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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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黃嬤嬤抱著襁褓進了寢室,聽著曦容華對著尊貴無比的三皇子,左一口元寶,右一口元寶,叫的那個歡快勁,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怎么一上午的功夫,三皇子就有了這么一個名字呢。
她忙趁著曦容華逗弄三皇子的功夫,拉著秋果出去問個究竟。
秋果就知道黃嬤嬤會問起這個事,可這是主子給小皇子起的小名,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不好攔著,便將主子給小皇子起了個小名的事,跟黃嬤嬤說了。黃嬤嬤聽罷,也不知該不該勸說曦容華給三皇子換個小名了,心里開始盼著皇上趕緊給三皇子取個大名吧,趁著曦容華現(xiàn)在只是一時興起,興許過不了多久就忘了這個小
名了。
下午,黃嬤嬤的千呼萬喚終于起了作用——皇上來了。
寢室內(nèi),蕭婉詞將元寶放在了床榻的里側(cè),趁著他醒來的這會功夫,陪著他說說話,讓他吃奶。由于天氣炎熱,蕭婉詞就將襁褓直接打開了,并沒有包起來,而小家伙身上穿了一件細棉布做的上衣,下面卻什么也沒穿,光著兩條小腿,兩腿間夾了一塊嶄新的白色尿
布,小腳上穿了一雙繡著小動物的襪子。
可能是沒有被襁褓裹著的原因,小家伙歡快極了,一邊側(cè)著身子趴在蕭婉詞的懷里吃奶,一邊抬起小腿還蹬了兩下。
衛(wèi)離墨進來的時候,見她側(cè)著身子朝里,就以為她們睡著了,因為剛剛進來之前,黃嬤嬤說兩人都在寢室內(nèi)睡覺呢。
他輕聲輕腳的到了床榻邊,側(cè)著頭往里一瞧,頓時整個臉都黑了。
這兩人哪里是在睡覺呀,根本就是大的在給小的喂奶,想必黃嬤嬤也是被曦容華給騙了,才會以為她們在睡覺。
“在做什么呢,不知道宮里的規(guī)矩,宮妃是不能親自喂奶的。”
衛(wèi)離墨的話一說出口,頓時就在蕭婉詞的耳邊炸了一個大雷。
皇上怎么不聲不響的就進來了!
蕭婉詞頓時有種做了壞事正好被逮住的心虛感,奶也不敢喂了,忙慌不迭的掀下衣服,轉(zhuǎn)過身來。
“皇上怎么來了?”她問。
“朕要不來,哪里知道你竟然這么膽大!”他說道。
真是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
蕭婉詞感覺自己真是夠倒霉的,被他抓了個正著。
這人吶,簡直就不能做壞事,一做壞事必被抓呀!
“這算什么膽大,只是給元寶喂頓奶而已,而且我奶水少,元寶連吃個半飽都吃不上,還是要指望著三個奶娘,皇上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
她嘴上說的不以為然,其實心里心虛的很,她這可是被他親自逮到了,想辯解一番你可能看花了眼都不能夠啊。
衛(wèi)離墨頓時氣結(jié),他大驚小怪,他大驚小怪,他……
他,他媽的就大驚小怪了,又怎么著了。
“你……”衛(wèi)離墨不知道回她什么好了。
瞧著她一臉我沒錯的神情,他想發(fā)火卻又不能發(fā)。
她現(xiàn)在正做著月子,他要是發(fā)火,惹得她心里難受氣壞了身子,又成了他的不是了。
他忍。
蕭婉詞見他臉色原本不好看,可一眨眼的功夫,又恢復(fù)如常了,心里一喜,那他是不是已經(jīng)同意她可以親自給元寶喂奶了。
那剛剛她說話的語氣,是不是有點太沖了呢!
她坐在榻上,伸出手拉了拉他的大手。
“是我錯了,皇上不要生氣了。”既然他已經(jīng)做了讓步,讓她說句軟和話也沒什么了。
不過,也只限于說句軟和話了,但在給元寶喂奶這件事上,她是不會讓步和妥協(xié)的。衛(wèi)離墨聽到她道歉了,心里又有些錯愕,剛剛還理直氣壯,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又認(rèn)錯了,難道是她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打算以后不再親自給小家伙喂奶,而是
讓奶娘喂了。
他有點疑惑,這行為有點不符合她的行事風(fēng)格呀!
“我知道皇上是關(guān)心我,為了我好,怕我給元寶喂奶累著了,才會這樣的,那我以后每天少喂兩三次,不就不會累著了。”她拉著他的大手跟他承諾道。
衛(wèi)離墨:……,果然是他以為的太早了,還有后續(xù)在等著他呢。
可他又不能沖她發(fā)火,惹她生氣,現(xiàn)在也只能先依著她了。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朕會讓黃嬤嬤監(jiān)督著你的。”他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點了一下她的鼻尖,“都是要做母妃的人了,還是這樣的不聽話,不著調(diào)。”
兩人只顧著說話,那邊沒人搭理、喝不上奶的小元寶卻不樂意了,小嘴一撅,直接‘哇,哇’哭了兩聲,要引起兩人的注意。
蕭婉詞趕緊放開拉著他的手,側(cè)身躺回了元寶的身邊,掀開中衣,讓衛(wèi)離墨幫著她把元寶的小身子側(cè)過來,給他喂奶。
可衛(wèi)離墨瞧了瞧自己的大手,再瞧瞧小人兒那小小的身子,瞬間急出了一頭的虛汗。
這,這,這活他沒干過,他不會呀!
再說了,他就擔(dān)心自己稍微一用力,會不會把這么小的人兒給弄斷了呀!
“要不朕喊宮人過來?”他語氣遲疑的問她。
“就這么點活,還用喊宮人過來做什么,皇上十指健全,這點事還做不來嗎?”她明亮的雙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麻溜的,趕緊的,沒看到小祖宗等著喝奶嗎。
他真的很想說,可他就是做不來呀!
可看到她的眼神,他又不想讓她小瞧了自己。
衛(wèi)離墨做了一個深呼吸,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慢慢的掀起小家伙的背部,讓他側(cè)過了身子,小家伙軟軟的,小小的身子,讓他大氣都不敢喘半口。
元寶一側(cè)過身子,小嘴一張,就自動找食物源頭去了。
衛(wèi)離墨則終于松了一口氣,照顧這么點的小人,可比批奏折難多了。
蕭婉詞側(cè)著身子瞄了他一眼,伸手從枕頭旁邊抽了一塊布巾出來,朝身后的他說道:“擦擦汗吧。”
真是好大的出息,就讓他給小家伙翻了一個身,瞧把他累成這樣,她要不是身子不方便,還用得著他。
不過,話說回來,照顧孩子方面他還有待加強,以后有機會,她還是要多多的培養(yǎng)他照看元寶,只有這樣,以后父子間的關(guān)系才會更好。
她一邊輕輕用手拍著元寶的后背,一邊如此想著。
衛(wèi)離墨用布巾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說道:“三皇子的名字,朕已經(jīng)起了,也拿去欽天監(jiān)算過了。”
這么一說,蕭婉詞瞬間來了精神,問他:“哦?這么快,叫什么?”
“衛(wèi)煜。”他說道。
“什么,衛(wèi)浴?”一聽這名字蕭婉詞立馬不淡定了,聲音也比平時高了好幾個調(diào)。
她好想說,這是親爹嗎,怎么給孩子起了這么一個難聽的名字,一聽見這倆字,蕭婉詞的眼前就立馬飄過前世洗手間里的各種東西。
“好聽吧,”衛(wèi)離墨笑著說道,顯然為自己能起出如此好聽的名字感到沾沾自喜。
這是他讓人拿了三皇子的出生時辰送去欽天監(jiān),欽天監(jiān)的人算出三皇子五行缺火,他翻了好多的書冊,圈了好多火字旁的字,才選中了這個‘煜’字。
煜,光耀,明亮。日以煜乎晝,月以煜乎夜。
蕭婉詞真想說,好,真是太他媽的好了,好的她都想罵娘了。
“能換一個名字不?”她問。
“不能。”他直接搖頭,說的斬釘截鐵。
蕭婉詞:……,她這小暴脾氣啊!
“朕剛剛可聽見了,婉兒剛剛管三皇子叫什么元寶來著。”
別以為他耳朵聾了,她左一句元寶,又一句元寶的,他還沒找她算賬,嫌她給自己兒子起的名字難聽呢,她倒好,還嫌棄他起的名字不好聽,要再換一個了。
蕭婉詞頓時一滯,原本想脫口而出的那句“不換也得換”的話又給咽了下去,肚子里的無名小火,連點火星子也沒燃起來,又讓他給瞬間熄滅了。
半斤對八兩,她倆誰也別說誰了,原本她想著,就算自己不怎么靠譜,可好歹有個靠譜的爹呀,可現(xiàn)在倒好,這爹比她還不靠譜呢。
“哪個yu字,”她問,但愿不是她想的那個浴。
“日以煜乎晝,月以煜乎夜。這句話里‘煜’字。”
蕭婉詞聽罷,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直接跟它說李煜的煜唄,還跟她掉上書袋了。
要是這個‘煜’的話,她還能勉強接受,就是跟這個姓衛(wèi)的組合起來,讀音上讓人聽著有點別扭而已,幸好這是古代,還不知道這兩個字的讀音,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蕭婉詞摸了摸自己兒子的小腦袋,心里忍不住的吐糟,兒子來,為娘的該給你爭取的,也給你爭取了,可你有個不靠譜、還脾氣臭硬的爹,為娘的也沒什么辦法了。衛(wèi)離墨見她聽了自己的解釋后,就不再吭聲了,以為她也認(rèn)可了這個名字,覺得這個名字不錯,其實他哪里知道,人家早就跟他兒子默默吐槽他起名字的水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