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血衣樓血依~
白色身影的出現(xiàn)是方逑君始料未及的,隔得這么近的情況下方逑君和夢禾沒有發(fā)現(xiàn)此人,明此人要么境界比二人要高出許多,要么隱匿功夫修的不錯。
只是看情況是屬于后者,不然白色身影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只見其飛身現(xiàn)出之際,道道寒光射出,那一道道短促細(xì)線,看清楚之后竟發(fā)現(xiàn)是飛針之術(shù)。
客棧內(nèi)空間本就不大,血衣樓殺手又喪失了戰(zhàn)斗力,很快就被漫飛針殺了個干凈。飛針入體,竟是血腥味都不能留下!
只是很明顯白色身影的飛針沒有往方逑君這邊而來,似乎知道這飛針對其造成不了傷害!
“多謝公子御劍出手,不然今日還真有些麻煩。”
只見那白色身影解決完血衣樓殺手之后,淡淡回頭朝方逑君一禮。
一襲儒生白衫,看上去溫文有禮,只是頭發(fā)長得出奇,一直垂到腰前。一名男子留如此長發(fā),倒是怪異!
“你是誰?”
方逑君眉間微凝,不是因為面前此人能給多少壓力,而是這客棧內(nèi),本不該是滿堂尸體!
只見那白衫男子微微一笑:“在下無白發(fā),見過公子!”
方逑君眉毛一挑:“無白發(fā)?倒是人如其名,他們是為了你而來?”
“是~”
無白發(fā)也不瞞著,斬釘截鐵的點頭,隨即又道:“之前混跡江湖和血衣樓結(jié)了些麻煩,正巧在這孤絕鎮(zhèn)碰上,他們自然是要找回場子的。”
方逑君冷哼一聲:“如今不是麻煩更深?”
那無白發(fā)聞言只是雙手一攤,似乎毫不在乎:“江湖本就是打打殺殺,今他們想殺我,明自然我也會想殺他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也就是這個意思。”
仔細(xì)體會一下無白發(fā)的話意,方逑君轉(zhuǎn)變口風(fēng)道:“你對這孤絕鎮(zhèn)的事知道多少?”
無白發(fā)只是微微搖頭:“只知道和殺手皇之事有關(guān),很多江湖有名的殺手都在往孤絕鎮(zhèn)而來,其余一概不知!”
“哼!”
方逑君輕笑,隨即斂秋、拂冬、似云、棉霧、杏雨、飄雪、洛梅七劍毫不猶豫的出鞘。
七殺劍陣剎那間圍繞在無白發(fā)身前,隨時有可能取其性命。
無白發(fā)瞳孔一縮,瞬間沒了剛才的淡然,隨即面色一冷,望向方逑君:“公子這是何意?”
只見方逑君冷眼看著他:“本公子不殺他們,是因為不愿意踩死螞蟻,但這并不代表螞蟻可以爬到本公子鞋上來!”
很明顯,這話是在提醒無白發(fā)不該越權(quán)殺了所有血衣樓的殺手,隨后方逑君又道:“另外,我不喜歡人對我撒謊!也不喜歡人明面上和我道貌岸然,背后卻私藏冷針!”
話到這份上,無白發(fā)已知事必行之,身后早就隱藏的殺招連忙朝方逑君激射而出:“唐門絕技,暴雨梨花針!”
他確實對方逑君了謊,這孤絕鎮(zhèn)一事他是全知道的,而且也一直在背后隱藏了暴雨梨花針,稍有情況不對,就要出手。
只是無白發(fā)還是低估了方逑君的實力,只見其劍指一引,七殺劍陣急速形成一道劍氣牢籠,別無白發(fā)的銀針能飛出來,就連其本體,也是瞬間滿身血痕。
方逑君這次沒有手軟,無白發(fā)幾乎剎那間就被七殺劍陣釘殺,毫無還手之力!
無白發(fā)的尸體重重倒在地上,與此同時,一道掌聲從客棧之外而來。
只見一全身著紅衣的女子邊鼓掌邊進(jìn)入客棧之內(nèi),她雙眼細(xì)長如絲,兩頰上各暈開一團(tuán)血紅的胭脂,螺黛滿額,嫣紅盈腮,一股難以言傳的妖異氣質(zhì),逼人而來,攝人心魄。
這是一個妖艷嫵媚,卻又充滿危險的女人!
身旁的夢禾見到此女眉間微微一凝,竟是從心底心生抵觸!
“瞬殺無白發(fā),公子好手段,奴家佩服!”
女人聲如妖魅,一顰一笑都攝人心魄,但方逑君知道此女危險,自然也不會邪火上身。
方逑君給夢禾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慢步走下客棧樓臺,一步一步,就這么行至妖媚女人身前。妖媚女人也不退后,就這么俏生生的立在那!
“血衣樓樓主?”
方逑君試探性詢問一聲!
那妖媚女人聞言輕聲嬌笑:“公子好眼力,在下血衣樓樓主血依。”
血依還嬌滴滴的朝方逑君施了一個萬福,完全沒有身為血衣樓樓主的殺意!
只見方逑君輕笑一聲:“倒不是多有眼力,只是這客棧之外的數(shù)十道潛伏的身影,和這客棧內(nèi)死去的血衣樓殺手氣息一模一樣,你敢孤身入樓,不是血衣樓樓主又是誰?”
血依聞言眼中微微訝異,隨即輕輕揮手,方逑君很明顯能感知到客棧外血衣樓的殺手們退去。
“公子,您本領(lǐng)高強,可要清楚奴家掏心掏肺,沒有惡意的!”
血依媚態(tài)橫生,那一雙媚眼斜望著方逑君,讓后者竟有些微微的不自在。后方的夢禾見狀神色稍有不喜,連忙下樓行至方逑君身后,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斬殺血依的氣勢。
血依被嚇了一跳,連忙收起自身媚態(tài)!也不清楚這仙女一般的人兒哪來的那么針對自己的敵意!
方逑君能感受到夢禾的氣息,稍微咳嗽一聲,隨即一指無白發(fā)的尸體:“吧,本公子幫你解決了此麻煩,你們準(zhǔn)備如何報答本公子?”
血依聞言下意識就要再起媚態(tài),巴不得來一句把自己奉獻(xiàn)給公子的話語,但悄悄望了一眼夢禾,想想還是作罷。
“公子這話的,就算是沒有無白發(fā),我也會出來與公子相見的,我與公子也算是故人,別太生分。公子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奴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倒是方逑君眉毛一挑,疑惑道:“故人?”
血依也不賣關(guān)子:“哎呀公子,你不認(rèn)得奴家,難道不認(rèn)得香樓的司琴和云煙了嗎?對了,還有春艷!”
此話一出,方逑君只覺得身后的夢禾猛然傳出陣陣寒意,方逑君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岔開話題般的詢問:“血衣樓和香樓?”
血依淡淡回道:“隸屬同宗,算是為同一個老板服務(wù)!”
“原來如此!”
方逑君點頭,也沒有去問香,血衣二樓幕后之人是誰,感受到身后的寒意減弱,方逑君心道好在剛剛反應(yīng)機敏。只是如此來,血依應(yīng)該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的,只是后者沒有刻意去點破。
“既然如此,這孤絕鎮(zhèn)上的事吧!”
方逑君總算問到正題,只見血依嬌笑一聲,娓娓道來:“世人只知殺手皇阿修羅和其手下忠誠的十常侍,卻不知這十常侍之后,還有第十一常侍!這孤絕鎮(zhèn)上的事,就是因為這第十一常侍而引起的!”
“哦?第十一常侍?”
方逑君略微沉吟,阿修羅和十常侍可以算得上是共同死在了方戰(zhàn)和方逑君父子二人手里,但即使這樣,方逑君也不知道還有一個第十一常侍!
”對,這第十一常侍本身實力并不強,但論遁術(shù),當(dāng)排的進(jìn)當(dāng)今下前三甲。阿修羅自負(fù)有榜第十的實力,所以平時不屑調(diào)用殺手界的力量,所以殺手皇令一直都放在這位第十一常侍的手中!”
“而且歷屆殺手皇都會有一份下殺手名單,所有殺手的名錄都在這份名單之上!而現(xiàn)在這份名單,很有可能也在第十一常侍手中!”
血依完凝望著方逑君,像是一位嫵媚女子望著自己的情郎。
方逑君稍作思考,就理清了事情的脈絡(luò):“所以不管是從能調(diào)動下殺手的殺手皇令,還是這份記有所有殺手名錄的名單,都使下殺手想找到這第十一常侍。而根據(jù)消息,第十一常侍現(xiàn)在就在這孤絕鎮(zhèn)中,我的可對?”
血依媚眼朦朧,似是被方逑君迷的無以復(fù)加:“公子真聰明,的都對!”
但是方逑君沒有去理會血依的媚態(tài),只是回頭走向夢禾:“這里不適合休息了,我們走吧!”
完就要去牽夢禾的手,夢禾見狀微微躲開,美眸移向了一旁。
“額~”
好像還在生剛剛血依那些話的氣,這血衣樓的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仙子入世,久而久之,難免有一些女人作態(tài),方逑君能理解,畢竟入世當(dāng)有入世修行法這話,是方逑君出來的!
方逑君只好強行牽住夢禾的手往外走,這件事已經(jīng)明了,但很明顯,方逑君還是不想多管閑事!
在血依詫異的目光中,方逑君牽住夢禾,幾乎頭也不回!
但出了客棧,方逑君就知道事情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滿鎮(zhèn)的血腥之氣彌漫夜空,讓方逑君不由的停下腳步。
很明顯這件事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白熱化!方逑君甚至能猜想到,亮之后,這孤絕鎮(zhèn)將變得真正孤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