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做道場
田秀秀下樓來見道長潘洪。
秀千背叉著手,跟著走出來,就在門簾下看去。
田秀秀來到臨時設(shè)置的法事房門口,道長潘洪起身上前,合掌唱了一句。
“無量天尊——”
田秀秀說。
“是什么道理為前夫超度還要師兄破費呢?”
道長潘洪說。
“師妹,師兄帶來這些小禮物,一點點心意而已。”
田秀秀說。
“師兄不必這樣說,道觀的東西,我怎么消受得了?”
道長潘洪說。
“哎,師妹,道觀新建水陸大殿,請師妹常來,又怕統(tǒng)軍見怪。”
田秀秀說。
“我家男人不會計較這樣。再說,我娘死了,曾許下宏愿,早晚要來道觀還愿,還得麻煩師兄吶!”
道長潘洪說。
“哦,這是我們出家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如休這么說呢?就是住持吩咐的事情,小道不得不認真去做。”
田秀秀說。
“師兄要多我娘念得幾章經(jīng)就好。”
這時,丫環(huán)切茶端了出來。田秀秀接了過來,端起茶盞,端在嘴邊抹了一口,才雙手遞給道長潘洪。
道長潘洪連手和茶盞都接住,兩只眼睛直瞪瞪的只顧看著田秀秀的眼睛。
田秀秀一雙笑迷迷的眼睛也只顧瞧著道長的眼睛。
有人說:色膽包天。
沒有提防,這種微妙的動作被秀千在那門簾子下,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個說。
“唉,我三番五次聽到那婆娘只顧對我說些風(fēng)流話。我只以她為親嫂嫂一般對待。原來這婆娘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哼,不要撞在我秀千手中,我必將替哥哥石多揪出這等丑事出來。”
秀千一想,越發(fā)有三分知道內(nèi)中情況了。就揭起門簾,從屋里走了出來。來到臨時法事房。
道長潘洪連忙放下茶杯,說。
“二郞請坐。”
田秀秀插話說。
“二郞這個叔叔,就是夫君剛剛結(jié)拜的義弟。”
道長潘洪有些心虛,連忙問了句。
“二郞是哪里人啊?不知尊姓大名?”
秀千說。
“我嘛,叫秀千,花山州人,愛管閑事,總是喜歡幫人家的忙。”
“哦,我是個粗魯漢子,如果禮義不周,請道長師傅不要見怪才是。”
道長潘洪連忙說。
“不敢,不敢。貧道只是做做法事,為死去亡魂念念經(jīng)文超度而已。”
說完,道長潘洪趕忙走出法事房去。
田秀秀說。
“師兄,今晚早些來哈!”
道長潘洪只是走,并沒有答應(yīng)。
田秀秀送道長潘洪出門,自去法事房中去了。
秀千在門前低頭自個想著心事。到現(xiàn)在,他已瞧出田秀秀和道長潘洪的親密關(guān)系。
許多時候,才見有道士前來點燃燈燭,燃起紙錢和香燭。
不多時間,道長潘洪帶著眾道士趕到法事房。
田老伯請秀千接待他們,以茶水相待過后。打著鼓,喝著道曲。還有道士搖動著鈴杵,發(fā)送牒文邀請諸神靈,又獻上齋供,供春諸天護法,監(jiān)壇主盟,追悼亡夫李文書早日升上天界。
田秀秀喬裝素衣梳妝,來到法壇上,手捉香爐拈香禮事。
道長潘洪越發(fā)精神爽朗,搖著鈴杵,唱著真言。一堂法事的道士們見兩個肩并肩,這種場景,有看者癡迷有些七倒八歪。
法事,超度亡魂升天完畢,請眾道士里面用齋。
道長潘洪與眾道士背靠著背,雷劈過身來看著田秀秀笑。
“嘿嘿嘿嘿——”
田秀秀也是掩嘴笑著。
“呵呵呵呵——”
一道一俗,兩個男女每到是處,都是眉來眼去,以目傳情。
秀千看到了,就有五分不高興了。
眾道士坐著用齋,先喝一些素酒,然后才搬出素齋來。
田老伯熬不夜,先去睡了。
一會兒,眾道士用齋完畢。休息一下,然后又去法事房。
這個時候,秀千就有六分不高興,只得推托身體不適,去房中睡了。
此時,田秀秀見秀千去睡了,沒人監(jiān)視她了,有些動情,顧不了其他道士看見。
自個去打了一下鼓樂,幫忙做法事,吃了一些果口茶水糕點。
道長潘洪趁眾道士用心看經(jīng)念經(jīng)文,請得尊神拜叩手,招得亡魂,追祭到三更時候。
這個時候,眾道士已經(jīng)困倦。道長潘洪越來越有精神,高聲念誦經(jīng)文。
田秀秀不覺又開始情動,叫丫環(huán)請師兄潘洪說話。
道長潘洪念了一遍經(jīng)文,一時來到面前。田秀秀扯住潘洪的袍袖。說。
“師兄,明天才來取功德錢時,就對爹爹了那還愿之事,不要忘了。”
道長潘洪說。
“哎,師妹,師兄的記性好著吶。要說那還愿之事,一定會給田老伯辦好的。”
“只是,在做法事的時候,你家那個叔叔,我覺得他有些厲害著呢?”
田秀秀把頭一搖。說。
“哎,這個叔叔,師兄休要理睬他?他又不是親骨肉!”
道長潘洪說。
“師妹這樣說,那師兄就放心了。”
一邊說,一邊在袖子里捏著田秀秀的嬌小玲瓏手。
田秀秀假意用手帕來隔。
道長潘洪笑了一下。
“嘿嘿——”
自去送歸亡魂。
這些輕盈動作,恰巧秀千在墻壁木板縫著瞧見,看出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曖昧,已知道了七分的密切關(guān)系了。
那夜,超度亡魂,做法事,一直做到五更才結(jié)束,送神燒紙錢后,眾道士方才作別回去。
田秀秀自己上樓去睡了。
秀千當(dāng)時看得清清楚楚,自個兒氣得發(fā)毛。想著。
“哥哥如此英雄豪杰,在官衙做得統(tǒng)軍之職,好不威風(fēng),只是娶的這個婆娘,不守本分,有些勾搭別的男人,只好風(fēng)花雪月,有點紅杏出墻,給他戴頂綠帽子,怎么好看?氣死我了。”
秀千忍著一肚子的氣,自去屠宰坊中睡了。
第二天,統(tǒng)軍石多回家,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沒有人和他提及。吃飯后,又到衙門里去了。
道長潘洪換了一套整整齊齊的道袍衣服穿著,就此來到田老伯家。
田秀秀聽見是道士潘洪來了,慌忙下樓,出來迎接他,邀請進入里面法事房中坐,安排茶水。
田秀秀說了些感激的話。
“師兄,夜來多有煩勞,積善功德未曾拜謝吶!”
道長潘洪說。
“做法事,本來就是和尚道士的事情,我們身為出家人,為亡夫超度,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足掛齒。貧道說過,今天晚上要來為老施主懺悔宏愿,了卻那還愿之事,特來稟告師妹。如果要還愿時,貧道在念經(jīng)文時,只寫疏文一道就是。”
田秀秀說。
“好,好——”
忙叫丫環(huán),請出親爹出來商量還愿事宜。
田老伯出來謝言。
“老漢熬更打夜不得,這幾天晚上做法事,超度前婿亡魂,有失陪侍。沒想到秀千兄弟身體不適,無人款待。休怪,休怪。”
道長潘洪說。
“老施主,不妨事,不妨事,老施主自當(dāng)自在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