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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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功**!
他怎么也會吸功**……
單逍遙當(dāng)即愣住,這玄冥派至寶的武功秘笈分明好端端藏在密室之中,這花傾夜究竟是從何處習(xí)得的?!
“想必單掌門也十分好奇,本宮如何會你玄冥派的吸功**?”花傾夜語氣輕快,面帶微笑,可那雙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顯得十分魅惑勾人的眼眸卻閃動著凜冽的寒意,“關(guān)于這個問題,大概就要問問你的好義子了~”
“?!”
還不等單逍遙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從那包圍大殿的蒼夜宮弟子中走出來一個帶著鬼臉面具的人影。
“千重!你、你竟然……”怒極攻心,單逍遙吐出一大口鮮血。”>
帶著面具的青年無聲無息地走到大殿石階前,抬眼看著正與花傾夜對掌的單逍遙,半晌,才波瀾無驚地開口說道:“義父,您雖待我恩重如山,可花宮主卻是千重的知遇之人。”
“混賬!混賬!”單逍遙氣得暴跳如雷,布滿皺紋的額頭上凸顯出條條青筋,被真氣沖散的花白長發(fā)在空中亂舞。
就在這時,花傾夜眸光一閃,冷聲道:“千重,殺了他。”
話音剛落,空氣就如冰霜凝結(jié)般冷卻下來。
一時無法撤回內(nèi)力的單逍遙呆滯地愣在原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劍貫穿了心脈,身體轟然倒地。”>
“……義父,對不起。”
看著單逍遙死不瞑目的模樣,千重單膝跪下抬手闔上了那雙布滿血絲的渾濁眼眸。
繞過地上的尸體緩緩走向大殿,花傾夜臉上的表情輕快而閑適,快走到門邊時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不遠(yuǎn)處的千重,“你做得很好,從今往后玄冥派就交由你來打理了,”語氣稍稍停頓,“不日之后中原武林將有劇變,依計行事。”
“是!”
千重恭敬地抱拳行禮,目送花傾夜離去。
而從玄冥派大殿出來的花傾夜心情很好地走上這山巔之上的觀景臺,腳下是浩瀚無邊的山間云海。
他眼中帶著不深不淺的笑意,血紅的衣袂迎風(fēng)飄展猶如一朵盛放的彼岸花。
……
幾天之后,玄冥派掌門單逍遙猝死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武林。
朝露等人剛趕回蒼州就得知了玄冥派易主的事情,按理說從此武林中少了個這么大的隱患應(yīng)該是好事,可御風(fēng)弦卻覺得單逍遙之死并不單純,他奇的是偌大一個門派竟然連絲毫消息也查探不出來!
再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早先被御風(fēng)弦送回來的小葡萄竟然不見了蹤影,問過府上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毫無線索,朝露只好期盼是小葡萄某天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身體痊愈所以跑出去玩了……
而看到御風(fēng)弦一回就忙碌起來,朝露也識趣地整日呆在房中不去打擾他,只是這些天來她總覺得特別容易疲憊,好像得了嗜睡癥似的隨便什么時辰一閉眼就躺上好久。第一時間更新
從碧海回來之后,辰曜也變得心事重重經(jīng)常見不到人影,朝露有些擔(dān)心他,可自己身體也不太舒服,就總沒對上時間找他坐下來聊聊了。
這天好不容易逮著機(jī)會把御風(fēng)弦和辰曜兩人都叫了過來,她親自做了飯菜打算大家一起吃喝一頓,主要目的是為了打破這莫名其妙就變得尷尬冷場的氣氛。
可從剛見面認(rèn)識那時候開始就總是看對方不順眼的御風(fēng)弦和辰曜面對面坐在飯桌兩側(cè),朝露則哭笑不得地起身給他們盛飯,“吃飯的時候拜托別一副苦瓜臉好嗎?人家可是辛辛苦苦忙了一下午耶~”
然而話音剛落,她就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瑐}促了兩步就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朝露!”
……
后院廂房,臉色蒼白的少女緊閉雙目安靜地躺在床上。
御風(fēng)弦和辰曜兩人皆是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拉住那看診完畢的大夫——“她怎么樣了?”
誰知老大夫嗔怪地翻了個白眼,教訓(xùn)道:“你們也真是的,竟然叫一個孕婦如此操勞,這不,動了胎氣!”
孕婦?!
兩人不約而同地愣住。
而剛好醒來將大夫這句話一字不漏聽入耳中的朝露也當(dāng)即傻眼了,她竟然懷孕了?老天爺,不帶這么玩人的啊……
看著那大夫氣沖沖離去的身影,辰曜心里咯噔了一下,雖然他和朝露做了那樣的事,可說實話他壓根沒料到會有今天的后果!他艱難轉(zhuǎn)頭目光呆滯地看向靠坐在床邊的少女,不知所措的茫然充斥心頭,但與此同時,一絲不安的喜悅又像種子萌芽般升騰而起。于是大步走向床邊雙手顫抖著扶住心愛之人的肩膀,聲音卻哽咽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朝露,我……”
腦子像被雷劈了一樣轟鳴不斷的朝露也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辰曜激動和驚愕混雜的復(fù)雜表情,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不,不對……
這孩子不是辰曜的!
她早就問過紅蓮,得知一夜合歡的藥性不會讓她受孕,所以絕對不是那天晚上!可是,除了和辰曜那次之外她根本沒和其他人做過這樣的事啊……
這個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讓她瞬間陷入慌亂,惶惶無措地抱著頭渾身發(fā)抖,“你們先出去一會好嗎?我……我想自己呆著靜一靜……”
看著她驚恐的樣子,辰曜默然起身走出門外。
“站住。”
剛走到回廊就聽到御風(fēng)弦冰冷中帶著煞氣的聲音從側(cè)面?zhèn)鱽恚疥酌嫔缓咳煌O履_步。
御風(fēng)弦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就在剛才聽到大夫說出朝露懷孕的事情后他就神色匆匆地跑了出去,對方這種反應(yīng)也讓辰曜很是疑惑,正想去問,沒想到他自己找來了。
“你……是什么時候?qū)Τ丁庇L(fēng)弦恨恨咬牙,冷冽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劍刺向辰曜所在的地方。
而辰曜則滿臉不屑,抱臂倚靠廊柱挑釁地斜睨著御風(fēng)弦,“你認(rèn)為自己有資格過問我和朝露的事情么?注意身份,你不過是個毫不相干的外人罷了——”
“混蛋!”瞬間被激怒,御風(fēng)弦難得地罵了出來,一個瞬步?jīng)_過去揪住黑衣少年的衣襟。
“哼,看在你也是個可憐之人的份上,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出乎意料地,辰曜未做絲毫反抗就任由御風(fēng)弦揪著自己的衣襟,只是嘴角微揚綻開一絲冷笑,“你要是識趣,就不該再來騷擾朝露。”
語罷不耐煩地拂開御風(fēng)弦的手,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
此時此刻,靜坐在床上的朝露卻是早就聽到屋外那兩人的爭吵聲,只是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去理會,她腦子亂得很,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如果這個孩子不是辰曜的,那又會是誰?
咬咬牙從床上走下來,走到門邊側(cè)耳聽了聽,在確定外面已經(jīng)沒人之后才躡手躡腳地走出門外,迎面走來兩個丫鬟見朝露要出去,慌忙跑過來阻止——“朝露姑娘,少主吩咐過要讓您好好休息的,外面風(fēng)大,您還是回屋歇著吧!”
擔(dān)心她們?nèi)フ矣L(fēng)弦通風(fēng)報信,朝露只好心一橫,兩記手刀砍在丫鬟后頸上將她們倆擊昏過去,然后不顧一切地奪路而逃。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從后門離開御府,她徑直去了城里的醫(yī)館。
深吸了一口氣,向大夫表明了來意,無論如何這孩子都不能留!
“姑娘,你真的想好了嗎?”老大夫長長嘆息,深怕有朝一日這少女會后悔。
可就在朝露正準(zhǔn)備點頭答話時,醫(yī)館的大門被人用力撞開,一個修長的身影飛速閃了進(jìn)來,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御風(fēng)弦!
還來不及說話就被他強勢地拽起來拖走,朝露真是有苦說不出,然而御風(fēng)弦并未帶她回御府,只是在附近的酒樓要了雅間,然后拎小雞似的將她強行塞了進(jìn)去。
“你為什么不要這個孩子?!”
腰間一緊,就整個人被御風(fēng)弦攬進(jìn)了懷中,她錯愕地抬起頭來,卻看到那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這孩子要不要也是自己的事情,又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管怎樣,孩子是無辜的……”看著朝露同樣憤怒的表情,御風(fēng)弦的眼神一點一點黯淡下來,他還沒鼓起勇氣把實情告訴對方,他害怕這個女人再一次從自己生命中逃離。
一聽這話朝露瞬間火了,她瘋了似地一把推開御風(fēng)弦——“說什么風(fēng)涼話?又不是你生孩子,我受夠了!受夠了!該死的我連孩子他爹是誰都不知道……這叫什么事?你說啊!說啊!”心里一陣陣地難受,她倉促地后退著貼到墻壁上,斷斷續(xù)續(xù)地把在毒龍寨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御風(fēng)弦,也說了紅蓮那個藥根本不可能讓她懷孕。
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只能是屈辱!
御風(fēng)弦緩緩走上前去,心疼地將朝露按進(jìn)懷中摟緊,最后才下定決心一字一頓地開口說道:“這孩子的父親,是我——”
什么?!
聽到這石破天驚的話語,朝露愣愣地抬起頭來,開什么玩笑?她和御風(fēng)弦之間清清白白壓根沒發(fā)什么過任何事情啊……
眼看著瞞不下去了,御風(fēng)弦只好將在天姝國那晚醉酒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坦白了。
原來,那個一直被她認(rèn)為是場旖旎夢境的經(jīng)歷是真實發(fā)生過的!而被她當(dāng)作殊墨擁抱的人,竟然就是御風(fēng)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