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結(jié)婚不是那么容易的
窩邊草無彈窗“阿妙求你繼續(xù)收留我。”
“什么?你把話說清楚。”
正在上課的林妙連著看到魯西西好幾個未接電話后生怕她出什么事跑到教室外面接聽才一打通就聽到了她帶著哭腔的“收留”請求。
林妙也大概猜到**不離十了:“梁守一不肯要這個孩子?”
魯西西的聲音從悲痛變成了激憤:“準確地說他不想要我了。”
“他親口說的?”
“沒有他扯了一堆堂而皇之的理由什么我們現(xiàn)在條件還不具備根本要不起孩子之類的。但真正的理由不過是他想攀龍附鳳他跟他們局長的女兒在一層樓辦公正在打人家主意呢。”
林妙驚訝地問:“他才去了多久啊這就搭上了?”
魯西西說:“搭上應(yīng)該還不至于但企圖早就有了所以我絕不能生孩子沒孩子的話他還可以騎著我這頭驢去找那匹馬。追得到就甩了我追不到繼續(xù)騎著我找下家。”
林妙苦笑不得:“你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別扭啊很黃很暴力。”
“阿妙這是事實。”
好吧就算這是事實問題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如果他真有此心在那邊還沒完全搞定的時候應(yīng)該想辦法瞞著你才對他就不怕你半路殺出去壞了他的好事?”
魯西西冷笑道:“他當(dāng)然不會說了這些都是我打聽到的。從他上班地第一天起我就開始通過各種渠道去認識他們單位的人。我的初衷原是為了他好。那時候他剛上班對新單位的人際關(guān)系、政治生態(tài)都不了解要是內(nèi)部有熟人肯定會對他日后的展有幫助地。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我委托的那個人反過來勸我小心點說這個男人不可靠一方面跟我同居一方面又積極追求他們局長的千金。”
在林妙看來梁守一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其實也不算很意外。太有政治野心而又完全沒有政治背景的人不說百分之百起碼有一大半會希望通過跟官家千金聯(lián)姻來提升自己的勢力。梁守一只不過未能免俗而已。不能說他有多垃圾。
一個人如果對某樣?xùn)|西太渴望的話眼里便只有這個目標再也看不見其他。追求權(quán)勢和達既然是梁守一要和終極的目標如果魯西西淪為絆腳石他也只能咬牙清除了。
果真如此即使魯西西生下孩子也不見得能留住他。可是勸人打胎地話又說不出口畢竟也是一條生命林妙只能試探著問:“如果梁守一硬是不肯要。你一個人要了以后怎么辦呢?”魯西西的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堅決:“最壞的結(jié)局也不過像夏以南的媽媽一樣你看那母子倆現(xiàn)在混得比誰差了?”
林妙簡直被她打敗了。夏家母子的生活狀況難道成了未婚媽媽們給自己鼓勁打氣的榜樣?她著急地說:“夏家只是特例真拿全部數(shù)據(jù)出來比較未婚媽媽帶孩子肯定比正常家庭要艱難得多。過得還不錯的要么女人自己特別能干;要么孩子的爸爸屬于富翁級別的不能給名份但金錢補貼十分豐厚。你自我評價一下你屬于特別能干地嗎?而你找的這個男人既給不了名份。也給不了錢你腦子沒進水就面對現(xiàn)實吧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我快28歲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真正讓我動心的人我死都不會放手地。我也知道沒孩子以后嫁人容易些。但那有什么意義?一輩子跟心愛的男人分離。我永遠也不會快樂。”
林妙不知道怎么勸她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她非要認這個死理別人怎么說都不中的。她只能提醒:“你生了他的孩子不是一樣要跟他分離嗎?他如果打定主意攀龍附鳳你有沒有孩子都一樣。”
“他跑得掉才怪!”魯西西笑地有點凄涼也有點陰騭:“光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也許確實留不住他但加上一個孩子我看還有哪個不怕死的女人敢要他。局長千金可沒愛上他現(xiàn)在是他自己在打人家的主意。我等肚子再大一點了就去找她我保管那女人以后見了他繞道走。”
林妙在電話這頭笑著搖頭:“真有你地我先進去上課了放學(xué)后再去看你。”
此時下課鈴聲已經(jīng)響起。
夏以南第一個從教室里走出來站在林妙面前狐疑地問:“誰呀讓你課都不上跑出來聽電話還一講半節(jié)課。”
聽出他話語中隱隱的質(zhì)詢林妙笑著把魯西西的號碼調(diào)給他看同時一臉憂慮地說:“她遇到大麻煩了雖然我很佩服她的勇氣但這種豪賭女人是輸不起的。你猜她最后拿什么來說服我嗎?拿你和你媽媽的事跡來說明未婚媽媽也可以過得很好。”
夏以南恍然:“難怪這些天總見你跟她講電話地她要當(dāng)未婚媽媽了?”
林妙點頭夏以南卻摸著她地臉說:“要是你有了我們就趕快結(jié)婚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我孩子跟我遭遇同樣的命運。”
林妙笑道:“可是人家拿你和你媽媽當(dāng)榜樣呢認為你們比很多正常家庭生活得要好。”
夏以南沉吟片刻然后說:“如果你要我去給她現(xiàn)身說法讓她打消當(dāng)未婚媽媽地念頭我會配合你的。我想在這件事情上我比較有言權(quán)。”
林妙不由得悄悄打量他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從他的語氣中似乎可以聽出這個在外人眼里看起來很幸福的未婚母子家庭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苦澀。
只是這些屬于**范圍即使是女朋友也不便深究她只是笑了笑說:“謝謝你沒用的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而且她的目的也并非真的要當(dāng)未婚媽媽。”
“她想借此要挾那個男人娶她?”
“嗯。”
夏以南嘆息道:“真是個傻女孩就算真能如愿她就幸福了嗎?男人被迫娶了一個女人多的是對付她的方法一個空頭名份要來何用?到時候天天讓你守活寡錢不給你人不給你你是能抱著那一紙婚書吃呢還是能抱著它睡呢?”
林妙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那我再去勸勸她吧。”
話是這樣說其實她也知道希望渺茫女人一旦鉆了牛角尖老虎鉗子都拔不出來。
再一次深談的結(jié)果魯西西依然不改初衷。因為在她看來即使只有一紙空頭婚書也比打掉孩子從此跟梁守一變成陌路要好那樣才是毫無希望的死局。
而且夏以南說的只是最壞的情況何以見得一定如此呢?有了夫妻之名又有共同的骨血兩個人就成了親人。說到最后魯西西再次甩出了那句話“就算是塊石頭我也會將他捂熱的。”
她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作為她的朋友還怎么好干涉呢?打胎本就不是好事拋開佛家殺生之說不談打胎對女人的身體損害也很大據(jù)說有的女人流產(chǎn)過一次后就再也懷不上了。林妙可不敢背上這個責(zé)任。
夏以南一開始就不贊成林妙插手朋友的私事現(xiàn)在更是理直氣壯地說:“既然如此你就別管了他們都是有完全行為能力人應(yīng)該對自己的負責(zé)。”
林妙答:“管還是要管的只是管法不同了。我以后不會再表什么意見只會力所能及地照顧她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夏以南有點急了:“我的天那你別嚇唬我你已經(jīng)收養(yǎng)一個孩子了不會打算連這個也收養(yǎng)了吧。”
林妙笑了起來:“先聲明我從沒有收養(yǎng)過孩子知秋我只是資助他讀書而已。至于魯西西的孩子我想收養(yǎng)她還不肯呢那是人家擄獲愛人的籌碼我只能盡量照顧她。”
夏以南說:“我明白了原來我找的女人是個圣母。”
“拜托圣母是貶義詞不信你去網(wǎng)上搜搜就知道了在網(wǎng)名用語里圣母約等于sB。”
“好吧不是圣母是我孩子的母親。我說孩子他媽你看到好友懷孕你就沒啥感覺咩?”
“很抱歉除了替她焦頭亂額我沒別的感覺。”
“沒有時間緊迫感的女人我告訴你我的目標是三十歲之前我要有家有子你最好配合點不然有你好看。”
“你有沒有子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你這是在挑釁我的能力嗎?”
“你以為呢?”
“好的你等著果然女人縱容不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林妙待要回他一句:“那你怎么又縱容你母親呢?”
如果他對他媽媽不是那么言聽計從能稍微講點原則她不介意博士期間就結(jié)婚然后休學(xué)給他生孩子的。博士推遲一年畢業(yè)沒什么還可以多花點時間把論文做好。
只是現(xiàn)在跟他媽媽相處的情形她實在沒勇氣考慮結(jié)婚生孩子的事。既然夏以南跟他媽媽不可能分開讓夏媽媽真正接納她便成了他們結(jié)婚的必要條件。
不輕易放棄一段情不等于她要閉著眼睛往火坑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