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詭計圈套
“可是也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是他們倆做的。”蔣靈補(bǔ)充道,“我實(shí)在不明白大帝為何僅憑一封信就能定案。”
“首先,信是李明言的密信,大帝對李明言極為信任;其次,他們倆昨日剛剛展現(xiàn)自己的才能,大帝記憶猶新,自然而然就聯(lián)系在一起了;最重要的一點(diǎn),此事關(guān)系異族,大帝似乎對異族深惡痛絕,憤怒有可能模糊了他的理智。”楚江分析道。
“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救出時騷時離,在死牢里等待的只有死亡。”蘇巖說道。
“可是老大已經(jīng)被禁止進(jìn)入紫禁城,我們?nèi)f古劍幫也不一定能進(jìn)的去,總不能劫獄吧。”司徒焰磨了磨劍說道。
“那是最后的選擇,你們覺得誣陷之人會是誰,他為什么要誣陷?”楚江問道。
“此事發(fā)生如此巧合,定然是身在帝都之人,而且能夠篡改李明言密信,定是有李明言身邊的親信從中協(xié)助。”秦未央一開口便直中要害。
“目前可疑之人,似乎只有顏老,他一直在針對我們。”諸葛茹想了想,說道。
“既然這樣,蘇巖,諸葛茹,你們倆跑一趟南疆,記住,必須親自面見李明言,向他了解藍(lán)色水晶棺材丟失之事。我和司徒焰去顏府一探究。未央,你們長生門暗地調(diào)查龜族的來龍去脈。”楚江吩咐眾人。
“龜族?你對他們有疑心?”秦未央問道。
“只是直覺覺得他們不簡單,你們暗中觀察,只要他們不影響咱們的行動就可。”
秦未央此時并沒有理解楚江的腦回路,絲毫不相干的龜族,楚江那么重視干什么,他們只不過是武林大會新進(jìn)幫派,也就贏下了游牧民族,難道楚江調(diào)查他們是為了蔣麗怡?
秦未央沒有再多想,她還是相信楚江的,照辦就是了。
“那我和樂月呢?”蔣靈眨了眨眼睛,問道。
“回天崇嶺,調(diào)兵!”楚江不緊不慢地說道。
“啊?調(diào)兵?楚江,你是要開戰(zhàn)嗎?”秦未央大驚失色。
“顏老為什么不懼怕我們,就是因?yàn)槲覀兪种袥]有軍隊(duì),而他有禁軍。調(diào)兵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蔣靈樂月,你們回到天崇嶺,迅速召集萬古劍幫的兄弟于帝都東郊駐扎,以不變應(yīng)萬變。”楚江說道。
一切吩咐完畢,眾人領(lǐng)命出發(fā)。接下來的幾天,又將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
而此時,帝都一個偏僻的小巷內(nèi),一個身影閃進(jìn)一個小飯店的包間內(nèi)。
“蓋繆,來了,快坐,事情辦得怎么樣了。”貝斯輕聲問道。
“一切都在按計劃行事,只不過,這次我們有了神助攻。”蓋繆掩蓋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
“哦?是誰啊,能讓我們的大祭司如此高興。”貝斯給他斟滿了酒。
蓋繆一飲而盡,說道:“是顏老,他今日與楚江當(dāng)著大帝的面在大殿上對罵了好久,兩人如今都被禁足紫禁城,盜幫那倆貨也被打入死牢。”
“哈哈哈,好,蓋繆老弟,大帝與楚江決裂之日不遠(yuǎn)了。”貝斯也狂飲一口。
兩人把酒言歡,無憂無慮。
“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讓大帝和楚江心生嫌隙。”貝斯問道。
“我已經(jīng)給王凌寒通過氣了,讓他多多注意顏府的動靜。楚江和顏老剛剛對罵,楚江定會去顏府探查顏老底細(xì)。到時候只需要王凌寒添油加醋,大帝定會盛怒降臨。”蓋繆譏笑,仿佛一切已成定局。
“據(jù)情報,蘇巖和諸葛茹已經(jīng)前往南疆,蔣靈樂月回到天崇嶺搬救兵,他們這兩路可是自尋死路。”貝斯說道,洋溢著笑容。
“嘿嘿,一個在半道解決,一個帶兵來帝都,按上謀反的罪名!”蓋繆接著說道。
“對了,聽說楚江以前也進(jìn)過死牢,是怎么回事?”貝斯問道。
“當(dāng)初楚江初到帝都,與小王爺南姜易結(jié)仇,南姜易派夜淵夢魘侵入楚江思想,讓楚江誤入八公主南姜玉的寢宮,看見了佳人沐浴,被打入死牢。”蓋繆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種事情,你怎么不早說?”貝斯質(zhì)問道。
“怎么了,陳芝麻爛谷子的陳年往事,再說南姜玉已經(jīng)原諒楚江了,還爭取過楚江呢,對我們用處不大。”蓋繆依舊不上心。
“怎么用處不大,稍稍發(fā)揮一下,就可至楚江于死地!”貝斯冷冷地說道。
二人密語,似乎又在籌劃天大的陰謀。
另一邊,蘇巖、諸葛茹踏上了去往南疆的旅途。
二人快馬加鞭,來到一片空曠的田野上,初冬的寒霜覆蓋在田野上,冰凌剔透。他們準(zhǔn)備讓馬兒休息休息,再趕往邊疆。
“阿巖,我們?nèi)フ依蠲餮裕麜嬖V我們實(shí)情嗎?”諸葛茹拉著蘇巖的胳臂問道。
“李明言將軍為人正直,且與我們?nèi)f古劍幫交好,密信雖說是絕密,但只要我們告訴他來龍去脈,李明言會通融的。”蘇巖說著,邊用手輕撫諸葛茹。
“來之前,暗一曾對我說,李明言的副將夢久形跡可疑,讓我們多加小心,我懷疑,夢久應(yīng)該有機(jī)會接觸到李明言的密信。”蘇巖說道。
“這么說,是夢久篡改的密信,那他豈不是和異族勾結(jié)。”諸葛茹抬頭驚詫地看著蘇巖。
“我覺得不只是勾結(jié),有可能夢久就是異族之人。”蘇巖憂心忡忡地說道。
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掃過,蘇巖摟著諸葛茹一個轉(zhuǎn)身,躲過一道劍氣。
“情情愛愛,總會釀成大錯。”一個低沉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
蘇巖這才發(fā)現(xiàn),轉(zhuǎn)身之后,自己雙腳已經(jīng)踩入了陷阱。
只見繩索一拉,蘇巖就被倒掛在半空中。
懷中的諸葛茹也摔倒在地。一群黑衣人跳出來,把刀抵在諸葛茹的脖頸。
蘇巖腰部聚集罡氣,一使勁,正過身來,拔出開陽劍,切斷繩索,回到地面上。
“什么人,快放開她,否則,你爺爺?shù)拈_陽劍會讓你們看到自己的**!”蘇巖憤怒地說道。
“那就看看是你的開陽劍快,還是我的刀快!”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說道。
兩人僵持不下,此時蘇巖看到了諸葛茹遞來的眼神,立刻心領(lǐng)神會。
“好了好了,你贏了,我們投降,你要你饒我們不死。”蘇巖說著,慢慢放下手中的開陽劍。
于此同時,黑衣人手中的刀也漸漸離開了諸葛茹的脖頸。
“哈哈哈,這就是萬古劍幫嗎,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陰陽玉魁!”隨著諸葛茹的大喝,玉衡劍從諸葛茹身后抽出,擦著身后個黑衣人的鼻子,血花四濺。
蘇巖放下的開陽劍再次攥緊。“遁地!不滅天罡決!”
諸葛茹腳底,一個土坑瞬間形成,諸葛茹掉落下去。
與此同時,威力強(qiáng)大的不滅天罡決如約而至,掀起塵沙,命中所有黑衣人。
煙霧消散后,地上一片黑尸。諸葛茹深咳幾聲,從土坑中爬出,蘇巖趕忙上前扶起諸葛茹。
“呸,你遁地術(shù)放晚了,噴我一臉土。”諸葛茹吐了一口沙土,推搡蘇巖。
“失誤失誤,下次一定早放。”蘇巖摸了摸后腦勺,笑嘻嘻地說道。
“下次?你還想讓我當(dāng)做人質(zhì)?”諸葛茹擰著蘇巖耳朵。
蘇巖疼的嗷嗷直叫,求饒道:“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下次了。”
一陣打罵過后,兩人來到黑尸旁邊,開始檢查他們是什么人。
一陣搜索,毫無所獲,憑借穿著外貌根本無法判斷他們的來歷。
“下次,留個活口。”諸葛茹吐槽道。
“這不滅天罡決的威力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啊。”蘇巖為難地說道。
諸葛茹翻了一個白眼:“不管他們了,趕路要緊,之后要多加小心,后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
說罷,二人匆匆上馬,繼續(xù)向南疆進(jìn)發(fā)。
……
這邊,楚江和司徒焰騎著巨鶯,來到顏府外圍。
時騷時離雖然被關(guān)入死牢,但他們的巨鶯卻仍可以使用。
夜鶯在帝都深夜?jié)擄w,毫無聲音,是潛入的最佳工具。
司徒焰心情倒是舒暢,這已經(jīng)是他和楚江第四次共同執(zhí)行潛入任務(wù)了。
從最初的尷尬到現(xiàn)在的含情脈脈,兩人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把巨鶯藏在一個小巷中,二人翻墻進(jìn)入。
不過,遠(yuǎn)處黑影中,一雙眼睛劃過,只是二人都沒有注意到。
楚江和司徒焰來到顏府內(nèi),說來也奇怪,顏府并不像以前他們所潛入的院府那樣豪華。
“這個顏老身為三朝老臣,位高權(quán)重,撈的油水有點(diǎn)少啊。”司徒焰說道。
“別要被外表蒙蔽,說不定只是院子簡樸,金屋藏嬌也說不定。”楚江說道。
“顏老藏沒藏我不知道,倒是你藏了不少。”司徒焰手抵著楚江的下巴,饒有興趣地說道,“讓我數(shù)數(shù)啊,秦未央、蔣靈、樂月……”
“焰,別亂說,他們是兄弟,我對他們沒有非分之想。”楚江連忙解釋。
“諒你也不敢,好了,執(zhí)行任務(wù)要緊。”司徒焰放下雙手,開始搜尋,進(jìn)入隱匿狀態(tài)。
楚江晾在原地,哭笑不得,女人——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