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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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各宮送來賀禮,蕭婉詞不管是皇后的人,還是賢妃的人,都以養(yǎng)胎為由,一概未接見,只讓秋果細雨把賀禮收下之后,登記造冊全部找地方收了起來。
相比錦華殿因晉升之喜,氣氛歡樂融融,宮人干起活來更賣力了許多,對面飛鴻殿的氣氛就有些壓抑了。
自錦華殿的紅珠出事以來,沈常在就明顯的憂心忡忡,坐臥不寧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最近這一個月以來,和紅珠接觸最多的,就是飛鴻殿她身邊的宮人了。
紅珠要是在宮正司熬不住刑,胡說八道,將她說了出來,那結果……
沈常在一想到這一點,渾身就止不住的顫抖,雖然真的不是她吩咐紅珠撞倒柳容華的,可她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借著去給曦容華送禮的機會,她專門去了一趟錦華殿,可惜曦容華沒有接見她。
她只能跟曦容華身邊的大宮女秋果,旁敲側推的打聽了一下,絲毫沒有得到她想知道的消息也就罷了,還差點惹來了秋果對她的猜疑,她只能悻悻的回了飛鴻殿。
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當天下午,她飛鴻殿的兩個貼身伺候她的大宮女,就被宮正司的人帶走了。
沈常在由于心虛,被嚇得當場就癱坐在地,連給自己宮人求饒的聲音都沒敢發(fā)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宮人被帶走。
宮正司的宮人見沈常在這么不經(jīng)嚇,心里一陣鄙夷。
就沈常在這膽子,還想學其他妃嬪爭斗呢,這還沒怎么著呢,就自己嚇自己的坐在那里了,這要真進了宮正司,那還不得嚇破膽了!
瞧沈常在軟骨頭的樣子,還不如他們宮人有骨氣呢!
紅珠在宮正司吐出她被沈常在收買了之后,宮正司就馬上派人通知了衛(wèi)離墨,畢竟宮正司有權利審問宮人,卻沒有權利審問有品級的妃嬪。
衛(wèi)離墨對這樣的結果,自是不相信的。
錦華殿的曦容華比起飛鴻殿的沈常在可要得寵多了,紅珠一個二等的小宮女,會放著得寵的曦容華不伺候,會巴巴的給沈常在當棋子,這也太扯了。
而且他讓趙慶派人出宮找紅珠的家人,卻怎么也沒有找到,這就更引人懷疑了。
就這一點,也不是沈常在一個低級位份的妃子能辦到的,幕后之人使得這點障眼法,在他眼里根本太低級了,所以她是不信紅珠身后的主子是沈常在。
不過,他還是命宮正司的人,拘來了沈常在身邊的兩個大宮女,他最討厭手伸的太長,不老實的女人了,不給點教訓怎么能長記性呢。
所以才有了沈常在,被宮正司的人嚇得癱坐在地的事情發(fā)生。
等拘來沈常在的大宮女審問一番后,果然,沈常在只是用銀錢收買過紅珠,但紅珠提供的情報,也就只限于一些錦華殿根本不起眼的小事。他又讓趙慶派了幾個御前的宮人,到宮正司悄悄監(jiān)視著紅珠,看還有沒有人接近她,一旦有人接近紅珠,立馬把人抓住審問,他就不信幕后之人見紅珠還在宮正司安穩(wěn)的
呆著,能一直無動于衷。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夜深人靜的下半夜,還真有人按奈不住的進了關押紅珠的牢房。
早已在另一房間守株待兔的御前宮人,立馬就做出了反應,捉到了此人。
沒想到捉到的人,卻是宮正司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jiān),這里還沒等到用刑呢,那邊被捉到的小太監(jiān),就自己嚇得竹筒倒豆子的全招了。原來這名宮正司的小太監(jiān),是收了別人的銀錢,給里面關著的人傳個話的,他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都是輕輕松松就完成任務,拿到了該得的銀錢,哪里知道這次會這么
背,就被人捉著了呢。
順著這條線,就算紅珠不招,他們也能順藤摸瓜的往后查了。御前的宮人順著線索一路往下查,終于在第二日的中午,才把調查的結果,通知了御前的趙慶,他們這次的差事就算完成了,剩下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那就是皇上的事
了,可不是他們這些做宮人該摻和的了。衛(wèi)離墨聽了趙慶的稟告,除了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之外,倒也沒有大發(fā)雷霆,其實他心里多多少少也有幾分心里準備了,畢竟在后宮,有如此本事和能力,讓宮人不敢吐露
實情的人,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排除這個人,排除那個人,剩下的人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他平靜的在乾正殿用完了午膳,才坐上御攆,朝康妃的宜春宮而來。
平日里,最巴不得皇上能來宜春宮一趟的康妃,聽到宮人稟報,皇上的御攆已經(jīng)到了宜春宮宮門口了。
她臉色一變,驚得把手中正端著的茶盞掉在了地上,幸好殿內(nèi)鋪著厚厚的地毯,才沒有將茶盞摔碎。
“你說什么,皇上來了?”康妃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讓人聽著有些不自然。
宮人也是一頭霧水,按說皇上來宜春宮,自家娘娘不應該高興嗎?她怎么沒從娘娘語氣中聽出來有絲毫的喜意啊!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她想這些的時候,她有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皇上御攆到了宜春宮宮門口了!”
行云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茶盞,放在了身旁的桌上,又轉過身擔憂的看了一眼康妃。
她知道,康妃這是聽到皇上來宜春宮,再聯(lián)想到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她這是心里慌了!
“娘娘,皇上過來看您了,奴婢陪您出殿迎一迎吧!”
行云走到康妃身邊,兩手堅扶住她的一只胳膊,向康妃傳達著堅定之意。
因為行云就在她身旁,康妃定了定心神,暗想,也許是她想多了,皇上只是想起她了,過來看看她而已,她有什么可慌得呢。
再說,她昨夜已經(jīng)派人給紅珠傳了話了,那邊也傳來消息了,紅珠那賤婢已經(jīng)畏罪自盡了,而皇上只是還沒有將這件事公布而已。
她又有什么可怕的!
康妃穩(wěn)住了心神后,在貼身大宮女行云的攙扶下,步履堅定的出了大殿。
她到殿門口的時候,衛(wèi)離墨則剛好走下御攆。
“臣妾見過皇上!”
“起來吧!”
衛(wèi)離墨眉眼也未抬一下,臉色冷冷的看不出任何喜怒,他直接越過彎腰行禮的康妃,大步向殿內(nèi)走去。
康妃低垂的頭顱,只來得及看到他晃動的黑貂裘下擺。
聽到皇上讓她起來,她趕緊起身,緊跟在衛(wèi)離墨身后不遠處進了大殿,趙慶已經(jīng)利索的上前,幫他解下御寒的黑貂裘,搭在了自己的胳膊彎處。
等脫了御寒的黑貂裘,原本背對著康妃的衛(wèi)離墨忽然轉身,深邃的眸子冷冰冰不帶任何感情的射向了她。
讓原本嘴角勉強掛著笑意的康妃,面色頓時一僵,只是剎那間的臉色僵硬,又讓她驚覺這是在皇上面前,她忙又露出一個不自然的淺笑。
“皇上,怎么如此看著臣妾,可是臣妾身上有什么不妥之處。”
康妃盡量讓自己的表現(xiàn),看起來自然一些,以免在衛(wèi)離墨面前露出了馬腳。
她自認為自己的表現(xiàn)是自然了,可衛(wèi)離墨是誰,康妃這點的道行在他面前,還真有些不夠看。他來宜春宮之前,心里原本還有一兩分的不確定,畢竟康妃明面上和曦容華有仇,怎么也不會想出如此拙劣的計謀,陷害曦容華,沒想到在他見到康妃之后,他就知道,
他還是高估康妃的聰明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康妃道:“你衣服倒沒有什么不妥,朕就是看你心里有些不妥罷了!”
康妃心內(nèi)一緊,猶自強裝鎮(zhèn)定笑道:“臣妾沒明白皇上的意思?”
她嘴上雖然如此說,心里其實已經(jīng)惴惴不安了,難道皇上真的已經(jīng)知道那件事情是她做的了嗎?
“康妃這么聰明的人,難道真不明白朕說得是何意思,還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康妃撲通跪倒在衛(wèi)離墨面前:“臣妾真不知道皇上此話是何意思,臣妾一直本本分分的呆在宜春宮內(nèi),除了去鳳儀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甚少出宜春宮宮門,實在不知皇上此
番前來,說這種模棱兩口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想,紅珠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皇上此次前來,定是來詐她的。
“呵,”衛(wèi)離墨笑了,“好一個本本分分,好一個模棱兩可,你不會以為那個叫紅珠的小宮女的已經(jīng)死了吧!”
康妃一下子愣住了!
皇上什么意思,紅珠還沒有死,那今天早上那個宮正司傳話的小太監(jiān),說紅珠已經(jīng)畏罪自盡了。
瞬間她就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紅珠沒有死,那個小太監(jiān)傳話回來,也是為了讓皇上順藤摸瓜的查到宜春宮來。
“皇上什么意思,臣妾跟紅珠又有何關系,皇上這是聽了曦容華的讒言,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在臣妾的頭上嗎?”康妃猶自狡辯著。
她知道她現(xiàn)在這樣,只是在嘴硬,皇上肯定已經(jīng)認定了她就是幕后主使,但這事情她是萬萬不會親口承認的,哪怕是死,她也不會承認。
不說她承受不起后果,就是她身后的康家,也承受不起,她謀害后宮懷有身孕妃嬪的后果。這一刻,跪在地上的康妃,沒了先前的忐忑,心里愈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