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jié):夜襲
草魚之大,更顯小黑之小,但小黑在游過去時,已經(jīng)迅速變成黑虎——雖然黑虎相對于草魚,依然很小,但是卻也看出了這只聚合起來的草魚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恐懼。
機會不會等人,我不再遲疑,施以寶劍手眼,輔助小黑,向它刺去。
我本以為這把寶劍能刺穿它的身體,但沒想到它身上那些盤子大小的魚鱗,竟然猶如鋼鐵鑄造一般,完全刺不透,隱約中還能聽到劍與魚鱗相撞時發(fā)出的“丁”的一聲。
為什么會這樣?一定是我刺的方式不對。
想到這里,我準備再重新刺一次,卻不想,它已不給我機會,揮起尾巴向我甩來。
剛才胳臂被劃,游動有些不便——其實在水中,就算是拼盡全力,也不可能比這只草魚精的動作快,因此當它那如門板一樣的尾巴甩向我的身體時,我只感覺五臟全部都要碎掉一般,一口苦水從嘴中流出,瞬間明白被打的膽汁都出來的感覺。
吐了膽汁之后,并沒有結(jié)束,同時感覺一股力量推著我,直接飛出水面,然后飛到半空中,直到?jīng)]有力量繼續(xù)推著我后,又落入了水中,普通的一聲又濺起了許多不花。
此時感覺有些頭暈腦漲,但是也不由罵道:尼瑪,這是魚尾嗎?簡直就是降龍十八掌之第十八掌:神龍擺尾!**!
落入水中之后,又清醒了一些,如此看來,鳴金收兵為上上之策。
王中皇鄙視也就鄙視吧,留得青山在,才能繼續(xù)為社會做貢獻啊。
想到這里,我決定叫小黑離開,卻不想小黑倒是越戰(zhàn)越勇,與那草魚對咬,小黑一口咬掉一片魚磷,而它一口就咬掉小黑的一撮毛。
Shit!這樣下去,小黑豈不是也變成禿驢?
水下不能說話,也無法叫小黑,我鼓足勇氣,向那魚悄悄游去。
雖然是悄悄的,但是那草魚知道我要偷襲,不由再次揮起尾巴:呼……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我早有防備,在它尾巴掃來時,我急忙向下游去,然后順勢到了它的肚皮之下。
魚磷結(jié)實,但這草魚肚皮下的肉倒是細嫩,當時沒有多想,便用寶劍手眼捅去。
這一捅,那草魚頓時像從水中到陸地一樣,狂跳不已,瞬間爆破,又分散出許多小的美人草魚,這些草魚精當時就圍住了我,每人手中都是利刃。
沒有了大魚,小黑再次游來,趁其中一只相對還要小一點的草魚精,張開大嘴便完全咬住。
這一只較小,哪敵小黑?很快在哀號之中被小黑吃了個干凈,連個骨頭也沒有留下。
大草魚被偷襲,化成無數(shù)小草魚,不過小黑吃掉一只之后,那些魚精完全嚇壞了,迅速又合成一股黑氣,飛向天空,想回天王殿,但飛到半空中,又鉆回了水中。
她們估計應該看到,葉子暄與王中皇就在天王殿中。
看到這里,我突然之間完全不怕了,也不過如此。
于是又潛回到水底,鉆入那個泡泡之中,想方設(shè)法把石屋打開,但是怎么也打不開,最后只好對著石屋大聲叫道:“全家捅,我來救你了,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說完后,貼在石屋上面聽了聽,里面依然傳出傳家捅的聲音:
——這到底是哪?怎么走不出去?
看來全家桶不是聽不到,而是根本就無法聽到。
就在時,我又感覺前后一涼,那個魚尾裙姑娘又來到了水泡之中,不過從它嘴中,吐出一紅色的血。
不是被我施以寶劍之后捅的口吐鮮血了吧?
不想,她這鮮血猶如一道利箭,向我射來。
血口噴人!我馬上想到這個詞,急忙躲開。
這血當時就到了小石屋上面,不禁冒起了一股清煙。
尼煤的,這哪里是血?原來是這魚尾裙姑娘的大殺器!
不過,我也瞬間明白江娜看到水面上翻出紅色時,以為是血,而當時技術(shù)員檢測不是血的原因了,原來是魚精的紅色口水。
我正要念出寶劍手眼,她緩緩地說:“你們已經(jīng)傷到我們,你們還想怎么樣?”
我摸了摸胸口說:“姑娘,你也傷到了我們,我那只小貓再被你們咬下去,明顯就變成了禿子,而你那一尾巴,簡直要了我的命。”
魚尾裙說:“不如,我們各讓一步。”
“沒什么讓的,救不出來我的兄弟,我是不會走的。其實姑娘我看你也不像壞人,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而且你們又與佛光寺有聯(lián)系,這寺院我們也進去過,并且深入了解,發(fā)現(xiàn)這寺院并沒有什么妖氣,可以說完全不像其他邪魔外道。既然如此,就像我剛才說的,沒必要打,而且你修行不易,更沒必要折了修行,如果你確實有難處,不如告訴我說一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當然,前提是你把石屋中的人全放了。”
魚尾裙聽我說完,突然之間淚水漣漪,說這都是慧明害的。
接著,她詳細說道:“我與我姐妹本來生活在黃河中,那里更大更廣闊,一直與人相安無事,但是有一天,一個和尚經(jīng)過,垂涎我們姐妹美色,于是一網(wǎng)撈過,就把我們帶到了這里。”
聽到這魚精說到這里,我突然感覺這個太,太,太,那個了,能不能再狗血一點?不過我沒有發(fā)表意見,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這個和尚就是慧明,后來這件事被佛光寺的主持,也就是慧明師父,還有慧明的幾個師兄弟發(fā)現(xiàn),決定趕他走,卻不想他竟然下了殺手,把他的師父與師兄弟全部封在了天王像之中。”
“慧明竟然這樣做?那些人又做何解釋?”我指了指石屋。
“這石屋是大蚌,慧明把他們困在了這里,讓大蚌不斷研磨他們,最后他們化成珍珠,供我等姐妹食用,一可美容養(yǎng)顏,二可提升道行!”
這慧明,果然說的與做的完全兩碼事,如果說他包養(yǎng)這些草魚精,那豈不是犯了對聯(lián)上面的:“奸淫人婦女?”
雖然這些草魚精非人,但也是慧明強行帶來,性質(zhì)差不多。
“我有些不明白,魁星之王與你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要陷害他?”我問:“此事怎么扯到魁星之王身上去呢?”
“魁星之王與我們沒有關(guān)系,不過慧明今日交代,若有人找到這里,就說是魁星之王主使!”
聽到這里,我已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慧明這個妖僧,我已忍無可忍。
“好吧,我稍后為你報仇,但你把石屋打開。”我說。
她依然說:“這要讓慧明才能來打開。”
小黑又要沖向它,她不禁向后躲去。
我一把抓住小黑,摸了摸他的腦袋:“黑哥,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隨后上岸。
岸上真是刺骨的冷,我急忙穿好衣服,但是小黑這家伙,卻根本不知道冷,聳了聳自己的身上的毛,轉(zhuǎn)眼便干了。
然后,我們一起離開西流湖,來到小寺門前。
慧明認識魁星之王嗎?他與他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要栽贓魁星之王?
我一邊走,一邊想,突然感覺身后有人,不禁回頭,但是沒看到。
可許是我的幻覺,被凍的出現(xiàn)了幻覺。
來到佛門之前,依然一片寂靜。
又看到那幅對聯(lián),越來越覺的諷刺,越來越感覺與慧明說了那么久的話,純粹是廢話。
說的再多,不如看他真正做什么,否則根本無法驗證一個人是好是壞。
剛來到寺門前,沒多久,突然聽到腳步聲,接著葉子暄與王中皇從寺中跳了出來。
他們看到我之后,馬上說,快跑!
說到這里,王中皇已跑出數(shù)米。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突然之間一個木樁沖了過來。
葉子暄伸手接過木樁,又直接扔了回去,木樁飛回寺院,接著又跳出一個人來,站定在我們面前,此人正是慧明。
慧明手持一個金缽,說道:“孽障,深夜闖入佛家靜地,我豈能饒你們!”
“妖僧,你從水中拘來草魚精,關(guān)我們無關(guān)之人,還假借魁星之王之名,今日看我寶劍手眼,如何降服于你!”我不由說道。
“魁星之王?”慧明聽到這里,不禁愣了一下:“魁星之王是誰?小僧怎么沒聽說過,你別血口噴人!”
“你少裝算!”我說道。
慧明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我不知道魁星之王是誰,可對佛祖說這句話!”
然后又轉(zhuǎn)向葉子暄說:“施主,那日你也說過,佛法雖廣,不渡無緣之人,沒錯,今日你們夜闖佛門靜地,看來我確不能渡你們,因此你們別想輕易逃脫。”
葉子暄淡淡地說:“慧明大師,那日與你聊天,聽你說出了許多佛理來,我非常敬重你,但今日你的惡行暴露,我也不能容你。”
王中皇在一邊說道:“今日不能將你繩之于法,也愧對于我的職位。”
說到這里,王中皇已手持手拷向他跑去。
王中皇的手銬,并非是一般手銬,有些像李廣拘魂鎖的味道。
王中皇的速度也很快,只是一瞬之間,便到了慧明面前,向慧明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