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情深似海是奇星(上)
夜路沙心中叫苦:“女人若是太聰明,也是一件麻煩事啊,就這追根問底的勁頭,就夠讓自己受的了。”
當(dāng)下含糊答道:“你知道我會功夫,可是你不知道我功夫究竟有多好,要不然你爸爸也不會讓我這么一個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來做你的保鏢,再說了,當(dāng)時我是從他們家的后院偷偷爬到了二樓去的,躲開了大部分人的視線,當(dāng)場揭穿了他的丑行,當(dāng)時屋里就他一個人,自然不是我的對手,用不著我威脅,他也得乖乖的讓我把你救走。”
姜瀟瀟仍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但這次她沒有再繼續(xù)追問夜路沙,只是使勁的在桌子上一砸,恨聲道:“我知道你還隱瞞了我一些事情,既然你不愿意再說,我也就不再問了,你跟我說的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雖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絕不會就此沉默,我會將這件事告訴爸爸,我一定要讓那劉克付出代價。”
夜路沙笑了一聲,道:“小姐,我知道你很氣憤,可是我必須告訴你,你讓他付出代價的同時,你自己也會付出相等的代價,這種事一旦讓大眾和媒體知道,一旦對簿公堂,你爸爸和他的公司集團的名譽就會遭受到不可估量的損失,拋開這個不說,你從哪兒找證據(jù)去告他,第一,當(dāng)時在場的人,只看到那幾個小青年跟著你上了二樓,第二,劉克的妹妹也同時喝下了那些酒,第三,他沒有真的對你做出什么,最后你是由我從樓上抱著離開的,綜合以上三條,警方如果要調(diào)查,也會先將那幾個青年列為嫌疑,劉克本人完全可以制造出不在二樓現(xiàn)場的證據(jù),唯一的一個可以證明他想侵犯你的人證就是我,可是我說的話誰信呢。當(dāng)時所有的人都看到我跟著一個中年男人出去了。又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二樓的房間內(nèi),這事兒最后就是一個說不清的結(jié)局,沒有有利人證,沒有監(jiān)控錄像,沒有錄音,沒有犯罪直接物證,你將事情鬧的滿城風(fēng)雨。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兩敗俱傷。”
姜瀟瀟狠狠的在桌子上又砸了下去,怒道:“那怎么辦,難倒我就任由他那么對我么?雖然你救了我,可是我無法保證以后你能隨時都在我身邊來保護(hù)我,這次他沒成功,不代表下次不會成功。我怎么辦,就這么在防備他的提心吊膽中活下去么?”
夜路沙走到姜瀟瀟身邊,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輕聲道:“你不要激動,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今后絕不敢再對你怎么樣了,你不要問我為什么能這么肯定,總之我以自己的人格和生命保證。今后你絕不會再受到他的糾纏。永遠(yuǎn)都不會,還有。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在南京市,只要你愿意,我永遠(yuǎn)都會在你的身邊保護(hù)你,絕不會讓你受到哪怕一絲傷害。”
姜瀟瀟心中一震,琢磨著夜路沙最后哪句話,愣怔在了那里,半晌不再說話。
“小姐,我還是勸你好好考慮考慮再做決定,但不論最后你做出什么選擇,我都支持你,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不等姜瀟瀟答話,夜路沙便匆匆離開了房間,生怕姜瀟瀟再多問他些什么。
之后幾天,姜瀟瀟似乎也考慮清楚了這件事的利弊,沒有跟姜老大提起這件事,除了夜路沙之外,沒有人知道那晚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但另一件事,卻讓姜瀟瀟變得抑郁起來,她畢業(yè)了,即將離開南京市,跟隨一家專業(yè)考古隊去外省進(jìn)行考古,她學(xué)的是歷史考古專業(yè),從事考古這一行業(yè),是她多年來的夙愿,當(dāng)然其中更重要的原因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之所以選擇考古,無非是為了在畢業(yè)后有一個正當(dāng)?shù)睦碛勺尳芽辗潘x開南京,她想要跟隨考古隊走遍天下,為的卻是去尋找一個人,一個或許早已死了但一直固執(zhí)的活在她心里的男人。
可是姜瀟瀟這幾天就是高興不起來,這幾天她的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自己那個保鏢的影子,每一個晚上,她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不斷的回憶著這幾個月來她與這個保鏢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每次想到過往發(fā)生在他們之間那些有趣的事情,她便會忍不住癡癡的發(fā)笑,這種感覺像極了與那個人在一起時的感覺,那個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三年,這三年來,姜瀟瀟努力讓自己在父親面前變得開心些,開朗些,為的就是讓父親相信自己已經(jīng)忘掉了那個人,可是她真忘了么?當(dāng)然不是,她哪怕忘掉這個世上的一切,也不會忘記那個人。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保鏢的到來,給了她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她可以肯定自己并沒有喜歡上這個保鏢,她只是有些留戀這個保鏢給予她的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可以讓她回憶起夜路沙,回憶起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名字。可是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冀興市,想到自己馬上就會失去從這個保鏢身上找到那種感覺的機會,她的心情便會落入谷底,這種矛盾至極的情緒,常常會將她折磨到失眠。她甚至常常會產(chǎn)生一種錯覺,只覺得這個保鏢就是夜路沙的靈魂附體,夜路沙借助這個保鏢的身體回來看她了,這也是她在最近一段時間內(nèi)常常會看著夜路沙發(fā)呆的原因所在。
出去考古這件事最終說服了父親姜醒空,但如今姜瀟瀟卻發(fā)覺她無法完全說服自己,因為她知道,除了家人之外,南京市還有一個人,令她無比牽掛,令她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覺得心酸和心痛。
這個人當(dāng)然不是夜路沙,因為姜瀟瀟根本還不知道身旁的這個年輕的保鏢就是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情郎,她牽掛的是人,是上官奇星。
上官奇星變了,在龍門中,上官奇星的權(quán)位很高,即便在姜老大漂白后的公司里,姜老大也給了上官奇星絕對的權(quán)力,但是姜瀟瀟從來沒有再在上官奇星臉上看到過笑容。
她是上官奇星最好的姐妹,在這個畢業(yè)之際,你又叫她如何能走的安心?
想到這段時間為了忙畢業(yè)的事情,已經(jīng)三個多月沒有見到上官奇星了,姜瀟瀟再也坐不住了,叫上夜路沙,驅(qū)車趕往了姜老大的公司所在地,南京市中心將軍巷廢址上剛剛興建起來的那座摩天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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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上官奇星正坐在這摩天大樓的18層,透過落地窗,凝望著樓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臉上一片落寞,說不出的凄清。
三年了,夜路沙已經(jīng)失蹤三年了(上官奇星從來不認(rèn)為夜路沙已經(jīng)死了,她就是固執(zhí)的認(rèn)為夜路沙不過是失蹤,總有一天,她會等到他回來),若不是自己的心總能感覺到夜路沙的氣息,若不是每一個夜晚都能如真實般的在夢中看到自己的愛人,上官奇星恐怕真的早就撐不下去了,此時的上官奇星,因為夜路沙的失蹤,眼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身體也日漸消瘦,昔日那青春健康的俏臉也變的格外的瘦削,如今的她雖然只有二十二歲,但是她的神情眼神卻已滄桑如三十。
好在有姜瀟瀟這個好姐妹的陪伴和安慰,好在有夜路沙那兩個叫胖子和李超的好兄弟在輪流照顧著,胖子和李超現(xiàn)在為了蘇情,一直待在龍門,蘇情被欒子義所保護(hù)著,也從冀興市轉(zhuǎn)到了南京,自從夜路沙失蹤后,蘇情便再也無法在冀興市那個傷心地待下去,帶著奶奶隨著欒子義來到了南京(蘇情、姜瀟瀟、胖子、李超包括上官奇星此時并不知道姜老大和欒子義才是殺害夜路沙的真正元兇)一年前,蘇情的奶奶也過世了。
偶爾上官奇星還會和蘇情見上一面,聊上幾句,當(dāng)然彼此的話題都在小心翼翼的回避著夜路沙,蘇情去了一家雜志社上班,成為了一名專職記者兼編輯,而胖子和李超則在欒子義名下的酒吧里當(dāng)保安,混飯吃。
這樣三年的日子,上官奇星都挺過來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痛苦的剪熬,每一個寂寞的夜晚,上官奇星都會早早的睡覺,為的就是能在夢中與夜路沙相遇,她的性格本來就冷,如今更是變的沉默寡言起來,除了自己親近的姜瀟瀟以及胖子、李超和蘇情之外,她沒有再與任何人多說過話,就連姜老大和李進(jìn)都不例外,在公司她主管人事,一個輕松的職位,如今的龍門,已經(jīng)不再像從前那般打打殺殺,她也落的自在,但平時的工作她卻不止限于人事,她甚至常常會充當(dāng)一個送貨工、業(yè)務(wù)員的職責(zé),為的就是用工作來痲痹自己思念夜路沙的心,她自始至終都不相信夜路沙會殺害自己的父親,當(dāng)初不信,現(xiàn)在一樣不信,她很少與同事們交流,盡管如此,她仍然無法避免被眾人關(guān)注,因為她那絕美的容貌,因為她那冰冷的性格,因為她那與歲數(shù)不符的滄桑氣質(zhì),她不可避免的成為了眾人(尤其是男人)關(guān)注的焦點(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