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深府大宅 第三十二章 意 動(dòng)
第三十二章 意 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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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地香衣,兩影交疊。三千發(fā)絲纏住滿室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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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半垂著眼,看著如水清輝,如霜月華,灑漫在她的身段上。似牛乳般滑膩的肌膚,因出了一身薄汗,隱隱反射出一層膩白的柔光,如煙似霧般地籠在她身上,迷醉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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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抬手輕輕撫開散在她的肩背的長發(fā),然后微起身,讓靠在他身上的她稍側(cè)一側(cè)身,接著就將唇落在她圓潤小巧的香肩上,烏發(fā)從她背上滑到塌上,又緩緩垂了下去,落到地上那凌亂的衣裙鞋襪上。他的手順著她背后的曲線上下游移,來回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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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她輕哼一聲,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臉在他懷里蹭了蹭,才接著道:“累了,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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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會不讓你動(dòng)了……”他輕笑,手上的動(dòng)作越來越肆意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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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扭著身子躲著他,卻惹得他愈加興奮。她只好抬起臉,瞧著他問道:“你剛剛說,總有一天,你會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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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似一愣,手上的動(dòng)作一時(shí)頓了頓,遲疑一下才說道:“嗯?我剛剛有這么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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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忽而一笑,也不答話,只是看著他,眼中盡是了然之色,卻偏就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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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心里微窘,隨即一個(gè)翻身,就將她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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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總有一天,會被這樣的你給生吞活剝了,卻也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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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過了多會,兩人終于覺得疲憊了,良久都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從急喘沉重,到平緩輕慢。白文蘿眼見就要在塌上睡了過去,上官錦擔(dān)心她會著了涼,剛剛出了那么多汗,而且眼下已是夏末,又是深夜,雖是完事后他就將自己的衣服蓋在她身上,但到底也不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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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便起身將她抱到床上,又找了毛巾重新給她擦了遍身子,然后才上了床同她躺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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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文蘿經(jīng)這一番動(dòng)作,剛剛的那些睡意一下子就被趕走了大半。她一邊輕輕打了個(gè)呵欠。一邊蹭到他身邊,爬到他身上,頭枕著他的胸膛,手?jǐn)堉难怼lo靜靠了一會,才呢喃地開口問:“那位易公子和趙武怎么走到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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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不是還想問趙武怎么到我這邊來的?”上官錦手放在她的胳膊上,一邊摩挲,一邊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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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她手順著他的腰身,慢慢撫上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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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妖精!”他抓住她的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才道:“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的事呢,還是當(dāng)心那位姓趙的會被我給算計(j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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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文蘿聽他這么一說,沉默了一會,感覺頭發(fā)被壓住,有些不舒服,便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然后就在他面前,用兩手梳理著那稍顯凌亂的長發(fā)。她身上未著片衣,朦朧的月光透過雪青色的帳幔,覆在她曲線迷人的身軀上。且因她抬起手整理頭發(fā)的關(guān)系,使得她胸前的飽滿輕顫。腹上的細(xì)腰微扭,臀下的長腿沒于青藍(lán)色的軟被中,猶似那傳說中,專門勾人魂魄的海妖!上官錦眼眸濃暗,似怕會驚擾到眼前這副絕美的畫面,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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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文蘿將頭發(fā)整理順了,仔細(xì)撥到一邊后,才抬眼轉(zhuǎn)眸看向他,唇角輕揚(yáng),勾出一抹笑。隨后就附下身,雙手交疊地?cái)R在他胸前,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上身壓著他,下身纏著他,眼眸相對,目光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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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她呵氣而笑,接著問道:“不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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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張開雙臂摟抱住她,靜靜地享受著這滿懷的溫香甜軟,良久才嘆息一聲道:“易風(fēng)雖是生在易家,但他自小就不喜政事,又因生**自由,所以早早就離了家,各處行走,游歷天下。故而這些年來,他結(jié)交了不少朋友,因此也學(xué)會了好些外族語言,其中就包括古雅文和西洋文。趙武所在的那個(gè)商隊(duì),一直以來就跟海外有交易,所以他們需要能在語言上順利交流的人。前段時(shí)間。他們商隊(duì)專門負(fù)責(zé)這事的人因事要離開商隊(duì)了,而易風(fēng),曾跟他們商隊(duì)的大當(dāng)家有過交情,于是這便找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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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們商隊(duì)難道去過古雅那邊?”白文蘿遲疑了一下,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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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上官錦淡淡地笑著,垂下眼看了看她,慢慢說道:“貨源的來處,貨運(yùn)的流線,對商隊(duì)來說,都是秘密,他們向來就有一套自己的流程規(guī)則。我找他們,x入一手,并非是以官家身份。不過只要最后談妥了,他們以后的行事,我卻可以給很多方便,再將來大景這邊若出什么優(yōu)惠政策,也會以他們優(yōu)先。總之大景對古雅是勢在必得,不會拖太長時(shí)間,只有看準(zhǔn)機(jī)會并大膽抓住的人,才能撈到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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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文蘿抬起眼,看著眼前說這事的時(shí)候,總顯得有些懶洋洋的男人。她的手貼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覺得到他胸口下面。那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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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夜?jié)u沉,倦意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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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古雅,是個(gè)什么樣的地方?”還以為她要睡過去了,沒想黑暗中,忽然又傳來她輕悠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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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上官錦睜開眼,看著身旁那張閉著眼睛的容顏,伸手將滑下她肩頭的被子拉了上去,然后才輕聲說道:“易風(fēng)這次帶來好些那邊的書籍,你若有興趣,明兒我讓人拿來你看看,或者你過去書房那邊自己找也行。我那原就有不少介紹各處人情風(fēng)土的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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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她模糊地應(yīng)著聲,完后再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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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上官錦看了她好一會,將貼在她臉上的發(fā)絲撥開,輕輕吻了一下,然后便摟著她,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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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二日,被林中的鳥鳴聲叫醒,上官錦陪著她吃完早飯后就先去了書房那邊。白文蘿也不知是不是昨兒晚上運(yùn)動(dòng)得過頭了,早上起來后就覺得腰酸背痛,渾身懶洋洋的。原是要打算一會就過去書房那邊瞧瞧的,只是因身上有些不適,心里莫名的就有些煩躁,便暫且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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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香端來藥汁,等白文蘿喝完放了碗后,她瞧著白文蘿面上露出幾分懨懨的表情,便道:“****奶是不是身子不利爽,剛剛二爺交代了,待會就讓曲先生過來再給****奶把把脈,看看是不是該換一換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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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有,可能是昨兒沒睡好的關(guān)系。”白文蘿說著就打了個(gè)呵欠,她都忘了昨晚兩人是說話到什么時(shí)候才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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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不****奶再****躺一會去,等曲先生過來了,我再叫****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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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用,我去院中走走,曲先生說了什么時(shí)候過來嗎?”白文蘿搖了搖頭,就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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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道,估計(jì)二爺空了,便帶他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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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你去忙吧,不用跟著我了,我自己走一會,醒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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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沉香端著碗下去后,又回房里將白文蘿換下的衣物拿去洗衣房,正巧見木香也在那洗著衣服,她便走過去。一塊兒蹲下。然后一邊往盆里舀著水,一邊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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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了你,一大早就這么長吁短嘆的。”木香一邊搓著衣服,一邊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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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不是為****奶的事焦心,說實(shí)在的,我一直就對那個(gè)姓曲的不太放心,雖說他是二爺?shù)呐笥选背料惆阉ǖ脚枥铮浦^衣服后,就將木香旁邊的胰子拿過來,悶聲說道,言語中也沒幾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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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木香笑了笑,搖頭道:“沉香姐姐還真是什么都敢說的,既然知道曲先生是二爺?shù)呐笥眩€容得你懷疑和不放心的。小心被誰聽到了告到二爺那去,說你不敬,到時(shí)可不是讓****奶難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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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死丫頭,我不是對你才這般掏心挖肺的嗎,難不成你還想告我小狀去!”沉香說著就豎起眉毛,瞪起一雙杏目。木香趕忙陪笑著安撫道:“好姐姐,我這不是提醒你嗎,雖眼下不是在王府里,可咱是跟在****奶身邊的人,平日里說話還是小心些得好。不然這養(yǎng)成習(xí)慣了,以后一時(shí)嘴快沒把住,保不準(zhǔn)會招什么禍,姐姐也清楚那府里的人都不是好相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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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香也知道這個(gè)理,于是便沒反駁木香的話。她知道自己性子急,脾氣上來了就容易暈頭,也就****奶才容得了她這樣的。木香一瞧沉香靜了下去,便又笑著寬慰道:“就放心吧,我聽說曲先生的醫(yī)術(shù),就是宮里的御醫(yī),也是沒幾個(gè)能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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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照你這么說,那可不就是更奇怪了!既然是個(gè)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卻為何人人都稱他曲先生,竟連聲大夫也沒撈著呢?”沉香一邊說著,一邊撈起衣服,拿胰子抹了幾下,然后就仔細(xì)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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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木香撲哧地一笑,然后才道:“那是曲先生讓別人這般稱呼他的,聽說是因?yàn)榍壬膸煾高€未明說他可以出師,因此不敢輕慢了大夫這二字。所以曲先生一直也就未出去開館行醫(yī),只跟著二爺身邊幫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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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為何他的師父未讓他出師,還是醫(yī)術(shù)不行?!”沉香一聽,便又追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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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是,聽說是曲先生的師父有一天,忽然失蹤了,于是他這出師的事,便就一直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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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怎么知道這么多,都聽誰說的?”沉香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了一會,忽然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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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我是之前聽采藍(lán)姐姐說的,她在府里的時(shí)間長了嘛。”木香笑了笑,然后三兩下就將自個(gè)盆里的衣服擰干了,完后又道:“我先把這些拿去晾了,回來再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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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用,也不多,這馬上就洗完了,你去吧。”沉香擺了擺手,木香笑了笑,便拿著衣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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