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是什么人都可以吻的嗎?
從車上下來,她就要嘔不嘔的模樣。
他也喝醉酒過,那種感覺他知道,胃里翻騰,胃酸反上來,但又卡在喉嚨口。
他記得不遠處有一個藥店,騎自行車過去三分鐘,比汽車快。
他就出去買解酒藥了。
陸佑苒數(shù)落了一句后,又到處找了一下,說道:“水呢,你們這里水都沒有嗎?小熙她口渴。”
“嘔。”陸佑苒聽到樓上異樣的聲音,趕忙的轉(zhuǎn)身朝著樓上跑去。
陸沐擎鎖著陸佑苒著急的背影又深了幾分。
佑苒性情寡淡,骨子里的冷然,對女人從不上心,就算是家人病了,他也難得會露出關(guān)心的神情。
可剛才,他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緊張。
陸沐擎心里有些一樣的不舒服,擰起眉頭,走進了廚房,倒了開水,又去冰箱里拿了冰水,混合了一杯,端去樓上。
炎景熙吐的都是水,倒也不臟,只是房中充滿了濃郁的酒味。
炎景熙吐完,好受了一點,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了嘴角,感覺門口一個人影,抬頭,看到是陸佑苒的時候,覺得陌生和恍惚。
想了一下,好像是陸佑苒,有些詫異,頭腦里還沒有反應(yīng),胃里又一陣翻騰,朝著地上吐了。
“愣著干嘛,拖把在一樓的洗手間。”陸沐擎走進來說道。
“哦。”陸佑苒應(yīng)了一聲,下樓去拿拖把,走到樓下,他突然的頂住了腳步。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怎么還像小時候那樣聽陸沐擎的話呢?
陸佑苒擰起眉頭,煩躁的看向炎景熙的房間。
算了,她現(xiàn)在房間吐的到處都是,確實需要拖一下。
陸沐擎把水杯放在桌上,左手扶起炎景熙,讓她靠在他的懷中,右手掌中放著藥,柔聲寬慰道:“這是解酒藥,你服下一顆,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炎景熙吐完后,腦子重,全身無力,眼眸無力的睨了陸沐擎一眼,低頭,冰冷的紅唇在他溫?zé)岬恼菩纳匣^,舌頭沾了藥放入口中,在他的手掌里留下一些濕潤的痕跡。
陸沐擎的手掌心里因為她舔過,癢癢的,端起了水杯,遞到她的嘴邊。
炎景熙乖巧的喝了水,把藥咽了下去。
陸沐擎把她放在床上,細心的蓋好被子。
炎景熙恍惚的看著他柔和的表情,眼中有些濕潤的霧氣,波光粼粼,閃閃發(fā)涼,心中也像是被潮濕了。
除了那次快要死的大病,有張姨貼心的照顧之外,二十四年來,無論她是發(fā)燒還是感冒,或者是病倒在床上,都是一個人熬過來。
沒有人照顧,沒有人噓寒問暖,更沒有人會給她喂藥,蓋上被子。
記得有一次,馮嬌嬌和炎蕊想要灌醉她,她裝醉發(fā)酒瘋,其實是真的醉了的,頭暈,難受,心里憋屈,把所有的怒氣發(fā)泄出來,結(jié)果是,她被關(guān)在了洗手間里,整整的關(guān)了一夜。
炎蕊,馮嬌嬌都病了,她其實也凍感冒了,別人都有爸爸媽媽照顧,她只有一個人,馮如煙不給她買藥,她只能偷偷的去拿炎蕊的感冒藥吃,把炎蕊吃的不要的藥藏起來,以便不時之需。
現(xiàn)在第二次的感覺到被人照顧的溫暖感,心中慢慢的都是感動。
“好好睡吧,以后我不會讓人這么灌你酒的。”陸沐擎承諾道,手輕柔的拍了她兩下。
炎景熙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一顆眼淚從左眼流出,劃過她的眼角,進入了鬢發(fā)之中。
陸沐擎起身,看到陸佑苒握著拖把進來,囑咐道:“她睡著了,我先出去。”
陸佑苒瞟了一眼閉著眼睛的炎景熙,輕手輕腳的開始拖地。
拖一下,心里就咯噔一下,身體也僵硬一下,又耐著性子拖一下,又覺得自己拖地挺可笑,嗤笑一聲,接著拖地。
拖完,如同像是過了山車一般,有些恍惚。
他大少爺,五指不沾陽春水,自己的家里連掃地都沒做過,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拖地。
他自己都匪夷所思了,走到床頭,盯著躺在床上的那張安睡的精致面容。
她這樣安靜的躺著,消失了如同狐貍一樣的狡黠,像是睡美人一般,柔美,恬靜。
陸佑苒的眼眸微微的柔和了一點,也覺得不那么糾纏剛才的拖地。
如果他以后跟她生活在一起,應(yīng)該不會無聊,或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想到這里,陸佑苒想起一件事,走去陸沐擎的房間。
陸沐擎坐在電腦面前,專注的審查著亞泰集團那邊匯報上來的周報和一些企劃書以及財務(wù)匯總等。
陸佑苒敲了敲門。
“進來。”陸沐擎頭也沒抬的說道。
“小叔,陸氏那邊你什么時候去?”陸佑苒站在他的桌前,問道。
“下周一吧。”陸沐擎說道。
“這次的設(shè)計大賽能不能交給我負責(zé)。”陸佑苒說道。
陸沐擎抬眸,手指微微的點著桌面,如同洞悉他的目的,惺忪的說道:“這件事情我交給設(shè)計部和推廣部共同負責(zé)了,你是公司的副總,又負責(zé)開發(fā)部的運營,事情比較多,到時過來做裁判。”
“也行。”陸佑苒沒有計較,想到要說的主題,眉頭就先擰了起來,說道:“小叔,我想周一接景熙走,景熙是我的女朋友,在你這里,孤男寡女的可能不太合適。而且,我要是和景熙親熱,在你的地皮上,她臉皮薄,會覺得別扭。”
陸沐擎的眼眸冷凝了下來,閃過一道寒鋒,匯入漆黑的眼眸中,不動聲色的把目光看到電腦上,看似輕描淡寫的說道:“走不走是她的自由,你不用跟我匯報,再說了,我這里又不是銅墻鐵壁,也不是牢籠監(jiān)獄,她隨時就可以走,難不成,我***指著她讓她留下來的?”
陸佑苒聽陸沐擎這么一說,也恍然大悟。
炎景熙是馮如煙安排進來照顧他小叔的,目的就是拍未來陸氏的執(zhí)行CEO的馬屁。
炎景熙的去留不在于陸沐擎,而在于馮如煙。
這個事情告訴他一個道理,只有處在最高位,才不用受制于人,才能擁有最好的東西。
“行,我明白了。晚一點,我跟她媽說一聲。”陸佑苒知道。
陸沐擎握著鼠標(biāo)的手指一驚,從電腦上抬起頭,看向陸佑苒,眸中藏著意味深長的審視,帶著淺淺的笑容,若有所思的問道:“你不是對她沒什么感覺嗎?怎么突然改變胃口了?”
“反正總要娶一個女人結(jié)婚生子的,剛好爺爺喜歡她,我覺得她也不討厭,娶了也無所謂。”陸佑苒避重就輕的說道。
“呵。”陸沐擎似笑非笑的一聲呵,很像是否定和諷刺的意味,又像是意味深長的洞悉。
陸佑苒沒聽出來,看向陸沐擎的時候,他矜貴的彎起手臂,瞟了一眼手表,沒什么異樣的表情說道:“你也要去上班了吧,我這里比較忙,就不送了哈。”
“嗯。”陸佑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瞟向靠著炎景熙的那棟墻,冷眸漆黑,“我先走了,等景熙醒過來,還麻煩小叔讓她打個電話給我,我有事情跟她說。”
“嗯。”陸沐擎敷衍的應(yīng)了一聲,頭也沒有抬,目光專注在電腦上面,把他給完全的忽視掉了。
陸佑苒轉(zhuǎn)身出去。
陸沐擎聽到汽車的引擎上才抬起頭來,眉頭緊鎖,漆黑的眼中閃過一道晦澀,拿起手機給楊教授打電話過去。
“沐擎,什么事啊?”楊教授首先打招呼道。
“說下這次比賽的流程,因為學(xué)校報名的學(xué)生會比較多,你今天下午公布,周一看看學(xué)校里有多少學(xué)生報名參加設(shè)計比賽,周一下午我會安排人帶他們出趟差,進行為期4天的淘汰賽,刪選剩下十名,周六確定所有進行正式比賽的名單,下周一我會給命題,進行封閉式淘汰賽。”陸沐擎吩咐道。
楊教授自以為善解人意的說道:“這批學(xué)生中,炎景熙肯定會報名,她可能要出去四天,那沐擎你這邊就沒有人過來,我要不安排其他系的學(xué)生過來?”
陸沐擎洞悉般揚起嘴角,眼眸中閃過一道睿光,又收納在他深邃的眼中,回答道:“不用,我接下來幾天會在公司里處理事情,這邊暫時不過來,那先這樣,我先忙會。”
“好,好,好,我一定會妥善辦理的。”楊教授態(tài)度很好的說道。
*
炎景熙睡的迷迷糊糊,醒過來,睜開眼睛,天是黑的,很口渴。
她坐起來,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到桌上的水杯,抓起水杯咕嚕咕嚕的喝了三口。
把水杯放下來,盯著青花瓷的水杯,眼眸眨了兩下,這水杯好像是陸沐擎的吧?
酒醒后,她的思維漸漸的清晰起來。
一個畫面突然的閃進她的腦子。
她,好像主動的吻了陸沐擎!
炎景熙雙手撓著亂糟糟的頭發(fā),不敢置信的皺起眉頭,水澤盈盈的眼眸中目光閃爍。
慘了,都說喝酒誤事,果然,腦子缺癢了,把他的嘴唇當(dāng)可口的食物了。
陸沐擎會怎么看她,會覺得她又是故意投懷送抱的嗎?
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很好的切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炎景熙摸了摸肚子,從床上起來,她看到自己的包在桌上,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向時間,才八點鐘。
現(xiàn)在去食堂應(yīng)該有飯吃。
她房間里出去,外面燈全部都開著,她看向樓下的客廳,四處張望了一圈,沒看到陸沐擎的身影,炎景熙走到樓下,聽到手機鈴聲從廚房里面?zhèn)鞒鰜怼?br/>
她下意識的走向廚房,握住門框,探過腦袋,看到陸沐擎背對著她,筆直而又挺立。
炎景熙無由的又想起她的那個吻,臉微微泛紅,嗅了嗅鼻子,好香。
她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看向煤氣灶上燒的是什么。
陸沐擎煮的粥,在煤氣灶的旁邊居然還有熟了的牛肉還有胡蘿卜絲。
炎景熙挑了挑晶亮的眼眸,舔了舔嘴唇,沒想到陸沐擎還會做這個,跟他一貫的矜貴優(yōu)雅不符,但是卻讓她覺得心里絲絲的溫暖。
她正準(zhǔn)備走過去,看到陸沐擎把火關(guān)小后,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接聽了電話。
“寶貝,怎么了?”陸沐擎的口氣異常的柔和。
炎景熙一頓,心里猛然一沉,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沐擎的背影。
寶貝,是對女人的嗎?
她的腦子還沒有運轉(zhuǎn),心臟,瞬間像是在剎那之間被凍結(jié)了一樣,從里面流出來的血也是冰涼的,穿透了全身。
炎景熙本來要踏出去的腿收了回來,靠在廚房外面的墻上,美眸瞟向廚房的方向,里面有些霧氣繚繞。
“你乖了,聽話,等我這邊不忙了過來看你。”陸沐擎翻了一下粥,查看了軟爛程度,輕笑,聲音更加柔和的說道:“當(dāng)然愛你,不愛你還能愛誰,最最最愛的就是寶貝了。”
“……”
陸沐擎關(guān)掉煤氣,無奈的笑道:“你的小腦袋在想些什么,哪有那么多狐貍精,聊齋看多了吧。”
“……”
“嗯,我保證,有空就回來了看你,一定會想你,每天都想你,好了吧。”陸沐擎哄道:“乖,你那還早,再睡會,睡飽了才有力氣跟我再折騰,嗯嗯,好,拜拜。”
陸沐擎掛掉了電話。
炎景熙在門口站著一動不動,聽著陸沐擎溫柔而有磁性的聲音,以及他在對話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的笑意和寵溺。
腦子里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沖擊著,有一口氣,壓抑在喉間,不能呼吸,所以覺得周圍空氣稀薄的讓她覺得窒息。
有些人,他很好,甚至是完美到無法挑剔,但是他的好,不是僅僅針對一個人,也不是源于愛情。
如果錯誤的把他的好當(dāng)做是愛情的話,那么以后傷心也怨不得別人。
她應(yīng)該在還沒有付出之前懸崖勒馬,才不至于傷的很重。
至少,他口中的一個寶貝的稱呼,一句當(dāng)然愛你,已經(jīng)斷了她全部的念想。
炎景熙恍惚的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也不覺得餓了,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白白的天花板,美眸盈盈,呆呆的定著,腦子里一直盤旋著陸沐擎剛才對別人說的那幾句話。
“寶貝……等我這邊不忙了過來看你……當(dāng)然愛你!”
炎景熙眨了眨泛起水澤的眼睛。
盡管不愿意承認,可是,她的心里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又酸又澀的,很不舒服。
可心這東西,沒有人能幫自己,也沒有人能夠代替自己的,只能靠自己不斷的調(diào)節(jié),去忽視疼痛,慢慢的變得麻木,也就能夠無堅不摧。
炎景熙深吸一口氣,向上抬著眼眸,讓眼淚倒流回去,不斷的告誡自己:
炎景熙,哭沒有用!
像陸沐擎那樣的男人,早就經(jīng)歷了很多的風(fēng)光,領(lǐng)略了無數(shù)的女人,他不會是誰獨有的。
炎景熙深吸了一口氣,眼淚還是從眼眶里流出來,她不喜歡這樣軟弱的自己。
她從床上跳起來,打開燈,鎖上門,拿上換洗衣服,去浴室。
打開水龍頭,站在水下面,閉上眼睛,淚水和溫水混合在一起,等再次睜眼的時候,變得清明。
*
樓下
陸沐擎掛了電話,看著拉斯維加斯那邊的來電顯示。
小家伙早上六點就醒過來發(fā)脾氣,也不知道像誰?脾氣很倔,又鬼靈精怪,主意特別多,誰都管不住他,要是他不哄好了,說不定,明天小家伙就能夠玩離家出走,讓拉斯維加斯那邊的保姆忙到焦頭爛額。
陸沐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收起了手機,睿眸閃過一絲的思索和猶豫,或許,他應(yīng)該把小家伙從拉斯維加斯接回來,到這邊上學(xué)。
陸沐擎出去,看到炎景熙房間的燈開了,揚起了笑容,打電話給炎景熙。
炎景熙聽到手機鈴聲,先圍了浴巾出來,看到是陸沐擎的來電顯示,眼眸頓了頓,握著手機,劃過接聽鍵。
“醒了?”陸沐擎帶笑的溫潤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聽到他的聲音,炎景熙又想起他對電話那頭的那個人喊的一聲寶貝,心里還是有些酸酸澀澀,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嗯。”
“餓了嗎?我煮了粥,下來吃點。”陸沐擎說道。
“粥?”炎景熙不想吃他煮的東西,特意疏離的說道:“那東西可吃不飽,我想吃米飯,一會我去食堂看看,不用陸總費心了。”
“陸總?”陸沐擎咀嚼著她這個稱呼,輕挑了眉頭,眼中一抹意味深長的波光,聲音格外的柔和,問道:“害羞了?”
炎景熙心里一緊,想起她那個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的吻,擰起了眉頭。
她其實有時分不清,陸沐擎對她是什么樣的感情,明明已經(jīng)有了寶貝,還對又好像是男女之情,又不像。
他就像是一個強有力的磁力棒,不管是外在的,背后的,或者是自身的魅力,都能吸引所有只要是鐵屬性的東西。
她不想成為那義無反顧的鐵,裝傻充愣,疏離的說道:“什么害羞?難道我吐你身上了?對不起啊。我喝醉了,可能把你當(dāng)成垃圾桶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什么!”
陸沐擎“……”
他的眼眸中掠過一道寒鋒,又融入進那如宇宙般寬廣浩瀚的眼中,變成了晦暗的深色,挑了挑眉頭,嗓音低沉的問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吻的是我?”
“吻你?”炎景熙分貝提高,感覺特別的不可思議,隨后,聲音尖銳中帶著自嘲的說道:“對不起啊,陸總,我真的喝醉了,不然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去玷污你那矜貴的嘴唇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以后再也不會了的。”
“什么叫以后再也不會?”陸沐擎眼中的鋒銳再現(xiàn),沉淀后,反而更具有明亮的色澤。
他站在炎景熙的門口,沉聲命令道:“開門。”
炎景熙瞟了一眼她房間的那算門,眸中閃過一道堅定的銳光。
逃避不是辦法,她也不做懦夫。
再說了,做虧心事的又不是她,她為人坦蕩,除了要保護好自己的心,無所畏懼。
“等下哈,我換件衣服。”炎景熙換上一件襯衫一條墨綠色的牛仔褲后,故意讓他在門口等了好一會,才開門。
陸沐擎站在門口,下巴緊繃著,手上拿著一份麗華快餐,目光深沉的鎖著炎景熙。
他的目光就像是帶著x光,會攝人心魂。
炎景熙沒想到他還定了麗華快餐,不想讓他看出她的心思,不動聲色,揚起來標(biāo)準(zhǔn)的嘴角,看似笑嘻嘻的接過他手上的快餐,說道:“給我的嗎?謝謝啊。”
她接過快餐,她就轉(zhuǎn)過身,把快餐放在桌上,掰開一次性筷子,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握著筷子,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頗有一番女俠的風(fēng)采。
陸沐擎看她故意把他給忽視掉,朝著她走過去,雙手撐在桌子上,低頭,鎖著她閃爍的眼眸,就像是獵獸,即便隱匿在黑暗之中,也讓人無法忽視掉。
炎景熙嚼著飯,緩緩的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眼眸,那樣的深,一望無際。
“怎么了?”炎景熙小心翼翼的問道,有些心虛,所以睫毛微微顫抖著。
“好吃嗎?”陸沐擎沉聲說道,睿眸審視著她。
炎景熙想起他在為她煮粥,那么這個快餐可能是他的那份,她吃的也不安心了,放下筷子,抱歉的問道:“您還沒吃吧?”
陸沐擎深深的望著她,讓她覺得自己似乎要被看穿,她垂下眼眸,把快餐往旁邊推了一點,說道:“要不,這個您吃,我現(xiàn)在去食堂打飯。”
陸沐擎瞟了一眼快餐,目光又落到炎景熙的眼睛上面,如同洞悉,一字一句的判斷的說道:“閃爍其詞,轉(zhuǎn)移話題,不敢正視,你到底記不記得?”
他因為和她靠的太近,沒說一句話,都會落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心里有種不同尋常的害怕。
“記得什么?”炎景熙緊張的站起來,離開他的籠罩之下,俯視著他干澀的笑了一下,“我喝醉酒是會喝斷片的。”
陸沐擎緩緩抬起頭來,幾分散漫的站直了挺拔的身軀,雍容的說道:“那我就當(dāng)你酒后吐真言了?”
真言?
她對一個有寶貝的男人告白,她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