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若帆害了我
第十三章:若帆害了我
若帆其實是有意調(diào)節(jié)我的情緒,因為若帆知道曉光是我的初戀,其實算不上初戀,只是我的單相思而已;而老高是我的現(xiàn)任情人,這兩個人遇到一起,是夠我喝一壺的了。
我紅著臉說道,“若帆,和你說正經(jīng)的,你覺得曉光愛我嗎?”
“姐姐,你能不能不傻?”若帆生氣地指著我說道,“你沒有看到曉光那絕望的眼神嗎,那關(guān)切的目光嗎?”
莫非曉光真的喜歡我?我的心一下子亂套了,他知道我的生日,每年生日那天我都會接到他的祝福。他知道我愛吃葡萄,他知道我愛看什么書,他還知道我愛穿什么顏色的衣服。他知道我生氣的表情,他還知道我憂心忡忡時心里想著什么?這似乎都已經(jīng)超越了哥哥的范疇,哎呀,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呢?
5月22日那天晚上,我和若帆核算賬目。我翻著收據(jù),手興奮地顫抖,收據(jù)再厚一點就好了。學校運營了一個月,總共招上來30多名學生。學費十分低,我們每周要上三節(jié)課,每次課一個半小時,小學生學費101元,初中生學費才121元。還有幾個學生是關(guān)系戶,學費就更低了。
若帆剛來縣城的時候就問過我這個問題,雪純,為什么學費要弄出個一。
我笑道,那一塊錢很特殊的,是一種營銷策略。其實家長根本不差那一塊錢,他們也會像你一樣好奇,我會和他們說,一代表我們要成為學生唯一最好的選擇,一代表我們要努力成為縣城第一的民辦學校。其實啊,那都是假的,一代表水費和電費。
若帆當時就捧腹大笑,哎,雪純,別說你還挺有一套的。你一定能成功的,再說了小妹不來了嗎。別看我一天到晚出去跑騷,可我的英語還是不錯的吧。我能幫你五個月,我一分錢都不要。
若帆終于算完了所有的賬目,她驚呼道:“雪純,戰(zhàn)績不錯,第一個月就3600元,以后我們會發(fā)達的。”
我簡單地去掉運營成本,當然了我不敢仔細算,那樣賬面會很難看的。我粗略地得出一個結(jié)果,“若帆,我們這個月盈利2000元。”
我打開柜子,拿出了1000元遞給若帆,“若帆,這是給你的,這一個月來你每天都上課,實在是比我還辛苦。你別嫌少,先拿著吧。”
“姐姐,你這是干什么,我都說了,我是來幫你的,我一分錢都不要的。”
我著急地說道,“你每天也需要花費的,你來幫我,我怎么能讓你花錢呢,再說了,我們也不是不盈利。”
若帆擺擺手,“姐姐,我們現(xiàn)在頂多是收支平衡,你很多賬目沒有算進去。比如房租你都沒有扣除掉,還有水電費,伙食費,宣傳費。這還不算,你想想我們現(xiàn)在是無照經(jīng)營,將來還要辦執(zhí)照、交稅,哪里不需要錢?光是辦那些手續(xù),我們得額外多花多少呢,誰叫我們沒有人呢?”
若帆的一番話說得我很郁悶。前兩天一個老男人拿著一張單子,說是收房屋租賃稅的。我看了一下,360元。我覺得這費用有點匪夷所思,就推說沒有錢,讓他過幾天再來。晚上下課時,我和學生家長一說。家長當時就急眼了,“老師,他這是熊人,我哥哥是他們的頭,我和他說一下,少給點錢就可以了。”
結(jié)果,我就花了50元就把那個老男人搞定了。
可是還有那么多的手續(xù)沒有辦,估計最近也都要找上門來了,這可怎么辦呢?我愁得眼淚都要流淌下來了。
“姐姐,你怕啥,你在開學校之前,這些早就想到了,躲是躲不過去的,他們還能吃人殺人啊,船到橋頭自然直,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心吧,沒有事情的。”
我把錢硬塞向若帆,若帆急眼了,“姐姐,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你知道我什么要大老遠來幫你?”
我驚訝地張著嘴,“這有什么,我們關(guān)系好唄。”
“錯!”若帆的眼睛看著我,仿佛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害怕得低下了頭。
“怎么了,你怎么神經(jīng)兮兮的?”我趴在桌子上,抬頭向上望著,若帆的臉已經(jīng)燒得通紅了。
若帆緩緩地抬起了頭,“姐姐,我曾經(jīng)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我粗略回顧了三年的大學時光,雖然我比若帆大,但是剛?cè)氪髮W校園的時候,我?guī)缀跏裁炊疾欢侨舴I(lǐng)著我適應(yīng)了大都市的生活,當我遇到困難的時候,若帆總是慷慨解囊。她有哪里對不起我了,我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
我笑著說:“若帆,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你說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呢。”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諒我嗎?”若帆眼里閃爍著淚花。
我被她的那副模樣弄得目瞪口呆,“你說罷,無論什么事情,你都是我的好姐妹。”
“雪純,你還記得大三寒假后,我們在大連二七漁村吃飯的情景嗎?”
我記得當時若帆的眼睛潮紅了,眼淚似乎要奪眶而出,我想可能若帆同情我的遭遇,也可能是聯(lián)想到自己的經(jīng)歷,所謂兔死狐悲,大抵如此。
我還記得那頓飯吃得十分壓抑,我們兩個人喝了四瓶啤酒,就有點搖搖晃晃了。回學校的路上,我們默默地走著,沒有說一句話。
“姐姐,其實你得的炎癥是我傳染給你的。”
啊,我當時目瞪口呆,怎么會這樣呢?
“不可能,若帆,你頭昏了吧,那明明是賣保險的那個老鬼傳染給我的。”
若帆小聲地抽泣著,“是的,沒有錯,可是在你之前我也去過那個老鬼的家,去之前我就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癢癢的,激情過后,我用他的白毛巾擦下身了。后來我去醫(yī)院一檢查,原來是得了炎癥,50元錢就看好了。而你卻被那個同X太醫(yī)院騙了3000元錢。”
天,怎么會這樣,真是造化弄人。我雙手捂住了頭,流下了淚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徹夜難眠的夜晚,回想起肉體和精神受到的創(chuàng)傷,回想起撒謊向家里要錢的猥瑣,回想起低三下四借錢時的卑微,回想起被醫(yī)院大夫欺騙的痛苦——
“姐姐,你怨恨我嗎,可我不是故意的啊。”若帆抓著我的手乞求我的原諒。
我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淚水,“若帆,別說了。這事不怪你,都是我當時著急找工作,他就利用我這個心理欺騙了我。”
“姐姐這么一說,我就更慚愧了。我根本不圖他什么,我就圖過癮。我當時已經(jīng)打算好了專升本,沒有想到我的淫欲把姐姐害了。所以,當你說回家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我就決定去幫你五個月,算是對你的補償了吧。”
面對若帆的坦誠,我無話好說。我清醒地知道不是若帆害了我,而是我的貪婪害了我,
我相信命運,這都是無法改變的,而且我朦朦朧朧地感覺到我今后的命運會更加悲慘。從我七歲那年看到父親裸體的那個下午,這個感覺就一直縈繞著我的心頭,而且越來
越強烈,它如一團陰影,縈繞在我的心頭,我永遠也擺脫不了。
“若帆,我不怪你,這就是我的命,我認了。”
我的聲音里充滿了苦楚,仿佛我不是一個二十多歲青春韶華的女子,而是一個飽經(jīng)風霜白發(fā)垂髫的老女人,正在一盞昏暗的油燈下,伴隨著窗外的秋雨,感傷著曾經(jīng)的柳綠花紅。
若帆動情地望著我,“雪純,你憂郁的時候更是楚楚動人,真是病如西子勝三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我們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我是蘇妲己:與168個男人的情愛故事移動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