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敕封諸侯(續(xù))
冀城郡守府。
大堂內(nèi),李利和李玄、李儒三人開懷大笑,笑聲充斥在每一角落,繞梁不絕,經(jīng)久不息。
眼見主公李利答應(yīng)給各路諸侯敕封官職,李玄和李儒二人不禁松了一口氣,滿臉笑意地等著李利接下來的指示。
坐在大堂左側(cè)首位,李利神態(tài)從容,笑容可掬地將之前向朝廷進貢的諸侯逐一分析,娓娓道來。
“荊州劉表頗有長者之風(fēng),聲望和才能兼而有之,素有賢名。自從他提領(lǐng)荊州以來,荊襄各郡縣頗為富庶,戰(zhàn)事不多,擁兵十余萬,實力不俗,已然牢牢掌控著荊州大局。再加上他年事已高,子嗣卻又年幼,野心不大,頗有坐守荊襄、安享榮華之意。故而,朝廷可以敕封他為鎮(zhèn)南將軍、荊州牧,加封成武侯,開府、假節(jié)。此外,敕封他的長子劉琦為中郎將、關(guān)內(nèi)侯,權(quán)當盟好之意,算是我給他的回報吧!
徐州刺史陶謙,提領(lǐng)徐州也有四五年了,根基穩(wěn)固,寬仁施政,頗受徐州百姓愛戴。加之他現(xiàn)年已七十有余,野心不大,只想著坐守徐州,安度晚年,而且他的兩個兒子亦無大才。既如此,便敕封他為安東將軍、徐州牧,加封溧陽侯,賜開府之權(quán)。荊州劉表的兒子都獲得敕封了,本將也不能厚此薄彼,另眼看人。故而,敕封陶謙的兩個兒子為中郎將,均賜關(guān)內(nèi)侯。
冀州袁紹,昔日董相國顧忌他袁家門生故吏遍天下,因此才放他一條生路,不承想如今倒成了氣候。不過此人倒是不可小覷,家世顯赫,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門閥。又深得袁氏族人擁護。如今他已奪得大漢人口最為密集的州郡冀州,自領(lǐng)車騎將軍、冀州牧,妄自尊大,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居然覬覦大將軍之位。
只可惜我李利不是董相國,董卓顧忌他袁家長子的身份,凡事給他三分薄面,但我卻不用看他的臉色。因此,大將軍之位,他就不用惦記了。近幾年之內(nèi)他都休想得逞。朝廷可以敕封他為車騎將軍、冀州牧,將他已經(jīng)到手的東西敕封給他,也算對得起他進貢的那點錢財。此外,加封他為漢壽亭侯;原本可以賜予他堪比三公的爵位,只是此人太過目中無人。所以只能敕封他亭侯。如果他覺得有失顏面,那他可以自己給自己加封爵位。這本來就是他最擅長的事情嗎!
幽州公孫瓚實力不算太強。卻名聲很不錯,白馬將軍之名聲名遠播,我在西涼都聽到了。因此,朝廷敕封他為奮武將軍、易侯,主戰(zhàn)事、掌征伐,破例賜予他開府之權(quán)。只有這樣。他才能和袁紹分庭抗禮,阻止袁紹圖謀幽州的步伐。
另外,公孫瓚與遼東公孫度是堂兄弟,我們需要對他施以安撫。朝廷可敕封他為牙門將軍、遼東太守。關(guān)內(nèi)侯;同公孫瓚一樣,破例賜予他開府之權(quán),讓他擁有掌征伐,可以伺機對東北一帶的蠻夷用兵。
南陽袁術(shù)跟其兄袁紹一個德行,自視甚高,又喜歡玩弄權(quán)術(shù)。仍舊敕封他為后將軍,加封陽翟侯,假節(jié)。此外,準予袁術(shù)所請,敕封金尚為兗州刺史;遣使傳達詔書時再送去我給他的一封親筆書信,相信他看過之后一定會動心的。
兗州曹操,昔日只身刺殺董相國,自此一舉成名,隨后又是諸侯聯(lián)盟的副盟主,頗有聲望。更重要的是,此人有梟雄之姿,亦有治世之才。昔日名士許劭曾言:‘曹操乃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既如此,敕封他為鎮(zhèn)北將軍、青州刺史,漢壽亭侯,開府、假節(jié)。本來將兗州敕封給他也無所謂,怎奈我打算打袁術(shù)一巴掌,再給他一顆紅棗,把兗州敕封給金尚了。所以,只好讓曹操擔(dān)任青州刺史,不過卻給他鎮(zhèn)北將軍之職,仍然賦予他征伐之權(quán),至于他能不能從金尚手里奪得兗州,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兗州如今盤踞著好幾個實力不大不小的諸侯,陳留張邈和呂布、陳宮等人攪在一起,這倒是一件好事。我意,張邈仍為陳留太守,卻加封他都鄉(xiāng)侯爵位,敕封呂布為濟陰郡太守。此外,呂布這廝此前便是朝廷的奮威將軍,位比三公,現(xiàn)在朝廷正式賜予他開府、假節(jié)之權(quán)。畢竟他們都向我道喜了,我也不能毫無表示,讓張邈和呂布占據(jù)兩郡之地,彼此照應(yīng),方能保住地盤,也好有個棲身之處。
除了以上這些諸侯之外,張揚、張魯?shù)容叄浑贩馊魏温毼唬屗麄冏约航o自己加封爵位吧。唯有如此,我才有機會揮兵剿滅他們,讓他們知道我李利心眼很小,有仇必報!
至于益州牧劉焉,讓朝廷下旨剝奪三公爵位,改為漢壽亭侯,遣使趕赴益州,再次查處他私造龍椅、擅用天子儀仗之罪。若是查處蛛絲馬跡,則剝奪他益州牧之職,改任益州刺史。若是他敢反抗,殺害朝廷使者,明確告訴他,我不日便提領(lǐng)大軍攻打西川,奉詔討賊!”
“啊!”聽著主公李利對諸侯們的敕封,李玄和李儒二人暗自心驚肉跳,待聽聞主公要剝奪劉焉官爵、領(lǐng)兵伐蜀之際,頓時他們再也忍不住地失聲驚呼。
“莫非主公當真要領(lǐng)兵伐蜀?”李玄驚駭之余,急聲問道。
李利不以為意地笑聲說道:“伐什么伐,嚇唬劉焉而已,這叫以己之道還施彼身!之前他向我挑釁,如今我還以顏色,虛張聲勢罷了。呵呵呵!”
笑罷后,李利收斂笑容,正色說道:“除了這些實力頗強的諸侯之外,其他各郡郡守之中,凡是向朝廷進貢的,盡量滿足他們的合理要求。該給的官職一定要給,甚至可以稍稍拔高一些,讓他們知道我李利絕非心胸狹隘之人,只是因人而異,并非舍不得敕封他們官職。
現(xiàn)如今,我們西涼現(xiàn)在什么都缺。唯獨官職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他們出得起價碼,即便是想買大將軍和三公之位,我也毫不猶豫地敕封給他們。畢竟這些官職不用我們撥發(fā)俸祿,只是需要一張圣旨而已,既然他們好名,愛慕虛榮,我就成全他們。只可惜這些郡守們只怕財力有限,買不起過高的官職,否則我還真想賣給他們一個三公職位!”
李玄和李儒二人聞言后,面面相覷。呆愣半天,隨后啞然失笑,深感主公之言,話糙理不糙,直擊本質(zhì)。
事實上。一切正如李利所言。
而今天下,真正需要朝廷敕封的諸侯。也只有十余位。其他人則不需要。而這些需要朝廷敕封的諸侯,各自實力都很強,已然是眾諸侯之中的翹楚。所以他們需要借用天子詔書為自己正名,既而獲取大義之名,進一步發(fā)展壯大自身實力,為他們將來能夠在諸侯爭霸中占有一席之地。打下堅實基礎(chǔ)。至于另外一些郡守之類的小諸侯,眼下這些人純屬是渾水摸魚的那類人,暫時攫取錢財和富貴,卻終究不能長久。早晚被大諸侯吞并。到那時,擺在他們面前只有兩條路,要么向強者俯首稱臣,要么自取滅亡。
思索之中,李儒輕輕捋著下頜兩寸長的一撮黑須,恭聲對李利說道:“稟主公,屬下覺得主公剛才對袁術(shù)、袁紹和曹操等三人的敕封似有不妥。明面上,主公已經(jīng)對他們進行敕封,給予其頗高權(quán)位;實則他們真正想要的官職,主公卻沒有敕封給他們。以屬下忖度,圣旨下達后,他們?nèi)吮囟▽χ鞴珮O為不滿,甚至對主公心生怨恨,既而處處與我們作對。既然主公對劉表、陶謙、公孫瓚、公孫度等人都賜予他們想要的官職,甚至超出他們的預(yù)料,卻為何不對袁紹、袁術(shù)和曹操三人加以安撫呢?畢竟此三人已是中原一帶實力最為強大的諸侯,名氣極大,對天下局勢有一定的影響力。”
“呵呵呵!”李利聞言欣然笑道:“文優(yōu)心思敏捷,一語道破本將的真正用意。昔日先秦對付六國的策略便是:遠交近攻。如今我們西涼軍所面臨的形勢與昔日秦國的處境十分相似,唯一不同之處就是我軍實力遠在先秦之上,并且占據(jù)著極為有利的態(tài)勢。故而,我們與各方諸侯之間的關(guān)系,仍然可以采用秦國對付六國的策略,與遼東公孫度、幽州公孫瓚、徐州陶謙、荊州劉表等諸侯交好,卻對兗州曹操、冀州袁紹和南陽袁術(shù)等諸侯勢力還以顏色,特別‘照顧’一番。
本將此舉,自然會激怒曹操、袁紹和袁術(shù)等人,又與張揚、張魯和益州劉焉等諸侯關(guān)系緊張,無異于四面樹敵。換言之,即便本將給予他們想要的一切,他們?nèi)匀粫c我們?yōu)閿常廊粫r刻提防我們,恨不能舉兵消滅我西涼軍。既然我們始終無法拉攏他們,那便索性將彼此糾葛挑明了。他們想要遏制我西涼二州的發(fā)展壯大,那么我也給他們設(shè)置一些障礙,大家誰也別想安生。
此外,袁紹和袁術(shù)二人,名為同父異母的兄弟,實則各懷鬼胎,無法形成合力。而且,這對袁氏兄弟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生性高傲,目中無人。倘若我此番答應(yīng)了他們的要求,敕封給他們想要的職位,那么此二人非但不會感激于我,反倒會促使他們愈發(fā)肆無忌憚,根本不把朝廷當回事,更不會將我李利放在眼里。他們輕視于我,這本來是件好事,可以讓我很容易打敗他們;只可惜我西涼現(xiàn)在需要穩(wěn)定,不能隨意動兵。所以我就有必要震懾他們一番,讓他們知道如今天下再也不是他們袁家一家獨大的時代了,不是他們想要什么,我就得給他們什么;而是我李利想給他們什么就給什么,不想給的東西,即便是他們派人索要,也照樣得不到!”
李玄和李儒二人聞言后,紛紛點頭認可李利的說法。只是他們二人仍然很擔(dān)心,臉上憂慮重重,眼神中充斥著凝重之色。
少頃,李玄思量著說道:“主公之言發(fā)人深省,令屬下敬佩之至。只是、、、主公可曾考慮過有朝一日他們極有可能聯(lián)手與我西涼軍為敵?果真如此的話,袁紹、曹操和袁術(shù)三人的實力端是不弱,他們一旦聯(lián)手,兵力將超過五十萬,甚至更多。到那時,他們就有剿滅我軍的實力,我西涼軍處境堪憂啊!”
“呵呵呵!”李利放聲大笑道:“若是元忠所言一語成讖,那我倒要看看他們聯(lián)合起來的實力究竟如何,有沒有能力攻破三關(guān),與我西涼大軍決戰(zhàn)!如果他們連三關(guān)都攻不下,那就趁早滾蛋,何必丟人現(xiàn)眼!以我西涼軍現(xiàn)有兵力,縱然他們聯(lián)手來犯,我也不懼,定要他們折戟函谷關(guān)外,隨后我軍一鼓作氣拿下中原!很可惜,他們是不會聯(lián)合的,因為他們?nèi)苏l也不服誰。只是這樣以來,他們各自為政不要緊,卻反倒讓我們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打出去的拳頭其實并不能讓人害怕,真正厲害的高手,往往將拳頭藏起來,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定能一拳打倒對手。我西涼軍和關(guān)東諸侯之間就是這樣。我軍要發(fā)展、要恢復(fù)民生,因此我們要將拳頭收起來,不能輕易出擊;而諸侯們也一樣,他們也在積蓄實力,積極擴充地盤,招兵買馬。一旦時機成熟,亦或是他們強大到一定程度,必然要與我軍決一死戰(zhàn)。但是,他們或許都高估他們自己了。
亂世爭雄,唯有強者才能制定規(guī)則,而弱者只能在規(guī)則之內(nèi)掙扎。所以,戰(zhàn)與不戰(zhàn),不是由他們決定的,而是全由我李利做主!我若要戰(zhàn),他們不戰(zhàn)也得戰(zhàn),只能被動挨打,加強防御抵抗;我若不戰(zhàn),他們即便聯(lián)手來犯,也只能是勞民傷財、徒勞無功而已,根本無法攻破我西涼關(guān)隘!”
李利這番話當真是豪氣沖天,雄心萬丈,令李玄和李儒二人心潮澎湃,振奮不已。
(未完待續(xù))(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