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太子的小婢女(4)
“我來”
慕梓晨一臉堅持,坐在慕梓晨旁邊,示意劉嬤嬤把粥拿給他。
劉嬤嬤無奈,把粥遞到他的手上。
“你這兩天都沒吃東西,先吃點白粥,等下才喝藥……”
慕梓晨一邊小心翼翼的喂簡沫,一邊耐心囑咐。
劉嬤嬤看著這一切,眼眶微紅。
這兩天小主子一直守在小沫身邊,她從沒見過小主子那么緊張一個人過,怕是對小沬動了真心,這和自家小姐真像。
如今蘇家逐漸衰敗,沒有了蘇家,小主子的日子恐怕更難過,現(xiàn)在有個知心人在旁邊也比自己孤單一個人好。
日子逐漸過去,簡沫也一天天恢復(fù)。
“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痊愈了。”
嚴(yán)絡(luò)看著自家主子。
慕梓晨點點頭。
簡沫在旁看著他倆。此時她內(nèi)心高興,她就說自家男人沒有那么弱吧!
等嚴(yán)絡(luò)一走,慕梓晨聽著簡沫下床的聲音。
簡沫一屁股坐在慕梓晨的腿上,慕梓晨伸手抱住她。
“有什么想問的嗎?”
“劉嬤嬤知道嗎?”
“不知道”
聽完簡沫就沒聲了。
“還有嗎?”
慕梓晨奇怪。
“沒了”
簡沫回答,自家男人的事業(yè)她管那么多干嘛。
“你……不害怕?”
慕梓晨問了一句。
“害怕!怎么會?簡直愛死你了……”
簡沫在他的耳邊說。
慕梓晨內(nèi)心充斥著滿足,一把扣住她的腦袋,唇覆了上去。
永安宮
“人指派好了嗎?”
安貴妃看向高嬤嬤。
“明日下午送去”
高嬤嬤回復(fù)。
“母妃!”
慕離浩從慌慌忙忙殿外走了進(jìn)來。
“浩兒”
安貴妃一臉驚喜,連忙上前。
“怎么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她一看便知有什么事發(fā)生了。
“那張家的嫡子太可恨了,不就是讓他送個人進(jìn)去嗎,還死話不答應(yīng)!”
慕離浩恨聲道。
“派個人教訓(xùn)教訓(xùn)就是了”
安貴妃以后全指望這個兒子,所以萬事都順著他。
要說慕離浩這個氣運之子也足夠幸運,自己不干什么正事,一切都靠母家。
“母妃……”
慕離浩有些心虛。
“到底怎么了?”安貴妃心里不安,繼任太子言行更為重要,可不能讓人落下把柄。
“我……我不小心派人把他打死了……”
慕離浩小聲說。
“你……”
安貴妃氣憤,這張家雖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但張老爺子明正清廉,在朝中頗有威望。
一旦讓張家人知道,必是對浩兒不利。
不能讓別人留下話柄,安貴妃心中沉思。
“你放心,母妃會想辦法的”
安貴妃安慰慕離浩。
“多謝母妃”
慕離浩眼中全是依賴。
“對了,我送了兩名侍妾到你府中”
“母妃,你知道我……”
慕離浩剛想拒絕,安貴妃知道他想說什么,立即打斷了他。
這個兒子做事是有點魯莽,但對于感情之事卻不強(qiáng)求,府中除太子妃外只有三名侍妾,肚子一點也沒個消息,這如何能讓安貴妃不著急。
“聽母妃的話”
慕離浩見安貴妃一臉堅持,無奈的走了出去。
兩個月后,張家被人彈劾,連上幾大罪狀,皇帝大怒,滿門斬首。
“安貴妃可真是好樣的”
慕梓晨站在窗前,聽著男子的回復(fù)。
對于張家的一切,不過是安貴妃的計謀而且,對于現(xiàn)在的安貴妃來說,做到這一切很容易。
“那主子……”
“繼續(xù)看吧”
慕梓晨嘴角勾起。
隨著冬季退去,春天來臨。
煥羽宮的庭院內(nèi)各種花木都冒出了新芽。
簡沫閑得無聊,自己做了個風(fēng)箏玩。
風(fēng)箏被風(fēng)吹得越來越高,簡沫玩得很開心。
忽然線斷了,風(fēng)箏被風(fēng)刮向一邊。
簡沫見距離不遠(yuǎn),急匆匆的跑去。
此時路邊站了兩個女子,風(fēng)箏落在了一個女子的頭上,讓女子頭飾歪斜,臉色氣憤極了。
“你!過來!”
女子見到跑來的簡沫,大聲呵斥她。
簡沫暗嘆一句倒霉,但看著對方幾人身著華貴,還是規(guī)矩的走上前去。
“你是哪宮的宮女!”柳淅淅看著簡沫。
“奴婢是煥羽宮的”
簡沫回答。
“煥羽宮!”
陸馨兒聽到這個名字,立馬走上前來。
“馨兒妹妹,你知道?”柳淅淅一臉奇怪的看著陸馨兒,她經(jīng)常來宮中可沒聽說過這座宮殿。
“是六皇子的居所”陸馨兒想到那個男子,臉色有些燙。
“哦”
柳淅淅是柳大將軍的女兒,性格驕蠻,看著好友陸馨兒臉紅不已的樣子,內(nèi)心對六皇子有了一絲好奇。
“走,我們?nèi)タ纯催@位六皇子”
柳淅淅拉住陸馨兒的手。
“你!帶路”
柳淅淅轉(zhuǎn)頭大聲吩咐簡沫。
簡沫頭一疼,這又不是參觀動物園!
“六皇子他不便……”
簡沫還沒說完,膝蓋便被人狠狠一踢。
簡沫摔倒在地上,抬頭望著一臉得意的柳淅淅。
“奴才就是奴才,主子說的話照做就是,還不快給我起來!”
柳淅淅練過武,這一腳是實打?qū)嵉奶邸:喣讨壅酒鹕韥恚芨杏X自己的膝蓋肯定紅腫一片了。
“是”
簡沫咬了咬牙,走在前面帶路。
走到煥羽宮,柳淅淅大步向里面走去。
此時慕梓晨坐在樹下,聽到響動轉(zhuǎn)過身來。
柳淅淅一下子怔在了原地,這人長得真好看。但看著慕梓晨的舉動不免有些奇怪。
“六皇子好”
陸馨兒走上前去行禮,聲音嬌媚可人。
柳淅淅也上前行禮。
“起來吧”
慕梓晨溫柔極了。
“你……”
柳淅淅看清慕梓晨的眼睛。
陸馨兒趕忙阻止柳淅淅,六皇子好歹是個正經(jīng)的皇子,大臣之女是不得放肆的。
柳淅淅趕忙閉嘴,她從小跟隨兄長父親在外,很少聽到慕梓晨的事情。
“沫沫?”
慕梓晨叫了一聲。
簡沫一怔,她沒出聲呀。但不是忍著痛走上去。
“你受傷了?”
慕梓晨的聲音充滿了關(guān)心,但仔細(xì)聽卻有一抹陰冷的意味在里面。
“六皇子,你的奴才不聽話,我?guī)湍憬逃?xùn)了她一下而且”
柳淅淅得意開口,仿佛做了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
“那你走吧”
慕梓晨轉(zhuǎn)頭望向她。
柳淅淅身子一抖,明明知道慕梓晨眼盲,卻無端感到恐懼。
“哼!一個不得勢的皇子而已,我才不稀罕。”
柳淅淅反應(yīng)過來,隨即氣憤不已,她從小在塞外長大,什么事沒見過,居然讓她感到害怕了。
“馨兒!我們走!”
柳淅淅拉起陸馨兒就走,陸馨兒還想說什么,但看著柳淅淅憤怒的樣子,識趣的閉了嘴。
人一走,
慕梓晨小心挽起她的褲腿,把藥膏擦在她的膝蓋上。
全程慕梓晨面無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其實……不疼了”
簡沫看了他一眼小聲說。
慕梓晨沒有說話,一把抱住簡沫。
唇齒交纏,慕梓晨粗暴的懲罰著她。
血的味道充斥簡沫的口腔,慕梓晨離開舔了舔唇上的血跡。
“痛嗎?”
慕梓晨用手摩挲著簡沫的唇。
“下次別受傷了……”
慕梓晨低下頭,唇落在簡沫的脖頸間輾轉(zhuǎn)輕啄……
第二天早上起來,簡沫看著鏡中脖子上的印記。
真是沒臉見人了!
昨天那件事后,慕梓晨就禁止讓她跑出去了。
簡沫沒有拒絕,經(jīng)過昨天的事她打死也不跑遠(yuǎn)了,畢竟在皇宮中隨意處死一個奴才是常有的事。
到時候慕梓晨想救他都來不及。
不知道那個人怎么樣了?
簡沫知道慕梓晨涉及自己的事便無法冷靜,他應(yīng)該會做些什么。
答案在十幾天后揭曉。
簡沫聽到劉嬤嬤傳來的消息也不免驚訝。
柳大將軍的女兒柳淅淅昨天去馬場騎馬,馬場新進(jìn)一匹良駒,柳淅淅一眼便喜歡上了。
騎上去之后馬兒發(fā)狂,拖著她走了好遠(yuǎn)。
當(dāng)人們趕到時,柳淅淅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御醫(yī)即時趕到,可柳淅淅摔斷了腿回天乏術(shù)了。
這就意味著柳淅淅下半生都無法再站立起來了。
為此柳大將軍徹查此事,可查了半天一點苗頭也沒有。
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沒有人知道。
好狠!
簡沫不覺咽了口唾沫。
午飯時,簡沫一直看著慕梓晨。
“是我做的”
慕梓晨放下筷子。
“覺得我太狠了。”
“沒有”簡沫實話實說,生活在皇宮內(nèi),不狠心是活不到最后的。
“沫沫……我沒把她千刀萬剮就算好的了。”
慕梓晨摸著她的頭說了一句,比起死,失去腿更能讓柳淅淅痛苦一輩子。
朝云殿,皇帝的寢宮。
“你怎么看”
皇帝背著手望著外面。
一位老者站在他的身后。
“柳淅淅摔落天衣無縫。”
皇帝笑了,如果老者都找不出漏洞,只能說背后這個人是何其聰明。
“不過……柳淅淅在出事以前曾去過煥羽宮,還打傷了殿中的一個宮女,而傷處正是腿”老者說道。
“你覺得這兩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
皇帝轉(zhuǎn)過身審視著老者。
“怒老臣無能”老者嘆氣。
皇帝看著墻上的畫,畫中女子容貌傾城國色。
皇帝眼神中有愛也有恨。
平靜的日子又恢復(fù)如初。
近日,各國使臣進(jìn)訪,宮中一片熱鬧景象。
這些都與簡沫無關(guān),她正在房間熱火朝天的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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