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逃亡
    李先和沒有家眷,卻只有一個(gè)親娘,老邁七十多歲了。
    管軍教練李先和有一兵士,爭匆匆跑來和他說了一句話,驚得他有些七八個(gè)吊桶似的。
    那兵士說:“今天,新任司馬閻豐點(diǎn)卯,不見管軍教練;說你染病在家,還有假條。閻司馬不依,說你是托病不參加點(diǎn)卯,藐視于他。如果你再不去,恐怕要連累小的。”
    李先和一聽,只能拖著病來到軍教場,參見閻司馬。剛一下跪,禮還未畢,閻豐大怒。
    “就你一個(gè)管軍教練,有什么了不起,竟然不服管制,連軍中點(diǎn)卯都不不到。難道是有違軍令,藐視本司馬?”
    李先和一聽,不敢抬頭,唯唯諾諾。
    “小的不敢,不敢。確實(shí)是小的有病在身,來不了軍營。
    “那你怎么又來了?分明是假托有病,藐視本司馬,違反軍令罷了。”
    一時(shí),閻豐怒氣難消。
    “來人,將李管軍拿下,軍仗四十侍候。”
    軍中牙將大多和李先和要好,趕忙上前求情。
    “今日正是司馬大人新官上任,是個(gè)好日子,為一個(gè)管軍教練生氣,不值得,不值得。權(quán)且饒過他這一次吧!”
    閻豐那里肯依,喚來左右。
    “給我狠狠的打。”
    “你這個(gè)小小管軍教練,不就是一個(gè)耍槍弄棒之人,有什么了不起。今天我就要措措你的銳氣,看你今天還敢藐視本司馬。”
    “給我狠狠的打!”
    李先和受了刑,方才知曉新上任的司馬,原來是流浪街頭的無賴閻豐。怒恨在心,咬牙切齒。
    出得軍中衙門,嘆了一口氣。
    “唉,要不是軍中好友甚多,今天恐怕真的要完了,必定拿給閻豐打死。當(dāng)今年月,賊臣當(dāng)?shù)馈ky道只因我爹曾打過他,他就要公報(bào)私仇,定然饒不過我。”
    “常言:人不怕官,只怕有人管。唉,我只是一個(gè)小小管軍教練,怎么惹得起他哦?”
    思之越加悶氣,回到家中,將這件事情說給娘聽。
    母子倆紛紛痛哭不已。
    親娘說:“我兒,看來,閻豐當(dāng)了司馬,你爹打了他,他便記恨在心,一心報(bào)復(fù)。你又正是他的屬下,在他的賬下做事,恐怕日后有的是罪受,說不定還會(huì)丟掉性命。不如不做這管軍教練,我們離開這里吧!”
    李先和聽得親娘所說,也感覺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娘,看來,我們只能‘三十六計(jì),走為上計(jì)’,難道我們?nèi)遣黄穑€躲不起嗎?”
    “親娘說的有道理。為兒的想著,只有和娘一起離開這里了。只是,我們一走,沒有地方可去,只有邊關(guān)守將,曾是軍中派發(fā)到邊關(guān)的,他們喜愛孩兒的功力。我們只有到那里去投奔,好在那里安身立命。不是邊關(guān)也需要我們這樣的人嘛!”
    母子二人一夜未眠,商量已定。
    親娘說:“我兒,如果我們私自出走,離開陽城,那守城官軍能放我們出去嗎?如果他們不放我們出城,反被逮住,恐怕又會(huì)發(fā)送到閻豐處,那時(shí),性命可就難保了。”
    李先和說:“娘,不怕,你大可放心,當(dāng)兒的,自有辦法出城。娘就和兒子一起,安心出城吧。”
    當(dāng)天下午至黃昏,李先和叫來一名軍士,叫張軍頭,吩咐了一下。
    “你先在我家吃了晚飯,我叫你去辦一件事情?”
    張軍頭因問。
    “那管軍教練,要我去辦什么事情?”
    李先和說“我因前些天患病,去東橋觀音廟許愿,讓菩薩保佑我能病患痊愈,就去還愿。明天我早一點(diǎn)去,你今天晚上到集市去買一些還愿之物,就去觀音廟等我,明早我們再見面。”
    張軍頭答應(yīng),先吃了晚飯,去集市買還愿供品去了。
    當(dāng)天晚上,母子二人就開始收拾行李包裹,一些錢幣銀兩,做了一個(gè)擔(dān)子打挾,裝成兩駝,分開拴在馬背上。
    “邦邦邦邦——”
    打過五更,天還沒有亮,李先和叫起另一名軍士,喚起李軍頭。對他說。
    “你和我一起,將這些銀兩帶去觀音廟前,和張軍頭一起會(huì)合。”
    李先和自去備馬,牽出后槽,將行李包裹搭在馬背上,用繩子拴牢了,牽出后門,扶娘上馬。家中的家具一應(yīng)東西,全部丟了,鎖了房門,出得家來。
    只是,李軍頭挑了擔(dān)子,趁五更時(shí)分,天還沒有亮,就出陽城西門,尋路往華山而來。
    只是李軍頭等待好久,不見管軍教練,心著著急,自回家中尋時(shí),只見李先和已經(jīng)鎖了房門,到處尋不見家人,一直尋了半天,便心灰意冷了。
    “唉——”
    “管軍教練哪兒去了,怎么就不事先說一下行程,怎么才好?”
    李軍頭自個(gè)兒尋思不著,就到張軍頭在東橋觀音廟會(huì)合。
    張軍頭買了還愿之物,就在第二天和李軍頭回合一處,卻不見管軍教練。他們就在觀音廟一直等著,等到天黑,還是不見李先和母子二人。
    看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只得商量著又回到家中,再次尋找。只是,那李先和母子倆,卻一夜未歸。只得等到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兩個(gè)軍頭起得很早,就去他親戚家中打聽,親戚都稱沒有來過。
    于是,張軍頭和李軍頭還怕被牽連連累,就去司馬府將李先和母子告了。
    “報(bào)——“
    “李管軍離家出逃,母子二人均已逃走,不知去向。”
    閻豐大怒。
    “一個(gè)小小管軍教練,先是藐視本司馬,已是仗刑給了他的警告,他不思記性,反而離家出逃。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逃到哪里去?”
    于是,就司馬軍中衙門備了案,記錄在案,然后畫影圖形,命各州各府捉拿逃犯李先和。
    由于張軍頭、李軍頭事先將李先和告了,免了他倆罪責(zé),放他們回軍營去了。
    李先和母子二人,自從離開東萊國都城,一路上饑餐渴飲,少不了因?yàn)樘油觯棺孕校瑏砣ゴ掖遥豢桃膊桓彝A簟>团卤婚愗S逮住,定會(huì)處死。
    匆忙趕路,已經(jīng)過到一個(gè)月,忽然有一天,天色已近黃昏。李先和挑了擔(dān)兒,跟在娘的馬后,對親娘說。
    “娘,我們出得家門,一路逃亡,都快要一個(gè)月了。天見可憐我們母子倆,要說東萊國這天羅地網(wǎng),可見我們已經(jīng)逃脫。就勢去華山處,尋得集鎮(zhèn),以求安身。兒想,那閻豐司馬,可能抓不到我們母子二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