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臨別
炎云來到廚房,就問老婆說。
“哥哥這是怎么了?我叫他都不答應(yīng),只顧往縣衙去?”
白玉花不作答,只顧罵人。
“一個糊涂蟲,有什么好見的?他恐怕是害羞了,沒臉面見你這個哥哥。走就走了唄,我也不讓他來家里頭住了。”
炎云說。
“娘子,你看你,又讓人家笑話不成。”
白玉花說。
“那些個魑魅魍魎,他要調(diào)戲我,都不怕別人笑話!你要叫他在家里住,就讓他在家里住,我卻做不了那個好人。你就給我一紙休書,將我休了,你把他留下就是!”
娘子白玉花一臉都是牢騷話,炎云只能啞口不能言。
夫妻兩個正在那里絮叨吵鬧。只見炎虹引著一個軍兵,拿著一條扁擔(dān),徑直到房里收拾了行李包裹,挑著出門而去。
炎云一直追趕出來,就叫。
“兄弟,兄弟,做什么又搬了出去?”
炎虹說。
“哥哥,什么都不要說了?如果說起來,卻認(rèn)為編了瞎話,在騙你呢?兄弟自己走了就是。”
炎云那里敢再開口,任由炎虹搬出去了。
白玉花還在廚房下嘮嘮叨叨的罵著。
“這下好了,只認(rèn)作一個做軍營統(tǒng)軍的兄弟,怎么著養(yǎng)活了哥嫂?人家反而來嚼咱們一口,那可是啞巴吃黃連。一個大木傻瓜,中看不中用,你搬了去,倒也讓我謝天謝地,省得那冤大頭在眼前晃來晃去的。”
炎云見老婆這么罵著,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心中悶悶不樂。到底一個兄弟,無端出走,也是放心不下。
自從炎虹再次搬到縣衙宿歇之后,炎云依然每天堅持生意買賣,沿街賣豆腐。本想要去縣衙尋兄弟說句話的,卻因白玉花千叮囑萬囑咐的,不要去叨擾他。由此,炎云放棄了和兄弟相見說話的機(jī)會。
彈指之間,歲月如梭,不覺雪停,天已放晴。
過了十多天,卻說鄰縣知縣自到任快來,快要三年了,賺得一些銀兩,欲要雇得鏢頭押送金銀去京都陽城親戚家中收藏,用于官場使用,也好謀個升遷的機(jī)會。
又怕這二年路上不清靜,被歹人劫匪中途給盜劫了,只能需要一個心腹才能做得總鏢頭,多派一些鏢師才能押送。
這時,知縣猛然想起,眼下,在自己帳下的軍營統(tǒng)軍炎虹,魂力鬼氣,內(nèi)力功力深厚,在陽雀山打死老虎之事。
“嗯,不錯,這個人功夫了得,可派他總領(lǐng)鏢頭,帶著鏢師押送這些錢財。他可是如何的英雄了得!”
當(dāng)天就叫炎虹到縣衙后堂中商議此事。
“我有一個親戚在京都陽城做官;欲要送一擔(dān)金銀前去,我還要捎封書信問安。只是途中不清靜,須得有個功夫了得的英雄充任總鏢頭,帶領(lǐng)鏢師押送這些金銀。”
“須知炎虹統(tǒng)軍內(nèi)力功力在八成以上。你可不怕一路辛苦,充任這總鏢頭,帶領(lǐng)鏢師替我走上一遭。回來后,我自當(dāng)重金酬謝!”
炎虹應(yīng)著。
“小的自從謀得知縣大人抬愛,讓炎虹做了統(tǒng)軍之職,也就給了一碗飯吃。如今知縣大人有事,小的安敢推故不去。承蒙差遣,炎虹自當(dāng)效力,去了就是。”
“只是,小的不曾到過京都陽城,好歹這一次前去,就象游山逛水,好不自在。知縣大人,明天整理完備,即刻前去!”
鄰縣知縣大喜,賞了三杯酒。
炎虹自從領(lǐng)了知縣旨意,出了縣衙。徑直來到下榻之處,取了銀兩,叫著軍兵,就在大街上買得一壺好酒,一些果品蔬菜和肉食之類,一直就往那七里香街趕來,直接來到哥哥炎云家中。
正好,那是午后已過,炎云賣了豆腐回到家中,見炎虹在門前坐中,還有軍兵挑著的食材酒品,安排到廚房中。
白玉花好象是余情未斷,見炎虹回家,還帶酒食之類的來了。心中想著。
“難道說這木頭人終于開竅,想著我來了,卻要準(zhǔn)備酒菜回來。看來,這男人嘛,還真是強(qiáng)不過女人的勾引和誘惑。既然他強(qiáng)不過,挨不過那點(diǎn)兒孤獨(dú),我就用話來慢慢吸引他就是。”
于是,白玉花就此上樓,重妝粉面,再整云鬟,換一件艷麗的衣服穿了,來到門前,迎候炎虹。
白玉花見著就拜,說。
“叔叔,不知怎么搞的,讓奴家錯見不成,有好多天不上哥嫂家來坐坐,讓奴家心里好難受。每天叫你哥哥去縣衙陪叔叔說話。只道是那個金娃娃,回來說:沒有尋到兄弟。就此打發(fā)了事。”
“今天喜得叔叔回家中來,沒事花啥錢呢?那不是又讓叔叔破費(fèi)了不成。”
炎虹說。
“嫂嫂,不是。只是炎虹有句話,要對哥哥嫂嫂說。”
白玉花說。
“叔叔,既如此,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就樓上去坐坐,再說。”
三個人來到樓上,還同以前一樣尊敬哥嫂。炎虹就讓哥哥嫂嫂坐了上位。炎虹搬個凳子,旁邊坐了。軍兵在這個時候,將準(zhǔn)備好的酒肉菜肴一齊搬上樓來,擺放一桌子。
炎虹勸哥哥嫂嫂喝酒吃菜。
白玉花只顧用眼來瞧著炎虹,只是炎虹那里還要理她,只顧喝酒。全不把風(fēng)情當(dāng)回事兒。
酒過五巡,武松再次勸酒,叫軍兵斟了一杯酒,拿在手中,看著炎云、白玉花。
“哥哥嫂嫂在上,今天炎虹承蒙知縣大人差遣,充當(dāng)鏢頭,押鏢去往京都陽城,明天就要起程。臨行之前,前來告知哥哥和嫂嫂。只因此次前去辦事,多則兩三個月,少則一月有余即可回家。”
“只是,兄弟這一去,有句重要的話,要和哥哥嫂嫂說個分明。哥哥從來都是安守本分,一副善良老實(shí)的形象,為人多是懦弱。我不在家了,猶恐有人欺負(fù)。”
“如果平日里做這生意買賣賣豆腐,每天賣得十鍋豆腐,你就只磨五鍋豆腐就是了。每天遲些上街賣豆腐,早些賣完回到家中,拉下門簾窗戶。不要給人在街上吃飯聚會,不要和他人發(fā)生口角爭執(zhí)。只等兄弟回來,再和他們理論就是。”
“如果哥哥依了我的話,就滿飲此杯!”
炎云接過酒杯。說。
“兄弟說的話很有道理,哥哥都依了兄弟的話就是。”
喝了這一杯酒。
于是,炎虹要再斟第二杯酒,對白玉花說。
“嫂嫂是個精明能干的女人,這就不必讓炎虹多說話了。我哥哥為人質(zhì)樸率真,凡事全靠嫂嫂操持做主,照顧他才是。自從嫂嫂嫁給哥哥后,我哥哥也少了許多煩心事,都由嫂嫂在家操持,就已經(jīng)穩(wěn)妥了。還有,有道是:這籬笆牢了,連狗都不會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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