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傳奇
唐元放出“藍帽子”病毒,盯著這家伙。</br> 它懸浮在他的手上,看上去就像是一頂長滿了白色小點的頭盔,任誰都想不到它實際上是I病毒。</br> 【由于沒有寄宿到宿主,因此藍帽子處于休眠狀態(tài),要喚醒它必須替它找到宿主。】</br> 【病毒沒有自身的代謝系統(tǒng),必須借助寄主細胞復(fù)制它們自己的遺傳物質(zhì)和外殼蛋白,并組裝起來,組成子代病毒。即病毒可以利用外界物質(zhì)和能量實現(xiàn)自身的繁殖。】</br> 唐元抬眼看了看汪天逸。</br> 汪天逸頓時感覺唐元又有了什么壞水,他后退兩步:“你想干啥?你說清楚……”</br> “站那么遠干什么?”唐元笑瞇瞇的招手。“我又沒說什么,你那么害怕,我還怎么開口?”</br> “你這家伙果然有其他企圖。”汪天逸對危險敏感極了,尤其是來自唐元的威脅。</br> “咱們不是隊友嗎?我害你干啥?一切不都為了完成任務(wù),到時候大家完美通關(guān),得到更多的獎勵,你好我好大家好,讓我們?yōu)榱斯餐哪繕藠^斗,暫時的吃苦只是彩虹之前的暴風雨,我們一起艱苦奮斗度過難關(guān),我相信無論是什么都能克服的吧。”</br> 唐元的身后似乎散發(fā)著圣光,他溫和又不失優(yōu)雅的笑著,伸出一只手,準備拉一只迷途的羔羊登上通往成功的大船。</br> “啊啊啊!我不聽,老子不聽,不聽!”汪天逸堵住耳朵。</br> 唐元有點失望:“我還沒說呢,你怎么這么慫?想想齊修齊織他們兩個還在外面戰(zhàn)斗著,隨時都能有被感染成為感染細胞的危險,我們現(xiàn)在的使命就是努力解決最大的boss,完成任務(wù),不能讓他們努力白費啊。”</br> “咱倆的事和他們有啥關(guān)系啊。”</br> “咱們有這么好的機會,不能拖他們的后腿吧,難道你不想快點完成這個任務(wù),回去休息?”</br> “你要保證我沒有痛苦。”</br> “是的,我保證,肯定不會疼的。”</br> “你還要保證別拿我做實驗,我確實可以為完成任務(wù)貢獻力量。”</br> “是的,我保證,我們能不能找到隱藏在腦中的病癥就全靠你了,你是最為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br> “呃……我真這么重要?”汪天逸小聲問。</br> “當然,不光這一次,每一次你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唐元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br> “你先說說吧,讓我干什么。”</br> “很簡單,讓藍帽子徹底寄宿到你身上,你給它提供營養(yǎng)供它分裂,這樣我們就擁有無數(shù)只眼睛幫我們找到這里的病癥。”</br> “……”</br> “這件事只有你能辦到,你就算被寄宿了,身體被當成養(yǎng)料了,也可以立刻復(fù)活,而我們不行。”</br> 唐元誠懇的看著汪天逸的眼睛:“這是我們最快找到問題的方法。”</br> 實際上,還有個辦法,就是只放出這一只藍帽子進行搜索,但效率會很低,不知道要搜查多長時間才能找到問題。</br> 唐元喜歡更有效率的完成目標,所以這種慢方法他沒告訴汪天逸。</br> “你看我什么時候坑過你,每次讓你去,最后還不是能完美完成任務(wù)?聽我的指揮,你的價值才會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這么好的天賦不要浪費啊。”</br> “行了,不就是讓病毒寄宿一次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去你得免費請我吃一頓。”汪天逸同意了。</br> “行,想吃啥跟我說,全部免單,算我欠你的。”唐元回答,然后他走到汪天逸的前面。</br> “要怎么讓病毒寄宿?還是戴在我的頭上嗎?”</br> 還沒等汪天逸說完話,就感到胸前有個什么東西插了進去。</br> 低頭一看,唐元把自己的佩劍插入了他的胸膛。</br> “你動手前倒是說一聲啊?”</br> “我這不是怕你反悔嗎?”唐元彎了彎嘴角,用劍割開汪天逸的胸膛,然后把藍帽子塞了進去。</br> 藍帽子進去了,附在了義體提供的冰冷的假心臟上,然后開始寄宿,吸收營養(yǎng)。</br> 當然,他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細胞,換句話說,藍帽子現(xiàn)在等于附在了汪天逸的細胞核上?</br> 同時,汪天逸能聽到一連串體力下降的提示。</br> [體力-10。]</br> [體力-10。]</br> [體力-10。]</br> 當體力降到零時,汪天逸身體中的營養(yǎng)已經(jīng)被病毒盜取完畢,接著他的身體在一瞬間爆開。</br> 十個新的藍帽子從爆開的身體中沖了出來,四散飛開,尋找著下一個宿主。</br> 幾秒后,白光閃過,復(fù)活后的汪天逸重新出現(xiàn)在唐元的面前。</br> 唐元伸出手把汪天逸拉了起來。</br> “感覺怎么樣?”</br> “體力清零了,你那有吃的嗎?”汪天逸只感覺剛才炸開的那一下很疼,不過好在很快就結(jié)束了。</br> 唐元還真帶食物了,他帶了一塊飛天水螅的烤肉,是上次在無盡樓梯里烤的,還沒完全吃完。</br> 汪天逸狼吞虎咽的吃著烤肉,體力條被拉回來了一大半。</br> “我炸開后發(fā)生什么了?兄弟?我可不能白被炸啊。”</br> “放心,它們已經(jīng)出動去找了,我們等著就行。”</br> 大約過了幾分鐘,一道凄厲的慘叫從遠處傳來。</br> “走!”</br> 他們離開記憶區(qū),順著毛細血管一路狂奔,從聲音傳來的方向判斷,正是之前他們過來的那條路。</br> 【感覺區(qū)。】</br> 唐元和汪天逸直接沖進感覺區(qū)的建筑里面,發(fā)現(xiàn)這里橫七豎八的倒著尸體,全部都是穿著綠色學者服裝的腦細胞們。</br> 同時,建筑的通道里還有著四散逃跑的腦細胞學者。</br> 唐元拉住一個腦細胞學者:“那邊發(fā)生什么了?”</br> “白血球!B細胞!你們怎么進來的?”他很驚訝,感覺自己見到了幻覺,不過詫異的同時,心中也涌上一陣狂喜。</br> “我們之中的一些人徹底癌變了!他們四處逃竄,感染更多的健康細胞,奴役著我們,完全封鎖了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們感覺區(qū)是大腦中最后幾處沒有被感染的地方!”</br> “不過我們沒有辦法消滅癌細胞,你們白血球也進不來,我們只能逃跑!”</br> 唐元恍然大悟,之前他路過這兒還以為他們快速奔跑是在努力工作,實際原來是在逃命。</br> “你走吧。”</br> 唐元讓這個腦細胞學者逃跑,然后逆著大家逃跑的方向迎了上去。</br> 越是往深處前進,環(huán)境就變得更加陰暗。</br> 干凈潔白的墻壁慢慢被血色浸染,本來平整的地面也出現(xiàn)了一個一個由血肉組成的肉瘤,到了最后,整條走廊都充滿了血紅的肉瘤,它們覆蓋了所有的墻面,不斷的呼吸著,蠕動著,仿佛整個空間都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br> 如果唐元有嗅覺,就能聞到這里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惡臭。</br> 盡頭,有一團巨大又丑陋的肉瘤,就像是第二顆心臟,撲哧撲哧的跳動著。</br> 它的前面站著一排穿著血紅色學者大褂的腦細胞。</br> 他們的旁邊的墻上,一個人被紅色觸手封在了墻壁上。</br> 他正是之前出來迎接唐元的那個學者,原本綠色的衣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半被染成了紅色。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