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搬弄是非
秀千說。
“哥哥,請不要動怒,今天晚上,如果哥哥回去,什么都不要說?就和平常一樣。明天假裝還是去州衙牢城營當(dāng)值。到晚上三更時分,就在后院后門中躲藏,那道士必然后門出去,我將他一下抓了,由哥哥處置。”
統(tǒng)軍石多說。
“好,就這么辦?”
秀千又說。
“哥哥,今天晚上,你和嫂嫂千萬什么說都不說?”
統(tǒng)軍石多說。
“好,兄弟,我明天配合你捉奸。”
二人又再飲了數(shù)杯,算還了酒錢,一起下樓,出了酒店。
前面有幾個公差,叫著。
“嗨,那個不是統(tǒng)軍嗎?知府大人正在后院中坐著等統(tǒng)軍呢?快走,快走,大人找統(tǒng)軍傳授內(nèi)力功力給我們。”
統(tǒng)軍石多說。
“哎,兄弟,大人叫我,我只能去了。兄弟,你就一個人先回去。”
秀千說。
“好——”
秀千就和哥哥石多分手,獨自回家。
收拾了肉鋪子,自個兒回到屠宰坊中歇息。
統(tǒng)軍石多讓知府叫去,就后院中揮動一下槍棒。知府看了大喜,叫拿酒,賞了石多數(shù)杯酒。
統(tǒng)軍石多領(lǐng)受,然后散了。
眾軍兵請統(tǒng)軍石多去喝酒,一直喝到晚上,酩酊大醉,被眾軍兵攙扶著回家。
田秀秀見丈夫酒醉,還是眾軍兵攙扶著回來的,謝了軍兵,和丫環(huán)憐憐攙扶著上樓。
那臥室中,燈燭大亮。
統(tǒng)軍石多坐在房中,丫環(huán)憐憐為他脫了靴鞋,娘子為他摘頭巾。正在摘時,石多一時怒從心上起。
本來:醉酒之人,心中明白。
統(tǒng)軍石多只是指著田秀秀大罵出聲。
“你這賤人,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婆娘,你倒我不知道么?你背著我在家偷男人。好歹早遲我要殺了你的!”
田秀秀大驚。
“啊——”
卻不敢說話。只是侍候著丈夫睡了,只是以為他酒醉說瘋話的。
統(tǒng)軍石多一頭倒睡,一頭口里恨得牙癢癢的,只顧罵著。
“你這賤人,和人家道士勾搭。那廝如果敢來,我叫他死在你的石榴裙下!”
田秀秀被夫君這么一罵,正中所作之事,只是大氣不敢出,更不敢言語。只能慢慢等著他睡著。
看看到了五更天氣,統(tǒng)軍石多酒醉有些清醒了,要水喝。
田秀秀起來,舀了一碗水,遞給石多,桌子上的燈燭還很明亮。
統(tǒng)軍石多喝了水,看著田秀秀就問。
“娘子,你晚上睡覺,是不脫衣服睡的?”
田秀秀說。
“夫君晚上酒醉,妾身怕你醉酒會吐要服侍,那里敢脫衣服睡覺,只有和衣倒下勉強(qiáng)睡了一夜了。”
統(tǒng)軍石多說。
“娘子,我昨晚酒醉,沒有說什么胡話吧?”
田秀秀說。
“往常,夫君酒醉,一向都是睡覺。只是近來,妾身害怕夫君酒醉有事,只是夜間有些兒放心不下。”
統(tǒng)軍石多又問。
“秀千兄弟,我都好些天沒有和他喝酒了,娘子可在家中安排些酒肉請他。好歹都是自家兄弟嘛!一家人,總是要和和氣氣,家和才能萬事興嘛!”
田秀秀只是不說話,一個坐在床榻上,眼淚汪汪的,口中只顧嘆氣。
“唉——”
統(tǒng)軍石多疑問,就說。
“娘子,我昨晚酒醉,沒有惹著你吧!你干嘛淚眼汪汪的?”
田秀秀只顧擦拭眼淚不答應(yīng)。
統(tǒng)軍石多連問了幾聲。田秀秀就掩面假哭。
統(tǒng)軍石多見她不說,踏著地板,將她拉到床上,就問。
“娘子,究竟是什么事情?娘子為何要哭?”
田秀秀一邊哭,一邊口里說著。
“我爹娘當(dāng)初把我嫁給李文書,指望著能夫妻同到老。誰知道,奴家只和他做個半路夫妻。今天,只道你是英雄豪杰,方才嫁給你為妻,誰想你不給作主,讓人家來欺負(fù)我。”
統(tǒng)軍石多急了。
“哎,這就怪了,我不在家時,誰又欺負(fù)你了,我不給你作主了?”
田秀秀說。
“妾身不敢說。說了又怕你不相信。就是說了,又怕你不能忍氣,會惹出事端來的。”
統(tǒng)軍石多說。
“哎呀,娘子,你就說嘛!”
田秀秀說。
“夫君,那妾身給你說了,你可不要慪氣。自從你有了那個結(jié)義兄弟秀千,他來到我們家中。起初還好,后來就漸漸眼里放光,見你在牢城營中當(dāng)值,經(jīng)常不回家,時常用眼睛來瞅著我看。”
“他還說:哥哥經(jīng)常不回來,嫂嫂一個人睡,好不冷落。我只是不理睬他。他這樣說話,都說了好多次了,妾身只是一個人生悶氣。”
“昨天早上,我在廚房收拾碗筷,你兄弟從后面走出來,看見沒有人,就從背后伸手來摸我的前面。說:嫂嫂,我看一下,你有沒有身孕?被我打了他的手。”
“本來要聲張起來的,妾身又怕四鄰街坊知道,笑話夫君讓結(jié)義兄弟給戴上綠帽子。妾身巴不得夫君做完公事回來,好說與夫君知道,為妾身做主。”
“沒想到,夫君一回到家中,卻是爛醉如泥,妾身哪敢說。我恨你那結(jié)拜兄弟?你若不信,夫君就問你秀千兄弟這些天來對嫂嫂都做什么就是?”
統(tǒng)軍石多聽,一時心中怒火升起,只顧罵著。
“哼,這人嘛,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在心啦!原來這廝為我打抱不平,親近我,是為了我家娘子才和結(jié)拜的啊!還在昨天和我說了許多事情,說得有頭有尾,有明有眼的,就給真的一樣。”
“如今,我什么都知道了?那是他在說謊,欺騙我,還要占有我妻。”
統(tǒng)軍石多說著話,恨得牙齒咬得格格響。
“他不是我兄弟,我也沒有這樣的兄弟!我要將他趕出去,我要將他趕出去!”
還沒有等到天亮,下樓來就對田老伯說。
“岳父大人,今天不用屠宰豬了,這肉鋪子的生意也不要做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田老伯一時驚詫,來不及問明原由,女婿就走得沒影了。
統(tǒng)軍石多來到肉鋪子,一會兒,將柜臺和肉案全部拆了。
天亮,秀千來到肉鋪子,見到柜臺和肉案都掀翻。一切都明白。自個思量著。
“唉,哥哥這綠帽子蒙著戴,還戴的舒服。這不就是了。只因哥哥昨晚酒醉將我說了話都說了,走漏了那個婆娘私通道士的消息。那婆娘是個有心計人,一定反說我對她無禮,教他丈夫拆了肉鋪子,這生意不做了,要攆我出門了。”
“我如果和他分辯,只是有理說不清楚,反而惹得石多哥哥在街坊鄰居面前出丑。看來,我只能退一步了,看看再說吧!”
于是,秀千就在屠宰坊里收拾了行李包裹,也不敢和統(tǒng)軍石多說明,就怕他羞辱謾罵,悄悄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