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夢里清歡(24)三更
    夢里清歡(24)
    太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再看看這個拉著二福晉一起要給自己敬酒的老七家的,咋說呢?
    老太后想起她才進宮的時候,那時候比這些孩子還小些,一進宮就是大清的皇后,當真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一步路都不敢多走。去年那一個個的鵪鶉樣兒,就跟她當年一模一樣。自己當年雖是皇后,可那時候孝莊老祖宗在。那位老祖宗是個厲害人,不是說不慈和,就是在那樣的面前不敢怎么著。她是嚴厲教導自己的時候多,慈和的時候少。
    熬著熬著,自己熬成婆了,她愿意當個慈和的婆婆。當沒有孝莊老祖宗的底氣和能耐的時候,慈和的婆婆,慈和的太婆婆,還是更討喜一些。
    瞧瞧,一個個小妖們都鬧騰成這樣了,這幾個當婆婆的不也把這一壺給喝了嗎?
    再者說了,都醉了,不這樣還能怎樣?
    疾言厲色的訓斥?不合適!
    叫丫頭婆子給拉下去?太不體面了。
    大年下的,不能這么鬧的。
    所以,老太后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兒媳婦,打發(fā)人去前面,請阿哥們都過來吧!各家的媳婦各家管,別叫喝點酒就拉著婆婆耍酒瘋。
    前面正熱鬧了,然后太后叫人請了,就是叫阿哥們。
    皇上還以為是太后今兒興致好,想聚一家子樂呵樂呵,那作為兒子,他能不去嗎?
    反正皇上這孝道是做的真真的,不管圣駕在什么地方,初一十五都發(fā)諭旨給太后問安。難得在這樣的日子叫一次,那就走吧!
    叫宗室和朝臣都散了吧,咱們爺們父子上后頭去,一家子聚一聚。
    宣旨的這個是大太監(jiān)了,皇上就問了,太后這突然一宣,總得有個為什么的?誰討了太好的高興了?
    這太監(jiān)瞧了后面的跟著的一串阿哥爺一眼,然后低了頭,腦袋狠不能縮到肚子里去,“皇上您去瞧瞧就知道了。”
    皇上就看了兒子們一眼,問老大和太子,“你們是做哥哥的,可知道他們這些混賬又干什么了?”
    當?shù)艿艿哪芪溃l混賬了?
    一個個的敢怒不敢言。
    太子就笑道:“都好好的呀,沒聽說什么?”說完還看大阿哥,“大哥跟幾個弟弟住的近?可聽說什么了?”
    沒有吧!阿哥所里,各家過各家的日子,也不來回串門子。有什么事呢?
    那就是無事,天下太平了!
    皇上指了宣旨的太監(jiān)在前面帶路,這就是不許通報的意思吧。
    進了大殿,多寶閣后面隔著才是自家女眷開宴的地方。這多寶閣是有空隙的,能看見里面的。但里面開宴,光線明亮的很,相比外面就黯淡一些。暗處看明處,看的真真的。明處看暗處,都沒大注意。
    這會子熱鬧的很呢,注意力都在幾個福晉身上呢。
    大福晉正在那里控訴呢:“……我們家爺還愛偷偷喝酒,明知道皇阿瑪不喜歡貪杯的人,他還偷偷的喝。我每次說他,他還說我一老娘們懂什么?”控訴完了,她哈哈就笑,“不過,額娘,我這次是知道酒的好了!果然是酒能解萬般惆悵……”
    皇上扭臉看大阿哥,大阿哥一臉的生無可戀!想狡辯都無從狡辯,這是被福晉給出賣了的。皇阿瑪是個吃喝非常有度的人,酒是喝的,但絕不貪杯,也不喜歡貪杯的人。但自己不是貪杯,是練習騎射,那渾身都疼的,晚上躺在床上翻身都疼。幾杯酒下肚,這舒坦了,也松了筋骨。對外誰都說自己擅騎射,誰不贊一聲能耐,可這背后下苦功夫的事就不能叫人知道的,爺?shù)媒腥酥罓斒翘炜v英才,對吧?因著不好解釋沒法解釋的事,結(jié)果,這老娘們?nèi)o掀開了。
    他利索的跪下,從縫隙里看自家福晉,很有些咬牙切齒。
    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呢,結(jié)果就聽到一個又軟又糯的聲音說,“大嫂,能解萬千惆悵的不是酒,是銀子!是銀子!”順著聲音看過去,不是老六家的能是哪個?雖然不是團子的樣子了,但是那臉一瞧就是還憨著的年紀,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打著手勢,“大嫂家里有那么些銀子呢,您惆悵什么呢?”說著,還一嘆,“我家沒銀子了呢!我都不惆悵,大嫂惆悵什么呀?”
    大阿哥爬在地上扭臉看老六:誰告訴你們你大哥我有很多銀子的。
    他家六弟也很蒙圈,只得低聲道:“醉話!醉話!不當真的。”
    太子厚道的就要往里走,皇上給攔了,他倒是想聽聽,他這些兒子還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這會子就知道老大好酒,還有銀子。
    而老六家,沒錢!
    那邊老三家的福晉還勸呢:“大嫂,您知足吧!大哥好歹有銀子,只喝點酒能花多少銀子?不像是我們家,沒銀子就算了,還把銀子用在養(yǎng)人上。東一個,西一個,紅袖添香再一個……”
    皇上不怎么分的清兒媳婦,這個是老幾家的,他也不知道。只看兒子們,老三噗通一跪,得!知道了,這個是老三家的。
    這些話里他知道了:老大家有銀子,老三沒銀子卻奢侈的去養(yǎng)小老婆。
    之前還覺得老三允文允武呢,轉(zhuǎn)臉成這個德行了。
    老三跪在地上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我這小老婆是什么原因才納進門的,為什么你不說。想解釋吧,他發(fā)現(xiàn)那原因他壓根就沒法解釋。得!認錯吧!
    然后五福晉說話了,才叫了一聲‘三嫂’,五阿哥立馬跪下,不用問都知道,這娘們嘴里就沒好話。果然,就聽五福晉說,“你管他有銀子沒銀子,當然了,人家有銀子沒銀子的,也不跟咱說。你們家吧,雖然爺們花錢養(yǎng)小的,但也養(yǎng)你了吧?我們家不,我們家爺不養(yǎng)我,我在宮里吃喝穿戴,那都是皇阿瑪給的,至于銀子,那都是我自己的嫁妝銀。”
    宜妃都跟著變了臉色,“這小子是真混!放心,額娘回頭就罵他!他不給你銀子,額娘給你銀子……”可別嚷了!再嚷老五得一頓好打。
    連太后都說,“一會子單拿一千兩給五福晉。”這話才落下,七福晉就趕緊道:“皇瑪嚒,還有孫媳呢!我們家也沒銀子。我們家爺還是個花用銀子扣扣索索的,一點都不爽利!”
    因為老七的親額娘才是個貴人,不僅不能補貼他,還得他補貼。
    七爺趕緊跪下,這話說的,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抱怨皇阿瑪虧待了自己呢。
    老太后能說啥,她一老太太,要銀子干嘛?孫媳婦要了,給吧!給吧!也沒給到別人家去。
    皇上這會子也知道了:他家老五是混蛋,連老婆都不養(yǎng)。他家老七是個老摳,花錢不爽利。
    丟人呀!丟人丟大發(fā)了!
    這有什么丟人的?沒銀子從長輩要而已!桐桐很心動,她戳四福晉,“四嫂,咱要不要跟皇瑪嚒要銀子?你們家也不寬裕吧。”
    四福晉有些猶豫,“我怕我們家爺會惱。”
    她們自以為小小聲的,可誰聽不見呀!
    皇上知道:老四是個沒錢還要面子的!
    四阿哥緩緩跪下,覺得冤枉的不得了。德妃一看自家這倆媳婦,趕緊道:“額娘有銀子,額娘明兒就叫人給你們送去。”咱別從老太后伸手了!老太后要給這個賞賜,那個賞賜的,哪那么些多余的銀子?
    桐桐趕緊搖頭,“額娘,不能要您的銀子,我們家爺說您還要照管十四弟那個不省心的,我們大了,該我們孝敬額娘才是。”
    話是貼心的好話,但是總覺得哪里別扭。
    墜在最后壓根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十四抬眼看著他皇阿瑪,猶豫著要不要跪。他這會子迷糊著呢:六嫂喝醉了,干我啥事?
    于是,他不由的出聲,聲音不算高的喊了一聲:“皇阿瑪——”
    皇上還沒反應過來呢,二福晉先聽見了。她在太后的側(cè)面坐著呢,太后在正前面,看的見多寶閣那邊,也知道皇上來了。二福晉是隱約的聽了一聲,她掃見那邊有人影,還有一抹明黃色,一看見這個,這個自從喝了酒就沒敢怎么開口的二福晉,一開口就嚷了一嗓子:“壞了!皇上來了!”
    一喊完,才意識到自己喊了個啥?她瞬間捂住嘴,趕緊起身,就福下身去。
    太子臉上那一抹幸災樂禍,瞬間僵在臉上,解釋了一句,“還是年輕,不穩(wěn)重,怕是也沒少喝。”
    呼啦啦的都起來了,外面的進來,里面的見禮。一聽皇上來了,酒都嚇醒一半。可別人怕皇上這種生物,可桐桐覺得她不該怕的。不就是皇上嗎?我怕嗎?
    她跟著福身,頭卻仰著,一瞧見自家爺就傻樂。眼看人從眼前要路過了,她趕緊伸手給抓住了,“爺,剛才我還敬額娘酒了,謝額娘把你生的這么好……”說著,就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另一手去抓酒壺,“還得再謝謝皇阿瑪,不能單謝額娘的……”
    這么多人呢,說的都是什么?臊死人了!趕緊閉嘴吧,都在看你呢!
    “跟爺回家,回家睡一覺就好了。”趕緊把人弄走吧,還不定那嘴里能說出什么話呢。
    “回家還得點咱家的燈,熬咱家的油……”
    這話說的,皇上越聽越不對味,總覺得兒媳婦今兒借著酒勁說出來的話,是給自己捎話呢?
    啥意思?嫌夫家窮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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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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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