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第 83 章
慈寧宮,太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公主,頭痛的撫了撫額,吩咐紅玉:
“公主帶下去安置好了,再來給哀家請安罷。”
大公主翻過年虛歲也七歲了,皇家的孩子自小早熟,太后語氣中的冷淡大公主自然能聽的出來。
她怯怯的扣著手,小眼神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太后,糯糯的說:
“是,孫女告退,皇祖母好生歇息。”
紅玉無奈的拉著大公主的手,帶她去了慈寧宮的后殿。
大公主轉(zhuǎn)身時扭頭看了太后一眼,乖乖跟著紅玉走了。
雖然太后并不想撫養(yǎng)大公主,但也不想落人話柄,說她身為長輩虐待小輩,故而命人給大公主準(zhǔn)備的寢殿還是可以看出用了心的。
兩人走到后殿,紅玉蹲下來平視大公主,面帶微笑道:
“公主,這就是太后娘娘為您準(zhǔn)備的寢殿,您要是有什么覺得不合心意的地方,記得告訴奴婢,奴婢命人給您換。”
大公主羞澀抿嘴一笑,小大人般:
“紅玉姑姑客氣了,皇祖母準(zhǔn)備的再合適不過,我沒什么要換的。”
自小不被德妃當(dāng)回事,大公主也養(yǎng)成了不喜麻煩別人的性子,生怕別人嫌她是個麻煩。
紅玉瞧著大公主這樣懂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公主以后就慈寧宮當(dāng)成自己的宮殿就好,您先收拾著,待晚上再去太后跟前請安。”
見大公主點頭,紅玉起身,換了一副往常對著宮人訓(xùn)斥時的嚴(yán)肅臉:
“都給我小心伺候著,公主若是有什么不滿,你們也不必在宮里伺候了。”
宮人心下一驚,忙低頭紛紛應(yīng)是。
被敲打了這么一句,就算有些宮人有什么小心思,一時間也不敢冒頭。
紅玉回了正殿,就瞧見太后正捻著佛珠閉目養(yǎng)神。
聽見動靜,她眼眸未睜,頗有些埋怨的感嘆了句:
“你說哀家就是想給王家要個保障,怎么就那么難呢?”
在太后看來,不過是趙景掀掀嘴皮子,一句話的事兒,偏偏就是不肯如她所愿。
紅玉腳步一頓,當(dāng)做沒聽見,一語不發(fā)。
天底下最尊貴的母子二人生了嫌隙,又豈是她一個小小奴婢能插嘴干預(yù)的?
紅玉能在宮里一步一步爬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能管住自己這張嘴,知道什么時候能說,什么時候不能說。也知道該在什么時候說什么話。
皇上雖大公主給了太后撫養(yǎng),但也是在間接告訴太后,他不會同意太后的請求,否則的話,就算皇上不讓太后撫養(yǎng)二皇子,怎么著也該是大皇子,而不是大公主。
太后那句話落下,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紅玉笑著上前給太后揉著太陽穴:
“太后,兒孫自有兒孫福,您本該安享晚年的,那些操心的事兒,就讓皇上去處理不是很好?”毣趣閱
“哀家也想,只是皇上卻不肯替哀家操心。”
太后睜開眸子,里面帶了一絲懸念。
紅玉有些無措,太后雖然出身王家,但也不知王家給太后下了什么魔咒,竟讓太后不惜得罪自己的親生兒子,也要為王家求個平穩(wěn)。
她不想多聽太后抱怨的話,不著痕跡的轉(zhuǎn)移話題:
“太后,奴婢方才告知了公主,讓公主晚膳前來給您請安,您看可好?”
太后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顯然興趣不大。
對她來說,公主不過一個女孩兒罷了,將來一副嫁妝也就嫁出去了,與王家牽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所以也就沒興趣理會大公主,只當(dāng)慈寧宮養(yǎng)了一個閑人罷了。
紅玉輕舒了一口氣,同意便好,大公主那般乖巧的人,日后時間久了,太后想必會喜歡的。
“劉貴嬪是腦子壞了?”
溫宓靠在大大的迎枕上,一只手臂撐在迎枕上,身子放松,說不出的舒適。
只是聽了夏容華的話后,難掩其驚訝。
夏容華握著景泰藍(lán)的手爐,手爐里熱乎乎的,竟是令手心出了不少的汗。
她手爐放在小桌上,用帕子擦了擦手心的汗珠,才緩緩道:
“估計是誰在劉貴嬪耳邊說了什么,劉貴嬪才會產(chǎn)生了大皇子送給太后撫養(yǎng)的想法。”
不得不說,這步棋雖不算好,但若是走得對了,劉貴嬪還是能得些好處的。
就是不知太后會不會看得上一個病弱的皇子。
溫宓不屑的撇了撇嘴:
“照劉貴嬪那個腦子,本宮是不信她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不過不管是誰,本宮都不想讓劉貴嬪得償所愿。”
東宮時的賬,和她去乾清宮告狀的賬,也該算算了。
夏容華聽出溫宓話中的深意,但還是有些好奇:
“姐姐打算如何做?”
貴妃娘娘和劉貴嬪積怨已久,這個她是知道的,但她好奇的時,貴妃娘娘的做法。
看著夏容華好奇的眼神,溫宓不緊不慢的換了個姿勢,緩緩道:
“既然劉貴嬪不打算要自己兒子,那倒不如,替大皇子另尋母妃。”
輕飄飄的一句話,溫宓說的漫不經(jīng)心,可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其程度不亞于誅心。
夏容華卻絲毫不曾被驚到,反而興致勃勃的問:
“姐姐可有要臣妾做的事?”
這等好事,怎么著也不能錯過。
夏容華一臉看戲的神情讓溫宓抽了抽嘴角,她似嫌棄的道:
“知道你閑不住,怎么讓皇上知道劉貴嬪的想法一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對于劉貴嬪來說,她這一舉動,或許是想討好太后,又或許是覺得自己替皇上解決了難題。
只可惜她沒摸清楚皇上的心意,拍馬屁沒拍到正地兒,反而拍到了馬蹄子上,可惜的很。
可是在皇上看來,劉貴嬪是在利用孩子博得前程,這讓皇上如何能忍?
顯然夏容華也是了解皇上的秉性的,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臣妾知道了,姐姐等著看便是。”
于是,劉貴嬪才與自己貼身宮女商議不久,尚未來得及行動的事情,就這么傳進(jìn)了乾清宮。
趙景怒極反笑:
“好,好極了。”
就算大皇子體弱,也是他的長子,容不得劉貴嬪嫌棄半分。
高時彎腰咂舌,今兒中午時,不知怎的,說劉貴嬪嫌棄大皇子體弱,想用大皇子去討好太后的消息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依著高時謹(jǐn)慎的性子,為了弄清楚這流言的真假,自是要去查探一番,得出的結(jié)果雖說與流言不大相符,但劉貴嬪要大皇子送給太后撫養(yǎng)一事,卻是真真切切的。
故而,高時在回稟這件事時,就流言放在了前面說,后面的話他還沒說出來,皇上就發(fā)了怒,高時一下子就閉嘴了。
左右也不曾冤枉了劉貴嬪,就這么著吧。
在不知不覺間,高時也坑了劉貴嬪一。
趙景摔了手中的折子,話里冷意盡顯:
“她既然不想養(yǎng)大皇子,那朕就重新為大皇子選個母妃。”
宮中之人都知他不常去翠微宮看望大皇子,便以為大皇子不受寵。
殊不知,他只是不愿面對自己的愧疚,當(dāng)一個人的愧疚達(dá)到了頂點的時候,便會下意識的選擇逃避。
但帝王都會有一種特性,那就是,我可以不重視,你們不行。
可趙景卻對于選誰當(dāng)大皇子的母妃犯了難。
論起來,后宮位份高的嬪妃不多,宓兒剛生產(chǎn),必然是不合適的,德妃趙景壓根兒就沒考慮。
至于賢妃和夏容華……
趙景瞇了瞇眸子,猛然起身:
“擺駕雅安宮。”
趙景到的時候,溫宓正逗著小皇子玩兒。
她拿著帕子,不斷的給小皇子擦著口水,邊擦邊抱怨:
“你怎么這么能流口水呢?小心以后長大了也流口水,那母妃就要笑話你了。”
小皇子自然聽不懂溫宓的話,只知道哦哦啊啊的叫出聲。
趙景靠著門框,聽到溫宓的話,心中發(fā)笑,不自覺就笑出了聲。
溫宓聞聲望去,見趙景又站在門口偷聽,白了他一眼:
“皇上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偷聽的習(xí)慣?”
堂堂一國之君,竟也好意思。
趙景自然是沒不好意思的,他去的是自己妃子的宮殿,又不是什么旁的地方。
他笑著走上前調(diào)侃:
“哪有你這樣當(dāng)母妃的?竟還笑話煥兒。”
趙景說是這么說,但看到小皇子一臉的口水時,眼中不免也有些嫌棄。
溫宓將這抹嫌棄看的清楚,頓時就似抓住了柄似得嘲諷:
“皇上還說臣妾,哪兒有您這樣當(dāng)父皇的,竟嫌棄煥兒。”
她他說她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然后得意的看著趙景。
絲雨瞧著兩位主子幼稚的樣子,無奈搖頭,趕緊上前福了福身道:
“皇上,娘娘,小皇子該休息了。”
溫宓瞟了眼已經(jīng)亮起的燈,心中雖不舍,也知時間不早,就讓絲雨小皇子抱走了。
絲雨一走,伺候的宮人也極有眼色的無聲退下。
溫宓這才正了神色問:
“皇上可是有心事?”
趙景沒想到竟被溫宓看了出來,他也沒瞞著:
“宓兒可曾聽說了劉貴嬪的事?”
“若是皇上說的是劉貴嬪想大皇子送給太后撫養(yǎng)一事,臣妾定是知道的。”
溫宓也沒隱瞞,很坦白的就說了出來。
畢竟她雖然是在坐月子,可又不是瞎了聾了,外面的事自有宮人告訴她。她若是說不知道才不正常呢。
趙景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朕想給大皇子換個母妃,宓兒覺得何人可行?”
溫宓聞言,詫異的挑眉。
并非是她詫異于趙景想給大皇子換母妃,而是詫異,這種事情,以前趙景可從來都不曾和她說過,更別提詢問她的意見。
見溫宓久不出聲,趙景又喊了一聲,溫宓才回過神,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皇上可是在同臣妾開玩笑?事關(guān)皇嗣,臣妾如何能插手。”
況且,她如今有了煥兒,怎么說都有不安好心的嫌疑。
趙景知道溫宓的擔(dān)憂,也沒勉強(qiáng)她一定要說出個一二三。
他沉吟片刻,終是道:
“朕本屬意賢妃和夏容華二人,但朕又難以抉擇,想聽聽你的意思。”
趙景既然問了第二次,溫宓也就沒再繼續(xù)矜持下去,認(rèn)真的說了自己的意見:
“臣妾認(rèn)為,該是賢妃更合適些。”
趙景挑眉:“為何?”
他還以為宓兒會說夏容華合適。
溫宓不知趙景想法,逐一自己想的說了出來:
“一來,賢妃多年無子,大皇子若交給她撫養(yǎng),定然是不會受委屈的。二來,賢妃位份僅次于臣妾,也是最合適的人。”
三來,她與賢妃并無仇怨,也不介意送她一個天大的人情。
趙景點了點頭,笑著握住溫宓有些微涼的手:
“宓兒與朕果真是心有靈犀,朕也是這樣想的。”
溫宓忍住白他一眼的沖動,略微羞澀的低下頭。
許是趙景對劉貴嬪厭惡到了極點,一日也不想讓大皇子在翠微宮多待,第二日就下了旨意。
翠微宮,小李子剛宣讀完旨意,劉貴嬪就似瘋了一般抓住小李子的腿:
“不可能,不可能的,皇上怎么會這般對本宮?你定然是假傳圣旨,本宮要讓皇上誅你九族。”
小李子瞧著跟個瘋婆子一樣的劉貴嬪,厭惡的后退一步,冷冷道:
“貴嬪娘娘說話可要有證據(jù),奴才怎么就假傳圣旨了?這圣旨可是圣上親手所書,真的不能再真了。”
劉貴嬪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精致的發(fā)鬢早已松散不堪。
她哪里是不信那圣旨,她是不愿意相信皇上竟然這么狠心的對她。
圣旨已經(jīng)傳了,小李子也不愿在這兒多待,指使人將大皇子抱出來就想帶著人走,卻又被回過神來的劉貴嬪給攔住了。
她抱著大皇子不撒手,小李子臉色有些發(fā)黑,語氣自然不怎么好:
“怎么,貴嬪娘娘想抗旨嗎?”
一聽小李子連抗旨二字都說出來了,冬葵嚇得不輕,忙上前安撫劉貴嬪:
“娘娘,皇上的旨意已經(jīng)下了,您若是不從,便是抗旨不尊,那可是大罪。”
她說著,聲音低了許多:
“不若先妥協(xié),待日后再想法子大皇子給奪過來。”
許是冬葵的話起了作用,劉貴嬪抱著襁褓的手松了松。
一旁的宮人見狀,忙大皇子從劉貴嬪那里抱過來,一溜煙兒的跟在小李子身后去了賢妃宮里。
小李子帶著大皇子到的時候,高時也才剛宣完圣旨。
與劉貴嬪的瘋魔不同,賢妃是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深宮日子無聊,她又不喜歡與旁人一起,只能每日呆在自己宮里數(shù)螞蟻。
這下好了,有了個孩子,也算有人陪她玩兒了。
幸而高時不知賢妃心中想法,否則怕是要吐血了。
他笑著圣旨交給賢妃:
“賢妃娘娘,皇上說了,大皇子從今日起,就記在您的名下了,大皇子體弱,還望您好好照顧大皇子。”
賢妃接過圣旨,好說話的很:
“高總管放心,本宮知道的。”
憑白得了個兒子,賢妃心里能不高興?
況且,還是記名。
也就是說,等大皇子周歲上玉碟時,不論是名義上的生母,還是實際意義上的養(yǎng)母,都只是她。
小李子大皇子交給了賢妃,就跟著高時一同離開了。
賢妃看著紫蘇懷里的襁褓,勾起一抹大大的笑:
“本宮也是有兒子的人了。”
過了幾日,溫宓剛用過早膳不久,就聽宮人來報,說賢妃求見。
溫宓用清水漱了口,在用帕子沾了沾唇角的水珠,這才道:
“讓她進(jìn)來吧。”
賢妃一身玫紅色宮裝,但她膚色不夠白皙,穿起來總是有那么一絲違和感,無奈賢妃自己喜歡,平日也無人說什么。
她帶風(fēng)似得進(jìn)來,真心實意的行了一禮:
“臣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溫宓訝然:“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賢妃竟也會主動來本宮宮里。”
賢妃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也不是扭捏的人,直接就道明了來意:
“臣妾此番前來,是來感謝貴妃娘娘的。”
見賢妃如此喜形于色,溫宓心里有了猜測:
“是為了大皇子?”
“是,若非貴妃娘娘,許是臣妾還不能撫養(yǎng)安兒。”
賢妃從未想過要奪誰的孩子去養(yǎng),但真當(dāng)從天而降了一個孩子,賢妃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孩子和沒孩子,簡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安兒才來她那里不過幾日,她便已經(jīng)忍不住事事為他著想了。
溫宓瞧著賢妃一臉真誠,自己也帶了幾分笑:
“此事與本宮并無太大關(guān)系,所以你也不必謝本宮。”
她這話并非謙虛,而是本就如此,她只不過是順著皇上的心意說了皇上自己的想法罷了。
但賢妃素來是個直性子,實心眼兒,認(rèn)定了是溫宓幫的她,那就是溫宓幫的。
她嘿嘿一笑:
“若是貴妃娘娘不嫌棄,日后臣妾必定多帶安兒來與二皇子玩耍,左右他們兄弟倆相差不過幾月,想來是可以玩的到一起的。”
溫宓不置可否,賢妃卻以為溫宓沒意見,當(dāng)即就拍板敲定了。
瞧著賢妃沒心沒肺的樣子,溫宓忽然有點羨慕,以前在東宮時,她著實對賢妃那張破嘴不喜,如今看來,卻又有幾分討喜。
溫宓嘴角微微抽搐,似想起了什么,出聲提醒道:
“賢妃,大皇子身邊伺候的宮人,你還是要小心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fā)生,最好都換成自己的人。”
她不覺得劉貴嬪會就此認(rèn)命,所以還是謹(jǐn)慎一點為好。
賢妃性子直,但不傻,溫宓一句話,她就知其意思,贊同的點頭。
賢妃是個急性子,回去后沒幾天,溫宓就聽說之前伺候大皇子的人偷懶不盡心,被賢妃給遣回了中省殿,又重新?lián)Q了一批得用的宮人。
溫宓笑著搖了搖頭:
“是本宮小瞧了賢妃,在這宮里,哪兒有什么真正心思簡單的人呢。”
她輕撫了撫小皇子的臉,柔聲問:
“煥兒,你說是不是呀。”
回答她的,只是嬰兒咿咿呀呀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不讓集美說我是短小君,我拼了老命了。其實我在想,要不我還是承認(rèn)這個集美給我的封號算了苦澀
說一下虐男主的問題:
我想了又想,覺得在我這本文里,有些不太現(xiàn)實,男主身為皇帝,要是能虐到他,我就在考慮這皇帝他還有沒有當(dāng)下去的必要了。
再者,男主的心性肯定是過硬的,輕易不會被情緒牽扯,當(dāng)然能牽扯他情緒的話也就只有女主。
但是按照正常思路以及人物設(shè)定來將,如果真的要虐男主的心,那么首當(dāng)其沖要虐女主。
這樣的情節(jié)發(fā)展才符合邏輯和常理。
不過因為作者是親媽,不忍心虐女鵝,所以就只能便宜狗子了。
再說一下本文完結(jié)問題:
看到有的集美在評論區(qū)說獨寵即完結(jié)。
捂臉我的應(yīng)該不會,我預(yù)計本文字?jǐn)?shù)會超過四十萬字或者四十萬字上下的樣子。
如果我要完結(jié)的話,會提前在作話里寫出來的呦,姐妹們放心呀。
下集預(yù)告:
女鵝該出月子,開啟新的霸氣人生篇章!
對了,有錯別字集美們可以給大大捉個蟲喲,我在碼字的時候不能保證字都是對的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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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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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