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蘇小姐(拜求收藏)
曾澈愣了一下,笑得前仰后合,用力拍了拍黃歷的肩膀,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不,不是那個樣,樣子的,秘方很快,就,就到手,蘇小姐,是把你引薦給,給蘇老爺子的大徒弟,這比拜在蘇老爺子手下要容易得多。你知道,蘇老爺子的脾氣很古怪。而且,那個新,新師傅姓何,和你,也有些關(guān)系。你去了,就,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黃歷也不由得挺尷尬,原來是會錯意了,倒象有些人一樣,見到短袖子就想到白胳膊,想到裸x體,想到上床一樣。
曾澈笑了一會兒,稍微平靜下來,不失調(diào)侃地說道:“當(dāng)然,如果黃兄能和蘇小姐相好,我也是樂見其成。別說,你們兩人還是挺般配的。”
“得了,別笑話我了。”黃歷岔開話題,說道:“北平那邊還得你打個招呼,讓老杜多照應(yīng)著點(diǎn)。”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曾澈連連答應(yīng),“你就放心在天津呆著,學(xué)醫(yī)是一方面,過幾天,我還想請你當(dāng)一回教官,教幾個學(xué)生呢!”
黃歷咧咧嘴,沒有反對,也沒立即答應(yīng),看情形再說吧!
曾澈見黃歷不言語,也不以為忤,淡淡笑道:“黃兄,那池宗墨十有八九是斃命了,絕殺一槍,鬼神莫測,真是令人驚嘆。”
“哦,消息確定了。”黃歷并不感到意外,而且對成功與否也不象他們那樣上心。
“池宗墨的車隊(duì)進(jìn)了日本兵營,所有人員都不準(zhǔn)外出。”曾澈用嘲諷的口吻說道:“而且日本人還放出風(fēng)聲,說池宗墨因肝病正在接受治療,情況很不樂觀。估計(jì)再過幾天,病重死亡的消息就出來了。”
“日本人想低調(diào)處理此事?”
“嘿嘿,丟不起那個人哪!”曾澈冷笑道:“而且還怕把有心投靠的家伙嚇得變成縮頭烏龜。好了,咱們出去吧,蘇小姐該等急了。”
“哦,那就趕緊出去吧!”黃歷匆忙將舊衣兜里的東西倒進(jìn)新衣服里,拿起大衣,跟著曾澈走了出去。
剛走進(jìn)客廳,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便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她穿著一件豆綠色毛布旗袍,上身罩著青色毛線衣服,腳下是一雙高跟皮鞋,白色過膝襪子,短發(fā),瓜子臉,細(xì)長的眼睛很有神韻。端端正正的鼻梁下邊有一個還構(gòu)不成鷹鉤的小彎,彎得恰到好處,嘴不大而紅潤,身材修長,舉止文靜。恭敬而不失端重地鞠了一躬,問候道:“周先生,您好。”
“讓蘇小姐久等了,抱歉。”曾澈說著客套話,伸手給雙方介紹道:“這位是黃歷黃先生,這位是蘇婉茹,蘇小姐。”
黃歷和蘇婉茹互相行禮打了招呼,方才坐了下來。你瞅瞅我,我望望你,一時倒也沒有什么可說的。
“那個,二位已經(jīng)認(rèn)識了,具體的事情我也早就交代完了。”曾澈撓了撓頭,有些好笑地說道:“現(xiàn)在就去參加聚會吧,路上就多說說話,加深下了解。”
“你不去嗎?”黃歷稍感意外地問道:“還有陳兄。”
“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去了。”曾澈指了指蘇婉茹,笑道:“凡事有蘇小姐照應(yīng),黃兄不必緊張。”
緊張?黃歷一哂,我只是沒參加過什么聚會,怕做出不合時宜的舉動,哪里有什么緊張了。
蘇婉茹抿嘴一笑,說道:“參加聚會的都是年輕人,說話偶有不當(dāng),舉止稍有失禮,也不會被人取笑的。再說,還有我呢!”
“那就有勞蘇小姐了。”黃歷暗暗沖著曾澈翻了翻眼睛,搶上一步,從衣帽架上摘下大衣,立在蘇婉茹身后。
“謝謝。”蘇婉茹道著謝,穿上大衣,向曾澈打了個招呼,率先向外走去。
黃歷開著小汽車,在蘇婉茹的指點(diǎn)下,在天津的街道上行駛。蘇婉茹突然好奇地問道:“黃先生,回來的時候你能找到路嗎?”
“應(yīng)該能。”黃歷說道:“我看過天津的街道圖,你只要說出地點(diǎn),雖然會慢一些,但一定能找到那個地方。”
看地圖找路,本來就是特工應(yīng)該具有的本領(lǐng),再加上黃歷的記憶力很好,就更不成問題。
“原來如此。”蘇婉茹掩飾不住心中的佩服,有些自嘲地笑道:“我卻是個路盲,為此周先生多次批評過我。”
黃歷沉吟了一下,建議道:“路盲不是天生的,只要你掌握一些辨識方向的技巧,并且肯花費(fèi)腦力去記憶,再學(xué)會看地圖,那就能象我一樣了。”
“謝謝您的指點(diǎn)。”蘇婉茹點(diǎn)頭表示感謝,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黃先生,你怎么會想學(xué)正骨呢?是真的感興趣,還是只為了一種職業(yè)的掩護(hù)。”
“呵呵,兩者都有吧!”黃歷輕輕一笑,說道:“關(guān)鍵是我覺得有這方面的基礎(chǔ),學(xué)起來能快些。”
“基礎(chǔ)?黃先生以前也學(xué)過接骨?這倒是不曾聽周先生說起。”
“接骨沒學(xué)過,拆骨倒是會兩手,這算不算異曲同工?”黃歷笑著說道。
“黃先生還真是幽默,不過,倒也有可以融會貫通之處。”蘇婉茹笑了起來,用手捋了一下頭發(fā),說道:“我對醫(yī)學(xué)是不感興趣的,它能醫(yī)人,卻不能醫(yī)國,精神上的麻木比身體上的虛弱更加可怕。”
黃歷想了想,很老實(shí)地回答道:“蘇小姐可以去當(dāng)哲學(xué)家,或者思想家,我呢,是個俗人,只能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黃先生這是在笑話我好高騖遠(yuǎn),不能腳踏實(shí)地?”蘇婉茹似笑非笑地望著黃歷。
“這倒是不曾想過,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黃歷很平靜地說道:“各人有各人的理想和抱負(fù),只要認(rèn)為正確,而且在努力奮斗,你管別人說什么呢?”
“這話說得對,我管別人如何議論,如何鄙視,我有自己的信念和理想。”蘇婉茹正是那種充滿幻想和浪漫的年齡,她雙眼望著車窗外面,輕聲吟誦道:“我的命運(yùn)將緊連著動人的傳說,追隨自己的信念,將是我一生的行為。歲月啊!究竟在無盡的幻想中,昏然流逝而去,還是應(yīng)該在廣闊的世界中,刻下萬世留名的戰(zhàn)績?”
黃歷眨著眼睛,靜靜傾聽,其實(shí)他也沒太聽懂,只是出于禮貌,保持著傾聽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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