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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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皇后一走, 向嬤嬤攙扶著謝太后到寢室午睡。
她一邊蹲下身伺候著謝太后脫鞋,一邊疑惑的問道:“娘娘明知道皇后娘娘的用意, 怎么還如此輕易的應承了此事呢?”
這一直是她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謝太后微微一笑:“就是因為知道皇后的用意, 哀家才會答應的如此爽快。”她的笑容里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高深。
向嬤嬤聞言,心里更覺得詫異了,“那娘娘的意思是……”
她還是有些不明白自家娘娘這樣做的用意。
“哀家如此爽快的答應皇后, 是想試探一下皇上對曦貴嬪的心思, 看皇上到底還在不在意她,要是還在意呢, 皇上肯定不會允許皇后抱走三皇子, 要是不在意呢, 那結果也
就可想而知了。”
聽完謝太后的話, 向嬤嬤明白了幾分, 可心里又升起了新的疑問。
“可皇上要是不再護著曦貴嬪, 娘娘的做法,不就讓皇后娘娘撫養(yǎng)三皇子的目的,輕而易舉的達到了嗎。”
自家娘娘也說了, 她同意了皇后的做法, 會發(fā)生兩種可能, 一種是皇上還在意曦貴嬪, 不允許皇后抱走三皇子。另一種就是皇上不再在意曦貴嬪的死活, 任由皇后抱走三
皇子,養(yǎng)在鳳儀宮。
可不管發(fā)生哪一種, 對慈壽宮來說, 好像都沒什么好處, 只會讓夏皇后得了勢。
謝太后又是一笑,跟向嬤嬤解釋道:“你也說了, 是哀家同意皇后抱走三皇子的,要是曦貴嬪真的不得寵了,哀家想讓三皇子回到玉芙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到時
候就算皇后心里不痛快,可只要哀家發(fā)了話,她還不是要乖乖的將三皇子給曦貴嬪送過去,現(xiàn)在先讓她養(yǎng)著三皇子一段時日,高興高興也無妨。”
這件事情,打從今早嫣嬪來慈壽宮向她說起此事時,她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計較,也想到了夏皇后想達到目的會來向她求助的事情。
你看,果不其然,連一天的時間都還沒到呢,夏皇后就急匆匆的來了慈壽宮,可見她是有多想抱養(yǎng)三皇子了。
向嬤嬤終于恍然大悟。
她剛剛還真以為謝太后支持夏皇后撫養(yǎng)三皇子呢,沒想到這只是自家娘娘的權宜之策。
謝太后面色沉靜,仿佛此事跟她沒有半點關系一般,反問道:“當然,你也說了,這是皇后成功的情況下,可她要是不成功呢。”
向嬤嬤低頭沉思,然后猜測道:“娘娘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要是沒成功的話,就會惹怒了皇上。”
謝太后欣慰的點了點頭。
向嬤嬤只想到了夏皇后成功抱走三皇子之后的事情,卻沒有考慮到皇上要是還在意曦貴嬪,夏皇后就會失敗。
其實,在向嬤嬤看來,不管夏皇后成功還是失敗,對她們慈壽宮來說,好像都沒多大用處。
“白玉,你信不信,皇后出了慈壽宮的宮門,就會直奔曦貴嬪的玉芙宮,去抱三皇子回鳳儀宮。”見向嬤嬤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謝太后又丟出一個炸彈。
向嬤嬤一愣,有些不相信的開口道:“這不可能吧,皇上不是還沒點頭嗎,皇后娘娘怎么敢……”
怎么敢直接去玉芙宮抱走三皇子,反正向嬤嬤有些不相信,夏皇后會行出這么不靠譜的事情來。
謝太后嘴角輕揚,一派事情盡在她掌握之中的模樣。
“你以為,皇后為什么跑慈壽宮這一趟,還不是想借著哀家同意此事的由頭,逼迫曦貴嬪就范嗎。”
向嬤嬤一聽,卻有些慌了,
“娘娘既然早就猜到了皇后娘娘的舉動,就更不應該同意她的提議了,這真要惹得皇上震怒,皇后娘娘再說這是您的意思,那不是影響了您和皇上之間的母子感情嗎。
”
向嬤嬤越想,越覺得謝太后同意了此事,是百害而無一利,反而是讓鳳儀宮的那位當了槍使。
謝太后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了她一個安撫放心的表情。
“你放心,哀家既然能想到這些,那自然也知道后果,再說了,哀家豈是誰都能算計去的,人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蔫知哀家就不是那個漁翁呢。”
通過此事,不僅能讓她看明白許多事情,還能給曦貴嬪一個教訓,她哪里有半點損失。
就算夏皇后失敗了,皇上震怒,也跟她沒有一點關系,弄不好,皇上還會認為夏皇后又蠱惑了她呢。
“可老奴還是有些擔心。”向嬤嬤面露憂色。
不是她不相信自家娘娘的算計,可世事無絕對,就像上一次娘娘想讓曦貴嬪抱三皇子出席冬至宮宴一樣,最后事情還不是出乎了掌控,差點讓皇上和娘娘起了嫌隙。
“好了,好了,不要多想了。”謝太后躺下,打算小睡一會,至于后宮將要發(fā)生的一切,沒有一絲擔心之色。
大風大浪她都經(jīng)歷過了,這點小事在她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也只不過是她閑暇之余,順勢而為之的手段罷了。
*
夏皇后如同謝太后所預料的那般,坐在鳳輦上一出慈壽宮,直接就讓抬輦的小太監(jiān)掉頭奔著玉芙宮來了。
而平日里經(jīng)常不出鳳儀宮的華嬤嬤,因為此事重大,再來慈壽宮的時候也跟了出來。
此時華嬤嬤一邊跟在鳳輦一側走著,一邊心里升起了一股怪異感,夏皇后此次說服謝太后的事辦得太順利了,讓她覺得有幾分不真實,就跟做夢一樣。
而夏皇后更是急切,這邊征求了謝太后的意見后,那邊還不等皇上知道,直接就奔著玉芙宮來了,這速度在她看來有些太快了。
“娘娘,事情是不是辦得太容易了,老奴這心里總感覺有些不踏實。”華嬤嬤抬起頭對鳳輦上的夏皇后道。
眼看著自己的愿望就要成真,夏皇后心里又是興奮又是激動,哪里顧得上這些。
“嬤嬤,你想得太多了,太后都已經(jīng)同意了本宮的提議,有什么不踏實的。”
為了讓謝太后同意此事,她可是絞盡腦汁哄了整整一中午呢,又是陪著用膳,又是賠笑,又是說好話的,她哪里容易了。
“可太后她老人家,答應的也太爽快了,她不是還想著嫣嬪生下一個帶著謝家血脈的皇子嗎,怎么就如此輕易的同意您抱走三皇子了呢。”華嬤嬤就覺得這一點很不合
理。
不是她多想,是在這波濤詭異的后宮不多想就會隨時被人算計了去。
夏皇后嗤笑一聲:“她倒是想,可關鍵是皇上不配合啊,她還能讓嫣嬪霸王硬上弓不成。”
不是她說,嫣嬪也是夠廢物的,有這么好的條件,還混得這么凄慘。
夏皇后眼見自己心愿就要達成,哪里喜歡聽華嬤嬤啰嗦這些,便直接道:“好了,嬤嬤不用多想了,待會兒到了玉芙宮面對曦貴嬪,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的,嬤嬤應該操
心一下這個才對。”
見夏皇后這么興致勃勃、這么有信心,華嬤嬤也不好勸說她回去,只盼著此去玉芙宮這一趟能順當一點。
*
瑤華宮內,冰巧急匆匆的進了正殿,將派出去盯著夏皇后宮人帶回來的消息稟報賢妃知道。
賢妃聽后,先是愣住了,繼而一臉驚訝道:“你說什么,皇后從慈壽宮出來之后,奔著玉芙宮的方向就去了。”
冰巧點了點頭,回道:“盯著皇后的人,回來就是這么說的。”
連她都想不到夏皇后會這么迫切。
賢妃沉吟道:“看來是太后已經(jīng)答應了皇后抱養(yǎng)三皇子的事情了,要不然她不會這么急切的去玉芙宮。”
“奴婢也是這么想的。”
這樣的話,也就不難解釋夏皇后為何會從慈壽宮出來,連鳳儀宮都沒有回去,就急切的前去玉芙宮了。
夏皇后這是怕夜長夢多,中間生了變故,這才打算不等阻止她的人有所準備,直接來個措手不及。
“可皇上還沒有同意,皇后娘娘怎么敢……”冰巧覺得皇后真是想皇子想魔障了了,竟然敢背著皇上行事。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她的大膽,這點算什么。”賢妃不以為然道。
比起夏皇后的膽大,她更想不通的卻是另一件事。
她一臉疑惑道:“比起這個,本宮卻有些想不明白,太后為何會這么輕易的允了皇后將三皇子抱去鳳儀宮。”
以謝太后的老謀深算,她不可能猜不到夏皇后的心思,可既然知道,為什么又答應的這么痛快,這讓賢妃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冰巧也一臉的后知后覺道:“對啊,太后娘娘之前明明想抬舉嫣嬪生下皇子的,可現(xiàn)如今怎么又處處為皇后著想呢。”此事真是透著怪異。
“難道是嫣嬪太廢物,太后娘娘已經(jīng)決定放棄她了,該而支持皇后娘娘。”
賢妃道:“你覺得可能嗎。”
放著自家人不支持,去支持一個外姓人,就算謝太后一直待夏皇后不錯,可在這種大事上,謝太后的心也絕對是長偏的,就算嫣嬪再廢物,那結果也是一樣。
“要不然解釋不通嘛。”冰巧感覺頭越來越大了。
“不行,快給本宮重新梳妝更衣,本宮要親自去玉芙宮看看。”賢妃語出驚人道。
“啊!”冰巧真的驚著了,“皇后娘娘這會兒應該都到了玉芙宮了,娘娘去那里做什么。”
遇到這樣的事,躲都還不及呢,自家娘娘怎么還想著往跟前湊合,說不定啊,這會兒的玉芙宮,已經(jīng)爆發(fā)了驚天大戰(zhàn)呢,自家娘娘萬一被殃及池魚可就不好了。
賢妃一邊抬腳往寢室行去,一邊說道:“說不定本宮還能趕上去勸慰曦貴嬪一番呢。”
其實她更想去看看,最后的結果到底是什么,是夏皇后贏了,還是曦貴嬪贏了。
當然,她還幻想著皇上能去玉芙宮,到時候看皇上是幫著曦貴嬪呢,還是遵循帶著太后口諭的夏皇后,那場面一定很精彩。
跟在身后的冰巧,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聽自家娘娘的口氣,怎么像是去看熱鬧的。
*
玉芙宮內,蕭婉詞用完午膳后,吩咐秋果把南窗前坐榻上的炕桌撤了下去,然后將小元寶往上面一放,再在他前方放了一把紅色的撥浪鼓,讓他自己爬著過去拿那個
撥浪鼓。
可小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相當?shù)牟慌浜希思倚殞毝际菗沃直弁芭溃傻购茫瑓s是撐著身子往后爬,引得殿內的秋果細雨她們,捂著小嘴直想笑。
蕭婉詞也是一臉的無奈,小家伙不聽指揮,她也沒辦法。
這時,小五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叫著:“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蕭婉詞從元寶身上移開視線,轉過身來問道:“出什么事了?瞧把你嚇成這樣。”
小五子先咽了口唾沫,喘了兩口粗氣,慌慌張張道:“皇后娘娘親自帶著宮人來了玉芙宮,看宮門的宮人不敢阻攔,現(xiàn)在一行人應該已經(jīng)奔著正殿來了,奴才看著不對
勁,就先跑過來跟主子說一聲,好讓主子趕緊做個準備。”
來之不善,夏皇后來玉芙宮哪里會有什么好事情。
蕭婉詞頓時心頭一跳,當即就變了臉色。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才送走常小媛和寧貴人一個時辰呢,夏皇后說來就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
不是她多想,今早剛發(fā)生那樣的事,現(xiàn)在夏皇后就帶著人親自來了玉芙宮,肯定是奔著小元寶來的。
可她又想不明白了,沒有皇上的旨意,夏皇后總不能直接明搶吧。
容不得蕭婉詞多想,她抱起坐榻上玩得不亦樂乎的小元寶,一把塞到了范奶娘的懷中,吩咐她道:“你抱著三皇子先躲進里間去,皇后娘娘不走,我不發(fā)話,就不要出
來,盡量的不要讓他鬧出動靜。”
范奶娘知道要出大事,忙點頭應了,抱著小元寶轉身進了西次間的里間。
蕭婉詞轉過頭來又吩咐小五子:“你呆會兒趁人不注意,去一趟乾元宮,不管皇上有多忙,你都要見到他,跟他說,皇后娘娘來玉芙宮搶三皇子了。”
“是,奴才知道了。”小五子忙答應道。
將最重要的事情交代完,蕭婉詞原本還想再交代秋果細雨兩句的,可殿門口已經(jīng)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她忙低頭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裙,抬手扶了扶發(fā)髻。
只眨眼的功夫,夏皇后帶著華嬤嬤和身邊的宮人已經(jīng)進了正殿,速度可之快。
蕭婉詞忙上前兩步,給夏皇后行禮:“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夏皇后沒有叫她起身,而是繼續(xù)徐徐前行,從她身旁走過,坐到了南窗下的坐榻上。
蕭婉詞心里明白,夏皇后故意不讓她起身,是為了先給她一個下馬威,在氣勢上先壓一壓她,等一會兒好方便她行事。
想通這些后,她也不奢望夏皇后讓她起來了,而是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夏皇后坐在坐榻上,看著底下恭恭敬敬跪著的蕭婉詞,心里一陣快意解恨,讓曦貴嬪多跪一會兒算什么,待會兒還有她更哭不出來的事情等著呢。
“曦貴嬪的身體現(xiàn)在如何了,本宮今日閑來無事,正好過來瞧瞧。”
蕭婉詞回道:“托皇后娘娘的洪福,臣妾的身子雖然還沒有好利索,可比之前好了不少,讓皇后娘跟著掛心,倒成了臣妾的不是。”
夏皇后拿著繡帕拭了拭嘴角,不在意道:“本宮跟著掛心倒是沒什么,行了,你起來。”
“謝皇后娘娘。”蕭婉詞依言起身、
夏皇后不動聲色的瞟了幾眼殿內,開口問她:“本宮怎么沒見到三皇子?”
蕭婉詞頓時呼吸一滯,夏皇后果然是奔著元寶來的,心里立刻提起了一百二十個小心。
“回娘娘的話,三皇子這個時辰正在里間午睡呢。”
夏皇后聽后先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后用一副很隨意的口氣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本宮過去瞧瞧他。”說罷,真的站起身來,打算親自進去里間尋人。
蕭婉詞明知道夏皇后的心思,哪里敢真讓她見到元寶,忙上前兩步,擋在她的前面,笑道:“還請皇后娘娘見諒,不是臣妾不讓娘娘見三皇子,實在是小人兒睡覺輕,
只要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醒來,到時候啊,又是一頓哭鬧,哄都哄不好,還請娘娘體諒。”
蕭婉詞現(xiàn)在就是一個字“拖”,拖著等皇上到來,到時候夏皇后沒轍,就會自己回去了。
見她這個態(tài)度,夏皇后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她來之前想的挺好,等見了三皇子,借著抱他的機會,跟曦貴嬪交代一聲就直接閃人了。
可現(xiàn)在看曦貴嬪的樣子,好像早就對她有了戒備之心,根本不讓她見三皇子的面。
此刻,夏皇后也不愿再繼續(xù)跟蕭婉詞浪費時間了,直接對視上她的雙眼,語氣帶著幾分凌厲道:“本宮也不跟曦貴嬪兜圈子了,本宮此來除了瞧一眼你之外,是專門過
來抱三皇子回鳳儀宮的。”
蕭婉詞也沒想到夏皇后會說的這么直接。不過,既然夏皇后不再演戲了,她也沒必要對一個來搶奪她兒子的人笑臉相迎。
所以,她在夏皇后說出這句話之后,臉色也變得立刻冷了起來。
她冷聲道:“皇后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三皇子是臣妾的兒子,就算娘娘貴為皇后,也不能說來帶走就帶走吧。娘娘既然來玉芙宮是這個意思,那恕臣妾這里不歡迎您
,還請娘娘回去吧。”
夏皇后精心修剪過的新月眉挑的老高,多年來身處高位的威壓,一下子就向她壓了過來。
可惜,蕭婉詞跟衛(wèi)離墨相處日久,夏皇后的表情還真嚇不到她。
“曦貴嬪,你要清楚你是在跟誰說話,以前皇上寵你,本宮不能拿你怎么樣,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本宮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能阻止本宮抱走三皇子。不妨實話告訴你,本宮在來玉芙宮之前,就已經(jīng)去過慈壽宮了,太后對本宮抱養(yǎng)三皇子去鳳儀宮之事很是贊同,不僅如此,還親口允了本宮,會親自到皇上跟前說此事的。”說到此處,夏皇后
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緊接著,她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威脅蕭道:“所以,若你今日再阻攔本宮抱走三皇子,就不要怪本宮心狠,治你一個藐視本宮,藐視太后,對本宮大不敬之罪了。”
蕭婉詞現(xiàn)在終于明白,夏皇后為什么這么明目張膽的敢來玉芙宮搶三皇子了,感情是拿到了謝太后這支雞毛令箭,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娘娘不用拿這些話來威脅臣妾,臣妾從小也不是被嚇大的,別說是太后娘娘答應了您,就是皇上親口答應了您,今日也休想有人把臣妾的三皇子抱走。”
說完話,蕭婉詞緊走幾步,直接用身體堵住了東次間的門口,秋果和細雨見狀,也忙小步來到了她的跟前,堵住了去路,一副不讓夏皇后進去的模樣。
夏皇后頓時被蕭婉詞的虎里虎氣給氣炸了,剛想開口吩咐宮人將她拉走,這時旁邊的華嬤嬤開口了。
“曦貴嬪這是做什么,娘娘也是一番好心,想著您生病了,沒人看顧三皇子,這才向太后娘娘提議,把三皇子抱到鳳儀宮撫養(yǎng),曦貴嬪為何做出一副娘娘搶奪三皇子之
態(tài),讓人誤會呢。”
蕭婉詞立刻譏笑出聲:“華嬤嬤說出這番話,也不嫌害臊的慌,這內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比誰都清楚,現(xiàn)在做出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給誰看呢。”
說到這里,她一副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這是看皇后娘娘來硬的不行,又打算來軟的,好嘛,你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合著好人都讓你們主仆兩人做了
,我到成了那個壞人了。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來搶別人的孩子,還說的這么好聽,呸,真是不要臉!”
華嬤嬤臉色一僵,頓時被曦貴嬪油鹽不進的模樣,整的進退維谷了。
夏皇后也是第一次遇上這么潑的人,沒有一絲淑女該有的優(yōu)雅和斯文,就這么往門口一堵,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讓她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做了。
這宮里的人,不管是見到她,或者聽到太后的名頭,哪個不恭恭敬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心說話,遵照著太后的意思行事啊。
可現(xiàn)在眼前這位,也就在她來的時候裝了裝樣子,一聽她要抱走三皇子,立馬就變了臉色,不僅不低眉順眼了,那是立馬化身成勇猛的戰(zhàn)士,樣子也不裝了,就差要
直接跟她干起來了。
其實現(xiàn)在這個局面,跟直接干起來也沒什么兩樣了,用劍拔弩張這四個字來形容,一點也不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