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節(jié):人皮盒子
離開北站之后,我來到路邊的一個小公園。
坐在蔭涼處又數(shù)了一遍剛才所得:一場氣功表演,那黝黑男人得三,我得七,所以我得了二千塊,他得了一千塊,也算是那幾個男人打他之后補償?shù)尼t(yī)藥費吧。
看著手中的錢,我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人生目標——那就是街頭賣藝,專門氣功表演,一天二千,一月六萬,一年就是七十二萬……我靠,兩年就是百萬富翁,這是瞬間邁入高富帥的節(jié)奏啊。
我越想越得意,不過突然想起江娜突然包圍那幾個人并抓到局子之后,進豐的人會不會有反應(yīng)?如果有反應(yīng)的話,我也得小心為好。
雖然說現(xiàn)在并不怕他們,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于是便打電話給江娜,問那幾個人怎么樣。
江娜在電話那端也沒有隱瞞說:“那花園七豹確實是梅花黨人,而且進豐內(nèi)部的梅花黨人名單也從他們手中截獲,隨后將會一一抓捕。”
“梁太有沒有什么說法?”
“我把這幾個人抓到車上之后就開始給梁太打電話,梁太聽后馬上表示,這幾個人與進豐無關(guān),只是打著進豐的名號在街上行兇而已,這次抓的好,抓的妙,抓的呱呱叫,早就不爽這幾個打著進豐名號欺行霸市的騙子了。”
“梁太既然如此說,看來他真的要完撇清關(guān)系了。”
“沒錯。”江娜說:“梁太也識進退,而且沒有進豐的阻力,抓剩下的梅花黨人也很容易!”
我掛掉電話,看來梅花黨之事,在江娜的手中,也可以告一段落了,既然進豐不管不問,我便也放下心來。
剛想到這里,狗來板突然之間又給我打來了電話。
看著他的電話號碼,我不由一愣,我靠,不是進豐不管嗎?怎么還給我打電話?難道梁太派狗來板找我說這件事嗎?
該來的始終躲不過去,我想了想摁下電話號嗎:“喂,狗哥,找我什么事?”
“好兄弟,你把花園七豹弄的警局去了?”
我一聽到這里,果然如此,便笑道:“是他們自己犯事,我哪有那本事?對了,你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的一句話,就是不要讓你的兄弟們沾惹梅花黨。”
“記得。”
“沒錯,花園七豹就是,他們不但綁架人質(zhì),還非法集社,你說他們該不該抓?”
“管他們呢,抓走就抓走吧,反正他們與烈火堂走的近,與我們走的遠,真的被抓走了也好,讓出地盤給我們。”
我本以為狗老板會生氣,但是沒想到他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不由松了口氣。
不過也正常,他已不是狗老板了,不會只顧眼前的蠅頭小利,而已經(jīng)有了長遠的目光考量,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便說:“狗哥,還有什么事沒?”
狗老板說:“當然有,這是非常重要的事,也正是我找你的原因。”
“什么事?”
“你要先說你幫不幫我?”
“狗哥,你想讓我?guī)湍悖绻麣⑷朔呕穑乙欢ú粫湍愕模侨绻谖伊λ芗爸畠?nèi),我還是可以幫的,所以你先說讓我?guī)筒粠停医o不了你準確的答案”
“那好吧,我就先說事兒,本來這件事我不該告訴你,但是我怕我一個人又完不成,而其他人也幫不上忙,你要知道,我做堂主,很多人眼紅,我怕他們不但不幫我,還會落井下石,所以才想起你。”
“什么事?”
“我有一個盒子,想要運送至城外。”
“什么盒子?”
“此事由太子爺親自交給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好好辦,具體什么盒子,我也不清楚。”
聽他說到這里,我已明白,他所說的盒子是什么盒子,如果我所料不錯,應(yīng)該是那個人皮盒子。
他們應(yīng)該是想把那個盒子運走,因為這個盒子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武則天,梅花黨被抓,可能梁太也怕袁天罡找他麻煩,直接去搶這個盒子。
如果盒子里裝的是武則天遺詔,那么肯定與她登基有關(guān),梁太讓送走這只盒子,肯定也應(yīng)該想到了這一點,尤其是梅花黨被查出之后。
我想到這里便說:“好吧,什么時間送盒子?”
“今晚七點,在游戲廳門口見。”
掛掉電話之后,我就與小黑就在公園休息,一直到了下午六點鐘,就開始向進豐那里去。
雖然一路上很熱,走到游戲廳門口一頭汗,但我還是有些激動,因為我現(xiàn)在要護送那個人皮盒子。
游戲廳門口停了一輛MPV,車并不豪華,是東風產(chǎn)的,我剛走MPV前,狗老板就從窗戶內(nèi)伸出腦袋,笑著對我說:“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會來,上車。”
車內(nèi)開著空調(diào),上去便是一陣涼爽,車內(nèi)除了狗老板之外,還有幾個進豐小弟。
我與狗來板坐在最后面。
隨后就開始出發(fā)。
我問:“狗哥,我能不能多嘴一句,盒子放在哪了?”
狗老板說:“此次是太子爺委托給我的重任,我決不會含糊,所以好兄弟,你放心便可。”
“那準備送到哪,這個可以說吧?”我笑著問。
“兄弟盡管放心,不會把你拉的太遠。”
看他不愿意說,我也不在繼續(xù)問,只是笑了笑。
車的方向是向南,然后向東,直奔開封方向。
車沒有走高速,走的路與上次我與葉子暄去找王魁的路是一樣的。
路上的車不多,所以司機開的很輕松,但開著開著,突然之間說:“前面有人!”
隨著他的話音,他急忙停了下來。
我們看了看,哪里有人?
不但狗哥他們沒有看到,我用玉環(huán)手眼也沒有看到。
這時狗哥說:“小四,你開車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一直很穩(wěn),今天怎么了?”
那司機說:“狗哥,沒事,我認真開。”
他開著開著,走了大約五里地左右,突然之間又一個急剎,依然說:“前面,前面真的有人,在車前走來走去。”
雖然沒有上告訴,但是這條路在這個時間,幾乎是沒人的。
如果說一次,是司機眼花,兩次呢?
狗老板的臉色也不由就化起來,車內(nèi)的小弟也更加沉默。
狗老板看著我,我用玉環(huán)手眼看了看,確實沒事。
司機又繼續(xù)開車,這次沒開兩步,砰的一聲,車了一下——車胎爆了。
還好是剛起步,否則如果正常速度,我們非出事故不可。
狗老板心情非常不爽,不過車胎爆了也沒辦法,就讓兩個小弟下去換胎,但是結(jié)果下去了很久也沒上來,也沒有聽到卸輪胎的聲音。
這時狗老板叫他們的名字,但是怎么叫沒有叫出來。
狗老板又讓兩個小弟下去,卻不想剛下車,就聽到啊了一聲慘叫,接著兩具尸體便塞進了車廂內(nèi),血腥味瞬間彌漫了整個車廂,剩下的小弟以及狗哥拿起黑鷹就跑下了車,這時我們才發(fā)現(xiàn),只見車頂上站了一個人。
司機說:“剛才路上看到的兩個人,都是他!”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有等我反應(yīng)過來,那人突然之間沖到狗老板面前,接著伸出手。
他的手很奇怪,就是一把锃亮的刀。
然后手起刀落,剖開狗老板的肚子,掏出了那個人皮盒子,瞬間逃走了。
原來人皮盒子在狗老板的肚子中,但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那么安全。
運終則命休,狗老板的好運到此為止。
我騎上小黑去追那人,但是那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最后,只好騎著小黑回家。
來到302前,敲了敲二龐的門,他們已經(jīng)不在了。
我回到屋內(nèi),剛坐下來還沒坐穩(wěn),電話響了,我一看是梁太。
我有些忐忑不安地接了他的電話之后,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還算緩和:“子龍大師,今天你是不是與聚義堂堂主一起坐車。”
“沒錯,不過半路上出事了。”
“出事?”
“你讓他送那個人皮盒子,被人搶走了。”
“搶走?你知道是誰搶的嗎?”
“我不清楚,不過我感覺凡是知道送盒子的這條消息的人都可能。”
“你說的是我嗎?”
“我沒這樣說,其實這個盒子就算被搶走也沒有用,因為幾乎沒人能夠?qū)⑺蜷_,凡是打開的很快就會死,不過我不知道那個泰國和尚如何?他能打開嗎?”
“他也沒有打開過。”
“看來想打開這個盒子,也只能是解鈴還需系鈴人了。”我說:“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你也應(yīng)該知道是誰。”
“你是說袁天罡?”
“沒錯。”
梁太嘆了口氣,卻也無可奈何,最后掛了電話。
電話剛掛,江娜又打來了電話,問:“大龍,你今天是不是與進豐的人一起出去了呢?“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有臥底的嗎?”
好吧,我說。你很神通。
“他送了什么?”
“人皮盒子。”我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袁天罡搶去了,現(xiàn)在這應(yīng)該是他們翻盤的最大機會。”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怎么沒告訴你?盒子一直就在進豐啊,大家都知道,我感覺沒必要再多說了。”我說。
“現(xiàn)在怎么辦?”江娜問。
“你問我,我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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