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一鍋端了
“主公!”
眼見李利笑著走進來,李玄、郭嘉、桓飛等人當即躬身施禮。
李利頷首示意眾人起身,走到何曼和陳到二人身邊,輕拍他們的肩膀,朗聲笑道:“奉孝所言有理。你們太莽撞了,即使想拿袁熙和逢紀二人泄憤出氣,也不用活活打死他們。對于敵人,自然不能留情面,只要他還在反抗,殺了也無妨;若是他乖乖俯首就縛,放棄抵抗,那再殺他已然是索然無味。”
隨著李利話音方落,陳到和何曼二人立即收起馬鞭,躬身退到一旁。
李利抬眼看了看痛昏過去的袁熙和逢紀,轉(zhuǎn)身對李玄、桓飛等人說道:“此二人確實該死,殺了他們倒也無妨。不過正如奉孝所言,袁熙無甚大才,純粹是個紈绔,但他終究是袁紹的兒子。
冀州袁紹可不是胸襟寬闊之人,出身名門望族,四世三公,歷來自視甚高,傲慢跋扈,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容不得別人騎在他頭上。一旦讓袁紹知道袁熙死在我手里,那我軍和袁紹之間便是誓不兩立的死敵,雙方關(guān)系再無回旋的余地,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不死不休,直到徹底滅掉對方為止。
眼下我軍正在休養(yǎng)生息之中,大肆屯田生產(chǎn),興修水利和道路,恢復(fù)民生,改善百姓生活條件,多措并舉,積蓄實力。在這種大背景下,我軍暫時不宜輕動,更不能調(diào)集大軍展開大戰(zhàn)。否則,我們此前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成果,必將付諸東流,依然是府庫空虛,糧餉短缺,越打越窮。既而殃及西涼百姓。”
看到桓飛、許褚等武將臉色陰沉,悶悶不樂,李利笑道:“我軍暫時不宜大舉進軍攻城略地,不代表我們怯戰(zhàn),更不是戰(zhàn)力不強,而是一種以退為進,立足長遠的戰(zhàn)略。如果遇到只需出動十萬大軍以下的局部戰(zhàn)事,并且不用勞師遠征,而是守在家門口打仗的話,我軍可以天天打。權(quán)當實戰(zhàn)練兵。但我軍現(xiàn)在不能爆發(fā)全面大戰(zhàn),至少要等到明年夏收之后,各郡府庫便可上繳一定數(shù)量的糧餉,再加上我們這兩年的積累,即使爆發(fā)大戰(zhàn)。我們無須加重賦稅,亦可大舉出兵。到那時。將是我軍再一次大舉進攻擴大地盤的時機。若是不能攻占一兩個州郡,那便是我軍銳氣已失,全軍將領(lǐng)無能,這其中也包括我這個統(tǒng)帥之內(nèi)!
你們知道大漢各州之中眼下有多少路諸侯嗎?我告訴你們,方今天下共有大大小小二十多個諸侯,實力頗強的諸侯就有十幾路之多。這么多諸侯并立于世。自然是戰(zhàn)事不斷,征戰(zhàn)不休,沒有幾十年光景,只怕很難戡平天下。所以。你們不用擔心無仗可打,更不要心存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念頭,天下局勢瞬息萬變,說不定哪一天,戰(zhàn)火就會燒到我軍身上。到時候,就是你們大展身手之時,更是熱血男兒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時機。呵呵呵!”
“哈哈哈!”在李利爽朗的笑聲帶動下,桓飛、許褚、陳到和何曼等人一掃陰沉憂郁之氣,當即開口大笑。
待眾人笑罷之后,李利擺手說道:“好了,立即請郎中前來給袁熙和逢紀二人處理傷口,稍后讓人把他們抬上馬車,跟我們一起離開。你們也都各自回房收拾一下,午飯過后,我們就整裝起行,爭取天黑之前全部撤離無極城。”
說話之中,李利大步走出房門,身后眾人也隨之離開雜物室。
當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后,只見逢紀蜷縮在墻角的左腿輕輕動了一下,隨即他的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十分謹慎地探視整個雜物室,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除開緊隨自己之后昏厥過去的袁熙之外再無別人。這時,他才放心睜開雙眼,滿臉蒼白地低聲自語道:“難怪這些人個個身手不凡,魁梧彪悍,膽大包天,居然無視主公袁紹這個冀州之主,敢對二公子狠下毒手。原來這些人全是西涼李利的手下,為首之人竟然是李利本人。哎呦!”
自言自語中,逢紀無意中碰到胸口的傷口,頓時疼得他失聲哀嚎,痛苦不已。
低聲“哎呦”好一陣子之后,逢紀方覺疼痛稍緩,忍不住低聲沉吟道:“李文昌居然敢親身犯險,潛入中山甄家,而甄家主甄氏還和他如此親密,看來他們勾結(jié)在一起了。難怪甄氏連區(qū)區(qū)五萬石糧草、三百萬錢都不肯借給主公,原來她早已暗通李利,打定主意舉家遷往西涼,有恃無恐啊!這么重要的消息,冀州斥候和細作居然毫不知情,而主公至今還不知曉此事,真是荒誕可笑!
聽他們說話的意思,今天下午就要起行離開甄府,還要將我和二公子帶上一起走。哎,該如何脫身呢?只要能將消息傳給主公,定要李利小兒有來無回,命喪冀州,還要殺光他們所有人,一雪今日鞭刑之辱!”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斜陽下,偌大甄府宅院已是人去樓空,原本整潔有序的庭院、水榭、路道和走廊,此刻盡顯狼藉之象。
事實上,早在半個月前,甄氏就已經(jīng)開始安排甄家族人陸續(xù)離開甄府。一千多名族人之中,或是經(jīng)冀州直接離開,或佯作商隊經(jīng)兗州進入司隸,亦或是走幽州經(jīng)并州轉(zhuǎn)道西涼。
甄家名義上雖是官宦世家,實際卻是商賈之家。在此之前,甄家族人也經(jīng)常跟隨商隊四處奔波,趕赴各州,只不過沒有此次這么大動作,半個月內(nèi)甄家?guī)缀跞w出動,分頭離開冀州。或許正是甄家這種異常舉動引起了袁紹麾下細作的注意,既而傳進袁紹耳朵里,由此才有袁紹遣使前來甄家借取糧餉之事發(fā)生。
然而,借糧之事恰恰說明袁紹對甄家有所懷疑,并不能確定甄家棄他而去,轉(zhuǎn)而依附其他諸侯。而第一次他派遣逢紀前來借糧之中,甄氏沒有一口回絕,而是討價還價,虛以委蛇,表現(xiàn)出一副商賈嘴臉,致使逢紀摸不著頭腦,拿捏不準甄家對袁紹到底有沒有異心。于是逢紀只能返回軍營向袁紹稟報,隨之遵奉袁紹之意,他跟隨袁熙一起再次前來甄府,而這一次卻是帶領(lǐng)一千五百名親兵衛(wèi)隊同行,威逼恐嚇之意昭然若揭,擺明是強行借取糧餉。
不承想,袁熙和逢紀等人和游歷歸來的李利不期而遇,乍一碰面便火氣十足,針尖對麥芒,矛盾一觸即發(fā),勢不兩立。就在袁熙和逢紀二人以為冀州上將鞠義將狠狠教訓李利一番之時,卻發(fā)生了戲劇性的一幕,鞠義竟然被李利三言兩語擺平了,隨之鞠義帶著隨行百余名親兵轉(zhuǎn)身就走,似乎是負氣之下直接返回常山軍營。
當鞠義負氣離開之時,袁熙和逢紀二人自以為自己一行人已經(jīng)震住甄家了,有沒有鞠義跟在身邊都無所謂,無關(guān)大局。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是大大出乎他們的預(yù)料,在他們眼里軟弱可欺的甄家突然發(fā)難,一舉射殺了袁熙身邊的五百甲士,并將駐守四門的一千名親衛(wèi)甲士全部生擒,沒有走脫一人。如此一來,袁熙一行千余人便是有來無回,三日內(nèi)音信全無,仿佛人間蒸發(fā)一般,沒有任何有用的情報傳到常山大營。
縱觀整件事情始末,袁紹好謀無斷,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彰顯無遺。他疑心頗重卻又手段偏軟,當機立斷的魄力稍顯不足,不夠果敢,以致貽誤時機,才使得李利能夠成事,偌大的甄氏一族從容撤離無極城。若是換做李利,一旦得知自己境內(nèi)世家大族有異動,必定第一時間調(diào)集兵馬圍困其府邸,并下令各處關(guān)隘加強戒備,嚴格盤查過往行人。
歸根結(jié)底,還是冀州袁紹尚未將冀州各郡縣悉數(shù)徹底地收入囊中,也沒有將整個冀州經(jīng)營得像鐵桶一般無懈可擊。僅憑黑山賊眾將能將冀州攪得雞犬不寧,漏洞百出,而袁紹兩次興師動眾的出兵剿匪,卻未竟全功,直到眼下還在和黑山賊對峙相持。
恰恰因為這樣,才讓李利一行人有驚無險地潛入冀州,有幸結(jié)識甄家財團,并想方設(shè)法說服甄家家主甄氏和老族長甄袆同意依附李利,舉族遷往長安。
然而,世間既有禍不單行,同樣也有好事成雙。
甄家舉族依附李利,這對于李利而言,已然達到了中山之行的初衷,算得上是心想事成,圓滿成功。然而,李玄、郭嘉、桓飛和許褚四人還與甄家四個女兒結(jié)成姻緣,就連寡居多年的甄氏也春心大動,委身于李利。如此以來,李利等人此次當真是將甄家一群漂亮女人除年齡尚幼的甄宓之外,一鍋端了,人財兼得。此舉,可謂是意外之喜,大豐收!
除此之外,李利還脅迫拐帶郭嘉,促使其就范,既而順利地收到麾下。隨之,又與返回常山奔喪的趙云不期而遇,于是李利多番謀劃,精心布局,一步步將趙云套入甕中,促使趙云由最初敵視戒備之心迅速轉(zhuǎn)變?yōu)樾膼傉\服的投效于他。
事情進行到這里,李利此番冀州之行可謂是成果豐碩,賺得盆滿缽滿,絕對是不虛此行。
(未完待續(xù))(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