體也壯實了不少。
“師父,我給您練一趟,您看我有沒有進(jìn)步。”崔小臺見到黃歷,二話不說,便脫下小褂子。
“晚上看,然后再教你些新的功夫。”黃歷趕緊制止,伸手捏了捏這小子的胳膊,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長了不少肌肉。快去洗臉換衣服,咱們出去吃飯,等我晚上再指導(dǎo)你。”
“好哩”崔小臺興高采烈地轉(zhuǎn)身跑了。
………………
彎彎的月牙在天上掛著,相愛的人才能看出它的美。天是暗藍(lán)的,沒有一點云。月牙清亮而溫柔,把一些軟光兒輕輕送到葡萄架上。院中有點小風(fēng),光不強(qiáng),影兒不重,都是那么溫柔。月牙下邊,有一對星兒好象微笑的仙女的眼。
美景就在身邊,簡直隨處可見,為什么自己以前就沒注意到呢?黃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難道是因為心境的原因?
“小臺可算又見到你了。”程盈秋和黃歷坐在一條長板凳上,任由黃歷握著她的手捏摸著,望著另一間屋子里亮著的燈光,微笑著說道:“現(xiàn)在,肯定又在練你教他的新把戲。”
“把戲?那可都是很實用的功夫。”黃歷不服氣地辯解道。
“看不出來。”程盈秋故意搖了搖頭,說道:“給我說說,你這段時間在北平都干什么了,有沒有背著我干什么壞事呀?”
黃歷眨眨眼睛,裝出一副可憐相說道:“我錯了,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去逛八大胡同了。”
“八大胡同?那是——”程盈秋還是知道那個地方的,眼睛瞪了起來,將手用力往回抽,還想站起來。
黃歷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程盈秋反應(yīng)這么大,他趕緊強(qiáng)摟住她,低聲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這才讓程盈秋消了氣。
“饒你這一回,下不為例。”程盈秋白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在黃歷的手上掐了一下。
程盈秋咬唇的動作是那么的動人,微露的潔白牙齒使她整個人更添俏麗。黃歷忽然想起了《落shen賦》的幾句話,“齒如編貝,肩若削成,明眸善睞…”用在她的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黃歷坐在程盈秋身旁,翻過手,輕輕撫摸著她柔嫩的臉蛋,然后摟著她的纖腰的手緊了緊,程盈秋嬌軀一震,黃歷明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他順勢拉過程盈秋的小手,在自己鼻下嗅著、吻著,程盈秋抓緊了他的手,將頭倚在他的肩頭。
黃歷的嘴貼近了程盈秋的耳垂,輕聲說道:“為什么一看到你,就想把你擁在懷里,看在眼里,捧在手心,記在腦中,留在心頭。這就是愛情,對嗎?”
“嗯”程盈秋臉紅心跳,低聲下氣地說道:“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只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希望戰(zhàn)爭結(jié)束,我們便能——”
“那有些遙遠(yuǎn)啊”黃歷舔了下程盈秋圓潤的耳垂,癢得她輕輕扭動了身子。手上象征性的捏了捏,以示懲罰。
黃歷得到了鼓勵,將程盈秋摟得更緊,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使勁凝視著她那美麗的臉龐,她那嫵媚的大眼,閃著月亮般的光輝。好半天,程盈秋慢慢克服了嬌羞,這使她在外形的柔美之外,更增加了心靈美的魅力。她揚(yáng)起臉,用那么溫存、柔順、信賴和愛慕的眼神,看著黃歷。
黃歷在這圣潔的目光鼓勵下,勇敢地把程盈秋抱了起來,走進(jìn)屋里,用腳踢上了房門。然后,將程盈秋摟在懷里,熱情地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她;直到程盈秋滿臉通紅,微閉雙眼,喘氣急促,把雙手無力地放在黃歷的雙肩上,摟著他的脖頸,就像常春藤纏繞在樹干上一樣。
親吻是用舌間去傳遞雙方的愛意,在糾纏之間融化一種叫愛的東西。黃歷感覺到愛人呼吸的如馨氣息,聞到女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醉人體香,聽到她急促的心跳,看到她甜美的表情。他不由自主的將舌尖輕輕滑進(jìn)她溫暖濕潤的小嘴里……
一瞬間,程盈秋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思維似乎轟的一聲變成了空白,失神了足有兩、三秒鐘,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抱住黃歷,身體微微的顫動。
自古英雄多少年,最難消受美人恩。美女是上帝對人類的恩賜,有什么理由不去欣賞她們?不去虔誠地接納她們?對美女的熟視無睹,實在是暴殄天物,更是對上天的最大不敬。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男人,就沒有辦法拒絕。
黃歷是個男人,還是個很正常的男人,所以他沒有辦法拒絕。他只覺自己似已投身于一團(tuán)灼熱的火焰中,全身也已燃燒起來,全身都已融化,靈魂也已融化。
他一邊輕輕撫摸程盈秋緊張的肩背,另一只手溫柔地替她解開了衣服鈕扣,手隔著內(nèi)衣貼在她的上面。
程盈秋面紅似火,緊閉雙眼,沒有反抗,只是開始細(xì)細(xì)的喘息起來,潔白的牙齒咬著下唇。于是黃歷隔著那一層薄薄內(nèi)衣,開始搓揉起來,并將嘴唇貼在她的頸上,親吻著嚙咬著她的肌膚,程盈秋渾身一震,她把臉緊緊扎在黃歷的脖子旁邊。
“你是我的至寶,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的好妻子……”黃歷激動得不得自已,語無倫次的說著,手上加快了笨拙的動作。
不知不覺間,程盈秋的遮羞物已經(jīng)被徹底的解開,半敞的衣服下映襯著柔嫩的嬌軀,還有那挺聳的玉峰,豐腴白嫩的誘人大腿赫然呈露出來,她的肌膚細(xì)膩光滑得如同像牙一般,兩具滾燙的身體緊緊的結(jié)合在一起………
云收雨住,兩人依偎在一起,回味著剛才的甜蜜和激情,慢慢聊著各自分開后的經(jīng)歷。專家曾有過調(diào)查,長期生活在恐懼和緊張的狀態(tài)中,夫妻生活的頻率比平時要高,因為這能緩解相當(dāng)?shù)母泵媲榫w。
“你一個人和鬼子周旋,還打死了好幾個,真了不起。”程盈秋枕著黃歷的肩膀,用手指在他的胸口輕輕劃著圈,美女愛英雄,她為身邊的這個男人而自豪。
“只要經(jīng)受了狙擊訓(xùn)練,對付鬼子還是比較容易的。”黃歷捉住程盈秋調(diào)皮的手,親了一下說道:“我發(fā)現(xiàn)鬼子還沒有對付這種狙擊戰(zhàn)術(shù)的有效辦法。”
“那你看我能行嗎?”程盈秋突然很感興趣地問道。
“怎么不行?”黃歷隨口鼓勵道:“只要進(jìn)行針對性的訓(xùn)練,在理論上,誰都能成為狙擊手。當(dāng)然,要想成為頂尖的,還是需要一些天分的。”
“那你就訓(xùn)練我吧”程盈秋用胳膊肘支起身子,很認(rèn)真地望著黃歷的眼睛。
黃歷眨了眨眼睛,笑著把程盈秋摟在懷里,說道:“好,夫唱婦隨嘛,我還真想培養(yǎng)個觀察員呢”
“你當(dāng)觀察員,我當(dāng)狙擊手。”程盈秋有些撒嬌地說道。
“好,你說怎辦就怎么辦。”黃歷好笑地說道:“夫妻搭襠,無敵天下。對了——”黃歷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試探著問道:“要是你考不上燕大,不如就留在家里當(dāng)好陳太太,你覺得呢?”
“什么意思,小瞧我。”程盈秋用臉在黃歷的肩上蹭了蹭,笑道:“我明白你的小心眼,可你不知道那句詩嘛,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唉,我沒那么灑脫。”黃歷輕輕閉上眼睛。
隨著時間的流逝,黃歷感覺自己已經(jīng)變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但殘酷的現(xiàn)實,腦海里的黑色記憶,堅持鍛煉所維持的強(qiáng)健體魄,在需要的時候,將會使他很快重新象一臺好機(jī)器那樣運轉(zhuǎn)起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