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蛛絲馬跡
其實陸森完全可以找一個借口,然后像前幾次跑掉。
就算她是白謹又如何。
長得漂亮又如何。
太過冷冰嚴(yán)肅的女人,他可不喜歡。
今天不行,一來陸森是他自己叫出來的;二來,他確實是有事情要找白謹商量。
只是,去警車那里商量,這感覺不是很舒服。
沒辦法,白謹指定的地方,不去也不行。
“說吧,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直接說出來,我就直接把你載回警察局。”
“白警官,雖然我也明白,警察辦案的時候得嚴(yán)肅一些,但有時候,不一定非得一直嚴(yán)肅。像我這種一直都配合警民合作的良好市民,大家像個朋友這樣聊天,豈不是更好一些。”
“給你五分鐘時間,要是五分鐘后,你還為自己的嫌疑做出有事的證據(jù),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好吧,面對如此冷漠的白謹,陸森唯有放棄開導(dǎo)她。
收拾一下心情,整理一遍思路,陸森坐直身體,說道:“今天麻煩白警官出來,只要是有一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順便跟你說一件事。”
“聽著。”
“為了表示我是沒有惡意的,而且我是一個良好市民,我先說一件重要的事情。”陸森拿出手機,打開圖冊里調(diào)出一張照片對白謹說道,“這種蛇你有沒有見過?”
白謹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最終搖搖頭。
“這種蛇叫金邊線,也叫金條蛇。目前為止,全球只記錄出現(xiàn)十條,全部都是出現(xiàn)在亞馬遜流域。哪怕是生物研究員亦無法證明,這出現(xiàn)的十次,其中有沒有重復(fù)出現(xiàn)的。”
白謹如同細柳般的青山眉黛微蹙一下,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插話。
“這種蛇,奇毒無比。只要被咬中,無法找到傷口。一旦被咬住,幾分內(nèi)會出現(xiàn)頭昏眼花,全身發(fā)燙,四肢無力。半小時,要是無法找到解藥,又或者將毒給控制,就是一命嗚呼。”
白謹沉聲道:“你想說什么?”
“白警官沒聽懂?”
白謹指著照片說道:“你剛才說,這種蛇全球只有十條,而且只有在亞馬遜流域才有。可是你這張照片,別跟我說是在亞馬遜流域那里拍的吧。”
“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重要的一件事。”陸森將手機收回來,“就在前幾天,我實習(xí)的診所附近有一個小孩給這種蛇咬到,瀕臨死亡。”
“現(xiàn)在情況怎樣?”
“幸好我醫(yī)術(shù)不錯,最終救了回來。”
白謹盯著陸森,似乎想說,怎么會有你這種臉皮厚的人。
“關(guān)于被咬到的小孩這個并不是今天重要的話題,我是想說,這種蛇有可能出現(xiàn)在明汀市。”
“你確定?”
陸森正色道:“所謂醫(yī)毒不分家。學(xué)醫(yī)者,除了在藥材方面要懂外,一些毒生物、毒植物亦要分清。想毒蛇之類的,這種必定要掌握一些。金邊線這種蛇,因為它劇毒無比,給我印象深刻,所有我曾花了一些時間去了解這種毒。”
“查到的資料是說這種毒只要是生存在亞馬遜流域,但物種遷徙,以及其他的原因,會有一些原因不屬于那里的動植物,最后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生長。”
這一點白謹也明白。
任何的物種,經(jīng)過幾百年幾千年,都不可能會固定在同一個地方。
“本來,一個物種的遷徙并不是很奇怪,但你聯(lián)想一下之前的非洲熱帶雨林蜂毒,這種原本只會出現(xiàn)在非洲熱帶雨林的變異馬蜂,如今出現(xiàn)在國外。還有前幾天的金邊線蛇,在你看來,這也是一種巧合嗎?”
“你想表達什么?”
“白警官是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
白謹沒有說話。
她知道明白陸森的意思。
一種毒性強烈,危險性極高的生物,如果不是特別引進,那是不可能會進入國內(nèi)的。
非洲熱帶雨林蜂毒,它本身就不屬于國內(nèi)的生物,不知葉樂忠是通過什么非洲途徑,將這種蜂帶進來。
如今,葉樂忠死了,這個真實原因還沒有查出來。
如今,又出現(xiàn)金邊線。
白謹是沒聽說過這種毒,可是看陸森此時的表情,不像編造謊言。
金邊線蛇有照片,還有非洲熱帶雨林蜂毒,根據(jù)葉樂忠的尸體,還有之前跳樓的曾桂民,疾控中心那邊已經(jīng)證實了,確實是感染了這種蜂毒。
這兩種生物,都屬于劇毒無比。
沉默半晌,白謹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在收集全世界的毒物,然后引進國內(nèi)?”
“我的猜測是這樣。”
“可是,他們這樣做有什么目的?”
“這個就需要白警察你們?nèi)ゲ榱恕!?br/>
這個案子,可不是那么好查。
陸森看著此時沉思的白謹,說道:“想查出到底這兩種毒物進入國內(nèi),而且都是出現(xiàn)在明汀市,可以先從葉樂忠那里下手。他的身份你們不是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了嘛,林業(yè)昆蟲研究所的成員。試著往這方面入手,或許能夠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白謹想了下,這才開口道:“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可是關(guān)于葉樂忠的信息,林業(yè)昆蟲研究所那邊提供的信息是說,他平時是一個兢兢業(yè)業(yè)工作的人。在那里工作了將近十年,任勞任怨。在出事前幾個月,突然間辭職,大家都感到意思。”
陸森問道:“那與他比較親近的同事,難道葉樂忠就沒有透露過他辭職的原因?”
“沒有。”
停頓下,白謹又補充道,“葉樂忠做事兢兢業(yè)業(yè),但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與他一起工作十年的同事,其實對他都不是特別了解。他從未與其他人談過家庭情況,還有個人的生活。只有涉及到工作上的事情,他話才會比較多。”
陸森輕笑一下,“這情況跟白警官差不多……”
見到白謹眉頭揚了下,陸森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而是轉(zhuǎn)了話題。
“任何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其實都會有話匣子的時候。葉樂忠再怎么不跟人說家庭的事,工作十年,總有關(guān)于他家庭的一些資料。葉樂忠是死了,試著接觸一下他的老婆孩子……”
“他是單身。”
“呃……”
一句話,直接就將陸森后面的話給嗆了回去。
咽錯口水,猛烈的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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