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以身試險
這邊,楊銘和時騷時離匆匆進(jìn)到紫禁城,向七皇子稟報在醉仙樓發(fā)生的事情,并交給七皇子游牧民族大祭司交給異族部落首領(lǐng)理想龜?shù)男偶D辖x看過信后,疑慮重重。
“異族?怎么從未聽說過?”南姜離左右踱步,思考是否見到過異族這兩個字。
“七皇子,別說你了,我丐幫眼線遍布四國,我也未曾聽說過異族部落。而且,大祭司稱呼的是理想龜,這顯然是個綽號,他的真實姓名是什么我們也不得而知。”楊銘無奈地?fù)u了搖頭。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異族和游牧民族必有勾結(jié),此次北疆草原生亂,大帝怕北疆軍心不穩(wěn),調(diào)鎮(zhèn)疆大將軍李明言從南疆趕往北疆,想必也是游牧民族的計謀,幸好被我們發(fā)現(xiàn),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時騷心有余悸。
“游牧民族已經(jīng)非常強大,他的大祭司卻在心中對理想鬼畢恭畢敬,希望得到異族的幫助,顯然,異族的實力會更加強大、可怕。”時離也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我覺得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fù)雜。”南姜離擔(dān)憂地說,“正如楊兄所說,阿清阿離是丐幫最神秘的殺手锏,可是卻被呼羅地牢牢控制,而且事先我們?nèi)徊恢袅_地這個人,楚江在送來的戰(zhàn)報中,也從未提及大祭司和呼羅地二人,可見,楚江還沒有接觸到游牧民族真正的核心。”
“七皇子意思是,游牧民族現(xiàn)在只是放出蔣麗怡和楚江戰(zhàn)斗,其實是在隱藏著實力,給楚兄致命一擊。”楊銘有點不敢相信。
"現(xiàn)在看來,極有可能,捷報是真實的,但有可能是游牧民族特意展現(xiàn)給我們看的。"
“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時騷問道。
“首先,我們向北疆告知此事,提醒楚江不要被眼前的勝利迷惑了雙眼,時刻提防游牧民族。楊銘兄,還請您親自前往北疆,而且你擊敗過呼羅地,也有經(jīng)驗可與楚江共享。其次,大帝剛剛恢復(fù),還不穩(wěn)定,眼下就有別有用心者潛入帝都,所以帝都防務(wù)問題還需要再次加緊布防。時騷時離兄弟,你們盜幫在帝都無孔不入,還希望你們能夠仔細(xì)觀察來往帝都且形跡可疑之人,尤其是在紫禁城外徘徊之人。最后,便是異族之事,我們既然對它一無所知,那么我就親自前往南疆調(diào)查此事。”南姜離堅定地說道。
“七皇子,這可萬萬不可,您貴為七皇子,而且眼下,是太子的不二人選,若您有個三長兩短,我們?nèi)绾蜗虺淮绾蜗虼蟮劢淮绾蜗蚰辖獓嗣窠淮 !睏钽戇B忙阻止。
“楊兄要前往北疆,時騷時離要管帝都防務(wù),沒有合適的人選。再說,異族之神秘,難以預(yù)料,其他人怕辦不了此事。”南姜離解釋道。
“那就換一換,時騷時離去北疆,七皇子您留在帝都,我親自前往北疆。”楊銘急切地說道。
“楊兄剛剛力破呼羅地,眼下呼羅地定是返回北疆,對付他的最好人選還是你楊銘。而盜幫來無影去無蹤,對帝都甚至比我還熟悉,鞏固帝都防務(wù)最適合不過了。”
“可是您一人前往南疆,安全無法得到保障啊。”楊銘仍是極力勸阻。
“誰說我是一個人了?”南姜離嘴角微微上揚,拍了拍手。
寢宮屏風(fēng)后走出三個熟悉的身影。
“暗一、暗四、暗五!”時騷時離驚訝地說道。
楊銘還沒有和暗影仆從打過交道,但也聽聞過暗影仆從的名頭。
“難道是暗影護(hù)衛(wèi)?”楊銘問道。
“正是,他們曾經(jīng)是太子身旁的得力助手,可是太子卻絲毫不顧及他們的性命,是楚江救下了三人的性命。太子敗后,楚江就讓他們跟隨保護(hù)我。此次去南疆,兇多吉少,可是有暗影護(hù)衛(wèi)保護(hù)左右,定能逢兇化吉。”南姜離面露微笑,拍了拍三人的肩膀,自信地說道。
“暗影護(hù)衛(wèi)定當(dāng)守護(hù)七皇子周全,萬死不辭!”暗一、暗四、暗五異口同聲地說道。
“嗯,暗影護(hù)衛(wèi)的實力我還是有所耳聞的,而且聽聞暗影護(hù)衛(wèi)有一個幾乎無解的陣法,致無數(shù)高手于死地。可是五人成團才能發(fā)揮暗影護(hù)衛(wèi)真正實力,眼下缺少兩人,這......”
聽到這,三人低下了頭,曾經(jīng)一同作戰(zhàn)的兄弟,被太子殺害,兄弟之痛,又再次沖擊著三人的心靈。
楊銘也發(fā)現(xiàn)說這話的不妥,馬上補充道:“那我就讓阿清阿離一同跟隨七皇子前往南疆,保護(hù)南姜兄的安全。”
南姜離也不好拒絕,便同意了:“有了阿清阿離的幫助,此行南疆,定會容易許多,多謝楊兄。”
“七皇子客氣了,話不多說,咱們趕緊行動,戰(zhàn)場形勢瞬息變化,耽誤不可。”
楊銘只身前往北疆,南姜離帶著新組成的五人小隊,前往南疆,時騷時離則留守帝都。
南疆大漠,南姜離再次踏上這片土地。上次來還是一年前,自己為了增加與太子爭權(quán)的籌碼,來救治李明言的女兒,從而得到李明言的支持。眼下,再次來到這片土地,南姜離卻沒有絲毫觸動之意。南姜國的土地每一處都是獨特風(fēng)光,唯獨這南疆,南姜離怎么也無法對這片土地產(chǎn)生依戀。他很難想像李明言常年居住于此,是如何安穩(wěn)度過。這滿天的黃沙,冷冷的狂風(fēng),總是令人心神不寧。南姜國南疆比北疆常年綠草還要神奇,南疆是常年大漠,而且大漠綿延數(shù)千里,南姜國很難派軍隊管轄,只能退守道南姜國最南端,大漠最北端一線。所以,綿延千里的大漠,就是南姜國的盲區(qū),里面匪患、幫派橫行,不知有多少神秘組織在大漠生存。大漠再向南,則超出了大陸范圍,是一片汪洋大海,至今還沒有人能度過那片大海。大海之外更是未知區(qū)域,南姜國四百年的歷史中,也從未記載。歷年來也有膽大的冒險家想要探尋南姜國南部的秘密,可是要么在大漠中被匪患?xì)⑺溃磧e幸穿過大漠,卻從未回來。
為了掩人耳目,六人全部一身商人旅客打扮。來往商人,趕路旅者,這在大漠中也是極其常見的。南姜國在四大國南部,西子國和東蒼國南部商品往來,大多都走南部大漠,這是最近而且是最快捷的路線,但也是最危險的路線。高利潤高風(fēng)險,商人法則。
南姜離來往幾處客棧,仔細(xì)觀察來往商人,遇見可疑的便上前交流,或者偷偷檢查商品,一天過去了,毫無收獲。阿清阿離作為兩個最年輕的兩位,今天一天可是把前半生的路都走完了。二人每到一處客棧,便會氣喘吁吁地坐下來,大口喝水,一點都不矜持。
“小孩子還是需要多多鍛煉,想當(dāng)年,我可是天天從南疆道天崇嶺,再到帝都,三點來回跑,持續(xù)幾個月。這才一天,你們倆就不行了。”暗一摸著兩位孩子的頭,擺出一副得意的姿態(tài)。
“我們能和暗一叔比嗎?您像我們這么大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哪茍活呢!”阿清回道。
“唉,你怎么說話呢,知不知道要尊重長輩。”暗一猛地拍了阿清的頭。
阿清拉著阿離跑開,擺了一個鬼臉。
南姜離看著這大人小孩大鬧,倒也是欣慰。這是臨時組的一支隊伍,沒想到這么快就融入在了一起,未來可期。
“離公子,咱們今天住哪?”暗四問道。離公子是眾人約定好的代稱。
“去南疆軍營吧。”南姜離喝了一口熱茶,不緊不慢地說道。
“啊!”這可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我們此次是秘密來到南疆,本就沒有通知守軍,而且咱們喬裝打扮,還用代稱,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眼下為何要去軍營,這不就暴露了您的身份了?”暗五疑惑地問道。
“那是在不知道南疆情況下,不得已要暗中行事,可是一天未果,暗中行事是沒有作用的,不如就挑明身份,身在明處,緊盯暗處,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自己上鉤。”南姜離微笑著說道。
“這是要拿自己當(dāng)誘餌,這太危險了。”暗一說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異族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我們需要盡快搞清楚他們的真是目的,并且搗毀他們。眼下正是南姜國關(guān)鍵時期,南疆和北疆,都不能出事!”看著南姜離下定決心的眼神,眾人也只好服從。
南疆軍營外,一輛馬車緩緩靠近。距離軍營大門還有幾里地,便有一大群輕騎兵突然沖出,將馬車包圍起來。
“看來李明言果然訓(xùn)導(dǎo)有方,即使他不在邊疆,守衛(wèi)依舊嚴(yán)格。”南姜離暗想。
“馬車?yán)锏娜耸歉墒裁吹模胺绞擒姞I重地,閑雜人等快快離開。”為首的將軍喊道。
“誰說我們是閑雜人了?”暗一從馬車中走出,刻意提了提嗓門大聲說道:“車上的乃是當(dāng)今七皇子南姜離,爾等還不快跪下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