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至尊之誓,絕非兒戲
    神州科學院大樓內(nèi)。
    陳君臨雙手負背,氣定神閑的朝著走廊內(nèi)走去。
    寧罡恭敬的跟在身后,左肩上的銀勛,赫赫生輝。
    整棟大樓內(nèi),但凡…路過者…見到寧罡肩佩的勛章…無不肅然起敬,紛紛抬手,敬禮!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目光震驚復雜的望向前方的陳君臨。
    能讓堂堂萬人武官教頭,都能心甘情愿跟在身后……那這個青年,又是什么身份?!
    陳君臨氣定神閑,就這么一步一步走上樓,來到了六樓的一處研究室前。
    站在研究室外的落地窗玻璃,只見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輕女子,正俯身站在試驗臺前,聚精會神的處理著研究項目。
    她烏黑的長發(fā)輕輕束起,扎在耳后。五官容顏精致,似乎…比小時候,更美的動人。WwW.ΧLwEй.coΜ
    轉眼多年未見。
    十年前一別,她還只是個14歲的黃毛小丫頭。
    三年前…匆匆一見,她已成了浙江大學最優(yōu)秀的碩士生。
    而今,再次遇見,她……變成了神州科學院,最年輕的生物科學家。
    歲月留香,伊人如琢。
    陳君臨就這么站在實驗室的窗前,目光平靜,溫柔的望著那道全神貫注的身影。
    難得一見,他的目光,會如此溫柔。
    仿佛,時光靜止。
    “您好,請問您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實驗室門口,一名女工作人員穿著白大褂,恭敬的上前問道。
    “我是虞雅南的哥哥,我來接她下班。”陳君臨語氣平靜,緩緩回道。
    “奧?這樣啊。那您稍等,我進去幫您喊她?!迸ぷ魅藛T說完,輕輕推門,走進了實驗室……
    實驗室內(nèi)。
    那名女工作人員來到虞雅南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雅南,你哥來了,就在門外等著?!?br/>
    正在試驗臺前研究的虞雅南一愣……她哥?
    她美眸疑惑的抬起頭來,往門口窗外望去……
    而后,她呆住了。
    玻璃窗外,那一道…儒雅而熟悉的身影,正平靜的候在門外。
    瞬間,她的鼻子一酸,美眸被霧氣充斥,模糊了視線。
    虞雅南眼眶泛紅,有些不敢相信,一步一步,緩緩朝著研究室外走去。
    研究室外,那道人影一身西裝筆挺,就這般儒雅的站在門前。
    “木頭哥哥…?”她的聲音,有些不敢置信。
    那個消失了三年的身影,此時此刻,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依舊,西裝筆挺,儒雅淡然。
    依舊,微笑和煦,恍若從前。
    “丫頭,我回來了?!标惥R的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七尺男兒,冰山鐵血不敗尊……此刻,竟然笑了。
    那溫柔的笑,仿佛是他此生,綻放過最俊逸的色彩。
    終于,虞雅南止不住落淚。
    她情緒失控,整個人上前,撲進了陳君臨的懷中。
    蟒雀營,鐵血不敗尊,此刻的他,懷抱卻如此溫柔。
    陳君臨就這么站著,任由那丫頭,撲在自己懷中。
    而身后的寧罡,則是稍息,轉身。將視線挪開,背對先生,仿佛對這一幕視而不見,給足了兩人空間。
    “丫頭,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标惥R輕輕伸手,抹去她俏臉上淚痕。
    三年前,他從西境歸來,他身披重劫…隨時可能萬劫不復。那年,他與虞雅南匆匆一別。
    而后,便離開了神州。
    而今,一別三年,虞家遭遇如此大劫,虞雅南深陷危機重重。
    他這個做哥哥的,未盡責任。
    雖,并非血緣。但從小青梅竹馬,跟在他身后哭著嚷著求抱抱…求一起玩的愛哭丫頭,在陳君臨心中,早已…視如兄妹。
    “木頭哥哥……我哥他……”虞雅南聲音哽咽,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虞家遭遇的劫難……
    “我已知曉?!标惥R緩緩說道,這一次,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像是安慰,更像是保護。
    “你虞家之事,恕我來遲一步…對不起。”陳君臨面容凝重,語氣中,帶著自責。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替你虞家…平反?!?br/>
    虞雅南緊緊抱住這個男人的身子,這一刻…她心中的所有抵觸,所有慌亂害怕,仿佛在此瞬間,盡數(shù)卸下。
    這一個月,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哥哥墜江而亡。父母被誣陷貪污,最后也出車禍而亡。整個虞家,瞬間潰敗,被分解一空。
    就連虞家最后的四合大院,都被人侵占。
    如今的她,是無家可歸。
    只能寄居在科學院的員工小宿舍內(nèi)。
    她還只是,一個剛過完24歲生日的姑娘啊。她又如何能夠承受,這一切突如其來的災痛呢?
    陳君臨緊緊摟著她,聲音鄭重,一字一句對她說道,“丫頭,從今天起,這片江南,乃至九州內(nèi)…方圓963萬平方公里,沒有人,再能欺負你?!?br/>
    自古權雄,絕不輕易立誓。
    海誓山盟,將相之諾。
    他若立誓,哪怕刀山火海,暴風雷電,那都…絕不食言!
    縱使,八十萬鐵騎親臨。
    縱使,踏平這座江南。
    縱使,與天下為敵。
    他都,說到做到!
    至尊之誓,絕非兒戲!
    懷中的虞雅南,輕顫著抬起頭,梨花帶雨的容顏,情緒復雜的看著陳君臨。
    十數(shù)年前,木頭哥哥…也曾對她發(fā)過誓。那年,他果真…打斷了那四個富豪少爺?shù)耐取?br/>
    從那年開始,小小的年紀,那般情愫,已生根發(fā)芽。
    而今,虞家落敗劫難。
    她無依無靠之際,木頭哥哥再次出現(xiàn)了,而且,發(fā)次誓言。
    虞雅南鼻子一酸,強忍住眼眶的淚水霧氣,用力點頭!
    她相信,木頭哥哥說的,她全都相信!
    “不哭了,丫頭?!标惥R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輕柔安慰道。
    堂堂西境第一神尊,縱橫披靡,鐵血無雙。
    若是讓西境那群將士們,見到他此刻的溫柔模樣,恐怕要震驚掉眼睛。
    不敗尊,竟還有…如此一面?
    “你現(xiàn)在住在哪兒?”陳君臨柔聲問道。
    “我……虞家大宅…被他們封掉了,我被從家里趕了出來。我現(xiàn)在…住在科學院的員工寢室?!庇菅拍下曇暨煅剩潦玫粞蹨I說道。
    自從,一個月前,她被從虞家大宅趕出來以后,便一直無家可歸,只能寄居在科學院單位內(nèi)。
    “帶我去看看,順便,替你收拾東西。”陳君臨緩緩說道。
    “收拾東西?”虞雅南泛紅濕潤的眼眶,疑惑的看著他。
    “對,收拾東西,接你回家?!标惥R的話,很認真,很溫柔。
    接她回家。
    從今天起,他…就是虞雅南的家人。
    姑娘,怎能沒有家?
    而他,就是虞雅南的家。
    這一刻,虞雅南眼眶再次泛紅,她強忍著落淚的沖動,用力點頭!
    家,她終于,又有家了!
    虞雅南帶著陳君臨,一路來到了她的員工寢室。
    而寧罡,則是恭敬的跟在身后,遠遠守候。
    她的員工寢室,十分簡陋。
    是在地下負一層,一間面積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間,一張很小的床鋪。
    陰暗,潮濕。衛(wèi)生間,書桌…都擁擠堆疊在一起,簡陋到極點。
    并非課學院沒有了好的宿舍,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分派到虞雅南手上的寢室,只剩下這么一間最簡陋狹窄的房間了。
    站在寢室門口,陳君臨目光緩緩掃視過房間,他的目光依舊平靜,但眸中的那一絲氣息怒意,卻已經(jīng)涌動。
    虞雅南,畢竟是千金大小姐。
    從小嬌生慣養(yǎng),雖算不得金貴,可卻也從未受過這等苦辱。
    如今這丫頭,被逼成這般模樣,讓人心酸。
    “收拾東西,我?guī)慊丶??!?br/>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已表明了一個及其重要的立場。
    從今以后,虞雅南,就是他陳君臨的妹妹!
    敢動虞雅南者,便是動他不敗尊!
    西境八十萬鐵騎,隨時恭候!
    若是不夠,海外黑暗世界,還有一營,聽后差遣!
    虞雅南整理好東西,與陳君臨一同…乘坐迷彩越野車,離開了科學院大樓……
    而此時,整棟科學院內(nèi),同事們卻還在議論紛紛。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這虞雅南,什么時候…又多了一個哥哥了?
    她親哥哥,不是一個月前,才剛墜江自盡么?
    而且,看著今日這位前來的‘哥哥’……好像,地位不低啊?
    “剛才你們看見沒,她哥哥身旁的那位隨從,好像…肩佩武官教頭的功勛???”
    “難道,她這個哥哥…來頭不小?”
    “來頭大…又有什么用啊?反正,她也快被開除了。”
    “也是…就算她哥哥是?⒕?濟揮茫?蒲г荷霞毒齠??????紀旎夭渙稅!
    科學院的同事們,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萬一,她哥哥,是星尊呢?”旁邊的一名女同事,突然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
    空氣,安靜了幾秒鐘。
    而后,樓層內(nèi)又是一陣笑聲。
    “別鬧了,你也不看看那個男人才幾歲啊?看著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咱神州,有出現(xiàn)過這么年輕的星尊嗎?”
    同事們紛紛笑了。
    的確不可能。
    封侯將相,武權星尊。
    以星為榮,以尊為耀。
    星級尊位。
    武營至高。
    然,縱覽整個神州,前后兩百年間,也從未出現(xiàn)過一尊……年僅二十的星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