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良好的心態(tài)
    譚如燕聽完之后,并沒有出現(xiàn)我想象中的憤怒,僅僅只是波瀾不驚地笑了笑:“二虎,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br>  幾個意思?</br>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難道是我錯了?</br>  譚如燕趕緊解釋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就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玩玩而已,而且他也從來沒跟我說,要給我什么名分,何況我也不想破壞他的家庭,更沒想到將來要嫁給他?!?lt;/br>  暈!</br>  這算什么,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br>  譚如燕苦笑道:“難道你不覺得,這對我反而是件好事嗎?他有了新人,也就不會再來糾纏我,我也用不著虛與委蛇,整天擔驚受怕的?!?lt;/br>  理是這么個理,可如花似玉的譚如燕,難道就這么讓他給白玩了?</br>  問題是不白玩,又能怎么樣呢?難道我還慫恿她去吵、去鬧?</br>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沒別的什么,我只是覺得上次你替他扛下來太冤枉,要知道,其實他從來就沒想過要辭職,更沒有帶你私奔的想法。他之所以告訴他老婆,就是讓他老婆出來大鬧,以便證明他的無辜而已?!?lt;/br>  “這很正常,從一個留校的普通教師,一直奮斗到副校長,他也怪不容易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他的既得利益,說些違心的話,辦些違心的事,恐怕也再正常不過了?!?lt;/br>  我去!</br>  譚如燕的善解人意,既然能夠達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我也無話可說,都不知道應該可憐她,還是欽佩她的提得起、放得下?</br>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OK!你能這么想就最好,我就擔心你越陷越深,至于他的希望越大,將來等待你的恐怕就是絕望了?!?lt;/br>  譚如燕笑道:“人生就是如此,每個人都可能成為你的希望,每個人也有可能讓你絕望,主要的是自己的心態(tài),希望和絕望就像是蹺蹺板,人生走在中間,才會在謹小慎微的同時,感受到生命的神奇與神秘,甚至是波瀾壯闊!”</br>  我去,恐怕中學時代,她也是個作文控吧?</br>  既然她想的這么開,我也無需再費口舌了,就在我準備跟她告別的時候,她又摟著我親了一會兒。</br>  含蓄內斂的譚如燕,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越來越輕松自如了,我一直把她當個小女孩,恐怕她也把我當成了一個大男孩,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對我的關愛。</br>  走進教室之后,發(fā)現(xiàn)同學們已經形成了一個新的習慣,那就是曹麗芳身邊的位置,一直都為我留著。</br>  幾乎在一夜之間,李明亮已經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始終都沒有走出命案的陰影。</br>  劉懷東也是一樣,獨自坐在最后面的角落,似乎故意和其他同學拉開距離,只是他的臉色,沒有李明亮那么陰沉而已。</br>  我很想過去和劉懷東聊聊,可曹麗芳的目光已經投向了我,如果繞到后面去的話,多少會讓她感到有些難堪。</br>  我只好在她的身邊坐下,趁機捏了她腿一把,她渾身的肌肉繃緊了一會兒,隨著我松手坐下,才徹底放松起來。</br>  其實我真不是在吃她的豆腐,完全是為了考慮她的感受,跟她的關系,跟她坐在一起的時候,如果不時不時地動手動腳,我想她可能會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br>  “怎么樣,美女,今天又有什么駭人聽聞的消息?”</br>  曹麗芳笑了笑,悄聲說道:“明天大姨媽走了,有什么想法嗎?”</br>  我逗了她一句:“行呀,明天到火車站去送送她。”</br>  “討厭!”</br>  “對了,光頭那里怎么樣了?”</br>  “好像已經談妥,下個月他們就會進駐拆遷的區(qū)域?!?lt;/br>  “這么快?”</br>  我心里在想,怎么最近幾天孫曉麗沒跟我聯(lián)系,難道她真的放棄了棚戶區(qū)改造的項目嗎?</br>  曹麗芳解釋道:“他們是要提前進入拆遷區(qū)域的,防止別人臨時亂搭亂建,真正的拆遷工作,恐怕還要推遲一個月左右?!?lt;/br>  原來如此,而且現(xiàn)在講究的是三通一平,或許等他們完全拆遷完了,才會進行土地的拍賣吧?</br>  “什么時候跟你一塊,到他的辦公室去看看?”</br>  “可以呀,他也說過,說不定到時候還要你幫忙呢!”</br>  “要我?guī)兔??你告訴他,野蠻拆遷的事我可不會參與,欺負老百姓的事,打死我都不干!”</br>  “你想多了,現(xiàn)在城市拆遷工作越來越規(guī)范,拆遷公司都是在街道指導下開展工作的。別看他們公司都是混混,其實也算是政府替他們找了一個出路。而且光頭也說了,對待拆遷戶,他們都是文明拆遷,只有一些刺兒頭,比如家里有人在社會上混的,或者蠻不講理的釘子戶,他們才會用一些非常的手段?!?lt;/br>  “那他讓我去幫什么忙?”</br>  “你是大學生呀!他覺得你有文化,又在學設計,希望你經常去指導指導他們工作。”</br>  “這個可以有!”</br>  想到光頭走上了正道,尤其是看曹麗芳的樣子,雖然一直與我保持那種關系,但好像并沒有放棄光頭,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br>  說實話,面對曹麗芳時,我不僅沒有抱著玩她的態(tài)度,甚至還希望她有一種在玩我的態(tài)度,那樣的話,跟她在一起滾床單的時候,我才不會感到自責。</br>  不管怎么說,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和太多的女人在一起,我感覺自己在朝人渣的路上越走越遠。</br>  下午放學之后,我像夢游一樣朝公交站牌下走去,當我看到公交站牌之后,貌似突然醒悟:媽蛋的,我來這里干嘛?</br>  錢菲菲已經被我放棄了,追周婷的話,晚上等她下晚自習就可以,實在不行還能打電話給她,我好像沒有必要出現(xiàn)在公交站牌下。</br>  當我準備轉身往回走的時候,突然跟身后的一個學生撞了個滿懷。</br>  “對不起,我——”</br>  暈死,真是無巧不成書,我不僅撞到了錢菲菲,還把她手里的雨傘給撞飛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