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病
蕭紫依聞言張口結(jié)舌。南宮箏說她不認識這個‘侍’童?開玩笑的吧?
她正想細問時,南宮箏已經(jīng)著急地跟著風(fēng)婉晴的后面走了進去。蕭紫依沒辦法地翻了個白眼,也邁進了‘門’檻。南宮簫識相地‘逼’緊嘴巴,反正他只求今天不考試就好。
一進小樓的‘門’廳,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嗆得蕭紫依直皺眉。
不是吧?演戲演全套?
那個清秀的‘侍’童適時地給每個人遞過來一條已經(jīng)熏過香的絲帕,風(fēng)婉晴首先就忍不住拿過來立刻捂在臉上。
蕭紫依把絲帕接在手中,可是卻仍然不信。她上次來的時候雖然沒有進到小樓里,可是她見到的畢竟是南宮笙本人??!怎么看也不是個病秧子。蕭紫依忍住刺鼻的中‘藥’味,皺眉細細聞了一下,敏感地在中‘藥’味的遮蓋下發(fā)現(xiàn)了一絲還沒有被蓋住的酒味。
這才對嘛!蕭紫依和南宮箏相視一笑,這才不約而同地把手中的絲帕捂在口鼻上。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氣隨之傳來,令人‘精’神一振。
蕭紫依頭腦這一清醒,忽然又讓她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南宮笙要大費周章的演全套戲呢?說到底,誤傳他是柔弱美少年的話只不過是他老爹一時的虛榮心,就算他蓬頭垢面的樣子被旁人看到,也不會有損他在世人眼中地形象。16K.電腦站.畢竟他是以他的才華而聞名于世的。
難不成這里面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蕭紫依這么想著。更加仔細地看著小樓前廳里的布置??墒窃趺纯炊加X得毫無出奇之處,墻上掛著的無非是一些名家字畫,廳內(nèi)擺著的是一些中規(guī)中矩的桌椅。就連慕名而來的風(fēng)婉晴面上都難掩失望地神‘色’。
“公主殿下、風(fēng)大小姐和箏小姐,我家少爺今日病得厲害,實在不能見客,請三位小姐恕罪?!鼻逍愕摹獭龓讉€人都坐下之后,脆聲稟報道。
風(fēng)婉晴不以為意,柔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宮箏在旁邊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顯然看不慣風(fēng)婉晴,連一個‘侍’童都不放過。正想出言岔開話題時,突然被旁邊的蕭紫依使了眼‘色’攔住了。
蕭紫依抿‘唇’微笑了一下,讓南宮箏別擔心。從她這個角度剛才看到,這個‘侍’童垂下去的嘴角勾起來的是個戲謔的弧度??磥磉@個‘侍’童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我……我叫夕夜,夕陽的夕,夜晚的夜?!毕σ骨忧拥靥痤^,正好讓風(fēng)婉晴看到他那瑩白地肌膚和驚慌失措的雙瞳,://.兩只白皙如‘玉’雕出來的手‘交’握在一起。緊張得十指糾纏。
風(fēng)婉晴越看這個小‘侍’童越喜歡,她的秀眸變得晶亮,嬌顏上地表情也變得非常柔和,紅‘艷’的‘唇’微微顫動。馬上就要說出什么話來。
蕭紫依正眼睜睜地看著一幕老牛吃嫩草的悲劇或者什么劇正要上演,忍不住微微一笑‘插’嘴道:“夕夜,公子笙呢?今天我想讓簫兒提前考試一下,不知道可否?”
夕夜連忙感‘激’地朝蕭紫依一笑道:“請公主殿下等等,夕夜上樓去問問公子?!闭f罷急忙轉(zhuǎn)過‘花’廳奔上樓。
風(fēng)婉晴嘴角逸出一絲笑意。面上半分不悅都沒有。單手撐著香腮。側(cè)過俏臉直盯著‘花’廳夕夜消失的地方,就那么專注地看著,一雙杏目似脈脈含情。顯然已經(jīng)把這個小‘侍’童視為了自己的獵物。
蕭紫依和南宮箏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南宮箏是肯定沒見過如此人物,而蕭紫依是驚詫在古代還能見到這樣地‘女’人。
小夕夜危險啊!不對,現(xiàn)在重點是這個夕夜是誰吧?
南宮箏順著風(fēng)婉晴地視線往樓梯處看去,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自己二哥到底在不在樓上。在地話就是她的二哥倒霉,可是不在的話就是這個小‘侍’童倒霉了啊。
不一會兒,就傳來下樓梯地聲音,只見夕夜手中拿著一張紙走了出來,‘交’到蕭紫依的手中。
南宮箏湊過頭去看,發(fā)現(xiàn)上面的字跡確實是南宮笙的,心下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又揪了起來。
蕭紫依掃了眼試題,微微一笑,隨手遞給站在旁邊的佩弦,讓她領(lǐng)南宮簫到一旁的廂房答題,時間定為半個時辰。
南宮箏好笑地看著自己弟弟緊張得幾乎同手同腳地走進廂房,一回過頭來正好看到蕭紫依若有所思的神情?!霸趺戳??題很難嗎?”
“哦,不是,沒什么?!笔捵弦罍\笑道,隱去了她發(fā)現(xiàn)這張紙上墨跡根本就不是新鮮的這點。雖然夕夜跑上去像是讓南宮笙現(xiàn)寫的題目,可惜紙上的墨跡已經(jīng)干得很透了,這是否能說明,南宮笙壓根就不在嗎?
蕭紫依邊想邊把視線轉(zhuǎn)過去,正好看到風(fēng)婉晴好似不著痕跡地朝夕夜伸出魔手,眼看著就要握住他的手腕了。
就在南宮箏忍不住出聲干涉時,她們卻見夕夜也不著痕跡地退了半步,就那么恰好讓風(fēng)婉晴那涂滿紅蔻的指甲擦他的衣袖而過。
“過來讓我瞧瞧?!憋L(fēng)婉晴‘露’出一個甜死人的笑容,會反抗的就更令她志在必得了。不過他一直害羞得低著頭,讓她現(xiàn)在還未看清楚這夕夜的全貌。
夕夜恭敬地又后退了一步,在風(fēng)婉晴開口前語氣平靜地說道:“風(fēng)小姐,不是夕夜不愿意,而是……唉,風(fēng)小姐可知道我們公子得的是什么病嗎?”
風(fēng)婉晴聞著薰香絲帕上‘誘’人的香氣,好整以暇道:“不管是什么病,讓公子笙和本小姐回府,李***自會幫他治好的。當然,你也要一起去哦!”
蕭紫依見這個夕夜自己足以應(yīng)付,便拉著南宮箏走到南宮簫考試的廂房‘門’前,裝作透過窗欞看他考試,實際上是找個隱蔽的地方看戲,防止被暴風(fēng)尾掃到。
夕夜放在身前的‘交’握的十指糾纏得更緊了,忸怩地說道:“風(fēng)小姐,那可是連顧三顧***都治不好的怪病?。 ?br/>
風(fēng)婉晴微微一愣,這個她雖然有所耳聞,可是此時聽到夕夜提起,心下忍不住咯噔一聲,連忙追問道:“到底是什么?。俊?br/>
夕夜聽風(fēng)婉晴問起,略帶哭腔地說道:“這個病會傳染的?!?br/>
“噗!”風(fēng)婉晴原來捂在口鼻間一直不停嗅著的薰香絲帕立刻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