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梟雄的心結(jié)
“好,很好,你很有個性,很執(zhí)著,也很強大。”
這一刻,李利的神色異常平靜,說話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張芝聞聲后,細長的睫毛不由得跳動一下,緩緩睜開眼簾,陰冷地看著李利,皓齒輕啟:“你什么意思?”
李利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張芝,起身走到密室門口,扭頭對她說道:“既然你為家族中人不惜自身性命,那、、、你為家族獻身吧。”
話音未落,李利徑直走出密室,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站在門外的李摯隨手按下石門左上角的按鈕,關(guān)上門,快步跟上李利的步伐。
“你、、、”密室中,張芝終于失態(tài)了,對著緩緩合攏的石門破口大罵:“你卑鄙無恥下流,不得好死!”。
像這樣話不投機的對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除了前天和昨天,兩人幾乎每天都有一次碰面。之前李利每次都是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但此次負氣而走時卻留下了一句話,而這句話落在張芝耳中卻不啻于晴天霹靂:“你為家族獻身吧??????”。
拂袖走出密室,李利平靜無波的神色瞬間變得鐵青,氣沖沖坐在堂下,咬牙切齒的怒聲道:“這娘們真是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氣煞我也!”
李摯跟在身后,輕輕坐在李利下首。看見自家主公怒火滿懷,他低聲道:“主公息怒,氣大傷身。現(xiàn)如今。主公權(quán)傾天下,手握數(shù)十萬雄兵,坐擁四州之地。想要什么樣的美女都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實在不值得為一女子動怒。不知主公是想納她為妾,還是見獵心喜,玩玩便算了?”
“嗯?”李利扭頭看著李摯,詫異道:“這兩者有何區(qū)別么?”
李摯聞言后,抬頭環(huán)顧四周,見大帳內(nèi)沒有外人。他便徹底松弛下來,與李利并排坐在一起,不再拘于主臣之禮。這是他和李利之間長期形成的默契。但凡有外人在場,哪怕是一個親兵,他也不會失禮;但如果沒有外人在,只有他和李利兩人。那他就不用拘束。想到什么說什么,百無禁忌。
自從他跟隨李利以來,李利便視他為兄弟,情同手足,正如當初李利手把手教他讀書寫字一樣,恩同再造,而他對李利則是以命相報。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看似榮耀,實則枯燥乏味。可他卻樂在其中,從無半刻懈怠。無怨無悔;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是隨叫隨到,迄今為止尚無例外。
是以,此刻沒有外人在場,李摯便可在李利面前暢所欲言。只要是李利主動問他,問什么他就敢說什么,哪怕是李利的妻妾子女有什么異常舉動,他都會據(jù)實相告,半點不隱瞞。
“如果主公想將她收為妾室,以目前情形來看,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而且還要輔以必要的手段才行。具體如何去做,主公在這方面超過末將百倍,我就不獻丑了。如果主公只是見獵心喜,嘗嘗新鮮而已,等到新鮮勁過去便不再理會,就像軍中一些將領(lǐng)看上萬花樓的歌姬一樣,那就簡單了,很容易就能成功。”
李摯話音方落,李利便接聲說道:“看不出來,子誠倒是什么都知道,就連軍中將領(lǐng)包養(yǎng)歌姬的事,你都一清二楚。既然這樣,我現(xiàn)在想速戰(zhàn)速決,應(yīng)該怎么做?”
“這么說,主公是見獵心喜了?”李摯應(yīng)聲道。
李利眉頭微挑,笑而不語,權(quán)當是默認了。
眼見于此,李摯不假思索道:“這樣的話,那很簡單。密室就在主公寢室的正下方,晚上直接進去便是。她現(xiàn)在吃得膳食和喝的每一滴水都有麻沸散,因此別看她盤坐在臥榻上,實際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主公若想讓她侍寢,不管她愿不愿意,都無力反抗。”
“啊,你是說強??????奸?”李利驚聲疾呼,既而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摯,仿佛第一次見到他似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李摯一臉茫然,不知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戰(zhàn)甲,也沒有什么不對。
“主公為何這樣看著末將?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若是言語失當,還請主公多多海涵。”
李利微微搖頭,低聲道:“子誠,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干過強、、、呃,干過霸王硬上弓這種事?幾次了,弟妹知道么?”
“霸王硬上弓是何意?”李摯疑惑不解道。
可話一說出口,他立即回過味來,臉頰瞬間就紅了,連連擺手說道:“呃、、、咳咳咳!主公不用解釋,末將已經(jīng)知道是何意思了。莫非主公忘了,末將成婚不到兩年,賤內(nèi)今年開春生下一個大胖小子。她擔心最近一段時間無人服侍我,上個月又給我物色了三個美姬添為妾室,其中一個還是自幼習武的綠林女俠,現(xiàn)為金猊衛(wèi)軍侯,時刻跟在我身邊。是以,末將、、、末將不缺女人,無須做那霸王硬上弓之事。”
李利佯作如釋重負的長噓一口氣,假惺惺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我就說嘛,弟妹剛生完孩子,你要是敢亂來,家里恐怕就不得安生了。弟妹雖是宮嬪出身,卻是處子之身,生得花容月貌,還是紅昌(任紅昌)曾經(jīng)在宮中做貂蟬時的舊識好友,現(xiàn)在是她的義妹。若是她鬧將起來,我府上都會隨之大亂,不得安寧。”
李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主公所言極是。賤內(nèi)賢良淑德,又生了兒子,末將能娶她為妻已經(jīng)很知足了。如今又有三房美妾,末將這輩子都不用再找女人了,家里的女人都照顧不過來,哪有閑心理會別的女人。”
“哈哈哈!”李利聞言大笑,拍著李摯的肩膀。笑道:“子誠啊,你這是話里有話,頗有些指桑罵槐的味道。行了。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你要表達的意思。的確,我李利妻妾成群,兒女也不少,實在不應(yīng)該為這個女人而煩惱。只是??????嘿嘿嘿!或許正如司隸之戰(zhàn)中各路諸侯所說的那樣,我就是個好色之徒,生性風流。此番確實看上這個女人了。”
說到這兒,李利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對她確實有些見獵心喜。看到她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的清高模樣,就想將她拉下神壇,好好蹂躪一番。但是,我李利的女人決不允許他人染指。即便是被我放棄或驅(qū)逐出府的女人。也不允許別人有非分之想。因此,她如果愿意跟我,那便納為妾室,給她應(yīng)有的名分。如果她執(zhí)意不從,那??????殺了便是。”
“這??????主公當真舍得殺她?”李摯神色錯愕道。
李利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沉吟道:“此女不同于一般美貌女子,她是個危險人物,一旦讓她對我懷恨在心。且又逃出生天,那我這輩子都別想安生。此外。她在五斗米教中頗有影響力,對教派的實際掌控力不遜于張魯,甚至猶有過之。所以我不能放她走,除非她甘愿做我的女人,否則只有死??????”
說完話后,李利神情憂郁,緩緩起身在大帳中踱步,不知不覺又走到大帳內(nèi)室門口。這里推門進去便是他的寢室,若是拉開木板,就是地下密室的樓梯。
李摯輕步跟在李利身后,見他站在門口躊躇不前時,低聲道:“末將看得出來,主公對夢馨仙子確實不一般,與主公遇見幾位夫人的時候截然不同。還未抓住她,主公就擔心她受到傷害,因此召集眾多將領(lǐng)精心設(shè)下埋伏。是以,她被我等抓住時渾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就連衣服都沒有一點破損。即使把她關(guān)進地下密室,主公每天至少要去見她兩次,還從馬騰太守那里調(diào)來四名侍女晝夜服侍,但凡她提出的食材、衣物和沐浴鮮花,主公一概照準,昨天清晨從臨洮城回來的路上還特意上山給她采摘槐花。
末將實在想不明白,主公為何要對她這么好,難道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么?若說長相身材,六位正室夫人和幾位妾室夫人的容貌都不遜于她,甚至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外,末將發(fā)現(xiàn)主公自從見到她之后,把軍政事務(wù)都交給了郭嘉、賈詡、李玄、李儒和周瑜等人處理,似是無心正事,一門心思全用在她身上。”
說話間,李摯似乎要把最近一段時間積壓在心里的疑問一股腦地全都說出來,不吐不快似的。
“恕末將斗膽直言。三天前,主公之所以親自前往臨洮,讓末將派人送出那個包袱不過是借口,舉手之勞而已,根本用不著主公親自跑一趟。主公真正的目的是心里太過苦悶,需要發(fā)泄,故而才會和二夫人、云蘿夫人、靜夫人在一起,連續(xù)一天兩夜不出門。末將跟隨主公四年多了,卻曾未見過主公如此頹廢。末將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李利扭頭看著李摯,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悵然若失的嘆息道:“唉!這些日子難為你了。這個女人??????她與我前世、、、很久以前的一個女人有七成相像,那是一個令我一直無法忘懷且深感愧疚的女人。曾經(jīng)我不告而別,丟下她和孩子,自此天人永隔,成為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遺憾。現(xiàn)在我又遇到一個和她長相很像的女人,我想彌補遺憾,卻只能得到她的人,無法得到她的心。也許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妻妾成群、兒女滿堂,卻注定一世孤獨。”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我累了??????”話音未落,李利便已走進寢室,隨手關(guān)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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