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殺!殺!
“如果你想好了,那么記得保持你的靈臺清明,否則你只會和她一并陷入這陣法之中,再不能恢復(fù)神智。”寧冰凝沉聲說著,滿臉都是認真,并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
聽著寧冰凝的告誡,江佳君也并未只當做是笑話,一笑而過,而是十分認真地回答,“放心吧,我做事還是比較能夠讓人放心的吧?更何況,現(xiàn)在我可是為了靜秋的性命在努力,怎敢不上心。”
最后一句話,鏗鏘有力,字句確鑿,沒有半絲虛假情感在其中,她看向那個正逐步失去理智的女人,心里是疼痛萬分,她知道,如果等姜靜秋醒來知道自己做的這一切,會比現(xiàn)在的自己更加難受。
然而,失去的這份記憶,是被她體內(nèi)那份殺戮本能所支配,根本就難以被回憶起來,畢竟這已經(jīng)可以算作是另一個人格被后天發(fā)掘出來,且逐漸壯大著,若是任由其如此下去,只怕是遲早會將姜靜秋的主人格給吞噬,取而代之。
“準備好了就進去吧,然后,我會讓他們把人給引過來,祝你好運。”寧冰凝所能夠做的也只能如此,再無其他。
“好的,佳君在此先行謝過,剩下的努力就由我來,不成功便成仁,這種覺悟我已經(jīng)有了。”江佳君笑著,說著讓人聽了不免心疼的話。
“你這傻丫頭啊……”寧冰凝饒是先前因為她亂說話而心里對其有了些許不爽,不過也只是一時,畢竟江佳君這個人本身心性不壞,從之前的接觸下來便是很容易判斷,因此,現(xiàn)在瞧著如此為姜靜秋努力著的江佳君,心里不免也是有些心疼她。
畢竟江佳君的年歲,其實與安柔相差不多,也可以說的上是自己女兒一樣的輩分,所以,從某種程度上,她并不完全是把她當做是自己族里的一個小輩,自己的徒弟,而是宛若是干女兒一樣的存在了。
只是這件事她從未明說,畢竟她不想要讓江佳君就此產(chǎn)生什么其他的想法,那樣毀壞掉其本真,那反而不美。
“謝謝你了,冰姨。”江佳君在站上陣眼所在位置之前,轉(zhuǎn)身朝寧冰凝走去,將其抱住,輕輕地說了一句感謝,便是堅定踏上陣眼位置,自成一陣。
全程,寧冰凝并未多說一句話,滿眸都是復(fù)雜,由愕然轉(zhuǎn)為感動,潛藏著心疼與惋惜,她知道這種決定說不上好壞,只能是看最后結(jié)果如何了,而且,誰說這丫頭傻了,明明就聰明地看出了自己對她的感情是如何。
“希望結(jié)果不負人意呢。”寧冰凝輕聲呢喃,滿目都是柔情。
她突然覺得,如果江佳君失敗,那么自己或許不見得就能夠那樣毅然決然地出手擊殺掉姜靜秋,畢竟這丫頭很看重那女人,她不想要讓江佳君的希望落空。
“所有人,把姜靜秋給我引過來!”寧冰凝清整了下自己的紛亂思緒,朝著安道山所在方向大聲一喝。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安道山嘿嘿一笑,朝自己老婆甩了個媚眼,卻并未讓寧冰凝失望,帶領(lǐng)著所有人引著姜靜秋往寧冰凝和江佳君一起結(jié)下的陣法處跑去。
相比于安道山等人的刻意而為之,姜靜秋則是完全憑著秦山先前所下的命令而做,同時,體內(nèi)沸騰不已的殺戮欲望已是成為了本能,所以她完全就是朝著一行人所逃離開來的方向追去,那速度,完全就是在逐步遞增,漸漸地,便是追趕上了。
“分散!”察覺到姜靜秋速度的加快,當即是開口吼了一句。
所有人都是依令行事地分散開來,并未讓姜靜秋成功攻擊到任何人,就此,讓她更為憤怒了,低聲嘶嚎著,“殺!殺!殺!”
察覺到姜靜秋的情緒又一次失控,所有人都是心頭一緊,明白自己要更加小心,否則一時不察便是會被其給傷到。
“你沒事兒吧?”一把拉過差點被姜靜秋給抓到的寧絮,冉苒臉色有些緊張。
她知道寧飛揚對寧絮這個女人也而是十分在意的,并非是什么曖昧關(guān)系,而是因為相識太久,也算是亦親亦友的關(guān)系,所以他是絕不希望看見她出事的,現(xiàn)在寧飛揚在與冉寧交手,那么她便是要替他照顧著點寧絮了,雖然,其實這種機會很少,畢竟寧絮的實力并不弱。
“沒事,不過,還是謝了。”寧絮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還跟在自己身后的姜靜秋,十分萬幸當時冉苒就在自己身旁,且眼疾手快,否則自己還真是就此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客氣啥,那家伙還忙著與冉寧打,咱們也就只能在這兒互幫互助了。”冉苒并未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只認真盯著姜靜秋和寧飛揚兩邊的動作,至于陸森那邊,可不在她的關(guān)心范圍內(nèi)。
光是從秦山先前說的那番話,她便是覺得這事兒從秦山那里得到解決方法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怎么看也不像是就會如此輕易屈服的男人,更別提他已經(jīng)明說了這藥劑的不穩(wěn)定,相比之下,她更愿意不去追逐那不確定的渺茫希望。
所以她十分支持江佳君的選擇,這樣的做法才是最正確的,雖然是會有著風險,但卻十分可靠,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便是如此了。
“寧飛揚那家伙能夠擁有你,也不知道是打哪兒踩的狗屎運。”寧絮有些感慨。
卻是不想,冉苒卻并不打算隨著寧絮一起感慨萬千,而是開口插科打諢著,“絮姐姐是想說我是踩狗屎運送的?”
明白自己這說話方式的問題,寧絮也并未是堅持自己的說法,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補救,“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他是何其幸運,居然能夠擁有你這么優(yōu)秀的姑娘。”
不過話雖然是這樣說,寧絮心里也是十分開心那個浪子終于有了可以回的家,不至于就此成天到處搞事情,那種程度,已經(jīng)到了連身為好朋友的寧絮都擔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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