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兵臨城下
轟!
轟!
轟!
戰(zhàn)鼓聲聲,一列列兵甲在伍長,隊正的帶領下,好似潮汐,又好似螞蟻一般涌上山巒。
秋名山不低,足足有數(shù)千米海拔。
但是在五千兵鋒面前,卻是那么的渺小。
在鼓聲想到第三通的時候,李陵率領的,身穿紅色鎧甲的先鋒營已經(jīng)來到寨門之外。
但是他們并沒有立即進攻,而是以營隊為單位,組成方陣。
面色凝重的看著敵軍大寨。。。
。。。。。
“你不去統(tǒng)領玄武營作戰(zhàn),跟在本官身后作甚!”
看著形影不離,亦步亦趨,好似奴仆的樊狗兒,司徒刑眼睛泛白,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人,玉清道余孽雖然不足為慮,但是畢竟刀槍無眼,更何況他們還都會妖法!”
“更是防不勝防!”
“大人是三軍統(tǒng)帥,地位非凡,乃是軍中表率,不能有任何差池!”
“還請大人不要親身涉險!”
樊狗兒看著司徒刑,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是誰教你的措辭!”
“你樊狗兒是市井出身,沒有讀過幾天書!”
“你說不出這樣的話,可是軍師讓你來勸本官?”
司徒刑詫異的回頭,看著滿臉憨厚的樊狗兒,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樣都被大人發(fā)現(xiàn)了。。。”
“這的確是軍師告訴末將的!”
“一字一頓的,說來十分的不爽利!”
“大人,快跟俺回去吧,前面太過危險!”
樊狗兒被司徒刑識破,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為難的笑容,有些憨憨的說道。
“本官又不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論武道修為,本官還在爾等之上!”
聽著司徒刑的訓斥,樊狗兒臉上不由的流露出憨厚的笑容。
但是他并沒有離去,還是和剛才那樣亦步亦趨的跟隨在他的身后。看的司徒刑不由暗暗的搖頭,卻有無可奈何。
樊狗兒性子憨直,只要他認準的事情,很難改變他的主意。
這也是,諸葛見龍請他來看住司徒刑的原因。
“狗兒!”
“你不要總跟著本官!”
“本官不需要你的保護!”
“你到機關車附近,保護呂家小姐的安危。”
“呂家小姐是女子,不同于我等,第一次經(jīng)歷戰(zhàn)陣,在這亂軍之中,恐有些不適。”
司徒刑看著亦步亦趨的樊狗兒,肅聲的吩咐道。
“可是大人。。。”
“這軍陣之中,諸多危險。”
“大人更是三軍主帥軍旅楷模,稍有閃失,恐怕就會引起軍心動搖!”
“到了那時,才是我等的災難!”
樊狗兒并沒有因為司徒刑的怒斥而離開,反而據(jù)理力爭的說道。
“這是命令!”
“樊狗兒,你敢違背本官命令不成!”
“小心軍法伺候!”
司徒刑看著一根筋的樊狗兒,腦袋頓時感到一陣發(fā)脹,聲音中也多了幾分不渝。
但是,那樊狗兒好似根本聽不出一般,繼續(xù)亦步亦趨的跟在司徒刑的身后。
“就算大人執(zhí)行軍法!”
“末將也要跟著大人。”
“末將是大人的親衛(wèi),自然要保證大人的安全!”
樊狗兒固執(zhí)的看著司徒刑,沒有任何的退讓。
“你!”
司徒刑看著滿臉倔強的樊狗兒,心中難免氣急,但也有著一絲說不出的感動。
樊狗兒如此的堅持,都是為了他的安危。
“要想狗兒去保護呂家小姐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大人向狗兒保證,待在中軍大帳,不再親身涉險。”
“狗兒這就去!”
樊狗兒倔強的看著司徒刑,面色肅穆的說道。
“罷了!”
“罷了!”
“本官這就返回中軍大帳!”
“戰(zhàn)事不結(jié)束,本官絕不親赴前線!”
“你趕緊去保護呂家小姐,千萬不要有什么閃失!”
看著滿臉倔強的樊狗兒,司徒刑不由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這才鄭重的說道。
“大人,可不要哄騙狗兒!”
樊狗兒聽到司徒刑的承諾,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欣喜的說道。
“這是自然!”
“本官一諾千金,自然不會哄騙于你!”
司徒刑用手扶額,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
聽到司徒刑的鄭重,樊狗兒沒有和剛才那般立即反對。
呂家小姐,雖然見識不同于平常女子。但終究是女兒身,初次經(jīng)歷戰(zhàn)陣,必定多有不適。
如果在被不長眼的人沖撞了,恐怕更是不美!
想到這里,樊狗兒才勉為其難的點頭,但是他離去之前,還是仔細的給親兵吩咐,一定要緊跟司徒刑,護衛(wèi)好中軍大帳。免得他被玉清道的人偷襲。
“殺!”
“殺!”
“殺!”
李陵作為先鋒,第一個登上山崗,直面好似洪荒巨獸一般靜靜俯臥在山梁之上的大寨。
因為蠻荒野獸,妖獸橫行的緣故。
蠻荒的山寨,要比內(nèi)陸修建的復雜,考究的多。
長長的,特別是寨門和寨墻,不僅修建的十分厚實。而起結(jié)構(gòu)更是特殊,一根根被削尖了的木頭,好似刺猬一般向外面直刺。
在暗色的長矛尖上,隱隱約約,可見血漬的痕跡,有的血跡已經(jīng)非常久遠,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了幾分暗紅,黑色。
李陵下意識的抽動鼻子,他仿佛從那些血跡斑駁中聞到了鐵血的味道。
這哪里是一堵普通的木墻,分明是用長矛組成的矛陣。又好似一個全身毛發(fā)炸立的刺猬。
這樣的陣勢,別說沖撞,就算巧取也是非常的困難。
“將軍!”
“山寨依靠山形而建,不僅被提前挖好了壕溝,陷坑,更有好似長矛林立的寨墻,強攻,勢必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營正李大虎見李陵站在高處觀察形勢,急忙上前,小聲的說道。
“山寨地形十分的古怪,好似鳥巢一般鑲嵌在懸崖峭壁之間。”
“本就是一塊,易守難攻的軍事要地!”
“更何況,玉清道在這里經(jīng)營日久,必定還有其他手段。”
“本將也知,此處不宜強攻!”
“但是,不強攻,你可有其他破敵之策?”
李陵斜了李大輝一眼,有些無奈的問道。
“這。。。”
李大虎被李陵問住,半晌不知如何言語。看著站在寨墻之上,張弓搭箭,嚴陣以待的武士,李大虎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那也不能這么沖上去,被人當做活靶子吧?”
“自然不能如此!”
“既然對方有弓箭手,那么我們就進行以攻對攻!”
“弓箭手對弓箭手!”
“調(diào)弓弩手過來!”
李陵眼睛閃爍,面色凝重的說道。
“以攻對攻!”
“以箭對箭!”
“將軍,敵方雖然沒有強弓,更沒有床弩之類守城利器。”
“但畢竟是站在高處,從空中拋射。”
“我們的弓弩手則需要仰頭攢射,非常的吃虧!”
李大虎看著高處站立的弓弩手,滿臉擔憂的說道。
“他們雖然站在高處,占據(jù)地利,但畢竟是人少。。。只要大兵壓上,和他們進行對射。”
“他們定然,不是我們大軍的對手!”
李陵看著兩者之間的距離,在心中衡量半晌。這才重重的說道。
“玄武營的盾牌手在弓弩手前方布成盾牌,就算對方?jīng)]有床弩之類利器,就不會對兵甲造成太大的傷害!”
“恩!”
“將軍說的是!”
“這樣最是穩(wěn)妥。”
李大虎聽到李陵的辦法,不由重重的點頭,轉(zhuǎn)身向隊列中走去,調(diào)度弓弩手到位。
盾牌兵是玄武大營的特殊兵種。
都是孔武有力的漢子,身上更穿著重型鎧甲,每一個都是樊狗兒的寶貝。
在整個大軍中,也只有司徒刑和樊狗兒能夠調(diào)動他們。
李陵獨自一人來到中軍,向司徒刑復命,并且請求盾牌兵的幫助。
“什么?”
“你想要盾牌兵頂在前方,組成盾牌大陣,護著后方的弓弩手,和山寨上方的武士進行對射?”
聽到李陵堪稱大膽的計劃,司徒刑眼睛不由的收縮,心中難免的升起幾分疑惑。
要知道,對弓弩手來說,位置高度非常的重要。
玉清道的人站在高處,居高臨下,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
和他們對射,在司徒刑看來,并不是一個太好的主意。
司徒刑不相信李陵會不知道這樣的常識,但還是詫異的問道。
“為什么不進行強攻,一鼓作氣的將整個山寨拔除?”
“玉清道以前雖然是宗門之一,但是累年來屢遭重創(chuàng),實力早就大不如以前。”
“只要三軍將士用命,輕易的就能將他們鏟除!”
“大人!”
“玉清道的實力的確大不如以前。”
“但是蠻荒的山寨和大乾內(nèi)陸的山寨,不僅是外型,還是結(jié)構(gòu)都有著很大的區(qū)別。不僅更加的厚重,而且還有尖銳的好似長矛的倒刺。”
“就算身強體壯,長滿鱗片的妖獸,短時間內(nèi)也突破不得!”
“身穿重型鎧甲的玄武營,強行突破也會損失慘重!”
李陵見司徒刑不是太了解前方的情況,急忙解釋道。
“如來是這樣!”
“你是前鋒營主將,自己做主就好!”
“你持我的將令,去玄武營調(diào)動兵馬!”
“速速調(diào)兵,本官在中軍等你的好消息!”
司徒刑聽著李陵的解釋,不由輕輕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帥案上的兵符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