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囹圄(7)
教堂門前一片哭聲、一片恐怖。
繩索已經(jīng)套到了八名無辜者的脖子上。
全鎮(zhèn)的男女老少都被逼到這里,來看這場可怕的絞刑了。
婦女們攙扶著哭成淚人的瑪麗和幾名婦女,來向親人做著最后的訣別。她們哭喊著親人的名字,幾次想沖上去與親人擁抱,都被刺刀擋住了。瑪麗哭得最為慘烈,她向豪特拼命哭喊著:“親愛的……再見了……到天堂去等我……我永遠愛你……”
豪特被繩索勒得滿臉通紅,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只能瞪著血紅的眼睛,愛戀地盯著妻子,向她做著最后的訣別……
尤里的嘴里叼著香煙,倒背著手,一臉得意地從八個無辜者面前一一走過,當他走到豪特面前,傲慢地冷笑一聲:“哼,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隨后,他向圍觀的群眾大聲喊道:“你們都好好看著,這就是反對帝國的下場!”說完,伸出那只不知斷送了多少性命的惡手,一把抓住了絞繩……這時,從旅館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大喊:“不——長官——立刻停止執(zhí)行——”
尤里頓時一驚,手里抓著絞繩,嗔怒地盯著匆匆跑來的士兵:“為什么要停止?”
“報告長官,總督打來電話,命令你立刻停止絞刑,把這些人全部押送布魯塞爾監(jiān)獄!如果違抗,將以軍**處!”士兵氣喘吁吁地說。
“為什么不就地絞死?”尤里氣憤地反問一句。
“對不起,長官,我只負責向您傳達總督的命令!”
尤里驚憤不已,惡狠狠地盯一眼豪特,猛一拽絞繩,幾個人的雙腳“忽”地騰空了,接著又猛地跌落下來。
安德魯覺得赦免八個人的絞刑,無異會助長抵抗分子的囂張氣焰,是對帝國權(quán)力的一種蔑視。于是,他立刻驅(qū)車跑到海斯蘭特城堡來見赫夫曼。
蓋世太保總部并沒有設(shè)在城堡,而是設(shè)在布魯塞爾大廣場附近的一幢三層小樓里。大廣場是布魯塞爾的中心,是游客的觀光之地,許多重大集會活動都是在這里舉行的。大廣場這一帶,有著名的天鵝咖啡館,馬克思和恩格斯當年就是在這座天鵝旅館里起草的《共產(chǎn)黨宣言》;有法國大作家雨果的故居;更重要的是始建于140年的古代弗德哥特式的氣勢輝宏的市政廳大樓,就坐落在廣場上。180年,比利時人民發(fā)動起義的領(lǐng)導機構(gòu)就設(shè)在市政廳里,起義者就在大廣場上焚燒了威廉一世反對比利時獨立的演說稿。
安德魯所以選這里為蓋世太保總部的大本營,道理是不言而喻的。
布魯塞爾很少有人知道這幢三層小樓是干什么的?只知道這里的德國人很神秘,經(jīng)常夜間行動,而且從來不穿軍裝。
“上午好,總督閣下!閣下,我不明白,您為什么要撤銷八個人的絞刑令?”這位舉止斯文、對赫夫曼畢恭畢敬的蓋世太保官員,第一次用質(zhì)問的口氣對總督講話了。
“啊,我已經(jīng)搞清楚了事情真相。”赫夫曼淡淡地說。
“什么真相?”安德魯反問一句。
赫夫曼瞅安德魯一眼,沒有回答。他對這些多是流氓、地痞出身的蓋世太保官員比較謹慎。
“總督閣下,您知道,他們都是抵抗分子!”
“安德魯長官,那八個人根本不是什么抵抗分子,只是一些普通百姓。有人對動遷不滿,用獵槍打死了我們的一名軍官,尤里中尉就采取了報復行動!”
“哦?是這樣……”安德魯有些吃驚,總督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莫非是……他一下子想到了那個中國女人。
“如果公開處死他們,只能激起群眾更加強烈的反抗。昨天,元首總部的斯普林特將軍打來電話,說目前帝國空軍在對英作戰(zhàn)中損失慘重,一天就損失掉幾十架飛機,帝國必須迅速地造出大量的飛機補充戰(zhàn)場!否則,我們將無法拿下英國那個老牌帝國。目前,柏林的工廠奇缺勞動力,斯普林特將軍要我們盡快送去一批苦力。可你知道,前不久剛送走一批……所以,他命令我們把監(jiān)獄里關(guān)押的準備處決的抵抗分子,全部押往柏林,讓他們?nèi)槲覀冊祜w機、造坦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