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罪難逃
炎虹見著仇人,分外眼紅,巴不得生食其肉。
東斗泰山施力貴急待要掙扎。炎虹早已是手起刀落,一下劈去,照著那臉就剁。施力貴閃身之快,一時將那把坐椅也掀翻了。躲逃過去。
炎虹急轉(zhuǎn)手將刀收回。
這里,統(tǒng)軍施炎受到一時驚嚇,身手均不能動,只待那險情已過,方才伸動手腳。這是,炎虹抽回那刀,正向自己劈來。他那里躲閃得過,齊耳連根,帶著脖子砍中,撲地倒在樓板,身子在樓板中掙扎。
牢頭胡升去是個軍官出身,雖然酒醉,可也不失那內(nèi)力和功力,剁翻兩個,料到自己一定逃不脫。
于是,舉起一把椅子就將它掄將起來,就勢拋砸向炎虹。
炎虹早已接住,就勢從空中一推。
只是,牢頭胡升就算不是酒醉,那內(nèi)力功力還是不如炎虹,至少少上一二成,就算酒醒也不如炎虹,將仇恨夾雜著內(nèi)力功力的全面發(fā)揮,已近神力。
牢頭胡升撲地往后就倒。炎虹搶入上去,一刀割下頭顱。
到底是東斗泰山,那施力貴還有力,傷勢不重,掙扎起來。炎虹左腳飛起,翻筋斗只是一腳踢去,趁著他的倒地,就勢將他按住,也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
轉(zhuǎn)過身,看見統(tǒng)軍施炎還在那里掙扎,全身顫抖。炎虹沒有說話,一刀劈去,那顆頭顱,骨碌碌的掉將下來。
此時,炎虹早已是肚中饑餓,因為打斗,兩只鵝早已消化殆盡。見到舊式上,有酒有肉,拿起來就吃,端著酒碗就喝,連吃了三四塊肉,吃了三四碗酒,抓著一些菜肴,胡亂的吃了一通。將桌上的酒器菜碗都踏破了。
急轉(zhuǎn)身,就要下樓,聽得樓下有那施炎老婆上樓,口中說著。
“老爺今晚陪客人喝酒,喝醉了,你們兩個快上去將攙扶下樓,到臥房中歇息!”
兩個仆人答應。
“是——”
話一說完,早有兩個仆人上樓來。
炎虹內(nèi)在樓梯旁邊。
這兩個仆人,乃是統(tǒng)軍施炎的親隨,就是他們將炎虹捉住的。
炎虹就樓上,躲在黑暗處,放他倆過去。然后黑地里閃將出來,堵住回頭路。
兩個仆人進入樓閣,看到三具身首異處的尸身倒在血泊中,驚得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正是三魂去掉二魂,七魄已失六魄。
正要回身出得樓閣,炎虹早已尾隨在后,手起刀落,剁翻了一個。還有一個嚇傻了。
“撲通——”
大概是腿腳發(fā)軟,撲地跪倒在地。
“英雄饒命!”
炎虹見著眼紅,正是捉賊反被當賊抓,那里的冤枉之苦,至今還在心中冰涼。
炎虹說。
“你這走狗,趁著主人發(fā)瘋的狗,忠奸不分,一樣加害,本是小人,行小人之事。我卻饒你不得!”
揪住他就是一刀。
炎虹說。
“唉,我殺一個,也是殺人,殺二個,還是殺人。這種人間不平之事,還是難以鏟平。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就算殺了一百個人,那都是殺得那些奸佞之徒。那些跟從奸佞之徒的小人,一樣不能留下活口!”
于是,炎虹提了刀,走下樓來。施炎夫人問。
“為何樓上這等大動靜?是怎么回事?”
炎虹早已下得閣樓。
施炎夫人見著一個大漢下來,就問。
“你是誰?”
炎虹并不回答,只管殺人,手起刀落,劈開門剁,倒在房前叫喚的,炎虹就按住,割下頭顱。只是剛才所殺之人,那刀不能割了。
炎虹看時,借著月光,這才發(fā)現(xiàn),刀口都砍缺了。
炎虹說。
“原來說這刀連頭都割不下來!”
將大刀一丟,就腰間抽出尖刀。復轉(zhuǎn)央進入樓閣。那燈光照明下,名妓紅紅正引著兩個丫環(huán),將燈來照見,施炎夫人被殺,也嚇傻了。
“啊呀——”
炎虹見著她就生氣,煽風點火的就是她,或許她是被利用的,這一死也就必然。
炎虹握著尖刀就向名妓紅紅心窩搠去。可憐一世名妓,就這樣香消魂散了!
至此,兩個丫環(huán)也一并殺死,一刀一個都結(jié)果了。走入中堂,又看見三個丫環(huán),也一并殺死。
炎虹這一復仇,敢說殺人殺得過癮,一個個刀在他那殘忍的刀下。直殺得統(tǒng)軍施炎家散人亡。
炎虹嘆了一口氣。
“唉,殺人如麻,我也心滿意足,到底這種復仇,何嘆逞能非英雄?罷了,罷了!”
撇了刀鞘,提了尖刀,走出側(cè)門,就馬槽墻邊取了包裹行李,拴在腰上,邁開腳步就走。
參州城中,自個兒尋思。
“唉,我都殺了那么多人,已將統(tǒng)軍施炎殺得家散人亡了。如果等到天亮,城門開時,必然叫官府捉拿。我只能連夜越城而去。”
于是,炎虹只得翻出城墻。
參州是個小城,城墻不高,跳上墻頭,縱身一躍,就出了城。
十月天氣,城墻外,各處護地河水已涸。炎虹就壕溝邊脫了鞋襪,解下腿上護膝,托起衣服,就城壕河中走過對崖。
忽然想起副管營川烏臨行前送給他一雙麻鞋,從包裹里取出,穿在腳上。城中更鼓已響,早已是四更天氣。
炎虹自言自語的說。
“唉,總算出了這口怨氣,可見今天才脫得霉運。只是參州雖好,只是他人照料,也不是久戀之地,我只能走了。”
于是,炎虹提著尖刀,走小路,不走官道。走到五更天氣,東方發(fā)白,天已漸漸亮了。
炎虹這一夜辛苦,早已困倦,只是那脊杖之刑,棒瘡化膿痛得厲害,實在熬不過去了。早已看見前方樹林中,有一座廟子。
炎虹進入里面,發(fā)現(xiàn)是座小廟,不由分說,將刀靠在墻上,解下包裹來做了枕頭,倒下就睡。
正要合眼,廟門外有兩個,伸出兩根鉤子,將炎虹鉤住,就勢又搶入兩個人,進入廟中,將炎虹按住,拿根繩子綁了。
先前兩個拿鉤子的,和后來搶入廟中抓住炎虹,是四個人,三男一女。
有個人說。
“哎,我看,這個大漢生得肥胖,正好送給哥哥。”
炎虹怎么也掙不脫,被三男一女奪了包裹行李,拿了尖刀,就象牽豬羊一般,腳不點地,就被拖到一個地方。
三男一女押解的路上,就說。
“看哈,這個男的一身的血,是從哪里來的。莫不是做賊被抓反逃了吧?”
炎虹只是不說話,任由他們怎么說?也不答話。
走不過五里地,卻是一片林子,前方一座草屋,上面寫著。
將七酒店。
不由炎虹細看,側(cè)邊一個小門,里面黑漆漆的,還點著燈。三男一女將炎虹的衣服剝了,赤條條的頃在木樁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