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仇就報(bào)方君子
等待的時(shí)候總覺得時(shí)間漫長,方子安沒閑著浪費(fèi)時(shí)間,趁機(jī)在屋前的那塊空地上做體能訓(xùn)練。
蛙跳――揮拳――花式俯臥撐,輪換著做。
戴著綁腰做俯臥撐,是他后來新加的鍛煉項(xiàng)目!40個(gè)一組,不計(jì)組數(shù),每天盡量多做,每組間休息3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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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魔獸,今天咋不磨手了”?一陣譏笑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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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扭頭瞥了一眼,又是黃炎那個(gè)家伙。這家伙和他有仇似的,處處針對他。
沒搭理黃炎,在心里罵了兩句后,方子安繼續(xù)訓(xùn)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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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心有怨氣的黃炎被無視后,帶著惱怒之色,緩緩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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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的一項(xiàng)原技比拼中,文宇拿了第一,段羽的贊許,小伙伴們羨慕的眼光,讓黃炎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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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文宇沒來之前,這樣的待遇都是黃炎在享受的。
現(xiàn)在被文宇搶走了,怎叫他不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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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炎不想看見文宇,想出來散散心,找了個(gè)借口,早早離開新訓(xùn)殿。
可能是心亂不知道該去哪,他邊走邊罵著文宇,等抬起頭時(shí),發(fā)現(xiàn)已回到了住地前的空地,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個(gè)和文宇要好、還沒有原力的‘垃圾’人方子安在做俯臥撐。
于是,方子安無緣無故成了撒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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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門雖然規(guī)定不能對沒有原力的人主動(dòng)出手,但動(dòng)口總可以吧?
黃炎就是抓住這一點(diǎn),經(jīng)常辱罵方子安。
若是方子安忍不住先動(dòng)手,黃炎就抓到了出手反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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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練這個(gè)有用嗎?再怎么練也是垃圾”!黃炎蹲在正做俯臥撐的方子安身旁,將‘垃圾’兩個(gè)字念得很重,故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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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方子安沒理他,他啐了一口,用指頭戳著方子安的后背道:“小子,你還很傲嘛?就你這種連原力都沒法覺醒的垃圾,也配有傲氣?你該感謝沒有原力,要不早被我揍得連你娘都不認(rèn)識(sh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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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娘”字,方子安停住動(dòng)作,扭頭憤怒的瞪著他,鼻孔噴著粗氣,像頭憤怒的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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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昏迷了都還賦給他生命,將他帶來這世間的女人,是他的逆鱗,他不許有人再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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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這個(gè)垃圾還想吃人啊”?黃炎看到方子安被激怒的樣子,心里莫名很爽,譏諷的笑道。
同時(shí),也知道以前怎么罵都不動(dòng)怒的方子安,會(huì)因什么而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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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huì)打洞!能生出你這種連原力都覺醒不了的垃圾,你父母也肯定好不到哪去!說不定比你還垃圾吧”?他抓住罵點(diǎn),繼續(xù)譏笑著大罵。
方子安這樣又氣又惱又沒有辦法的樣子,讓黃炎感覺特別舒爽,剛才的煩悶都一掃而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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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罵人不帶對方父母家人,看來黃炎并不懂這個(gè)道理!兔子被逼急了都還要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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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第一天去新訓(xùn)殿被黃炎欺負(fù)時(shí),就想揍他了!奈何一直沒能覺醒原力,不是他對手,才忍到現(xiàn)今。
為了不給他機(jī)會(huì)羞辱,方子安甚至都盡量躲著他,可他仍追著攆著貼上來欺負(fù)人。
現(xiàn)如今,他不但罵方子安,連方子安的父母都不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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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方子安渾身的熱血騰地全聚到了頭頂,兩耳嗡嗡直響,漲得臉色通紅。
方子安緩緩站起身,將綁腰拿在手上,怒目而視著黃炎,心里想著辦法。
他雖然很生氣,但并沒完全喪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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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炎仰著頭俯視著方子安,就像強(qiáng)者俯視螻蟻一般,眼里都是不屑,“靠,沒種的東西,再瞪我能瞪出花來?還是你的眼神能殺人啊?不但你是垃圾,你們?nèi)叶际抢v人!呸”!
黃炎越說越激動(dòng),到最后還朝方子安啐了一口。
黃炎對方子安的憤怒一點(diǎn)也不在意,在他眼里,像方子安這種沒原力的普通小孩,和嬰幼兒沒什么區(qū)別,他至少能打10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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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礙于宗規(guī),黃炎早動(dòng)手,哪會(huì)在這瞎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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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無可忍的方子安終于開口了,他迎著黃炎的目光,沒有半點(diǎn)畏懼的道:“垃圾?我看你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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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你連原力都沒有,還敢說我這樣的原力者是垃圾?能生養(yǎng)出你這樣的賤人,你娘得有多賤”?黃炎想不到方子安居然敢還嘴,臉色僵了一下,隨后一把抓住方子安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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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扔掉綁腰,兩手用力扒拉黃炎的手。
經(jīng)過這段時(shí)間的刻苦訓(xùn)練,他的力氣可比當(dāng)初剛進(jìn)宗門時(shí)大了許多,很快就掙脫開了,這讓黃炎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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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種別跑,等著”!方子安往屋里跑,邊跑邊回頭沖黃炎恨恨說道。
他雖然心里沒底,不知道電棍能不能電暈黃炎,但在此時(shí)的情況下,顧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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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該說這話的是我才對,你他么居然搶了我的詞,笑死我了”!黃炎被方子安的話語逗笑了,大笑不止,連腰都直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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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黃炎就止住了笑聲,緩緩站直了身子,因?yàn)樗吹椒阶影蔡嶂詈诘墓髯樱雌饋砗艹林氐臉幼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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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艸,你有棍子,我就沒有”?黃炎將背后背的粗木棍握在手里,挑釁的說道。
這棍子是新訓(xùn)殿弟子平時(shí)修煉原技時(shí)當(dāng)做武器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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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棍子平舉在胸前后,黃炎的氣勢陡然一變,臉上也多了些英氣,哪怕年紀(jì)輕輕,也頗有幾分原力者的飛揚(yáng)威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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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沒有多說話,出了屋門就朝黃炎沖來,在離他還有五六米距離時(shí),雙手提著黑硫金棍子,扭動(dòng)身體,慢慢旋轉(zhuǎn)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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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轉(zhuǎn)越快,像個(gè)旋轉(zhuǎn)的陀螺,黑硫金棍子隨他一起飛旋,從上往下看去,像個(gè)黑色的圓盤。
靠著慣性,當(dāng)轉(zhuǎn)動(dòng)得足夠快后,方子安才帶起一陣風(fēng),移向黃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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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炎一直都像看把戲一樣看著方子安,看他移過來,不禁嗤笑了一聲,暗想:就憑這樣的動(dòng)作也能傷得了原力者?
嘴上卻輕喝道:“既然你主動(dòng)動(dòng)手挑事,那我就只得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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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黃炎迫不及待的飛躍而起,在近2米多高的空中舒展開身體,挺著木棍像箭矢一般飛刺向方子安。
這個(gè)地方現(xiàn)在就他倆人,黃炎又找到了籍口,便不在有所顧忌,施出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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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旋轉(zhuǎn)著的方子安發(fā)現(xiàn)有個(gè)黑點(diǎn)朝自己飛來,速度極快,還越來越大。
他有些駭然,想不到有了原力能跳這么高,也猜到這黑點(diǎn)是黃炎手里那根棍子的棍尖,心中一沉,想停下旋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慣性太大根本停不下來,便硬著頭皮沒再躲閃。
狹路相逢勇者勝,他什么也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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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黑硫金棍子轉(zhuǎn)得飛快,發(fā)出的破空聲低沉而蕭殺,像亙古猛獸在低鳴,要將它碰到的一切撞個(gè)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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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
黑點(diǎn)已到眼前,方子安咬著牙閉上眼,狠狠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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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炎自半空中俯沖而下,如流星墜落長虹劃空,不但速度奇快,身姿還瀟灑無比。
看到方子安毫無躲閃的意思,嘴角浮起蔑笑,握著木棍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誓要一棍將方子安戳得失去抵抗力,以后都不敢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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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黃炎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間呆滯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看了方子安一眼就失去了意識(shí),身體僵硬,直挺挺的墜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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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zhuǎn)著的方子安聽到聲響,睜開眼繞過木棍,卻被黃炎的身體撞得趔趄,一下沒站穩(wěn),倒在了地上。
黑硫金棍子也脫手而出,被甩出去七八米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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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安被撞得腦袋暈乎乎的,幾個(gè)呼吸后,才清醒了些,爬起來脫掉手上的皮手套就沖到黃炎身前,不管他微微冒著白煙的頭頂,一把抓住頭皮,對著他糊黑的臉就是一頓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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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罵,叫你罵”!
邊揍,方子安邊泄恨般的叨念,這1年來積攢的怒氣,都化成了拳力,全招呼到了黃炎的臉上。
很快,黃炎的臉便腫大得像豬頭,又黑又亮,估計(jì)他娘見了倒是真認(rèn)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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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暈過去的黃炎暴揍了一頓后,出夠了氣的方子安緩緩站起來,朝黑硫金棍子走去。
這時(shí),方子安才有空琢磨電暈黃炎的經(jīng)過,不禁暗想:“原本以為原力者不會(huì)被電得暈過去多久呢,事前還擔(dān)心那家伙比我先醒過來,看來是白擔(dān)心了。沒想到在電棍面前,他也沒比我強(qiáng)多少嘛,居然暈了這么久都還沒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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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子安將黑硫金棍子再次摩好電,休息了許久后,黃炎才晃晃悠悠的爬起來。
他的眼睛腫得太大,哪怕睜開也是瞇成了一條縫,好不容易才看清坐在屋門前的方子安,怨恨的指著他就要罵,卻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聽到話音不對,他茫然的摸了摸嘴,才發(fā)現(xiàn)嘴上像掛了兩條香腸,腫脹的厲害,整張臉也疼得厲害,難以發(f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