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楚月跑了
梁希抬頭,便看到顧司寒繃著臉進(jìn)來。
他光裸著上身,健壯的肌肉上,還有沒擦干凈的血跡。
但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梁希瞟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xù)把重點放在楚月身上。
“楚月,你是個怪物嗎?”
楚月臉色猛變。
“哪有人身上會長花?還會散發(fā)異香的?”梁希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心里卻在隱隱作痛。
一個怪物,去說另一個人是怪物……
就像自己在扎自己的心。
顧司寒聞言,震驚的挑了挑眉:“花?異香?”
“對呀,這個女人可牛了。背上長了朵花,男人要是盯著看花久了,就會散發(fā)異香。我剛剛都差點兒著道了?!笔捯菖呐男乜?,心有余悸。
差點兒,他就晚節(jié)不保了。
顧司寒冷笑:“是嗎?那我也要長長見識。”
他上前,想去看楚月背上的花。
梁希心里陡然涌起一股醋意,閃身擋到顧司寒面前。
“嗯?”顧司寒蹙眉。
梁希也發(fā)現(xiàn),自己做得有點兒過了。
目光微閃,她看著顧司寒光裸的胸膛:“你怎么受傷了?”
冰涼的手指,像電流穿過肌膚,襲向顧司寒的四肢百骸。
他急忙按住她的手:“我沒事。”
“可你身上還有血跡呢!”梁希說,“你還是去擦一下吧!”
顧司寒說:“不急,我看看那朵神奇的花?!?br/>
“別……”
“我有定力?!?br/>
顧司寒直接把梁希提到一邊。
梁希接近一米七的個頭,就這樣被拎小雞似的拎到一邊了!
蕭逸眨眨眼,想起梁希拎楚月的場景。
不愧是夫妻!愛好都一樣!
楚月眼中涌起畏懼,她縮了縮身子,想躲。
顧司寒順手抄起抱枕,按住她脖子和頭,只盯著她背上的彼岸花看。
楚月緊張的瑟縮著,不敢再釋放異香。
“咦,怎么不香了?”蕭逸用力吸吸鼻子。
就在這時,顧司寒的眼眸猛然一凝!
“怎么了?”蕭逸問。
梁希的心,不自覺的懸到嗓子眼。
他會被楚月誘惑嗎?
“這朵花,確實神奇?!鳖櫵竞鹕恚脻窠聿敛潦?,滿眼都是對楚月的嫌棄。
梁希笑了。
不愧是顧司寒,定力好!
“她可以控制,什么時候釋放誘惑之香,什么時候不釋放?!鳖櫵竞褲窠砣舆M(jìn)垃圾桶,打了個響指。
手下的人給楚月披了件衣服,楚月雙手被銬著,也沒辦法緊衣服,只能瑟縮在沙發(fā)的角落里。
顧司寒和梁希都到了,他們會怎么處置她?
顧司寒看起來,比梁希還要可怕!
“你怎么知道?”蕭逸問。
“曾經(jīng),聽說過?!鳖櫵竞嘲l(fā)上一坐,霸總氣勢十足。
梁希心中驚異。
楚月這朵花,是異能!
她也是在殺楚月的那天,才知道她有異能。
顧司寒怎么會知道這朵花?
“你,你在哪兒聽說過的?”楚月也好奇。
她的彼岸花,是天生的。
她小心翼翼的守著這個秘密,直到和白鶴宗撕破臉,才說出這個秘密。
但她還是被宗主處決了。
“說吧,賀濱的秘密是什么?”顧司寒問。
楚月驚了一下。
“你和賀濱生的兒子,遺傳了你那朵花嗎?”顧司寒再問。
楚月猛搖頭:“沒有,他沒有!”
“那你是怎么替賀濱生下兒子的?”梁希問,“是不是因為你這朵花?”
楚月點了點頭。
梁希和顧司寒對視了一眼,梁希問:“你這么朵,還能治不育之癥?牛!”
“你們抓了我也沒用,趕緊把我放了,我還能向賀濱求求情,饒你們不死。”楚月惡狠狠的說。
“你在我們手上,賀濱還能作嗎?”梁希冷笑。
楚月不語,眼角掛著譏誚的笑。
轟——
窗外突然響起巨大的爆炸聲,整幢房子都開始劇烈的搖晃。
楚月詭異一笑:“你們,輸了。”
窗玻璃已經(jīng)破碎,楚月用力縱身一跳。
顧司寒想去抓她,更大的爆炸聲響起。
橫梁斷裂,朝顧司寒砸去。
“小心!”
梁希尖叫,沖過去用力一拽。
顧司寒被拽了回來的同時,橫梁重重的砸在地上。
房子搖晃得更加厲害,入目皆是坍塌之聲。
“撤!”
蕭逸大喊。
等他們?nèi)咳硕寂艹鰜?,房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坍成一堆廢墟。
煙霧四起,灰塵紛揚,模糊了人們的視線。
“別讓楚月跑了!”梁希吼。
她掙開顧司寒的手,沖進(jìn)煙霧中去,尋找楚月的身影。
顧司寒和蕭逸,也開始分頭尋找。
等到煙灰散去,視線恢復(fù),他們站在廢墟中,面面相視。
“她跑了?!绷合鈵赖挠昧ξ杖^,冰霜開始慢慢凝結(jié)。
幸好此刻,她身上灰撲撲的,尤其是手,冰霜并不顯眼。
“沒關(guān)系,可以再抓!只要知道她是誰就行了。”蕭逸說。
顧司寒目光陰鷙,冷冷的問:“這里,怎么會遇襲?”
“顧少!”
死里逃生的護(hù)衛(wèi)們,一字排開,站在一邊請罪。
蕭逸說:“這兒是我臨時找的地方,不可能泄露得那么快……”
“她身上有芯片。”梁希松開拳頭,慢慢走過來。
灰撲撲的臉,緊繃著。
該死,死在她槍下的背叛,死而復(fù)生,還再次從她手里逃走了!
她一定要把她抓回來!
一定要搞清楚,楚月究竟是怎么死而復(fù)生的。
除了那朵會誘惑男人的彼岸花,她還有什么異能?
“賀濱玩得很高端?!鳖櫵竞钗豢跉?,看著滿身灰塵的梁希,陰鷙的目光慢慢柔和了下來,“沒關(guān)系,慢慢玩,我們先回酒店洗洗。”
“好。”蕭逸立即安排了另一家酒店,卻只給顧司寒和梁希一張房卡,“你們的房卡?”
顧司寒和梁希同時伸出手,在看到只有一張房卡的時候,手不約而同的僵住。
“節(jié)省開支,反正我們不在這兒長留,洗漱后休息一會兒就撤?!笔捯莅逊靠ㄈ筋櫵竞掷?,自己回房間洗漱了。
顧司寒沒有穿上衣,身上全是灰!
其中有幾處,灰的顏色特別不同——那是在撤退時,被墜落的東西劃傷的。
梁希說:“走吧,你先去洗,洗完我?guī)湍闾幚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