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繞指柔一敗再敗
叮叮咚
朔風口大營,帥帳內(nèi)傳出悠揚琴聲,隨風飄散在大營內(nèi)外,使得駐守大營的數(shù)千兵士側(cè)耳傾聽。
像這樣大飽耳福的悠閑日子,眾將士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最近半個月一直如此。
自從半月前大敗蠻軍之后,大軍在此休整兩天,第三天清晨大軍開拔出征。
出征草原的大軍以周瑜為主將,典韋為副將,魯肅為隨軍主簿兼領(lǐng)參軍,張遼繼續(xù)擔任前軍先鋒,許褚為副先鋒,率領(lǐng)金猊衛(wèi)率先開拔。周瑜自領(lǐng)中軍虎賁營隨后跟進,后軍由陳到率領(lǐng)兩萬郡府兵殿后,負責押送糧草輜重。此次出征大軍合計六萬步騎,出朔風口,向南匈奴草原挺進。
大軍出發(fā)后,李利留在朔風口大營止步不前,而駐守大營的兵士則是三千余北地郡府兵,此外還有兩千虎賁營將士守關(guān)。如此朔風口倒是沒有后顧之憂,不用擔心蠻軍偷襲,單憑五千守軍就足以守住關(guān)隘不失。
是以此后十幾天之內(nèi),大營里天天都有琴弦之聲,曲調(diào)婉轉(zhuǎn)悠揚,煞是好聽。縱然是營中不懂音律的大老粗兵士,也聽得有滋有味,搖頭晃腦地陶醉其中。
帥帳內(nèi)彈琴之人正是李利的寵妻滇無瑕,曲子則是大喬和小喬譜寫的新曲出塞曲,其出處自然是源于李利。這是李利在長江之上吹奏出來的十五首新曲之一,由二喬制作成曲譜,之前滯留漢陽郡的五天之內(nèi),李利眾多妻妾幾乎都學會了幾首新曲,而滇無瑕最鐘愛的曲子就是此刻彈奏的出塞曲。
大帳中,滇無瑕纖指撩動琴弦,身著彩衣霓裳的馬云蘿靈歌起舞。李利側(cè)臥于帥案之后,飲酒賞舞,悠哉樂哉。
“咚咚”隨著最后一個曲調(diào)落下,琴聲緩緩而止,回音繞梁不絕,令人回味。
隨即滇無瑕輕輕起身,與馬云蘿一左一右坐在李利身旁,纖指揉肩嗎,粉拳捶腿,服侍得李利舒服之極。閉著眼睛假寐,似是昏昏欲睡。
“夫君,大軍出征已經(jīng)半個月了,此前連續(xù)傳回三封戰(zhàn)報,我軍戰(zhàn)局堪憂啊!”輕輕揉捏著李利的肩膀。滇無瑕語氣擔憂地柔儂軟語道。
李利聞聲后,依舊閉著眼睛枕在滇無瑕柔軟的膝彎上。神色自若。臉上沒有半分息怒之情,不置可否。
眼見于此,滇無瑕微微頷首,示意馬云蘿幫腔。心領(lǐng)神會地馬云蘿輕輕點頭,柔聲道:“夫君,前天傍晚你還說司隸細作傳來消息。中原各鎮(zhèn)諸侯都在暗中調(diào)動兵馬,圖謀不軌,似乎有進軍司隸的跡象。而今我軍出擊蠻軍已有二十余日,除了首戰(zhàn)大勝之外。最近大半個月出征大軍寸功未進,反倒接連失利。如此先勝后敗的局面對軍心極為不利,大挫士氣,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軍心不穩(wěn),再難挽回敗局。當真如此的話,只怕蠻軍還會卷土重來,再次攻打我北地郡。到那時,我軍處境堪憂,先前收復的關(guān)隘恐怕會得而復失,重蹈之前蠻軍勢如破竹之覆轍。還請夫君三思啊!”
當馬云蘿話音方落之際,李利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她,臉上掛著一絲笑意。
“夫君,妾身所言有什么不對嗎?你為何這樣看著我?”馬云蘿嬌容微變,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發(fā)現(xiàn)有何不妥之處。當即她意識到自己可能言語有失,惹得夫君李利不高興,因此他才會這么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自己。
李利微笑搖頭,緩緩坐起來,將馬云蘿和滇無瑕攬進懷里,一雙手掌在她們二人的嬌軀上摩挲,隔著錦衣輕輕撫摸著她們細腰上的柔軟肌膚。
隨之他扭頭看著馬云蘿俏臉浮霞的白皙臉頰,輕聲道:“你們倆這番話若是讓外人聽到,一定會認為你們兩個妖精迷惑于我,恃寵而驕,趁機進讒,干涉前方戰(zhàn)事。好在我知道你們完全是關(guān)心戰(zhàn)事不順,擔心我軍將士傷亡過大,并非有意質(zhì)疑前方將領(lǐng)的統(tǒng)兵能力。否則的話,我就要對你們倆實施家法,好好懲治一番。呵呵呵!”
“夫君真壞,哪有你這樣天天對人家使用家法的。”乍聽家法這個字眼,滇無瑕和馬云蘿二女俏臉緋紅,媚眼如絲,意亂情迷,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夜晚榻上的羞人場景。
半個月來,夫婦三人每天晚上都是大被同眠,早早上床歇息,卻折騰到很晚才真正入睡。滇無瑕和馬云蘿二女頗有相似之處,那就是嬌軀健美柔韌,欲望強烈,一旦戰(zhàn)火燃燒起來,非常持久。而且,別看她們倆白天端莊文靜,舉止大方有度,夜晚卻不是這樣。關(guān)上房門之后,她們面對李利的時候,極其大膽開放,毫不避忌,什么話都敢說出口,什么動作和姿勢都能做出來,引誘得李利極度興奮,酣暢激戰(zhàn),直到三人筋疲力盡為止。
而李利所說的家法聽起來好像很嚴厲,也很可怕,實際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其實所謂家法,就是讓滇無瑕和馬云蘿二女動情時擺出一些極其羞人的姿勢,亦或是聽憑李利喜歡,做一些不為人道的事情,從而讓李利為所欲為,縱情歡愉。
這套家法不僅她們兩人親身體驗過多次,其他姐妹也都先后被懲罰過,就連正室大婦李欣也被李利折騰得死去活來,第二天起床后容光煥發(fā),艷麗逼人。因此,滇無瑕姐妹之間從來都不怕李利對她們實施家法,反而極其期待,只要聽到家法字眼就會瞬間俏臉羞紅,情難自已,春情大動。
好在李利夫婦都是老夫老妻的過來人,倒還不至于說干就干,大白天的做那事。
神情嫵媚之中滇無瑕依偎在李利懷里,纖纖玉指愛撫著男人強壯的胸膛,柔聲道:“我和云蘿妹妹并不懷疑夫君識人用人的眼光,也沒有質(zhì)疑周瑜統(tǒng)兵才能的意思,更不懷疑我軍將士沙場廝殺的勇氣和戰(zhàn)力。我們只是擔心這場戰(zhàn)事遷延日久,姑且不說會消耗掉大量糧草和軍械。單單是連戰(zhàn)連敗就足以消磨掉我軍高昂的士氣,從而動搖軍心。如果這種局面得不到及時遏制,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我軍即使最終能取得勝利,也必然是慘勝,將士們傷亡過大,既而影響全軍士氣。因此,妾身想請夫君慎重考慮,盡早趕往前線,親自指揮大軍打仗。”
“我親自指揮大軍攻取蠻夷部落?”李利神情微微錯愕。隨即在滇無瑕和馬云蘿二女的翹臀上“啪啪”拍打兩下,佯作生氣狀,微怒道:“你們兩個敗家娘們還真是與一般女人大不相同,別人家的婆娘都不希望自家男人上戰(zhàn)場,唯恐男人發(fā)生意外。自己淪為寡婦。你們倆倒好,天天催我前往前線打仗。難道我天天陪著你們不好嗎?”
“咯咯咯!”豐臀遭到襲擊的滇無瑕和馬云蘿二女對視嬌笑。臉頰羞紅,卻并不怯場,也不閃躲。她們反倒將李利素來不安份的雙手壓在臀下,嬌軀輕輕扭動,刺激得李利鼻息粗重,手指大動。下意識揉捏著手掌中的豐碩柔軟。
隨即馬云蘿媚笑道:“夫君錯怪妾身和無瑕姐姐了。多年來,夫君百戰(zhàn)沙場,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無往不利。此番誓師北伐。初戰(zhàn)大捷,隨后夫君將兵權(quán)借給周瑜之后,我軍就再無勝績。半個月來,我軍兩次與蠻軍交戰(zhàn),悉數(shù)落敗,以至于士氣低靡的蠻軍重拾斗志,越戰(zhàn)越勇,大有卷土重來之勢。正是基于目前形勢,我和無瑕姐姐才決定說動夫君親赴前線指揮戰(zhàn)事,以免軍心渙散,再次戰(zhàn)敗。這也是迫不得已之舉,并非妾身有意督促夫君上陣殺敵,而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如此。此外,我和無瑕姐姐陪夫君一起上陣,無論遇到什么危險,我們姐妹倆絕對不會棄夫君而去。”
“哈哈哈!”李利開懷大笑,將滇無瑕和馬云蘿二女緊緊擁在懷里,笑道:“好了,你們倆不必當真,剛才我只是逗你們玩呢!”
話音稍頓,李利斂起笑容,正色道:“事實上,前線戰(zhàn)事每天都有人向我匯報,我片刻不曾懈怠,時刻留意著前線局勢。盡管你們倆左右而言其他,閃爍其詞,實際上你們二人還是不相信周瑜統(tǒng)兵征戰(zhàn)的才能,想讓我換掉他,親自領(lǐng)兵攻打蠻軍。”
說話中李利搖頭示意二女不必解釋,繼續(xù)說道:“這個世上不存在天生的帥才,沒有人天生就會打仗,更沒有人百戰(zhàn)百勝從無失敗。就像我李利一樣,我打過很多仗,號稱百戰(zhàn)不殆,實際上我也打過敗仗,并且還是剛剛嶄露頭角的時候就遭受滅頂一擊,差點一蹶不振。
三年前楓葉峽谷一戰(zhàn),我麾下只有六千余兵馬,還都是七拼八湊而成的軍隊,準備前往武威郡上任,結(jié)果遭到云蘿的哥哥馬超率領(lǐng)兩萬飛馬盜趁夜襲營。那一戰(zhàn)馬超慘敗,飛馬盜損失上萬人馬,但我也沒有獲勝,因為我手下將士死傷大半,僅剩兩三千殘兵敗將。正因如此,我前去武威郡上任伊始,只帶著兩千五百名軍士前往姑臧城。那時候,我心里也沒底,不知道能不能在武威郡站穩(wěn)腳跟,能否順利提領(lǐng)武威郡。不過我當時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即便是失敗也要試一試。幸運的是,我遇到了李玄、滕霄、滕羽和蒙崇等一干文臣武將,最終順利斬殺程銀、李堪二賊,收編郡兵,終于有了立足武威郡的實力。”
說到這里,李利扭頭輕輕吻著馬云蘿的額頭,又扭頭親親滇無瑕的臉頰。隨之他話鋒一轉(zhuǎn),深有感觸地說道:“我李利尚且如此,周公瑾雖是天縱奇才,卻也需要歷練一番,偶爾受點小挫,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公瑾此前雖然也有領(lǐng)兵征戰(zhàn)的經(jīng)歷,卻兵馬極少,最多不過是領(lǐng)著萬余兵馬攻城拔寨,像此次這樣帶領(lǐng)數(shù)萬大軍獨自作戰(zhàn)的大戰(zhàn)尚屬首次。因此我們應該給予他支持,而不是擅自下達軍令,命令他如何如何。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給他施加壓力,不要懷疑他的統(tǒng)兵能力,更不能輕易更換主將。取而代之。
何況我軍前線戰(zhàn)局并不像你們倆想象中的那么糟糕,盡管連敗兩陣,卻是敗而不亂,并沒有損失多少兵馬,也沒有將領(lǐng)陣亡。故而我不會親赴前線,也不會下達任何命令,還是我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前方戰(zhàn)事一切均由公瑾做主,不用事事請示,完全可以自行決斷。”
“夫君如此信任周瑜。難道就不怕他再次損兵折將,連累我軍將士?”滇無瑕擔憂問道。
李利輕輕點頭說道:“無瑕不太了解周瑜,因此難免有失偏頗,判斷失誤。幾年前,公瑾跟隨孫堅之子孫策出征。依靠幾千兵馬攻下十余座城池,讓孫策得以暫時棲身。只可惜孫策不善經(jīng)營。性格太過強硬。終究還是無法立足,只得率部寄居徐州,卻又因擅自擴充兵馬,結(jié)交徐州士族,被陶謙猜忌,不得不率部投奔袁術(shù)。
我久聞公瑾大才。再有子敬從中引薦,費盡心力勸說,方才將其收入麾下。此次讓他擔任主將率軍出征,一則給他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二則考驗其能力。如果他能不負所望,一舉蕩平南匈奴,那么接下來我會讓他獨當一面,賜予他更多更大的權(quán)力和兵馬,繼續(xù)重用他。若是他不能取勝,或者說三個月內(nèi)無法攻下南匈奴、進軍并州,那么就說明他還需要進一步歷練,暫時不具備將帥之能。倘若如此,他就呆在金猊衛(wèi)繼續(xù)鍛煉兩年,等到日后再予以重任。”
馬云蘿愕然道:“這么說來,夫君無論如何都會重用周瑜,篤信他一定身負大將之才。他究竟有何能耐值得夫君如此另眼相看呢?”
“這個、、、還真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李利微微愣神,稍作遲疑后,說道:“這么跟你說吧,單憑領(lǐng)兵打仗的能力,周瑜之才不遜于我。眼下他所欠缺之處在于,之前遭遇沒有大戰(zhàn)的經(jīng)歷,缺乏大戰(zhàn)經(jīng)驗。但我始終堅信,周瑜是個帥才,其領(lǐng)兵征戰(zhàn)才能之高毋庸置疑,早晚都將大放異彩,一鳴驚人!”
“既如此,妾身亦不多言,但愿周公瑾不負夫君厚望,凱旋而歸!”眼看自家男人對周瑜如此推崇信任,滇無瑕輕輕點頭,不再勸說李利親赴前線指揮作戰(zhàn)。
馬云蘿同樣如此,只要是自家男人決定的事情,她必然是無條件支持,絕對不會唱反調(diào)。剛才她之所以提出質(zhì)疑,是因為她和滇無瑕對最近傳回來的戰(zhàn)報深感不安,周瑜大軍已經(jīng)連敗兩陣,軍中很多中級將領(lǐng)聯(lián)名請求換帥,希望李利能夠親自指揮大軍扳回敗局。
此外,周瑜終究是新近加入西涼軍的將領(lǐng),資歷太淺,剛來西涼軍不到一個月就被委以重任,指揮六萬大軍追擊於夫羅大軍,收復南匈奴領(lǐng)地。這讓滇無瑕和馬云蘿二女心生疑慮,擔心自家夫君太過信任周瑜,用人心切,萬一出征大軍大敗而歸,那結(jié)果不堪設(shè)想,蠻軍必然再次進犯北地郡。再者,中原局勢晦暗不明,各路諸侯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進犯司隸。一旦司隸遭遇劇變,那西涼軍就將腹背受敵,局勢令人擔憂。
有鑒于此,滇無瑕和馬云蘿二女私下商議過后,決定勸說李利換帥,親赴前線主持戰(zhàn)事。但現(xiàn)在看來勸諫無效,李利心意堅決,不會改變初衷,仍然堅持任用周瑜掛帥,執(zhí)掌大軍征討蠻軍。
身為李利的女人,滇無瑕和馬云蘿二女對自家男人的脾氣和做事風格知之甚詳。一旦他決定下來的事情,那就一定會執(zhí)行,即使錯了,也要等到塵埃落定之后再說。不過截至目前為止,李利還沒有出現(xiàn)過決策失誤,更沒有出現(xiàn)像此次北伐連番落敗的局面。
“主公,參軍法正帳外求見。”正當李利夫婦三人沉默不語之際,李摯突然閃身走進大帳,恭聲稟報道。
“哦?法孝直來了,快請他進來!”李利稍感詫異,當即擺手說道。
依偎在他懷里的滇無瑕和馬云蘿二女聞聽法正從池陽城趕來,當即戀戀不舍地離開李利的懷抱,起身緩緩走進后堂。自從不再擔任軍職之后,她們二人很少在外人面前出現(xiàn),也不再參與軍政議事,恪守女子不得干政的本份。
“屬下拜見主公!”滇無瑕和馬云蘿前腳離開,法正略顯單薄的高瘦身影走進大帳,既而躬身施禮道。
“呵呵呵!”李利笑呵呵地起身走到法正面前,伸手扶起他,笑道:“孝直比兩年前消瘦許多,不過身量卻是高了不少,孝直辛苦了。”
李利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當初派遣法正前來北地郡歷練的時候,他只有十七歲,正是長身體的大好年齡。時隔兩年有余,現(xiàn)如今法正已經(jīng)及冠,成為真正的男人了。
“多謝主公掛念。”闊別兩年再次見到李利,法正神情顯得頗為激動,不過卻比兩年前沉穩(wěn)不少,激動之余不忘禮數(shù)。
跟隨李利落座之后,法正恭聲道:“主公率軍進駐池陽城之際,屬下正在高羊鎮(zhèn)發(fā)放糧食,賑濟百姓,因此未能及時拜見主公。此番郡內(nèi)一切政務梳理通順,屬下立即前來大營聽用,隨時聽候主公調(diào)遣。”
(未完待續(xù))(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