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喜歡何必掩飾?
賀濱連忙熄了煙:“寶貝,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
“剛剛到家。”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說。
“你.媽咪呢?”書房里煙霧彌漫,賀濱抱起兒子,往外走。
小男孩指指客廳:“在那兒。”
客廳里,一個(gè)身姿高挑的女子。
妝容精致,衣著華貴,處處透露著少奶奶的貴氣。
“媽咪!”
聽到兒子的聲音,她緩緩回頭,對賀濱嫵媚一笑:“老公?!?br/>
“月兒,你回來了。”賀濱抱著兒子走過去。
頭發(fā)花白的他,和年方二十七歲的楚月站在一起,就像父女。
而他懷中的幼子——賀楚然,則像極了他的孫子!
“老公,這么急喊我回來,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楚月漂亮的眉眼,揚(yáng)了起來,鋒芒隱現(xiàn)。
賀濱把賀楚然放下,慈愛的摸摸他的頭:“寶貝,去玩吧!”
“好。”
賀楚然跟著保姆出去玩,賀濱才對楚月說:“顧司元的事,還有尾巴未了……”
楚月臉色大變:“顧司元不是變成活死人了嗎?”
“但他弟弟還活著,已經(jīng)回國,暫居晉城。”賀濱說。
“顧司元把你的秘密,告訴他了?”
賀濱沉吟道:“應(yīng)該沒有。五年來,顧司寒都把蘇一當(dāng)成兇手,他并不知我是幕后兇手。”
“也是,事情都過去五年了。如果顧司寒知道是你,早就動(dòng)手了?!背滤闪丝跉?。
“最近因?yàn)樘K家,我和顧司寒成了商場上的敵人。這個(gè)人,很難搞?!辟R濱在沙發(fā)上坐下。
楚月立即坐到賀濱大.腿上,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撫摸賀濱的臉:“不能化解嗎?”
“化解?”賀濱冷笑,“區(qū)區(qū)一個(gè)顧司寒,值得屈尊絳貴?”
“所以,你要我去殺了他?”楚月問。
賀濱點(diǎn)點(diǎn)頭:“月兒,有些事經(jīng)不起考究,顧司寒必須死!”
“我明白?!背绿鹛鹨恍?,“我會(huì)為你辦妥此事的?!?br/>
“嗯?!辟R濱笑了,拉過楚月的手,在唇邊親了親,“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能力也最強(qiáng)?!?br/>
“那是,畢竟我是從白鶴宗出來的。”楚月眉眼飛揚(yáng),甚是得意。
賀濱說:“白鶴宗拒絕了我,我懷疑他們在保護(hù)顧司寒?!?br/>
“你找了白鶴宗?”楚月臉色大變。
“是的?!?br/>
“沒事,白鶴宗本來就難請,他們從來只殺人,不當(dāng)保鏢。”楚月湊上去,親吻賀濱。
一老一少,在客廳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的親親。
隨從、傭人們默默的低下頭,假裝什么也沒看到。
足足過了十分鐘,楚月和賀濱才分開。
楚月一臉春.色,賀濱蒼老的臉,也被滋潤出異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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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盛夏,藍(lán)天花園的蓮花已經(jīng)鋪滿池塘。
風(fēng)過,蓮池泛起微波,蓮葉和花朵輕輕搖曳。
梁希每天都在等著,顧司寒聘請白鶴宗,去幫他干掉賀濱。
可這時(shí)間一晃,就過去了五六天,顧司寒沒有任何動(dòng)靜。
梁希等得不耐煩了,在大墨面前叨叨:“你給顧司寒的聯(lián)系方式,對不對?別把電話號碼寫錯(cuò)了?!?br/>
“我保證是對的!”大墨躺大蓮池邊、紫藤花架下的躺椅上,無奈的說。
“那他怎么還不請我們?嫌貴?”
“只要他開口,十萬都接單,貴個(gè)屁!”
“那他怎么還不請我呢?”
梁希想不通。
殺人放火,要行個(gè)干脆利落。
顧司寒既已下殺手,還在猶豫什么?
猶豫不決,不是他的性格!
“他是你老公,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大墨哼哼,“你現(xiàn)在的著急的樣子,像極了后宮嬪妃在等帝王寵幸?!?br/>
“胡說八道!”
梁希一腳踢過去。
大墨被人連人帶椅子,踢進(jìn)池塘。
撲通——
水花四濺。
大墨從水里冒出來,抹抹臉,氣得臉色鐵青:“你想謀殺你師兄嗎?!”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趕緊搞定顧司寒的訂單!”梁希說完就走,霸氣十足。
大墨從池塘里爬出來,在她身后嘟囔:“喜歡就喜歡,何必掩飾?”
…………
梁氏集團(tuán)的股價(jià),像中了魔咒。
再次陷入起伏迭蕩中。
兩股無形的力量,在暗中較勁。
受傷的,是股民們脆弱的心——每天看著股價(jià)像漲漲跌跌,就像在坐過山車,超刺激!
顧司寒每天都會(huì)到公司露臉。
看到他,股東們就放心了。
但是,看到他老神在在的干工作,梁希就生氣!
啪——
梁希把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
顧司寒從忙碌中抬起頭:“回來了?”
“你怎么還沒有搞定賀濱?”梁希假裝不滿。
顧司寒輕輕一笑,冷銳的眉眼隨之柔軟下來:“你是在擔(dān)心我斗不過他?”
“你看看我們公司的股價(jià),起伏得像過山車,心理素質(zhì)不好的股東,心臟都要受不了了!”
“那你呢?你擔(dān)心嗎?”
梁希聳聳肩:“我不擔(dān)心。就算是虧了,我也虧得起。不過,你不是說要?dú)⒘速R濱嗎?怎么還不動(dòng)手?”
顧司寒合上文件夾:“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不用你管?!焙煤玫漠嬆愕脑O(shè)計(jì)圖,不要忘了給我縫衣服。”
“切!”梁希翻白眼,“我是關(guān)心我的公司,順便關(guān)心你一下。”
顧司寒心弦一顫,正式的看著梁希:“擔(dān)心我?”
梁希心虛的別開眼:“不!我更擔(dān)心我自己!你已經(jīng)把賀濱惹毛了,人家可是大佬級別,你不搞定他,他就要搞定,或者搞定我。哎呀,這么一想你真是太危險(xiǎn)了,離婚吧離婚吧!”
顧司寒滿頭黑線:“你能不能,別什么事都往離婚上面扯?”
“那行吧,反正只有二十多天了,我再忍耐忍耐?!绷合墒忠粩?,“不過,你是請不到白鶴宗?”
“我沒有請他們。”顧司寒答。
梁希大吃一驚:“為什么?花錢買兇多省事?!?br/>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鳖櫵竞纳袂椋杆僮兊美淇?。
顧司元的仇必,須由她親手去報(bào),而不是花錢買兇。
梁希好遺憾:“我說,你這個(gè)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
“不是固執(zhí),是原則。就像當(dāng)初,如果沒讓你親手殺了面具人,你會(huì)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