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絕不輕易放過他們
顯而易見,那幾個拳手挨了揍之后并不甘心,他們企圖向我實施報復,可又怕把事情鬧得太大,所以首先跟高立國取得聯(lián)系。</br> 他們都是地下的職業(yè)拳手,開口閉口就是玩命。</br> 盡管高立國曾經(jīng)也是混混,可畢竟已經(jīng)上岸,現(xiàn)在還裝模作樣的是個民營企業(yè)家,一旦真的鬧出人命,恐怕他也脫不了干系。</br>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方面安慰五個拳手,另一方面立馬給副校長打電話,因為他很清楚,學生的軟肋就是學校,只要學校的領(lǐng)導出面,作為學生,我沒有理由不息事寧人。</br> 更可氣的就是副校長,即便是接到高立國的電話,要找直接找我就行,為什么要打電話給溫如玉,這分明是帶有威脅的性質(zhì)。</br> 我擔心溫如玉真的開車過來,所以準備提前離開,立即趕到高立國的公司去。</br> 曹麗芳聞言,堅持要跟我一塊兒去。</br> 我心里很清楚,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晚上再與那五個拳手見面,恐怕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短兵相接,說不定還真會鬧出個人命案什么的。</br> 我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畢竟我是以少對多,真要是弄出人命,也要設(shè)法要讓警方和法院相信,我是正當防衛(wèi)。</br> 正因為意識到晚上這一戰(zhàn)的危險性,我不想把曹麗芳牽扯進來,讓她在出租屋里等著消息,甚至欺騙她,萬一我吃了虧,也好打電話給她,讓她及時跟光頭聯(lián)系。</br> 曹麗芳卻堅持她的主見:“二虎,剛剛我們是遭遇戰(zhàn),晚上再去的話,那就必須是兩軍對壘,氣場尤為重要?!?lt;/br> “什么意思?”</br> “你能打不錯,但只身前往,總感覺場面上有些就輸了對方,而且只要一動手,恐怕你就得為保命,非把對方往死里打不可,一旦出了人命,那可就玩完了?!?lt;/br> “那你的意思是——”</br> “真要動手,你并不懼怕他們,畢竟他們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我再打電話給光頭,讓他盡量多帶些人來,到時候我們出其不意地出現(xiàn),就那人多勢眾的場面,說不定都能鎮(zhèn)住他們!”</br> 想想他說的也對,尤其是面對高立國這樣的人,我絕對不能讓高立國覺得,我就是個學生,在這座城市就是個孤家寡人,就算今天能夠打贏他們,說不定日后他們還會暗中下手。</br> 如果叫光頭多帶些兄弟過去,在氣勢上首先壓倒他們,就算以后他們要想算計我,也不得不忌憚我身后的勢力。</br> 想到這里,我點了點頭:“行,你趕緊給光頭打電話,再晚了,我擔心我嫂子就會過來?!?lt;/br> 曹麗芳給光頭打電話的時候,副校長又給我打來了電話,這讓我感到有些意外。</br> “二虎呀,”副校長依然是那副語重心長的嘴臉,不急不緩地對我說道:“剛剛我接到高老板的電話,說是你傷了他的人,他的人準備尋思報復,是我再三懇求,他們才最終同意罷手。為此,高老板還出了一大筆錢安撫他的手下?!?lt;/br> 我佯裝一臉蒙圈地說道:“副校長,高老板是不是搞錯了?我從來就沒打過他的人?!?lt;/br> “是嗎?你今天下午在湖邊夜市攤上,沒有打架嗎?”</br> “副校長,我那可是見義勇為呀!幾個外地的流氓欺負兩個女學生,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手,不信你可以跟我一塊去問攤點的老板,他們都可以作證的?!?lt;/br> “原來是這樣呀?估計他們確實是高老板的人,而高老板卻誤會了,以為你是要找他的麻煩。不過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了,我剛剛已經(jīng)跟高老板說了半天,他向我承諾,只要你不再找他的麻煩,這事就過去了?!?lt;/br>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五個拳手找到高立國的時候,肯定把當時的情況跟他描述了一遍。</br> 不管有沒有事后再找我麻煩的計劃,至少在當下,高立國覺得我招惹不起,他一方面拿錢出來安慰那五個拳手,另一方面打電話給副校長,讓他對我恩威并施,至少不會再去主動找他的麻煩。</br> 問題是他當初只賠了十萬塊錢,這口怨氣在我胸中一直沒吐出來,而且那些拳手打了我三次,我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們。</br> “副校長你放心,我哥的事已經(jīng)了結(jié),我絕不會為此事再去找高老板,但今天晚上的事卻不同,如果那些人真是他手下的話,他們可是當眾欺負女學生,我絕對可以報警把他們抓起來。”</br> “二虎呀,你是個學生,現(xiàn)在主要的事情就是好好讀書,至于那些人渣,就交給社會吧,所謂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他們遲早是要得到正義的制裁的!”</br> “我記住了。”</br> “好,那我掛了,回頭我還得去說說高老板。”</br> “謝謝副校長!”</br> 我剛剛掛上電話,曹麗芳就過來告訴我,光頭已經(jīng)召集了三十多個兄弟,正在往高立國裝潢公司所在的寫字樓趕。</br> 此時劉懷東已經(jīng)醉得不行了,李明亮已經(jīng)把他扶到房間睡了,同時他不停地朝我使眼色,意思是讓我把譚如燕帶走,那樣的話,他就好直接到會所上班。</br> 我看了一下時間,剛剛七點,于是對譚如燕說道:“晚上老李要到酒吧去上班,也不能陪你了,要不我跟曹麗芳一塊送你回學校吧?”</br> 譚如燕點了點頭,轉(zhuǎn)臉對李明亮說道:“上班的時候小心一點,尤其是遇上難說話的客人,盡量多忍耐。”</br> 李明亮趕緊點頭:“放心吧,我知道!”</br> 我和曹麗芳、譚如燕出門之后,立即攔下一輛的士,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讓她們倆坐后排座,本來想先把譚如燕送到學校,曹麗芳卻說來不及了,讓司機直接趕往寫字樓。</br> 我回頭看了譚如燕一眼,曹麗芳卻朝我使了個眼色,然后悄聲問譚如燕:“怎么,剛剛還吃我醋了?”</br> 譚如燕抿嘴一笑:“哪能呢?只是你們的話說的那個份上,我不接腔又不行?!?lt;/br> “別以為我會拿你跟二虎的事做要挾,告訴你吧,李明亮就是個靠不住的主!知道他晚上在哪上班嗎?”</br> 李明亮在女子會所上班的事,我已經(jīng)告訴過譚如燕,但卻沒有告訴過曹麗芳,正疑惑她怎么可能知道?</br> 譚如燕當然只能佯裝不知,反問一句:“他不是跟你們一塊在酒吧嗎?”</br> “屁!他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凌晨才回來,而且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躲到衛(wèi)生間洗澡,再晚都要洗?!辈茺惙級旱吐曇舻溃骸叭绻覜]猜錯的話,他一定是在女子會所上班,那可是閱盡天下女人的地方,你丫的也別太傻了,就算是個天使,該張開翅膀的時候,還是盡情的張開吧,否則還不得虧死了?”</br> 譚如燕笑笑沒吭聲。</br> “今天二虎辛苦了,晚上我們倆一塊犒賞犒賞他。”</br> “我們倆?”譚如燕羞澀地一笑:“只怕他吃不消。嘻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