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第 88 章
溫宓話落,目光沉沉的盯著徐太夫人,似是在等她回話。
徐太夫人被溫宓的暴擊三連問氣的臉色發(fā)青,胸口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本以為,貴妃也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一個五品小官兒的庶女沒什么見識,結(jié)果,貴妃的三連問正正的問到點兒上。
雖然口中對她并無半分不敬,可那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她的身份不配管這件事嗎?
皇后一直在注意些徐太夫人的神情,此時見她臉色不好,似有些被氣到,頓時朝著溫宓冷聲呵斥:
“放肆!你雖為貴妃,可卻對長輩如此無禮,難道你溫家就是這么教女兒的嗎?”
皇后說的理直氣壯,甚至拿著徐太夫人長輩的身份來壓溫宓,溫宓氣笑了:
“皇后娘娘,臣妾父親和母親如何教導(dǎo)臣妾暫且不論,古語有云,天地君親師,君在前,親在后,臣妾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貴妃,如何就對太夫人無禮了?”
要說無禮,那也是徐太夫人無禮在先。
徐太夫人雖然是一品誥命夫人,論起品級和貴妃位份同級,但溫宓畢竟是皇家之人,又是二皇子生母,真計較起來,還是溫宓隱隱高出徐太夫人一頭。
溫宓若是不清楚這一點,她也不敢這么把徐太夫人的面子給扯下來。
更何況,此番看著是徐太夫人想為皇后打抱不平,可實則還想替皇后奪回宮權(quán),溫宓又豈有干看著的道理?
進(jìn)了溫宓嘴里的東西,再想讓她吐出來,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
皇后指著溫宓,噎的說不出話來。
溫宓說完那句,卻是不和皇后繼續(xù)扯皮,直接扭頭看著趙景,一臉委屈的模樣:
“皇上,您說臣妾可有說錯?”
她知道自己身份沒皇后高,再說下去就成了頂撞皇后,干脆直接讓有話語權(quán)的人來評判好了。
凡是人心,就皆是偏的,趙景原本就心疼溫宓,而且她所說的話也并無錯處,于是溫和的道:
“愛妃沒有說錯什么。”
徐家,也的確該敲打了。
趙景明晃晃的站在溫宓這邊,皇后心中幾乎嘔出血,她咬緊牙關(guān),剛要硬著頭皮想問趙景要個說法,就聽到身旁宮女猛然輕呼一聲。
皇后一震,隨著眾人的視線看去,就見徐太夫人捂著胸口,臉色青白,呼吸不暢,頗有些進(jìn)氣多出氣少的狀況。
趙景猛然起身:
“傳太醫(yī)。”
太后也著急忙慌的站起來,吩咐宮人:
“快,將徐太夫人挪去偏殿。”
因為徐太夫人,慈寧宮一時亂糟糟的,皇后跟著宮人一起進(jìn)了偏殿,進(jìn)去前還回頭看了溫宓一眼,那一眼里,含著的情緒讓溫宓手指微縮。
溫宓微垂著眸子,似有些不安的走到趙景身旁,輕輕拽著趙景的袖子:
“皇上。”
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她牽扯其中倒是不怕,就怕徐太夫人真的有個好歹,那有罪的就一定是她。
趙景握住溫宓的手拍了拍,安撫道:
“放心,太夫人會沒事的。朕讓高時先送你回宮。”
他說完,就準(zhǔn)備揚聲喊高時進(jìn)來,卻被太后出聲打斷:
“皇上,貴妃出言無狀,惹出了禍?zhǔn)戮拖攵慊貙m里,天底下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就算皇上偏心,也該有分寸。”
這件事,且不論徐太夫人有沒有錯,但皇家要給徐家一個交代,不為其他,就因前徐國公的救駕之功。
否則一旦傳了出去,還以為皇家涼薄,欺負(fù)一個年過六旬的老婦人。
趙景眸子微涼,他捏著大拇指上的扳指,不疾不徐道:
“母后說的這是什么話,徐太夫人強撐著身子入宮探望皇后,豈料身子不適,朕還給太夫人傳了太醫(yī)看診,又怎能說是貴妃惹出的禍?zhǔn)拢俊?br/>
太后被趙景這番顛倒黑白的話給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明明就是……”貴妃的錯。
“母后!”
趙景沒讓太后說完,就不耐的打斷了太后的話:
“朕再說一遍,此事與貴妃無關(guān)。”
德妃低眉順眼的站在太后身后,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恨得都把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印,皇上他,簡直偏心的沒眼看。
縱著貴妃質(zhì)問徐太夫人,令太夫人病發(fā),事后竟將貴妃護(hù)的好好兒的,連一句責(zé)怪也不曾有。
這不公平,她不服。
太后氣的往后踉蹌著退了兩步,德妃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
“太后息怒,皇上說的對,此事本就是太夫人年紀(jì)大了,身子不好,與貴妃娘娘沒什么關(guān)系的。”
德妃暗自將手放在太后腰后,指尖微動,暗示太后順了皇上的意。
太后扭頭看了德妃一眼,她原是沒打算聽德妃的話,可不知為何,一對上德妃的視線,太后竟奇跡般的消了聲。
見太后安靜下來,趙景才喊了高時進(jìn)來:
“送貴妃回宮。”
溫宓有些不想回去,她就這么回去了,落在旁人眼中,豈不是心虛?
趙景似看出了溫宓的想法,他緊了緊握著溫宓的手:
“聽話,回去,煥兒還在等著你。”
一提起煥兒,溫宓便不得不妥協(xié),跟在高時身后出了慈寧宮。
好在外面的雨漸漸小了,路也好走,視線也清晰了一些。
溫宓剛走,太醫(yī)就到了,進(jìn)去給徐太夫人診了脈,然后才出來回話:
“回皇上,太后娘娘,太夫人這是老毛病了,又淋了些雨,以至于有些不適,只需用一顆養(yǎng)身丸,再休息休息便無礙了。”
在來的路上,去請他的小太監(jiān)就已經(jīng)明里暗里的提醒過,徐太夫人只是老毛病犯了。
能在太醫(yī)院混下去的,都不是傻子,他一摸上徐太夫人的脈象,就清楚那小太監(jiān)為何會那么說。
因為徐太夫人的脈象,實則是氣急攻心。
太醫(yī)估摸著,此事又涉及了什么不可言說的事情,故而就把徐太夫人的情況往輕了說。
果然,太醫(yī)見皇上聽了并不不悅:
“如此便好,那就讓太夫人先在宮中修養(yǎng)幾個時辰,待身子好些了,特許太夫人乘轎出宮。”
雅安宮,溫宓才剛回來沒半個時辰,就收到了趙景回了乾清宮的消息。
她忙派人去打探了自己走后發(fā)生的事。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月瑩才回來稟報:
“奴婢聽說,徐太夫人并無大礙,如今已經(jīng)跟著皇后娘娘回了坤寧宮。”
溫宓喝了口溫茶,有些好奇:
“皇后就沒有說什么?”
嚴(yán)格論起來,也是她將徐太夫人氣成那個樣子的,要說皇后就這么輕易的放過去,溫宓是如論如何也是不信的。
絲雨聽了溫宓的話,訝然道:
“娘娘還想讓皇后娘娘說什么?”
連皇上都幫著自家娘娘,就算皇后說破了嘴,那不也無濟(jì)于事嘛。
聽出絲雨話中意思,溫宓笑了笑,沒再問下去。
月瑩繼續(xù)道:
“其實,皇后娘娘好似有些意見,只是被徐太夫人給攔下了。”
溫宓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她從來都不覺得,能獨自一人將徐國公培養(yǎng)成如今這幅模樣,會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方才在慈寧宮的那一幕,不過是徐太夫人對她不屑,并無多少戒備心,甚至還有徐太夫人多年來養(yǎng)成的無人忤逆的秉性所致。
這會兒經(jīng)了這么一遭,估計早就回過神來了。
就是不知,等待她的會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狐貍尾巴露出來的時候。
趙景剛走,皇后就跟著請辭,帶著徐太夫人回了坤寧宮。
剛一到殿內(nèi),徐太夫人就屏退了伺候的宮人,一張滿是褶子的臉看起來極為難看:
“跪下。”
皇后錯愕的抬頭看著徐太夫人,咬唇半天,終究是跪了下去。
徐太夫人滿意了,喝了一盞茶后,才慢悠悠的問: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
皇后愣了一說,才艱難的說:
“孫女丟了徐家的面子。”
哪兒知皇后話落,徐太夫人就一巴掌打了過去。
皇后頭被打的偏到一側(cè),眼中的震驚藏都藏不住。
徐太夫人慢慢收回手:
“這一巴掌,不是因你丟了徐家的人,而是因為你身為皇后,竟被一個妾室死死的壓在頭上,是打你的不爭氣。”
她年紀(jì)雖然大了,可力道一點都不小,皇后被打的臉頰很快就浮現(xiàn)了五指印。
皇后眼中蓄滿了淚水,卻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像是在強忍著什么。
自從她被先帝冊封為太子妃后,就再也沒有這般難堪過。
徐太夫人輕嗤一聲:
“怎么?你是覺得如今你成了皇后,我就打不得你嗎?”
“孫女不敢,祖母教訓(xùn)的是。”
淚水不聽話的從皇后眼眶中落下,徐太夫人嘆了口氣,彎腰將皇后扶起來:
“你也別怪祖母對你嚴(yán)厲,祖母都是為了你,為了徐家好。”
“你父親用兵權(quán)換你后位穩(wěn)固,你卻這般不爭氣,還丟了宮權(quán),祖母自然生氣。”
一說起宮權(quán),皇后也委屈,她將之前溫宓早產(chǎn)時自己的動作都說了,末了,又說了句:
“孫女并沒有動手,卻被皇上隨便尋了個由頭禁了足。”
徐太夫人聽罷,沉吟了一下:
“你既然在宮里,就該知道,宮里有些事是不需要證據(jù)的,只要皇上對你有一絲的懷疑,你就討不了好。”
皇后何嘗不知道?她還知道,自己做下這種種,皆是因為心中的嫉妒和不平。
只是她不曾想到的是,自己會輸?shù)囊粩⊥康亍?br/>
皇后恨恨的閉了閉眼:
“孫女知道錯了,求祖母幫幫孫女。”
“出宮了?”
溫宓自得了徐太夫人進(jìn)了坤寧宮的消息后,就一直在讓人關(guān)注著坤寧宮的動靜,以防坤寧宮出手她不知道。
只是溫宓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徐太夫人氣勢洶洶的入宮一趟,就這么走了?
不止溫宓覺得奇怪,絲雨和月瑩一樣覺得奇怪。
月瑩想了想,又說:
“打聽消息的宮人說,徐太夫人出宮時,臉上并無不悅,甚至看起來心情還挺好。”
這就更奇怪了。
溫宓神色鄭重:
“派可靠的人,日夜盯著坤寧宮,有任何消息立刻回來稟報。”
“是。”
大雨只下了一天,第二日就放晴了,天氣還有回暖的趨勢。
一連幾日,坤寧宮都沒有任何動作傳出,倒是讓溫宓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多心了。???.??Qúbu.net
這日剛用過午膳,賢妃就帶了大皇子來了,美其名曰,讓倆兄弟交流感情。
溫宓眼角抽了抽,都不滿周歲的孩子,能交流出什么感情來?
但賢妃既然來了,溫宓也沒拂了賢妃的面子,很是痛快的讓人把小皇子抱了出來。
大皇子和二皇子并排躺在榻上,若是一眼看去,倒是也看不出大皇子比二皇子大。
溫宓蹙著眉尖,扭頭看賢妃:
“大皇子的身子,太醫(yī)如何說?”
大皇子自出生就體弱多病,被抱到賢妃那兒時,賢妃不知費了多少心思去給大皇子調(diào)養(yǎng)。
若是往常,像前幾日的大雨天氣,大皇子勢必要病上一場,可因賢妃的照料得當(dāng),大皇子連個噴嚏都不曾打過。
也因此,昨兒個皇上還賞了賢妃好些東西。
賢妃轉(zhuǎn)著手中的杯子,低眸瞧著里面蕩漾的茶水:
“安兒的弱癥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太醫(yī)也無法根治,只若是平日小心些,許是,能將他養(yǎng)大的吧。”
這話,賢妃自己說的都不自信,她明知大皇子許是活不過成年,但還是將自己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入進(jìn)去,不過短短一月,她付出的感情竟絲毫不比劉貴嬪這個生母差。
溫宓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是理解賢妃的心情的,故而順著賢妃的話道:
“太醫(yī)說話向來會給自己留些余地,或許大皇子的身子,并沒有太醫(yī)說的那般差。”
這個話題并不如何愉快,溫宓說完就立即換了話題:
“煥兒如今也兩個月了,都會抬頭了呢。”
賢妃會心一笑:
“安兒也不差,雖然晚了一點,到底是能做到的。”
兩人朝榻上看過去,見兩個小家伙齊齊的抬著頭嗚嗚啊啊的,說著不知名的嬰兒語言。
不過大皇子的身子到底弱了些,不過堅持了一會兒,就又放下了頭,二皇子堅持的時間倒是長一些。
在雅安宮玩兒了半下午,賢妃才帶著大皇子回去。
是夜,政務(wù)有些多,趙景比往常來的稍晚了些。
他一進(jìn)來,就先問:
“煥兒呢?”
溫宓屈了屈膝當(dāng)做行禮,然后走上前伺候著他褪了外衣:
“今兒皇上可是來晚了,煥兒早就睡了。”
她將外衣交給月瑩,趙景順手?jǐn)埩藴劐档难恚瑢⑷藥У杰涢竭呑?
“那小子今兒怎么睡這么早?”
他記得,煥兒的睡眠好似有些日夜顛倒,幾乎不會在這個時候就睡著的。
溫宓倒了杯水遞給趙景:
“今兒下午賢妃帶著大皇子來了,煥兒高興,下午就多玩鬧了會兒。”
趙景沒接過杯子,反而就著溫宓的手一飲而盡,溫宓嬌嗔的看了她一眼,把杯子放了回去。
他是知道賢妃下午來的事情的,只是說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朕怎么不知,你和賢妃的關(guān)系變得這么好了?”
溫宓抿唇一笑,避重就輕:
“皇上,女兒家的私房話,皇上也要問個明白嘛”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她從不會有任何事情隱瞞他,但如今,她卻是想要自己的隱私。
趙景撫著溫宓后背的手一頓,笑著妥協(xié):
“好了,朕不問了就是,朕去看看煥兒。”
說罷,他起身去了偏殿。
待內(nèi)殿不見了趙景的影子,絲雨略有些猶豫:
“娘娘,這般,皇上不會生氣吧?”
溫宓摸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不大確定:
“本宮也不知。”
這還是她第一次違逆了他的意思。
趙景出了內(nèi)殿,站在窗外的廊下停頓了一下,將兩人的話聽進(jìn)耳中,才抬腳去了偏殿。
東偏殿,新?lián)Q來的奶娘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小皇子看。
她剛來的時候,被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囑咐過,上一個奶娘便是因為不盡心,被退回了中省殿,若是小皇子在她的照看下出了什么事,那她也就不用活了。
聽到門口處傳來響動,奶娘一驚,抬頭看去,只看到一個明黃色身影,嚇得忙跪了下去:
“奴婢參見皇上。”
趙景從奶娘身旁走過,站到搖籃旁,看著小皇子靜謐的睡顏,偶爾呶一呶小嘴,格外可愛,也讓趙景的心不自覺就軟了。
他膝下有三個孩子,大公主不在他的期盼下出生,所以也對大公主不甚親近。
至于大皇子……因為某些原因,他也不常去看望,唯一讓他覺得欣喜的,便只有煥兒了,既是他寵愛的女子所出,又在他的期盼下出生,所以便格外喜歡。
趙景揮了揮手讓奶娘退下,指腹放在小皇子的臉上輕輕觸摸,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
“你呀,和你母妃一樣,都不聽話。”
小皇子自是沒聽到,動了動小腦袋睡的香甜。
趙景輕笑一聲,轉(zhuǎn)身出去,臨走時吩咐候在門外的奶娘:
“好生伺候小皇子。”
作者有話要說:我盡力了,可還是不到六千字………
你們的萬更有點遙遙無期抱頭挨打
一到晚上晉江就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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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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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