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禍不單行
“呵呵呵!”
李利笑聲說道:“清早桓飛等人禮數(shù)不周,奉孝多見諒。
想當初,我初見桓飛時也頗為心驚,費盡心力與他周旋廝斗,也不過強撐幾十個回合而已,還因此身負重傷。前面身高丈二之人就是桓飛,字飛虎,乃我麾下飛熊營統(tǒng)領(lǐng),也是我西涼軍第一戰(zhàn)將;灞河之戰(zhàn),他一合之下?lián)敉藚尾迹鹿谌姡?br/>
身高一丈之人是我的親兵統(tǒng)領(lǐng)李摯,字子誠,出身寒微,命運多舛。三年前,我從韓遂手中俘獲他,隨后破格提拔為親兵副統(tǒng)領(lǐng);此人沉默寡言,武藝極高,其戰(zhàn)力不下于桓飛。董相國被殺之時,他孤身赴險,背著我岳父蔡邕從呂布率軍追殺之中突出重圍,全身而退。
與桓飛并駕齊驅(qū)的那名腰大十圍的彪形壯漢,便是譙縣許褚,字仲康,天生神力,武藝精湛。二十天前,此人與兩萬葛陂黃巾賊正面對戰(zhàn),最終雙方妥協(xié),許家莊獻出九頭耕牛換取黃巾賊退兵。不承想耕牛送出之后,卻掙脫韁繩掉頭往回跑,結(jié)果許褚倒拉九頭牛,生生前行百步,嚇得黃巾賊魂飛膽喪。那時我正好游歷豫州,親眼看到這一幕,于是將其收到麾下;其戰(zhàn)力之強略遜于桓飛,卻差距有限,堪為當世罕見的一員虎將。
帶領(lǐng)扈從守護貨車的年輕將領(lǐng)名叫陳到,字叔至,汝南人,也是我此前豫州之行收到麾下的一員將才。其人堅韌果敢,性格內(nèi)斂,寡言少語,極具內(nèi)秀。此外,此子武藝高強,足可與許褚大戰(zhàn)六十余合。不過他眼下略顯稚嫩,還需歷練一番,尚可獨領(lǐng)一營人馬。至于這些護衛(wèi)商隊的七十名扈從,則是此前打劫甄家商隊的劫匪,被我收服后,現(xiàn)在反倒成了甄家的扈從。呵呵呵!”
聽著主公李利的一番介紹,郭嘉心中暗暗稱奇,對自家主公的識人之能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待李利說完話后,他當即驚嘆道:“主公慧眼識英雄,屬下深感欽佩!單憑眼前這四員虎將隨行護駕。大漢十三州,主公大可去得,盡可高枕無憂矣!”
李利欣然點頭,問道:“奉孝剛從袁紹軍中脫身出來,不知袁本初帳下將領(lǐng)如何?能入奉孝之眼的將領(lǐng)又有幾人?”
郭嘉聽出李利對袁紹似有輕視之意。當即說道:“稟主公,若是以桓飛將軍為參照。袁紹麾下數(shù)百名將領(lǐng)之中無一人能與桓飛將軍的磅礴氣勢相比。但是。若以陳到將軍相比,袁紹帳下將領(lǐng)之中足有十余人之多,這其中便以“河北四庭柱、兩正梁,一絕”等七名將領(lǐng)最為厲害。這七人便是張郃、高覽,顏良、文丑、老槍王韓瓊和侄子韓猛,以及絕艷將才鞠義。
這七人眼下都是袁紹麾下驍將。至于往后還有沒有悍將來投,尚未可知。畢竟自古燕趙多豪杰,強者輩出,就以河北槍神童淵來說。據(jù)說此人一桿鐵槍使得出神入化,實有鬼神莫測之能,而今他已年近古稀,卻依然威名不輟。因此,冀州袁紹其人雖非英主,卻兵強馬壯,實力日益壯大,端是不可小覷!”
聽話聽音,李利自然能夠聽出郭嘉言語中的勸諫之意,讓他切不可輕視袁紹。對此,李利欣然接受。實際上,他從未輕視過任何一個諸侯,因為能在亂世之中占有一席之地的諸侯,都不是良善之輩,庸碌之人。剛才他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試探而已,并非真的輕視袁紹;倘若他真有此心,此行游歷冀州,便不會帶這么多護衛(wèi)隨行了。
天公作美,接下來的四天里,每天都是萬里無云,艷陽高照。
甄家商隊晝行夜宿,連續(xù)趕路,只可惜馬車行進速度實在太慢,每天最多行進七十里,有時一天只能行走四五十里。
第五天,商隊距離中山國已經(jīng)不到一百里了,估計再有一天的行程,就能進入中山。
晌午時分,一行人在官道旁邊搭起臨時帳篷,搭灶做飯,稍作歇息。等到人、馬吃飽喝足后,已是午后,一個時辰悄然過去。結(jié)果,商隊剛剛起行,前行不到五百步,兩輛裝載金銀重器的馬車突發(fā)故障,兩輛馬車的轅輪綻裂,單側(cè)轱轆無法轉(zhuǎn)動,促使一行人不得不再次停下,卸下車輪趕快檢修。
自古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句話用對于甄家商隊來說,當真是恰如其分,再合適不過了。
兩個轅輪綻裂,足足耽誤了兩個多時辰,就在扈從抓緊時間修繕車輪之際,剛剛還艷陽高照的天空突然陰沉下來。等到扈從們好不容易湊合著修好車輪,商隊終于能夠繼續(xù)趕路時,天空中開始飄下小雨。緊接著,雨勢就像小孩哭泣一樣,剛一癟嘴,接下來就是哇哇大哭。前后不到一盞茶的工夫,雨勢從紛紛細雨劇變?yōu)閲W嘩大雨,致使一行百余人不得不掉頭返回中午歇息時的開闊地,急忙搭建帳篷避雨。
“嘩嘩嘩!”
“嗒嗒嗒!”
大雨中,李利等人后隊改前隊,策馬飛奔,迅速掉頭返回身后的開闊地。好在中午搭建的木棒樹樁都還在,架上油布之后,簡易帳篷就算搭建起來了。不過現(xiàn)成的帳篷只有三個,遠不夠百余人宿營避雨,何況天色已近傍晚,據(jù)甄氏所說,方圓十數(shù)里內(nèi)沒有村落可以借宿。因此扈從和李利的隨行衛(wèi)隊只能冒雨上山砍伐樹木,再搭建一些堅固的帳篷和草棚,夜里就在這里宿營。
官道上,甄氏等七個女子坐在兩輛馬車里避雨,看著扈從們忙忙碌碌地上山伐木,靜等搭好帳篷之后,她們再行下車。而李利等人包括李利在內(nèi),全部冒雨打樁,選擇地勢較高的地方搭建宿營帳篷。
“奉孝,你身體瘦弱,就不用出來幫忙了,否則越幫越忙!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帳篷里,看好我的驊騮馬,其它事情就由我們來做!”帳篷中,李利脫掉已經(jīng)淋濕的外袍,換上蓑衣,戴上斗笠,剛一起身便見郭嘉也跟著走出帳篷。頓時李利一把拉住郭嘉,不由分說地將他推到帳篷里坐下,吩咐道。
“這不好吧,大家都在冒雨忙碌,只有我坐在這里旁觀、、、、、、”郭嘉神情極不自然地說道。
李利矢口否決道:“不要多說了,這是命令!有誰不服,讓他來找我!”
說完話后,李利再不多言,徑直走出帳篷,與桓飛、許褚、李摯等人各自負責一座帳篷,迅速忙碌起來。
“駕、駕、駕啊!”
就在李利一行人在管道旁搭建帳篷之際,只見一襲快馬從中山方向冒雨疾奔,來人大聲呵斥著胯下的戰(zhàn)馬,馬鞭摔得啪啪作響。
或許是大雨蒙住了眼睛,來人遠遠看到官道旁有很多人搭建帳篷,以及山腳下上百匹腳力,卻沒有留意還有兩輛馬車停在大雨朦朧的官道上。
策馬揮鞭之中,只見來人奔行速度極快,迅速奔至李利等人準備宿營的開闊地。
這塊開闊地是這段官道中為數(shù)不多的平坦之地,原來也確實比較寬敞,但是停靠了五輛貨車和兩輛高蓬馬車,再加上一百多匹戰(zhàn)馬之后,這里非但不開闊,反而非常擁堵,根本不能容納來人策馬飛奔。
于是
唏聿聿!
一聲高亢的驚馬嘶鳴之中,來人策馬飛奔,險些與甄脫、甄道和甄榮三女乘坐的馬車迎面相撞。
“啊!”霎時,只見來人驟然勒馬提韁,致使胯下戰(zhàn)馬疾奔之中突兀地人立而起,前蹄揚在馬車車窗前,嚇得車內(nèi)三女失聲驚叫。而來人座下的戰(zhàn)馬同樣痛聲驚鳴,促使拉車的駑馬驚慌失措,既而拉著馬車撒腿狂奔。隨著馬車車身一擺,人立而起的飛奔戰(zhàn)馬瞬間被車身撞倒,“嘭“地摔倒在泥水中。
這一瞬間的驚變,聲響極大,已然蓋過嘩嘩而落的大雨聲響,促使山腳下正在忙著搭建草棚的李利等人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計,紛紛扭頭察看。
這一看,李利、桓飛和許褚等人不禁驟然臉色大變,驚愕不已,卻又措手不及。眾人眼睜睜看著受驚的駑馬拉著馬車撒腿狂奔,大雨之中,兩匹駑馬的奔行速度居然絲毫不遜于戰(zhàn)馬,拖著馬車哐當勇往直前,百步開外赫然是一處狹窄兇險的斷崖。
這一發(fā)現(xiàn)讓李利等人驟然大驚,紛紛丟掉手中的樹木,奔向官道,卻沒有人有把握同時制住兩匹發(fā)狂的驚馬。
危急之時,但見李摯隨手丟下手中的橫木,疾奔之中縱身一躍,跳上驚馬飛奔的馬車,手臂上兩條鎖鏈激射飛出,套住兩匹驚馬的脖子,迫使驚馬的奔跑速度迅速下降,既而緩緩停下來。
“小子,下這么大雨,你小子還策馬狂奔,橫行直撞,你奔喪啊!”
眼見拉車的驚馬已經(jīng)被李摯制住,桓飛雙手抱起一根水桶粗、兩丈多長的橫木,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抱著橫木直奔來人揮打過去。
(未完待續(xù))(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