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王者榮耀之大幕拉開
“臭蟲!你剛跟那個人說什么呢?”孫明好奇的問。
“只是一些客套話!”顏雨峰若無其事的答道。
這是賽后回賓館的路上,北陽最終如愿以償?shù)奶蕴瓏d,殺入決賽。比賽一結(jié)束,顏雨峰便尋到了云寧,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樣異于常態(tài)的行為,惹起了隊里很多人的驚訝,所以孫明故此一問。
“哦?”孫明并不是很相信。
“確實沒什么,就是跟他說,后會有期,加油!”顏雨峰覺得這并不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便如實的說道。
“你是說,他有實力去打職業(yè)嗎?”孫明頓時明白過來。
“也許吧,他這樣的投籃能力,我看不是苦練出來的,更像有天賦的投手,確實很難得可貴!”顏雨峰對云寧那種彈無虛發(fā)的投籃本事,現(xiàn)在想想還是覺得很驚嘆。
“喂!”孫明先是看了下周圍,他們倆坐在最后面,也許是比賽太累了,大家都沒有什么交談,開始打盹養(yǎng)神。
“嗯?”顏雨峰見狀也壓低了聲調(diào)。
“你不覺得奇怪嗎?”孫明低聲說道。
“奇怪什么?”顏雨峰同樣低聲問。
“大家都不興奮……!”孫明說道。
“是……么?”顏雨峰不禁往前面看了去,想了想,覺得摸不著頭腦。
“我們進決賽了,這是歷史性的突破,可好像大家都沒太有感覺啊!”
“也許大家習(xí)慣了勝利吧。”顏雨峰說不出什么,只好這樣道。
“你是這樣認為的嘛?”孫明擰了下小眉頭,雀斑的臉上浮現(xiàn)出好笑的神情。
見孫明這幅模樣,顏雨峰嘀咕了下,問:“能直說么?”
此時,大巴開始減速,孫明瞧了眼車外,道:“到酒店了,回房間再說吧。”
可顏雨峰一直等到吃過午飯,孫明都沒吭氣,仿佛像是忘記了這件事情,回了房間,直接倒頭就睡,坐在床沿,顏雨峰覺得自己也很困,沖了個澡,蒙頭大睡起來。
這邊在睡,另外一屋,卻精神著。
王學(xué)超,夜長風,項杰三人正在房間里聊著。
夜長風道:“教練,什么事叫我們過來。”
“關(guān)于決賽!”王學(xué)超的話意簡言賅。
項夜兩人互看一眼,并沒有吭聲。
“也許是我杞人憂天,可能也是我過于敏感,這樣說吧,我經(jīng)歷了去年的北陽和現(xiàn)在的,你們同樣也是,我的感受很明顯,這是兩支北陽截然不同的北陽。”王學(xué)超沉聲的說道。
他看兩人,見其面部表情并沒有露出吃驚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猜測并沒有錯,于是他接著說道:“客觀的來說,去年的北陽,大家的心理狀況和對應(yīng)的地位,都相對現(xiàn)在是不同的。比如你,項杰,去年的你,是校隊菜鳥,是替補,對球隊的來言,你的作用很小,只是出于輪換陣容當中。”
王學(xué)超的話,令項杰感到尷尬,但隨即一想,又覺得并沒有說錯,去年的他,對于自身來言,就是單純的想加入校隊,也沒有想在校隊如何如何,更沒有對球隊的征程和自身的籃球生涯有什么憧憬和奢望。
能走到現(xiàn)在,只是因為大勢所趨,隨波逐流罷了。
王學(xué)超說完項杰,又看向夜長風,后者臉色一緊,抿住雙唇。
“夜長風,你是中途加入北陽的,剛來的時候,你有點自我封閉,在訓(xùn)練里,你愛跟顏雨峰斗氣,在比賽里,你盡展所能,一下就成為了北陽不可獲取的首發(fā)。”
“但其實你和項杰一樣,對未來,對自己,對球隊,并沒有一個清晰的企劃和認知。你和項杰融入了北陽這個集體,尊重彼此,相互堅持,友愛團體。”
說道此,王學(xué)超輕嘆一下,他露出自嘲的笑意,說道:“其實我和你們一樣,起初在校方的決定下,成為了北陽的主教練,在僅有的資源里,發(fā)覺了高原,翟勇,大柱,龍光這樣的籃球好料子,我沒想太多,只是覺得別的學(xué)校有校籃球隊,那我們北陽也應(yīng)該有。”
“但太遠大的目標,我從未奢望過,我盡全力把我對籃球比賽的認知教授給大家,我鼓勵他們加油,努力,盡管我并不知道該如何把汗水和艱辛轉(zhuǎn)為勝利。”
“憑什么只許他們贏我們,就不許我們贏他們?這是隊長高原在力量杯上,我們輸了之后,對全隊的怒吼。直到那天,我忽然明白,其實大家都渴望勝利,憎恨失敗。就當我懂了這一切的時候,我開始感到壓力了,就如我之前說的,我并不知道如何帶領(lǐng)大家走向勝利。”
“也許是天意,就當我彷徨的時候,你們來了,直白的說,應(yīng)該是顏雨峰來了,他帶來了項杰你,帶來了夜長風你。”
“加入校隊的第一天,那天校隊內(nèi)部對抗賽的晚上,高原跑到我辦公室,非常高興的對我說,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苗子,一個可以給北陽帶來全新不同的人。”
“那就是顏雨峰!高原說,之所以這樣認為,不僅是因為顏雨峰的球技了得,而是他那種氣質(zhì),他說,一個敢在加入校隊第一天就敢挑戰(zhàn)隊長的人,一定不是凡人!”
“我很驚訝,我問他,難道你就不生氣嗎?這樣被挑釁?在我認知里,高原其實是一個很驕傲的人。”
王學(xué)超臉色浮現(xiàn)的全是感慨,他回想起那個夜晚,螢燈照耀下,高原的臉。
“我記得很清楚,高原對我說,籃球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游戲,在球場上,只有敢于挑戰(zhàn)最強者的人,才是希望,才有機會是勝者。一切埋頭打球,置身度外的其他人,甭管是因為什么原因什么性格,都不可能是那個笑到最后的那個人!”
“這種論調(diào)我從未聽過,感到吃驚的同時,我試圖糾正這種我認為是錯誤的思想,可高原卻祈求我,希望我能包容顏雨峰的一切行為,而他會盡其所能,在隊里,讓顏雨峰融入集體。”
“就這樣,當我們成為北陽市的高中冠軍,高原對我悄悄的說,教練,讓我們一起,全力的幫助顏雨峰,走向更高的舞臺吧。”
“盡管我有所想過,但從未這么具體,我問高原為什么,高原說出了原因,他說,他發(fā)現(xiàn)顏雨峰是個球癡,球狂,他沒有名利,他只是渴望越來越強的對手來滿足他的比賽**。假如沒有了比賽,顏雨峰就會像發(fā)動機沒有了燃料,重新回歸平凡之中。”
“所以,高原說,全國冠軍,才是顏雨峰最好的舞臺,那里,有太多的強大的同齡人在等待著與顏雨峰較量。”
“我當時非常震驚,全國大賽,全國冠軍,我從未去想過,可是,既然這是高原的野望,那就應(yīng)該成為北陽十二中的野望!”
王學(xué)超肅穆的看著已經(jīng)震驚的兩人,慢慢的說道:“其實一直以來,大家都說,顏雨峰是北陽十二中的魂,這是錯誤的,以我看來,高原才是北陽十二中的真正隊魂!”
“這就是現(xiàn)狀的北陽和原來的北陽,最大的區(qū)別!”
“在高原的身邊,不僅有他的兄弟,死黨,還有顏雨峰,還有你們,還有北陽十二中全體摯愛籃球的人。”
“因為在高原的身上,你看到的是一個真正理解籃球真諦的人,你看到了,你就懂了,就明白了!”
“教練,我……!”項杰哽咽了,他想了隊長,想了自己接過隊長的旗幟,卻沒有做成什么,頃刻之間,他的內(nèi)心,萬分酸楚。
“顏雨峰很尊重高原,在他的心里,一直把高原當中隊長,當大哥,為了高原那句話,那個夢想,他拼盡全力去追趕,最后落到重傷倒地。”
“自從顏雨峰受傷去美國后,高原變了很多,畢業(yè)那個傍晚,他提著酒來找我,醉得一塌糊涂,他說,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一定不會再說出那句話,因為在他的心目里,隊友要比勝利更為重要。”
當聽到王學(xué)超這句話,夜長風心頭大震,感受教練看來的目光,瞬間,夜長風臉紅成一片。
“那支北陽,不見了,因為高原不在了。但我真的很希望,我心目里的那支北陽十二中,還能回來。對于我來說,你們的友誼和團結(jié)遠比全國冠軍更重要。”
“我們進入了決賽,這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但我真的很希望,無論決賽之后,什么結(jié)果,勝也好,敗也罷,我們能肩并肩,手搭手,笑著去面對。”
“這就是我想對你們倆說的。現(xiàn)在的北陽,不是從前,這一切,我們都有原因,現(xiàn)在,到了讓我們反思這一切,改變這一切的時候了!”
“現(xiàn)在不需要說什么,你們回去吧!”王學(xué)超制止了項杰迫不及待的開口。
關(guān)于這次秘密談話,三人事后絕口不提,但所造就的影響,卻成了決賽最為關(guān)鍵的因素。
清華附中。
許勝站在老頭的辦公室里,有些不耐煩。
老頭安坐在那,悠閑的翻看著什么,過了半響,許勝問:“教練,你又要干嘛?”
對于許勝毫不客氣的質(zhì)問,老頭神色不變,他放下了手中的一疊資料,看著站在桌前的許勝,高大的許勝,令他必須得仰得更高才能看到他的臉。
兩人對視了一會,最后還是許勝別開目光,老頭仿佛是得勝了一般,得意的笑了起來。
“我仔細的評估的了關(guān)于顏雨峰的一切能從市面上找得到的資料,產(chǎn)生了一個疑問。”老頭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嗯!”許勝略覺煩躁。
“你防不住顏雨峰!”
“呵!”許勝撇了下嘴。
“你否認?”
“還是你覺得這是我的激將法?”
“我很認真的!”
許勝不搭話了,老頭咳嗽了下,他站了起來,來到窗外,外面是個露天籃球場,天氣寒冷,并沒有人,空蕩的球場上,顯得很冷寂。
“但我想,有個人好像可以防得住,至少來說,目前我的認為!”
許勝呆了一下,仿佛想起什么,隨即劍眉一豎,脫口喊道:“不行!”
“我是主教練!”老頭轉(zhuǎn)過身來。
“不行!”許勝非常堅決。
“我可以認為這是你的心胸狹隘嗎?”
“隨你怎么想,反正不行!”
“那怎么才行?”
“怎么都不行!”
老頭沉默了下,不過他預(yù)料到了這一切,他道:“有個事情你一直不知道,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都不行!”許勝冷笑著。
五分鐘后,許勝面容猙獰。
“這事,錯在雙方,但是他沒說一句話,把鍋背在身上,現(xiàn)在,就看你的了!”
“不行!”許勝咬著牙還是說出這句話。
“砰!”老頭真的不高興了,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許勝低下了頭,但很快,他抬了起來。
“從我進隊里,我就不認可他,即使這個事情,我有錯,但如果是為了對付顏雨峰,就要他回來,這是行不通的!”
沒有等老頭說話,許勝又說道:“他野性太強了,在他的心里,從未尊重任何人,包括隊友,這樣的人,是毒瘤,如果是這樣能獲得了冠軍,這個冠軍,我不要!”
“他的防守是有問題的,對人不對球,這也是他為什么被三個隊開除的原因,無論是在弱隊,還是專業(yè)隊,還是來到我這里,從初中到現(xiàn)在,四年三支隊,這些事情的背后,我看得很清楚!”
“那為什么還要讓他回來!”許勝怒道。
老頭嘆了口氣,他認真的看著憤怒的許勝,語重心長的說道:“一個人有錯,站在隊友的角度,你不喜歡,你憎恨,你驅(qū)逐他,沒有錯!”
“但是站在主教練的角度,我的職責,是改變他,引導(dǎo)他走回正路,而不是扼殺一個防守天才!”
“許勝,即使是你,也不能否認他的防守天賦,你的籃球道路,雖沒他的坎坷,但也是見識了很多,說句心里話,你還遇見過比他更強的防守者嗎?”
面對老頭的問詢,許勝沉默了。
“決賽是個大舞臺,也是大機遇,不僅對你,對全隊,還是對手。”
“至于他現(xiàn)在什么狀況,我很清楚,這是地址,你現(xiàn)在去找他,或許你就明白我的決定!”老頭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小紙條,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看著桌上的小紙條,許勝滿臉凝重。
“如果去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他沒有改變,我是不會改變我的決定的!”
“可以!”
看著許勝的關(guān)門出去,老頭在房間了,走了幾圈。
就如他之前所說的,勝負他并不看重,他看重的,是不希望任何一個他視線里的人才,墮落,退化,消逝。
我是一個高中教練!
這必須是我要去做的!
老頭心里很堅定的想道。
※※※※
朝陽區(qū)一個半地下室的散打拳館里,一群彪形大漢在揮汗如雨著,有對著沙包拳打腳踢的,有對練的,還有一些陪練的在喂拳。
“申小四!”有人大喊道。
一個左眉斷成兩截,一條橫疤赫然在橫在那的寸頭少年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
一拳兇狠的向他臉上襲來,少年沒有回頭,目不斜視,提起左手的護板堪堪的擋在那,將這一拳化解掉,他這才轉(zhuǎn)過臉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就這樣當陪練喂拳的嘛?”那人不滿起來。
那人還想說什么,不料一陣巨力從胸口傳來,頓覺得騰云駕霧一般,往后摔飛而去。
接著兩個護板砸在蒙頭蒙腦,他的臉上。
“丫挺的,別以為給了錢你就是大爺,艸!”少年踢完這一腳,罵出這一句,一個側(cè)身,就下了擂臺。
許勝站在那,滿臉厭惡的把剛才這一幕看在了眼里。
少年走了過去,來到許勝面前,盡管矮了半個頭,但少年的氣勢卻不落下風,對于許勝的表情,他報以同樣的態(tài)度,滿臉不屑。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少年問道。
“申小四!”許勝哼出這三個字來。
剛來喊話的那人,覺得不對勁,向前湊了一步,少年瞪了他一眼,那人馬上往后退了幾步,知趣的走開了。
“許大隊長,很威風啊!”少年譏諷道。
“老頭說你不一樣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只是變本加厲了!”許勝一刻不想多待,說完這一句,便轉(zhuǎn)身就走。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后肩膀上。
許勝撩手反身,那手瞬間不見了,可當許勝轉(zhuǎn)回身來,又搭在了他肩膀上,仿佛從未離開過。
“申小四!”許勝惱怒。
做過對手的他,知道,這是申小四的招牌,曾經(jīng)隊里戲稱的沾衣十八貼。
少年冷笑道:“都喊了我兩次了,我實在有幸啊!”
用手去撩,這一次,少年抽回手來,看著許勝厭惡的表情,少年道:“老頭說,如果有一天,許勝來找你,那你就回來見我!”
“現(xiàn)在,他是不是快死了?”少年說著笑了起來。
許勝非常生氣,如果說剛才他是生氣,那現(xiàn)在,他就是狂怒,他向前沖了一步,雙手就往少年胸口推去。
可少年卻比他反應(yīng)還要快上一分,兩人本來距離不過一米,在如此短的距離,他居然一個側(cè)身,躲開了許勝的突然襲擊。
來到許勝的背后,少年輕推了一把,令其踉蹌的向前而去,隨即他說道:“你還是這么易怒易躁!嘖嘖!”
站定之后的許勝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面前這個人,不得不說,剛才的那幾下,令他想起了,被申小四支配的那段經(jīng)歷,也正因為有了申小四,他才重新振作起來,明白了自己的不足。
只可惜這個家伙,實在太野性了。
“謝謝那天替我教訓(xùn)了他,但是我不領(lǐng)這份情,也不需要你來背這個鍋!”
少年楞住了,但很快,他收斂了那份痛楚,不羈的笑意再次出現(xiàn)在臉上。
“哦!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算啦,我就當了回呂洞賓!”
許勝變了色,但同樣恢復(fù)了神色,對于申小四的毒舌,他找回了往日的熟悉感。
“我不回去,你走吧!”申小四轉(zhuǎn)過身來,準備離開。
許勝沉默的看著少年的背影,過了會,他對著遠去的背影,喊道:“是老頭求你,不是我!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許勝就往門口走,還沒到門口,就聽一聲厲喝:“站住!”
沒有轉(zhuǎn)過身,許勝背對著,站在那。
身后,少年的聲音響起:“告訴老頭,我已經(jīng)選擇了別的路,謝謝他的抬舉!”
“是誰收留了你,是誰替你還的債,是誰在生病的時候,六十多歲人,背著你去醫(yī)院。假如你狼心狗肺,我無話可說。我就想告訴你,老頭的冠軍夢,老頭所追求的,沒了你,我們一樣可以實現(xiàn)!”說完這句,許勝頭也不回,甩門而去。
“砰!”門重重的關(guān)上,少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因為聲響太大,全拳館的人,都停了下來,往這邊看來,議論紛紛著。
“看什么看!都他媽的別理我!艸!”少年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所有人,怒叫道。
無數(shù)曾經(jīng)以為忘卻的記憶,在眼前飛過,突然少年仰頭長嘯一聲,熱淚盈眶。
“欠你的,還你就是!”
華盛五星大酒店。
一個會議室里,一群中老年人,齊坐在那,房間里,煙霧繚繞,不知道人,還以為在談什么大項目。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站在會議室前頭,一個大白板,豎立在那,他正在那,手里掂著一個水墨筆。
只聽他說道:“業(yè)余比賽和職業(yè)比賽的區(qū)別,在于球員的自身能力上,業(yè)余球員很多的時候,因為技術(shù)上,比如傳球,接球,投籃,跑位上,都很稚嫩,對抗也很一般,這就導(dǎo)致比賽很難看,沒有觀賞性。”
見沒人說話,他又道:“職業(yè)球員,就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但是也存在怕失誤,怕沒有執(zhí)行教練戰(zhàn)術(shù)意圖,導(dǎo)致沒有創(chuàng)造力,從而萎縮了自身的籃球天賦,今天大家匯聚一堂,只為看一場高中總決賽,這是從未有過的盛況,各位俱樂部的同仁們,可以暢所欲言,都來聊聊。”
“今天確實挺巧的,不過吳教頭,你剛才的話,我有一點不認同,比如你說業(yè)余球員,其實里面有很多好料子,他們很多都是來自專業(yè)隊,就像現(xiàn)在來說,能進全國大賽的高中球隊,當家核心,都是有天賦進職業(yè)隊的。”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率先說道。
“不過今天的話題,我們聊的是關(guān)于如何增加新鮮血液,光從專業(yè)隊,體院里去找,還是基數(shù)太小,我好像聽說,我們cba也要搞個類似nba的選秀,我看這個想法很好,現(xiàn)在的高中里,大學(xué)里,還是有很多好料子的。”
站在那吳教頭回答道:“料子肯定有,不過能適合職業(yè)的,還是很少,他們?nèi)狈梗狈?zhàn)術(shù)的理解,在比賽里,心態(tài)不能保持穩(wěn)定。就拿我們球隊來說,花費大精神,從cbua找來的,千里挑一,萬里挑一,可一試訓(xùn),連16歲年齡組的都打不過。”
“也不能這樣說,不是劉大家,不是由幾個好料子,直接從高中進來的嗎?現(xiàn)在都要進一隊了!”有人笑說道。
“你說的我家單玉?那可不一樣,這樣的料子,全國都沒幾個,不可同日而語!”被稱呼為劉大的老者,笑呵呵的說道,一臉自得。
“要成才,還是頗費功夫,我們也不那么多廢話了,能讓我們這群人,都來北京的,不就是來看看全國第一高中的嗎?”
“你看,還是張經(jīng)理實在!”又有人笑道。
坐在角落的胡一稻,看著席上這些人,笑瞇瞇的,可心里,卻無數(shù)個念頭都在轉(zhuǎn)著。
這多么人,都想要顏雨峰,哼哼,白日夢啊!
“都說這個顏雨峰,這么好,那么好,報紙都說他是中國版的小皇帝,這個傳言,是不是太夸張了?”
這話一出口,頓時惹起來一番爭論。
有人道:“昨天的比賽,我看了,確實厲害,我看,直接到我們一隊,也是當仁不讓的首發(fā)!”
“你考慮過對抗嗎?考慮過現(xiàn)在比賽的水平等級嗎?我看,如果進了cba里,不見能有這樣的發(fā)揮!”
“不是傳言,都在國家一隊轉(zhuǎn)了一圈么?”
“不是傳言,是真的!連歐皇都青睞有加,喜歡得不得了!”
“那就真的太神奇了!對了,老江,他可是你們江蘇的!”
被點名的老江,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身為江蘇隊的總經(jīng)理,這一次他來北京,可是背負重要使命,但就因為如此,他就越不敢多言,言多必失,可是千古老理。
聽到有人把火往他身上引,他哈哈了兩歲,大家都等著他發(fā)言,誰知他笑了兩聲,就閉嘴不吭氣,一臉我什么都不說,你咬我啊的態(tài)度。
“隨便聊,隨便聊!”站在前頭的吳教練,見會場氣氛冷了下來,馬上笑道。
胡一稻冷眼相看這場國內(nèi)籃壇的江湖,心里悠悠的想道:能惹來這么一場風波,顏雨峰,你還真的了得!
也不知道決賽那天,是什么一個場景?
想到此,他心里火熱一片,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的期待了。
而此刻的顏雨峰,正在酒店里那個健身會所,一個人在訓(xùn)練。
此刻場所里沒有人,孫明站在一邊,給他喂球,他開始進行一場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系統(tǒng)訓(xùn)練的項目。
全場無氧有球訓(xùn)練。
這個是針對個人的全場強化訓(xùn)練,在兩個半場的三分頂弧外三米的兩側(cè)地方,都有一個障礙物,要求訓(xùn)練者在這個地點接球,然后進行高速運球,攻擊籃筐。
這里的高速運球,沒有特別注明需要用到什么動作,但必須有以下的:交叉運球+變向加速;胯下運球+變向加速;體前運球轉(zhuǎn)身+跳步上籃\投籃;背后運球+變向加速。
你可以自主組合,甚至把動作全部組合,這里要求的是你高速,高難度的運球+攻擊籃筐的動作訓(xùn)練。
可以說,這樣的訓(xùn)練,不是一個精英等級的籃球手,是做不到的。
從三分線外的距離,也足夠距離讓訓(xùn)練者把動作做全,同樣也考研訓(xùn)練者的體能耐力和爆發(fā)力,做過這個半場,然后去另外一個半場,一個全場算一次,十次算一組,五組算一項。
這還是需要考量命中率,如果有一組命中率沒有達到八成,就要作廢,重新再來一組。所以這樣一項做下來,鐵人都要練融化掉。
而此刻的顏雨峰,已經(jīng)全身都是汗水,毛巾已經(jīng)擦濕,擰過一次,現(xiàn)在依舊一擰就大把水往下掉。
孫明只是負責傳球,現(xiàn)在都看呆了,他終于明白顏雨峰是怎么進步的,這樣看來,以前兩個人在一起打球的時候,真的是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
把最后一個球投進,顏雨峰大口大口的喘息,這是無氧籃球訓(xùn)練中,算是最累的一項之一,還有一個就比較簡單,不過太傷膝蓋,自己不敢多做。
也就衛(wèi)寧這家伙,適合做那個項目。
不知道為什么,顏雨峰忽然想起了衛(wèi)寧,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在美國過得如何,說實在的,在國內(nèi),顏雨峰自身認為并沒有太多進步,遠沒有在美國那么快,因為畢竟訓(xùn)練不系統(tǒng),而且還不科學(xué)。
可別回了美國,被衛(wèi)寧這貨吊打啊!
一想到這,顏雨峰的那股氣,又提了上來,他對著孫明大吼道:“再來!”
“瘋子!”孫明無語。
門口,項杰和夜長風,同樣神情各異的看著,這樣的訓(xùn)練,別說全部做完,連完成度都很難達到。
“場上一分鐘,場下十年功!”項杰忽然想到了這一句。
“走吧!”夜長風拉了下項杰。
早在來之前孫明就說了,顏雨峰這個訓(xùn)練是封閉的,他們就不過去打擾了。
昨日教練的話,他們歷歷在目,很多事情,現(xiàn)在回首再看,的確發(fā)現(xiàn),其實還能做得更好,或者可以不要這樣走。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
顏雨峰,這個舞臺,我們一起來舞!
(三七中文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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