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長姐,幫幫我
“無趣?”
白巖聽著水衍的話,故作嘲諷的問道:“入伍可與在家不同,那可是要上戰(zhàn)場的。想要升爵,只有立功!”
顯然這個(gè)發(fā)福的中年男子,哪怕知道水衍學(xué)過武,但依舊不看好水衍。
畢竟和在家中舞劍不同,戰(zhàn)場可是要?dú)⑷说模?br/>
殺的,也不是一個(gè)兩個(gè)。
“伯父且寬心,衍自然知曉?!?br/>
水衍聽著白巖的話,不卑不亢的說道。
涼亭內(nèi)。
白仲與白巖看著眼前的少年,該勸的都已經(jīng)勸了,少年既然還要決意入伍,他們也不再說些什么。
“要我白姓之外,可還有何需求,老夫定會做到。”
白仲問道。
在白仲心里,白氏盡管不比往日,但無論錢財(cái)還是在軍中的人脈,都還足矣滿足少年。父親白起雖然已故,但昔日父親的部下,都會給他白氏一份薄面。更何況三子白叔,也在軍中。
白氏雖然不想將君竹許配給少年,但同樣的,白氏也不想日后落人口舌。
該彌補(bǔ)的,自會彌補(bǔ)。
“若是可以,給我兩副甲衣便好?!?br/>
水衍沒有客氣,也沒有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只要求要兩個(gè)秦甲。
畢竟若是沒有秦甲,他入伍之后,一但進(jìn)入沙場,很可能會只有一身布衣去面對敵人的劍、戟。
“這個(gè)自然。可還有其他要求?”
白仲顯然沒想到少年的要求這般簡單,有些意外,面色帶著一點(diǎn)笑意。
“沒有,若是白老沒什么事情,衍便告退。”
水衍搖頭說道。
白仲聽著少年的話,心中嘆息,顯然看出少年并不是很樂意與他接觸交談。
“白老、伯父。衍,先行告退!”
水衍看到白仲搖頭之后,便拱手告辭。
水衍已經(jīng)看出來,白仲之所以叫他過來,無非只是想彌補(bǔ)他一番。
然而水衍方才轉(zhuǎn)身離開,還未走兩步,便聽到白巖的聲音。
“小子,若是他日不愿去趙國交戰(zhàn),可托書信告知白氏,白氏自會安排?!?br/>
一句話,讓水衍轉(zhuǎn)過頭,目光望著白巖。
水衍清楚白巖是告訴他,最好不要隨軍去趙國,而白氏,有能力讓他不用去趙國。
顯然白巖這一番話的確是為他好,去趙國就代表秦國與趙國交戰(zhàn),而對手,就會是趙國李牧。
那個(gè)六年前殺了秦大將桓齮,并且讓秦國大軍傷亡二十余萬的人。
“多謝伯父!衍會的?!?br/>
水衍對著白巖拱手感謝,看了白巖一眼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涼亭。
涼亭內(nèi)。
白仲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
“你方才不該說那些話!我已備好書信給白裕,裕兒自會安排?!?br/>
白仲輕聲說道。話語里,是在這怪白巖方才不該那般沖動(dòng)。要知道那些話一但傳出去,對白氏而言,可就是埋下禍根。
“父親且寬心,那小子心智成熟,不會說出去的?!?br/>
白巖并沒有如同白仲那般擔(dān)心。
六年前秦大將桓齮,死在李牧手中之后,家族子弟入伍不入趙,已經(jīng)成為所有士族暗地中默認(rèn)的話。
雖說在秦大將桓齮之后,秦國朝堂少壯派最具名望的李氏李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確敢請兵伐趙。但結(jié)果,沒有絲毫意外。
最后若不是李牧手下留情,李信都回不來秦國。
那件事情之后,入趙交戰(zhàn),便成入伍士族子弟的禁忌。只要知道去趙國,便會通過家族的人脈,得到其他命令。
“那小子沒來過秦國,并不知曉內(nèi)幕,別等一會其他士族子弟都有命令離開大軍,那小子卻稀里湖涂的跑去趙國,丟了性命。”
白巖望著遠(yuǎn)處水衍的背影,發(fā)福的臉頰上,隱約有絲許愧疚。
雖然他與妻子都不想君竹日后受苦,故而對少年不滿意。更別說連同父親、母親在內(nèi)的整個(gè)白氏,都不會答應(yīng)這件婚事。
但婚約歸婚約,鄒父救過他一命亦是事實(shí)。沒有鄒父,十五年前,他便已是兇多吉少。
出于補(bǔ)償也好,出于報(bào)恩也罷。少年既然已經(jīng)取消婚事,一心入伍,那他自會竭盡所能,讓少年活著。
這也算給救過他一命的鄒父,還了恩情。
一命換一命。鄒父救他,他也會救那少年一命。
......
白君竹的閨房內(nèi),白君竹看著手中的玉佩,美眸滿是震驚的看著小妹。
她沒想到小妹居然這般大膽,私自去將少年的玉佩給偷出來。
“小妹你也太過放肆了些!”
白君竹美眸盯著白映雪,本就白皙清冷的俏臉上,此刻似乎更白了一分,不過這一分,卻是慘白。
“長姐~!我就是怕,那人反悔,所以,才去拿的~!”
白映雪哄著美眸,一臉委屈,淚水也順著臉頰滑落。她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姐如此動(dòng)怒,而且還是對她發(fā)怒。
白映雪低頭抽泣著,心中滿是委屈。
她只是希望長姐好!
閨房內(nèi)。
看著白映雪低著頭,盡管沒有出聲,但那顫抖抽泣的模樣,也讓白君竹心軟下來。
“若是那人真的后悔,當(dāng)初便不會說出那句話。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一但傳了出去,不管我們白氏說什么,在天下人的嘴里,白氏都不會再有什么好名聲!”
白君竹最終還是柔聲說道,沒有再訓(xùn)斥小妹。而是告訴小妹后果真的很嚴(yán)重。
“長姐~,那怎么辦?”
白映雪抬起滿是淚痕的俏臉,美眸看著白君竹。
此刻,白映雪顯然也明白過來,因?yàn)樗米匀ネ涤衽澹坏娴娜玳L姐說的那樣傳了出去,那后果定然不可估量。
若真讓白氏的名譽(yù)受損,祖父和父親定會被氣死。
“眼下只能趁他還未回去,將玉佩物歸原位?!?br/>
白君竹說道,她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白映雪聞言,抽泣著點(diǎn)點(diǎn)頭。
“別哭了,膽子大的時(shí)候怎么沒見你哭!”
白君竹沒好氣的輕聲說道,隨后帶著白映雪離開房間。
只是她們姐妹二人想法是好。
但真的等白君竹帶著白映雪準(zhǔn)備去還回玉佩之時(shí),卻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那少年已經(jīng)回到客房門前。
見到這一幕,別說白君竹慌了,就是白映雪,俏臉也是瞬間一白。
“長姐,怎么辦?”
偷到的時(shí)候有多開心,此刻就有多害怕,這句話說的就是白映雪此刻的模樣。
“玉佩所放之處,是否顯眼?”
白君竹也很慌亂,眼下只能寄托那少年等會沒有發(fā)現(xiàn)。
“是在他包裹內(nèi)的竹簡下找到的!”
白映雪說完,似乎想到什么:“長姐,我去叫他出來,你幫我放回去!”
盡管是在包裹內(nèi),但白映雪還是擔(dān)心這件事情,被那少年發(fā)現(xiàn)。
同樣她也清楚,長姐從未做過這種事情,但眼下她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只有長姐才能幫她。
“我?”
白君竹失神的看著小妹,幫忙觀望已經(jīng)讓她于心不安,十分忐忑。
怎么眼下小妹又讓她親自偷偷潛入那少年的房間?
“長姐~!幫幫我!”
白映雪纖手拉著長姐的衣袖,美眸有些愧疚,但更多的還是祈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