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殺戮前夜
院子內(nèi)。
盡管所有人都不清楚,少年話語之中的引以為戒,是何意,然而望著田濉的模樣,所有人都知道,少年的的確確是瑾公弟子。
這時候。原本就沒人懷疑白衍身份,如今更是無人會質(zhì)疑其來歷。
雖說徐氏很神秘,但齊大夫田瑾,可是名揚(yáng)天下。
“沒想到瑾公居然有弟子在世!”
陳盱、桓楚等人滿是感慨的說道一句。
主遜也滿是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初齊大夫田瑾為人剛正,慘遭被陷害,被齊王下令滿門抄斬,多令人唏噓。
世人皆以為瑾公所學(xué)已然絕世,沒想到眼下居然見到瑾公的弟子。
“主遜久聞昔日徐君子在邯鄲所作所為,今日有幸一見!”
主遜上前,對著白衍拱手輯禮。
若是一個背景深厚的徐氏子弟,足夠讓主遜結(jié)識,那么一個師承瑾公的徐子霄,便足夠讓主遜重視起來。
而一旁荊啟、荊沭,甚至東郭高、桓楚幾人,此刻也紛紛熱情的對著白衍輯禮。
都是士族子弟。
如今在知道少年是瑾公的愛徒,少年在眾人心里的地位,頓時高出許多許多。
畢竟世人都講究一個身份、背景、師承、地位、才識。
這先后順序幾乎是大多數(shù)衡量一個人的準(zhǔn)則,而以眾人的了解,能拿得出五萬糧粟的徐氏,以及年紀(jì)輕輕,便能代表徐氏去邯鄲,這顯然得到族人長輩的重視,又加上師從瑾公。
這一個個觀感下來,每一個人心里,對于徐子霄,都有一個大致的印象。
院子內(nèi)。
白衍一一對著眾人回禮。
禮畢之后,在主遜的帶領(lǐng)下,白衍便跟著一眾人,去到正堂,見到其他士族之人。
正堂內(nèi)。
除了主遜的祖父,還有幾名其他士族之人在內(nèi)。
在主遜的介紹下,當(dāng)主老與那幾名男子得知徐子霄是瑾公的閉門弟子,也滿是意外。
主老出身大族,一大把年紀(jì)的他,自然也曾經(jīng)去齊國,拜訪過田瑾,眼下得知少年是瑾公愛徒,出于懷舊,說起一些曾經(jīng)的事情。
期間。
主老倒是沒有故意說錯什么,但白衍跪坐在木桌后,聽著聽著,也把記得的補(bǔ)充兩句。
一番交談之后,主老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正堂內(nèi)的所有人見狀,都清楚這是主老已經(jīng)確認(rèn),少年的確是瑾公的弟子。
等白衍與一眾年輕士族子弟入座之后,主老摸著長須。
“一轉(zhuǎn)眼,便過去那么些年!”
主老嘆息一句,面露懷念,隨后看向白衍那蒼白的臉頰。
“你身體的毒,仍未去除?”
主老面露關(guān)心的問道。
這時候大堂內(nèi)的眾人,也都把目光,看向白衍。
白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對著主老拱手輯禮,沒說什么,面露無奈,微微搖頭。
這一幕,讓其他士族的幾名男子,紛紛提少年感到惋惜。
誰都清楚。
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徐子霄身體內(nèi)的毒性依舊殘存,這顯然不是一般的毒,而那神秘的徐氏,也無法去除。
正堂所有人都感覺沒有希望解毒的時候。
忽然間。
進(jìn)入正堂內(nèi),便一直安安靜靜的田濉,跪在木桌后,面露沉思。
“刺殺嬴政之后,田濉便帶子霄去一個地方,或許田濉能為子霄去掉體內(nèi)之毒!”
田濉突然開口說道。
陳盱聽到田濉的話,一臉吃驚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好友。
隨后陳盱想了想,卻也能理解田濉的做法。
雖說那徐夫人是燕丹十分尊敬的長者,而且很重要,但徐子霄,同樣是瑾公的弟子,田濉幫徐子霄一把,也屬實(shí)正常。
伴隨著田濉的話音落下。
大堂內(nèi),原本坐著的眾人,紛紛疑惑的看向田濉。
就連桓楚、東郭高、荊啟等人,也滿是意外的看向田濉。
“田濉兄,你有辦法?”
尸堰開口詢問道。
而尸堰身旁,跪坐著的吳高,已經(jīng)滿是激動的起身。
“若田君子知曉何處有解藥,還請?zhí)锞又毖裕瑓歉咴噶⒖虇⒊?,前去取解藥!?br/>
吳高開口說道。
說完后,神情滿是喜悅的看向?qū)γ婀蜃男熳酉觥?br/>
在吳高心里,最大的心病,最大的擔(dān)憂,便是徐子霄體內(nèi)的毒,若是能為徐子霄去掉體內(nèi)的毒,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愿意。
“嗯?”
白衍聽到田濉的話,也滿是意外,而當(dāng)看到吳高那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滿是激動、喜悅。
這一刻。
白衍心中不知為何,有些難受。
說起來,若非身份對立,若非自己是秦將,而吳高又志在反秦。
或許他與吳高,會成為無話不談的故友。
拋開立場,白衍也清楚,世間也很少有能像吳高這般推心置腹、如此關(guān)心自己的人,少一個便是徹底無法彌補(bǔ)回來。
“此乃秘制之毒!”
白衍沒有看向吳高,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田濉,提醒道。
何為秘制,便是除去制毒之人,其他人很難得到解藥。
而當(dāng)看到田濉沒有回答。
白衍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心中已經(jīng)猜測到,田濉很可能,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初刺殺他的,是徐夫人!
而看著田濉的模樣,有這個念頭的,不僅僅是白衍,就連正堂內(nèi)其他士族之人,甚至是方才一臉興奮的吳高,都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心中隱約猜測到,田濉似乎知道是何人,當(dāng)初在邯鄲派人刺殺。
“田君子!若是田君子知曉當(dāng)初是何人刺殺子霄,還請直言,吳高感激不盡!”
吳高再次對著田濉拱手,不過這一次,吳高臉上已經(jīng)沒有笑意,眼神之中,看向田濉的目光,已經(jīng)有絲許怒意。
田濉一直知道當(dāng)初是誰刺殺徐子霄,卻不愿意說出來,這在吳高眼里。
已經(jīng)悄然把田濉,與刺殺子霄的那人,歸到一類。
那便是敵人!
“田濉兄!你若知曉,還請直言!”
尸堰坐在吳高一旁的木桌上,此刻哪里看不出,好友吳高已經(jīng)動了殺意,連忙看向田濉。
眼下尸堰也很不理解,為何田濉清楚是何人刺殺徐子霄,此前不說出來。
當(dāng)初徐子霄可是對吳高、吳蕓,有過救命之恩,若沒有徐子霄,當(dāng)初吳高、吳蕓,早就死在趙地。
而且吳蕓被魏公子魏假羞辱時,也是唯有徐子霄站出來,不惜得罪公子魏假。
這般情況下。
田濉應(yīng)該清楚,別看吳高不是那種莽夫,然而為了徐子霄,吳高卻也是真的敢動手搏命,即使田濉有齊技擊,即使田濉是齊國王室宗親。
正堂內(nèi)。
不管是主老還是其他士族的人,全都看向田濉。
在眾人心里,在明白徐子霄是瑾公的閉門弟子之后,加之此前徐子霄對趙國的幫助,都已經(jīng)把徐子霄當(dāng)做自己人。
自然而然,此時都希望,田濉能說出知道的事情,以及刺殺徐子霄的兇手。
陳盱見到這副場景,轉(zhuǎn)頭見到田濉那為難的模樣,于是率先抬起手。
“昔日刺殺徐君子之人,非是與田濉有關(guān),事出有因,若田濉不愿救子霄,今日也不會有著一言,還望諸位切莫激動!”
陳盱笑著解釋道。
而陳盱的一句話,也讓原本直勾勾盯著田濉的吳高,眼中的怒火消散絲許。
吳高雖然憤怒,卻還有理智。
吳高清楚陳盱說的有道理,若非田濉有意救子霄,也不會在這時候開口。
不過!
對于吳高而言,那刺殺子霄的人,絕不能放過,必須死。
眼下田濉顯然是有意要保那昔日刺殺子霄的人!
想到這里。
吳高寬大繡袍下的雙手,死死握緊拳頭。
“子霄也愿相信田君子!子霄看得出田君子有難處,不會多問,然而此行刺殺嬴政,若是田君子知曉解藥在何處,可否早些取得解藥,子霄欲盡畢生所學(xué),助其一臂之力?!?br/>
白衍看向田濉,拱手輯禮道。
在清楚田濉居然知曉是徐夫人刺殺他,白衍意外之余,也松口氣,因?yàn)橹耙恢倍荚谙肜碛?,要如何調(diào)走田濉,又不引起田濉的懷疑。
“好!”
田濉聽到白衍的話,沒有再拒絕,只是滿是歉意的看向白衍:“此行由我?guī)ё酉銮叭?,親自為子霄求得解藥!”
“我也去!”
“可否帶上吳......”
聽到田濉的話,吳高與白衍異口同聲的開口說道,說完后,二人看向彼此。
白衍是找借口帶著吳高離開中牟城。
而吳高則是不放心,擔(dān)心當(dāng)初那個行刺的主謀知曉子霄沒死,再次下毒,而跟著去,若是子霄有個意外,他畢生都會與田濉不死不休。
“那我也去!”
“我也一起,反正看著天氣即將落雨,嬴政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抵達(dá)中牟!”
陳盱、尸堰看到吳高、田濉的模樣,滿是無奈的說道。
要去一起去,否則他們還真擔(dān)心,若是半路出現(xiàn)什么事情,吳高與田濉會動手。
這嬴政還沒到呢,絕不能出現(xiàn)內(nèi)患。
大堂內(nèi)。
主老看著吳高、田濉,聽到陳盱、吳高、尸堰都一同前去,輕輕點(diǎn)頭。
“甚好!”
主老說道。
當(dāng)務(wù)之急是等嬴政來,刺殺嬴政,田濉哪里,有陳盱與尸堰在,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事。
而隨著主老開口,這件事情也就確定下來。
其他士族男子自然都沒有意見。
看著那徐子霄年紀(jì)輕輕,面色慘白的模樣,眾人可都是聽說過當(dāng)初在邯鄲,徐子霄曾經(jīng)一人一劍,在被埋伏后,親手殺死數(shù)名刺客,逼得其余刺客紛紛散去。
這般武藝可不能小覷。
或許此番刺殺嬴政,不僅徐氏的勢力,就是徐子霄,都會幫上大忙。
一個時辰后。
伴隨著天黑,府邸內(nèi),隨著其他士族的男子到來,酒宴上滿是歡聲笑語,敬酒攀談之聲絡(luò)繹不絕。
或許是由于身體的原因,期間所有人都沒有為難白衍,反而像主遜等人,都叮囑白衍,若是身體不適,便不要勉強(qiáng),早些下去休息。
吳高此刻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的興奮,至少看向田濉的目光,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的親近。
田濉自然也清楚,然而除了無奈之外,也沒有解釋什么。
酒宴期間。
尸堰、吳高,也從主老哪里得知,那秦將白衍,并未來到中牟城,而是乘坐馬車,在朝歌城之時,突然轉(zhuǎn)而前往湯陰城。
據(jù)傳來的消息,據(jù)說是那秦將白衍,一開始懷疑的地方,便不是中牟城,而是湯陰城。
“可惜!”
尸堰滿是惋惜的說道。
吳高也跟著點(diǎn)點(diǎn)頭,若是那秦將白衍,來到中牟城,那該多好。
等嬴政即將抵達(dá)中牟城的時候,眾人直接發(fā)難,動用所有勢力,除掉白衍。
“咳咳咳~!”
白衍咳嗽幾下,打斷吳高、尸堰的思緒。
吳高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白衍臉上浮現(xiàn)一抹痛苦的表情。
“子霄,你身體不適,先去休息可否?”
吳高輕聲問道。
也只有很親近的關(guān)系,才會讓吳高那么關(guān)心,語氣那么擔(dān)憂。
而白衍也沒有再強(qiáng)撐,對著吳高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向眾人告辭。
酒宴之中的眾人,見白衍起身告辭,都表示不介意,主老更是囑咐命孫女主媚,去送白衍。
見到這一幕。
別說那些三四十歲的士族男子,就是一些年輕的士族子弟都看得出,這主老是有意與徐氏結(jié)親。
望著十三四歲的主媚,不少人看向少年的目光,都流露出一絲羨慕。
那主媚雖然不算絕世美人,但也算是膚白貌美,加之主氏一族的背景、人脈,日后對于徐子霄來說,可謂是有極大的幫助。
而主老要的只要主媚是正妻,不會在乎徐子霄納多少名美妾。
“多謝主老!”
白衍看著主遜的祖父,滿是感激的說道。
隨后對著兩鬢斑白的主老身旁,那個名叫主媚的女子輯禮。
“有勞!”
白衍輯禮完畢后,看著主媚起身,滿臉?gòu)尚叩膶χ约狠嫸Y。
待主媚上前后,于是便跟著主媚朝著門外走去。
正堂內(nèi)。
吳高看著白衍隨著那名少女離去的背影,眉頭微皺。
不過一轉(zhuǎn)即使,吳高并不擔(dān)心,因?yàn)樵趨歉哐劾?,他了解子霄的為人,而吳氏比起主氏,也不差多少?br/>
他長姐可比那尚未成年的主媚,要美艷得多。
走廊內(nèi)。
白衍看著在前面帶路的少女,目光轉(zhuǎn)頭看向走廊外,漆黑的天空。
今晚一顆星星都沒有,越亮也被烏云遮住。
算算時間。
安排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到中牟城,明日,便可血洗這里。
.........
轟~!
!
中牟城的天空,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雷雨的轟鳴聲。
府邸之內(nèi)。
白衍跪坐在房間中,披著一件厚實(shí)的毛皮衣,燭燈下,一卷竹簡上書寫著字跡。
聽聞窗外的雷聲。
木桌前,白衍停下毛筆,緩緩抬頭,看向窗外。
冬季落雨,很少打雷,本以為只是小雨,不曾想還有雷鳴。
想起外祖母從小就教過的,冬季打雷,雷打雪,還有那句雷打冬,十個牛欄九個空!
此時聽著外面的雷聲,白衍清楚未來這段時間,天氣會進(jìn)入秉冬嚴(yán)寒,雨水之中會帶著雪,氣溫冷到足矣凍死耕牛。
當(dāng)初在齊國,白衍小時候,便見到過村子內(nèi),僅有耕牛的那幾戶人家,便是在這種天氣下,自家的耕牛被活生生的凍死。
回想自己小時候。
白衍面露懷念,那時候父親常常念叨,若是家里有頭牛該多好。
篤篤篤~!
房門傳來敲門的聲音,白衍回過神,隨后起身走到房門。
打開房門。
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讓白衍沒想到的是,站在門外的人,居然是田濉。
“田濉冒昧打擾!”
田濉看著面色蒼白的白衍,拱手輯禮。
白衍看著田非煙的長兄,知道對方來這里,是有話對他說,于是拱手還禮,請?zhí)镥∵M(jìn)入房間。
房間內(nèi)。
白衍帶著田濉來到木桌上,跪坐下來,隨后伸手拿著茶壺,給田濉倒茶。
倒完茶后。
看著面前年紀(jì)輕輕的田濉,白衍滿是感慨。
一直以來,白衍都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場合見到田非煙的長兄,上次見田非煙另一個長兄田琮時,自己的身份還是秦將白衍,如今卻是徐子霄。
“徐君子方才,可否責(zé)怪田濉,沒有告知此在邯鄲前行刺之人!”
田濉看著燭燈下,木桌上那冒著熱氣的茶水,輕聲問道。
白衍聽到田濉的話,不以為意。
“不會!子霄清楚,田君子定是有難言之隱!”
白衍說道,把手中熱騰騰的茶壺,放到一旁。
“不過子霄若是沒有猜錯,應(yīng)該是徐夫人!”
白衍開口說道。
知道徐夫人,便是幫助燕丹鑄造匕首的人,方才田濉在知曉他是瑾公弟子,卻依舊隱瞞。
那時候,白衍便猜到,應(yīng)該是燕丹已經(jīng)開始著手布置刺殺嬴政的謀劃。
若是中牟城這里刺殺不成功,那燕丹就會啟動他的謀劃,用燕國城池的地圖,讓義士去刺殺嬴政。
不過這個猜測,白衍此時沒有告知田濉。
“嗯?”
田濉聽到面前少年的話,有些驚訝。然而聽到白衍的后半句,那俊美的臉上,突然瞪大童孔,滿是驚恐的看向白衍,死死的看著白衍那蒼白的臉頰。
“你怎么知道?”
田濉問道。
白衍看著田濉,笑著解釋道,
“田君子太小看子霄,若非擔(dān)憂那徐夫人自刎,至此便再無解藥,或者驚擾那徐夫人令其逃走,子霄早已命人在邯鄲動手?!?br/>
白衍說完,看向窗外,看一眼后,轉(zhuǎn)頭看向田濉。
“此番勞煩田君子,為子霄去拿解藥,子霄感激不盡!”
白衍拱手輯禮。
田濉看著面前的少年,想了想,抬手回禮。
怪不得能讓瑾公收做弟子。
夜深之時,突然傳來轟鳴聲。
中牟城的城門內(nèi),幾名秦吏正一邊靠著墻壁站崗,一邊打著哈欠。
寒風(fēng)把城門內(nèi)的火把,吹得搖搖晃晃,甚至差點(diǎn)要熄滅,微弱的火光自然時而昏暗。
“這天氣,又要下雨!”
一名秦吏抬頭看著夜色,搖頭說道。
另外三名秦吏見狀,也忍不住微微點(diǎn)頭,大冬天的本來就冷,這刮風(fēng)就如刮骨似的,眼下居然還要下雨。
“要不明日找個機(jī)會,讓城尉大人幫個忙,給我們....站住,你們是何人?”
三人之中,其中一名秦吏正說話,突然看到黑影之下,突然出現(xiàn)幾個人影,這把他給嚇一跳。
這大半夜的嚇?biāo)廊恕?br/>
而本以為是其他地方的秦吏,不曾想出現(xiàn)的,居然是幾名身穿黑衣的男子。
“你們是誰?”
其他三人也被嚇一跳,滿是警惕的看著這幾名黑衣男子。
然而這時候還沒說話,就看到幾名黑衣男子中,為首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塊木牌。
“城守大人命吾等過來的!”
身穿黑衣的懷,把木牌交給為首的秦吏。
秦吏檢查后,點(diǎn)點(diǎn)頭。
“所謂何事?”
秦吏問道。
“開門!別讓城樓上的人知曉!”
懷開口說道。
幾名秦吏聽到懷的話,互相看向彼此,隨后看向懷的眼神,逐漸變了味,看了看手中的木牌。
“大人等等!”
為首的秦吏對著懷說道,語氣已經(jīng)變了起來,看了看四周,隨后囑咐一個秦吏,去城樓上。
懷沒有著急,而是看向四周。
等了片刻,似乎等城樓上的秦吏,已經(jīng)被引走,這時候三名秦吏方才轉(zhuǎn)身,去打開身后的城門。
伴隨著城門的打開。
三名秦吏突然看到,城外黑夜之中,突然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身影。
“?。 ?br/>
見狀,為首的秦吏雙腿一軟,一屁股做到地上,其他兩名秦吏也跌跌撞撞的后退兩步,然而感覺撞到什么,方才回頭,就看到剛才站在身后的黑衣男子,已經(jīng)悄然拔劍。
在兩名秦吏驚恐的目光中,還未等他們方反應(yīng)過來。
休~!
兩名黑衣男子伸手捂著秦吏的嘴,其他兩人提劍,一劍刺穿秦吏腹部。
伴隨著劇痛與掙扎,不消一會,兩名秦吏的雙腿,便揣著地面幾下,緩緩癱軟下來,直至沒有動靜。
撲~!
兩具尸體倒地的聲音,讓另外一名秦吏回過神,此刻這名秦吏臉色滿是蒼白,望著眼前城門外,密密麻麻的鐵騎身影,滿是驚恐,不斷后退。
然而聽到動靜后,秦吏轉(zhuǎn)頭看到另外兩人,已經(jīng)變成尸體,睜著眼睛沒了生息,更是害怕得尿了出來。
直到這時候。
這名秦吏才回過神,清楚要么是城守已經(jīng)背叛那些士族,要么就是事發(fā),已經(jīng)被殺死。
“大大.....大人!”
秦吏滿是驚恐的看著懷。
懷看著這名秦吏,嘴角上揚(yáng),緩緩來到這名秦吏面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