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紅眼異能
欺負完老年人,簡青林帶著新拿到的紅眼異能回酒店,然后就用猜拳親親輸給了謝霖。
她對著鏡子照,一雙紅眼睛還挺好看的,就是跟妝不配,她忍不住想去買個暗黑色系的口紅涂涂。
用紅眼睛看這個世界就是黑白灰三色。
簡青林站在她面前:“你現(xiàn)在看我,能看出什么不能?”
她定睛看簡青林,感覺很復雜。xしēωēй.coΜ
“嗯……身上有黃色的氣,頭頂有紫色的氣,還有很多桃紅色的氣纏著你。”
怎么辦呢?這感覺越來越像起點男了。
簡青林:“你沒開玩笑?”
謝霖搖頭。真不是玩笑。
如果這就是能看穿人氣運的眼睛,那確實很有用。
……不過好像既不能攻擊,也不能防御。
還只能用來街頭算命。
如果她只有這一個異能還可以腦補一下憑這雙眼睛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帥。
可她的異能多得可以打麻將,就可以嫌棄一下這個異能了。
“這是不是就是無用異能?”跟天使異能的大白翅膀一樣,屬于看起來有點用,很牛X,但事實上用處不大的異能。
“算。不過可以用來換別的東西。”簡青林想了想,又帶謝霖出門看普通人。
“等等,我先去買個口紅。”她先到酒店的商店里買了個黑色口紅涂上,再戴一條鉚釘頸鏈,這才能坦然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也是黑白灰三色。不管是人還是街上的招牌都沒有顏色。路人看她覺得好奇,而路人牽的小狗看到她都會嚇得倒退。
“你看一看,還能看出什么?”簡青林給她買了冰淇淋,站在街邊問她。
她沒什么滋味的舔著冰淇淋,搖搖頭:“什么都沒有。”
普通人身上沒有簡青林身上五顏六色的氣,。
“那個大叔是不是在騙人?”她是說剛才的大叔大師是在騙人,可當他用了異能變成紅眼睛以后是不是還在騙人?
如果他能看到普通人身上的氣,為什么她看不到?
簡青林也不知道。
那個人說他的異能是他在路邊撿的,以前那個地方有個阿嬤給人算命,會打小鬼,非常靈,后來死了,聽說是冬天睡垃圾堆里沒人發(fā)現(xiàn)死的。阿嬤死后還有新聞報道,據(jù)說阿嬤賺的錢全都拿去賭了,所以賺得雖然多,卻仍是欠賭債,沒租房,到飯店要飯吃,也沒兒女。
阿嬤死后,很多善男信女偶爾還是會到阿嬤以前算命的地方祭拜她。大叔就是路過時燒了個過期彩票,拜阿嬤求她保佑他中彩,結果就變成紅眼睛了。
看起來有點像RPG異能。阿嬤好賭,送酒送紙錢都沒用,求子求財也沒用,只有送賭具,求賭運才可以得異能。
“大概是這樣。”他說。
……謝霖無話可說。
“難道要用賭的?”她想了想,找上一對年輕的男孩,舉著手機笑著說:“我在錄視頻,你們能幫我一下嗎?”
年輕的男孩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請他們幫忙,馬上就答應了。
謝霖讓簡青林在后面假裝拍視頻,她跟兩個男孩猜硬幣,她拿了一個一元硬幣,正面是一元,背面是菊花。
彈起,落下,賭正背面。
一個男生:“賭贏了能不能親你?”
謝霖:“……那我贏了能不能扇你?”
顯然是都不行的。
兩邊達成共識后,就只是簡單的猜正反面,沒有賭注,遠離賭博才是新時代的優(yōu)秀青年。
彈起硬幣,接住——她清楚的看到了硬幣落下正面朝上,反面朝下。
這個眼睛好像看得特別清楚。
兩個男生一個猜正,一個猜反,于是一輸一贏。
贏的開心,輸?shù)貌婚_心。
輸?shù)哪猩鷼獾溃骸霸賮硪痪郑 ?br/>
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輸了的男生身上的氣有變化了。
再次彈起硬幣,落到手心中蓋住,這回是背面朝上。
兩個男生又是一個猜正,一個猜反。奇特的是剛才輸了的男生這回又猜錯了。
她露出硬幣,輸了的男生氣急敗壞,臉色明顯非常生氣。
而兩次都猜對的男生則得意洋洋。
輸了的男生黑著臉:“再來!”
有一股黑氣開始慢慢籠罩著他。
謝霖感覺這黑氣對這個男生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賭的緣故。
“算了吧,我已經(jīng)拍夠了。”她果斷收起硬幣不陪玩了。
“你等等!哪有玩到一半不玩的!”輸了的男生抓住她不讓她走。
贏的那個人很驚訝,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生氣,拉住他說:‘算了吧,玩玩而已,不是這么玩不起吧?”
“什么玩不起?你說誰玩不起?”輸了的男生甩開朋友的手,臉色非常惡劣。
他的朋友也不高興了,“玩玩而已!你發(fā)什么火啊!”
他轉身要走。
輸了的男生猛得推了他一把,他沒料到,往前猛得一摔,差點栽到地上。
“你說玩玩!”推人的男生惡劣的笑。
然后兩人就從你推我搡打成了一團,很快從站著打變著躺著打,周圍路人全在錄相,警察也很快趕到了。
看到警車來,謝霖趕緊跟簡青林溜了,當晚就看到一則新聞,女主持用力報道“……一年輕女子以猜硬幣為由叫住當事的兩個年輕男子……之后兩男子發(fā)生斗毆,場面激烈…女子匆匆離去……”
謝霖關掉視頻,心累。
她感到可能跟異能有一點關系,但其實也沒那么大。
這個紅眼睛異能確實會加劇沖突,可是這個加劇就像是在羊肉湯里撒胡椒粉,會提味,卻不是起主要作用的味道——它不是鹽。
“別想了,我看是跟你有關。”簡青林笑著說,走過來遞給她一杯調(diào)酒,干白加優(yōu)酸乳。
“不是我。”她搖頭,撮著手指:“眼睛只有這么一點點作用。會打起來,還打得上新聞就真的跟異能無關了。可能是年輕人火氣盛?”
簡青林搖搖頭,輕輕撫了下她的頭發(fā)。
因為是在她的眼前連輸幾次那個男生才會受不了的。在美女面前,男人總是會更想表現(xiàn)自己。
“最后你看到了什么?”他問。
“看到他身上升起一些烏云。”一團黑色的煙籠罩著那個輸了又打架的男生,而且后來跟他打架的男生身上也有烏云了。
這個異能是只能看人怎么倒霉?
她覺得不止。
因為她看簡青林就看到了三種氣。如果說黃氣是他的起點男主氣,紫氣就是他現(xiàn)在運勢正旺,桃紅色當然就是桃花運,那她也應該能在普通人身上看到這三種氣。
本來的命運,此時的運勢和桃花運,也就是姻緣。
這其實是一雙命運之眼。
專職算命的。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明天去賭馬場看一看。”簡青林說。
在香港,賭馬是一種很熱門的活動,平民老少和豪紳官員都愛玩,這也是很著名的社交場合。
剛好現(xiàn)在正是賽馬季,簡青林先砸錢買了會員,成了VIP后才帶她去跑馬場。
一走進會場,眼前熱鬧的景象讓謝霖大吃一驚。她以前過港從來沒來看過賽馬,沒想到這里竟然是這樣,至少有幾萬人在大聲呼叫。
進了VIP通道,坐上看臺,旁邊的客人很客氣的點頭打招呼,簡青林也順勢搭上了話,沒想到他的粵語非常好,跟旁邊那個中年男沒說上兩句,兩人竟然就親熱了起來。
謝霖在旁邊聽著,簡青林好像在說他跟這個中年男都上過耶魯,就這么套上了校友關系。
……難道簡青林真的上過耶魯?
她對簡青林一無所知。他的本名叫什么,家鄉(xiāng)在哪里,求學經(jīng)歷是怎么樣。
還有他現(xiàn)在到底幾歲……等等,她通通不知道。
所以,她怎么能信得過他呢?對不對?
謝霖暗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小冊子,舉著小望遠鏡觀察馬兒們。
簡青林跟那個中年男聊得告一段落,轉頭來跟她說話:“想下注試試嗎?”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就想看看馬。”
她不想賭,只是想看一看這些漂亮的馬。難得來了,欣賞一下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動物更好。
令槍一響,馬兒們沖閘而出,奮力向前奔跑!馬背上的騎士全都懸空,隨著馬的奔跑而合著韻律輕輕擺動身體。
謝霖不由自主的就投入進去了,跟著這場中的數(shù)萬人一起呼喊。
“快快快快快!”她握緊拳頭,一會兒盯著領頭的那匹馬,一會兒擔憂的看被甩在最后的馬,一會兒又看到排列第二、第三的馬能不能超過去。
簡青林看她這么投入,就也跟著一起看。
最終馬兒們沖了線,領頭的馬一直保持領先,第二第三以非常微小的差距沖線,要等裁判判定。最可憐的是跑最后的馬兒,它比所有的馬都要慢上一頭身。
“不知道它回去會不會挨訓。”她擔心的看著那匹看起來比其他的馬都要更年輕一些的小馬。
中年男操著有些別扭的普通話說:“不會的。馬場只會教訓騎手,不會教訓馬。”
他對謝霖客氣的笑一笑,自我介紹:“我姓陳,謝小姐好靚,我有個女兒,和小姐差不多年紀,在英國喬治大學讀書,現(xiàn)在放假在家,整天喊無聊。”
謝霖:“……”
她略感佩服的看向簡青林。
這才多久,都跟這中年男成朋友了?
她只好接話:“我也正無聊,雖然是來香港玩,卻只能悶在酒店里。”
中年男笑著說:“那正好,叫我的麗達給小姐做個向導,你們一起玩正好。”
然后簡青林又去跟中年男說話了,謝霖繼續(xù)欣賞賽馬。
她今天戴了美瞳,能遮住瞳色。
她想試試用異能看賽馬,能不能看出什么來。
又是一輪要開始了,侍者在VIP席來回走動,幫忙下注。
謝霖招手,侍者立刻就趕來了,躬身聽候吩咐。
謝霖:“請幫我下注四號,下……一萬塊吧。”她抽出一張紙幣放在托盤里,“獨贏。”
侍者點了下頭離開了。
那個中年男這一輪沒有下注,看謝霖下注,他笑著說:“謝小姐好眼光。四號一直是常勝將軍,我也很看好它。”
令槍響起,馬兒們傾巢而出,撲向終點,不到五分鐘就有結果了,果然是四號沖線,超過其他馬兒至少半個馬身,贏得毫無疑問。
謝霖握著馬票輕輕鼓掌,接著下注。
中年男從一開始專心跟簡青林說話到后面專心看謝霖下注。
謝霖連贏十八次后,中年男都顧不上簡青林了,不解的問:“謝小姐以前常賭馬?”
謝霖搖頭:“不,我第一次來。”
中年男仍然不太信,但沒說出來,只是夸她:“謝小姐好眼光,相馬一流。”
簡青林笑著說:“霖霖的眼光一向準。”
中年男忍不住問:“謝小姐是憑什么下注的?”
謝霖:“……直覺?”
總不能說是看哪匹馬足下升云吧?
中年男又看她接下來連下四注,每一筆都是獨贏,每一筆都賭對了。給她服務的侍者看她的眼神都有點火熱了。
直到結束,謝霖沒有輸過一場,贏來的金額達到了四千多萬。
中年男禁不住連聲贊嘆:“謝小姐真叫我佩服。”
謝霖和簡青林需要去前臺拿支票,不然這么多錢可搬不走,中年男也陪著一起去,期間終于不再把謝霖看成是簡青林的附庸,開始好奇的謝霖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她是在哪里上的學,平時有什么愛好、消遣,還說過幾天他會去參加一場鋼琴獨奏會,如果謝霖對鋼琴感興趣,他可以再送來一張請柬。
中年男:“到時謝小姐可以跟我的女兒麗達一起去,多認識幾個朋友。”
謝霖只好謝謝中年男的邀請。
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晚了——或者太早了。中年男問是不是需要送他們回酒店,簡青林客氣的回絕了,但約好明天兩人還要再見面,中年男似乎真的對簡青林很感興趣,明天的高爾夫球賽也要帶他去。
兩邊告辭后,謝霖把支票放進手包,渾身疲憊。
簡青林摟住她:“累了?我們馬上就回酒店了。你剛才是能看到騎手還是能看到馬?”
“馬和騎手都有,但馬身上的氣更足一點,更清楚,人的都很弱,不太能看清。”她揉揉干澀的眼睛,索性摘掉了美瞳。恢復正常視覺后,眼前的街景總算不是黑白的了。
簡青林:“看來這個異能不止是能對人起效。”
她點點頭,打了個大哈欠。剛才整整兩個半小時,她一直在不停的使用異能。
“靠著我。”簡青林扶她坐進車里,讓司機開得慢一點,“我們很快就回酒店了。”
謝霖勉強撐到酒店,進了房間就躺沙發(fā)上睡著了。
夢里她看到了簡青林身上的紫氣越來越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