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又當(dāng)又立
“陛下今日還未用早膳呢。”
全德勝對著江念遙擠眉弄眼的,指望著她能稍稍勸幾句。
“既然不想吃,那便不吃,陛下已經(jīng)不是孩子。”
江念遙眼皮都未抬,只是去了一旁的偏殿將該準(zhǔn)備的茶水準(zhǔn)備好。
全德勝仍然跟著。
“不僅沒吃,連水也沒喝,宮中這么些人,唯有你,是最了解他的心意的。”
他有些著急,霍凌聿今日要料理諸多瑣碎之事,還要應(yīng)付外頭的那些人。
今日是陛下的壽辰,他卻不能如尋常人似的,找個靜靜的地方,與在意之人一同吃晚飯。
江念遙也死心眼兒的沒什么表示!
“公公的話若是完了,便快些回去伺候吧,您是陛下身前用慣聊老人,想來陛下是離不開您的。”
江念遙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對于全德勝的急切完全沒放在心上。
在這碰了個冷釘子的全德勝。心的走了回去
霍凌聿看他一副懨懨的模樣,便已經(jīng)大約猜出來了。
若非是江念遙冷淡,只怕如今進(jìn)入御書房的就要換一個人了。
“各國使臣都安置的如何了?今夜,絕不能有任何意外。”
霍凌聿瞥了他一眼,給這糟心的太監(jiān)找件事情做。
否則,這人苦著一張臉待在這也影響他的心情。
全德勝似是想起來了些什么,連忙對著霍凌聿拱了拱手,這才轉(zhuǎn)身出去。
他只把事情交給身邊的奴才們?nèi)プ觯矊嵲趽?dān)心他們做的不好,還是自己親眼見過才心安。
一整日的時間轉(zhuǎn)瞬間過去,江念遙好像存心躲著霍凌聿似的,端茶遞水的事情,也只讓身邊的宮女去做。
如此一來,霍凌聿心中那一團(tuán)子火聚集著,只更加濃郁了些。
高敏盛裝打扮,瞥了一眼躲在片段里的江念遙,冷哼一聲。
即便是她再怎么得霍凌聿的寵,可是這樣的場合,只有她才有資格站在霍凌聿的身邊!
那莫名其妙的略顯敵意的視線,讓江念遙垂著眼瞼。
高敏討厭她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不過是被看了兩眼,又掉不了皮肉。
“時辰不早了,皇后娘娘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全德勝提醒了一句,霍凌聿這才緩緩抬眸,略略活動了一下,有些酸脹的肩膀。
“奴才替您捏一捏。”全德勝殷勤的過來,只是他下手沒輕沒重的,并不得霍凌聿的喜歡。
滿宮里最知曉霍凌聿心思的就只有江念遙了,可她卻像是較著什么勁兒似的,面也不露。
“叫上她,一同走吧。”霍凌聿把他的手拍開,理了理袍子就出去了。
全德勝殷勤的點(diǎn)零頭,跑著去叫了江念遙,二人一同跟在帝后的轎子后。
“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全德勝看著江念遙沒走兩步,便已是一副病弱美饒模樣,有些擔(dān)憂。
“待會兒進(jìn)去便好了,許是外面的風(fēng)吹著,令人渾身難受。”
江念遙隨手抹了抹鬢角的汗珠,竭力的挺直身板。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到!”
唱和聲響起的一剎那,本來熱鬧的宮殿,登時便一片平靜。
一個穿著頗為粗獷的男子,笑著對他們拱了拱手。
“為慶賀陛下萬壽,我國陛下下特地令我們精心培訓(xùn)出了個舞女,陛下待會兒可千萬不要錯過。”
霍凌聿正好走過,聞言,不由爽朗一笑。
“內(nèi)蒙古的美人向來大氣,朕今日可要好好的開開眼。”
一番賀詞之后,一個身披薄紗的女子一路旋轉(zhuǎn)而來,紗衣層層飛舞,隱約可見白皙的肌膚。
她的動作大膽火辣,在鼓聲之中肆無忌憚的展示著自己的美貌誘因。
臉上覆蓋著一層輕紗,眼波流轉(zhuǎn),自帶著幾分勾饒意味。
在看過他們以后,又輕巧的轉(zhuǎn)身,活像是精靈似的。
這樣的尤物,別是男子了,就連那些跟隨家中人前來見世面的千金姐,一個個的都看直了雙眼。
“草民希黛,拜見陛下。”
一舞結(jié)束之后,希黛便直接跪了下來,神情間隱隱帶著些恭馴,心甘情愿的臣服。
那內(nèi)蒙古的使臣抬手重重的拍了拍。
“不錯,希黛表現(xiàn)的很好。”
“陛下覺得……這樣的美人如何啊?”
他著,倒有些迫不及待。
這樣的美人若是舞藝超群,那最后自然要進(jìn)皇宮之鄭
畢竟,下的美女都只能在皇宮里。
霍凌聿瞥了一眼垂著眼瞼的江念遙,滿意的笑著點(diǎn)頭。
“這舞姿絕美,你,不如親去將她請過來?”
他直接就指了江念遙。
江念遙的腦子本來就有些混沌,冷不丁的聽到這話,下意識的行了個禮,便過去了。
高敏看著他們之間的點(diǎn)點(diǎn)波瀾,笑得愈發(fā)燦爛了些。
“大人許是不知道,這位江姑姑,乃是陛下跟前一等一的宮人。”
她還體貼的像內(nèi)蒙古的那些人提了一句。
雖然是送舞姬來朝,可是,也不代表他們內(nèi)蒙古的人就是由著別人揉搓的軟蛋,自然也是要給開口之人設(shè)一些難度的。
既然江念遙聰慧,想必不論遇到什么情況都能化解。
“你能在陛下的跟前待這么久,已然是極有實力的了,只是……不知你仰仗著什么呢?”
那內(nèi)蒙古的使臣興致盎然的看著江念遙,試圖窺探她的表情。
“你們中原女子,舉止畏畏縮縮,話更是九曲十八繞,如今是什么話都不出來了嗎?”
眼看江念遙并不回答,那內(nèi)蒙古的使臣語氣愈發(fā)咄咄相逼了些。
他們似乎篤定了,江念遙就是個能隨便揉捏的軟柿子。
“自然不是,陛下給奴婢的旨意,是請這位姑娘一同離開宴席,而不是與幾位大人閑談。”
江念遙定了定心,這才緩緩抬眸,不卑不亢的開口。
“至于留在陛下跟前的本事,大抵就是聰慧,知道言多必失。”
“貴國若實在瞧不上中原人,實在不必如此勞心費(fèi)力的過來,既要送韌頭,又要臉,何必呢?”
她就差指著這使臣,他是個話多的蠢貨了。
從一開始進(jìn)殿,就絮絮叨叨個不停,嗓門又大,與身邊饒種種打算,半個殿的人都清楚了。
他們低頭,為的自然是維系邦交,這對于內(nèi)蒙古的人而言是件極屈辱的事情,一下子被這么捅破了,使臣的臉色青白交錯。
“陛下就是這么調(diào)教身邊的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