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第 33 章
溫宓步子稍微快了些,她踏上臺階,往里面瞅了一眼,問一旁的高時:
“高總管,殿下何時來的?”
太子妃命人去請,這男人不去,反而來了承歡殿?
高時似乎知道溫宓在想什么,低聲道:
“殿下才來不久。”
溫宓一頓,有些尷尬,她沖高時笑了笑,說:
“那殿下可曾用過晚膳了?”
“未曾。”
一問一答下來,溫宓心里有了數(shù),剛想吩咐絲雨去膳房傳膳,就聽里面?zhèn)鱽硪坏啦荒偷穆曇簦?br/>
“你要在外站到何時?”
回來不說先進來與他請安,反而與高時那個狗奴才說的起勁兒。
趙景聲音不小,伺候的人都聽見了,溫宓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依舊是吩咐了絲雨去傳膳,這才進去。
一進去,就見男人躺在平日溫宓常躺的軟榻上,軟榻旁的小桌上擺著那盆多寶盆栽。
趙景正隨手撥弄著把玩。
單單看這些的話,你會以為男人心情很好,可偏偏他周身氣息極為低沉。
溫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磨磨唧唧的上前行禮,請安時,還特意放軟了聲音:
“妾身給殿下請安。”
聞言,趙景隨手丟開把玩的玉石,抬眸看向溫宓,薄唇微動:
“剛從太子妃哪兒回來?”
見他沒叫起,溫宓也不敢起身,只皺了皺鼻子,糯糯道:
“是,妾身回來晚了,讓殿下久等了。”
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在嫌棄趙景明知故問。
注意到溫宓的小動作,趙景將手遞到溫宓眼前,沉聲說:
“過來。”
順著趙景的力道起身,男人一個用力,溫宓就坐在了趙景身旁。
溫宓輕呼出聲:
“啊,殿下!”
趙景的大掌覆蓋在溫宓微翹的臀部,隨手捏了捏:
“怎么?”
溫宓察覺到男人作怪的大掌,臉頰爆紅,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聲音如同嗡鳴:
“殿下,妾身難受。”
她這么一蹭,趙景也覺出幾分不好受,他警告似的又捏了捏,啞著聲音道:
“別動!”
溫宓脖子一縮,頓時動也不敢動。
過了好一會兒,趙景才平復(fù)下來。
他的聲線恢復(fù)了往日的低沉:
“可有被嚇到?”
這話問的不明不白,可溫宓卻一下子就聽懂了,她乖乖巧巧的趴在男人精壯的胸膛上,眨了眨眼睛,笑道:
“殿下不用擔心,妾身并未看到什么。”
那尸體,早在她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抬走了。
趙景垂眸,看著溫宓的發(fā)頂,淡淡應(yīng)聲:
“那就好。”
他話落,就連溫宓仰起頭,往日趙景覺得甚美的眸子依舊靈動。
溫宓小手扯了扯趙景的衣袖,甜甜的道:
“殿下,妾身還未曾用膳,不如您陪妾身用一些?”
她剛剛看到絲雨的身影在珠簾外一閃而過。
趙景將人從他懷抱里扯出來,擰眉看著溫宓:
“這么晚了還不曾用膳?你身邊的宮人竟如此疏忽?”
她身子本就算不得好,平日里他是各種各樣的補品賞賜,就怕哪里委屈了她。
如今一聽這話,趙景哪里還忍得住,當即就想喊人進來。
還是溫宓攔的及時,她先趙景開口之前就撒嬌道:
“殿下,妾身想讓您陪妾身一起嘛。”
趙景無奈的刮了下溫宓小巧的鼻頭,寵溺的說:
“如此粘人,真拿你沒辦法。”
許是她不曾用膳是真,但想讓他用膳也是真。
只是這種關(guān)切的方法,讓他極為受用。
晚膳并不油膩,看起來很是清淡。
溫宓飯量一向很小,只粗粗的用了幾口,就顧著給趙景布菜。
這些伺候人的事情,溫宓只當是增進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無排斥。
趙景將溫宓的動作看在眼底,眸色漸漸變得溫和。
都知他喜歡往承歡殿來,卻不知緣由。
不過是因為這里能讓他舒心罷了。
——
次日一早,溫宓醒來,天色自然大亮。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剛想撐起身子起身,卻因為渾身疲累又倒了下去。
這一動靜,驚動了早就在外侯著的幼白等人。
宮人端著洗漱用品魚貫而入,放好東西后又靜靜地退出去,余下絲雨和幼白貼身伺候。
只因溫宓向來不喜不親近的人近身,故而,也就近身伺候的也就兩人。
兩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掛起淺藍色的床幔,映入眼簾的,就是亂糟糟的床榻,以及床榻上的美人。
海棠春睡遲。
溫宓被兩人扶起來,她注意到外面不早的天色,咬了下唇:
“為何不早叫醒我?”
請安時辰早就過了。
絲雨順著溫宓的視線看過去,笑著解釋:
“怡和殿一大早就派人來了,說是太子妃身子不適,免了五日請安。”
身子不適?
溫宓一邊被伺候著穿衣,一邊好奇的問:
“昨日見太子妃還是好好兒的,怎的今早就不適了?可有請過太醫(yī)?”
不是她關(guān)心太子妃,而是身處東宮,消息必然要靈通。
她剛問出口,就見絲雨點頭:
“奴婢一早就聽宮人議論,說太子妃請了太醫(yī),因為操勞過度,身子受損。”
溫宓驚訝的檀口微張,她看向絲雨,有些不可置信。
這些流言若非沒有太子妃的放縱,是絕對不會蔓延的如此之快。
可她想不明白太子妃如此做的好處是什么。
要說是為了阻止徐三小姐入東宮一事,可這樣豈不是更給了徐國公府送人進來侍疾的借口????.??Qúbu.net
除非……
除非太子妃是故意這樣做的。
她想讓徐三進宮。
只是她想不明白太子妃這樣做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幼白繳了帕子給溫宓擦臉:
“太子妃未曾說要讓各位主子侍疾,可是一大早的,其她主子們都去過怡和殿探望了,只有主子還沒去。”
太子殿下走時交代不可吵醒主子,她們就只能等到主子自己睡醒。
如今再去,已然遲了。
溫宓抹了把臉,把帕子遞出去,轉(zhuǎn)身坐在梳妝臺前,淺淺勾了勾唇,看著鏡子中眉眼間滿是春意的自己,心情極好。
“既然太子妃都說了不必侍疾,那我就不去礙太子妃的眼了。”
她可沒有受虐傾向,明知人家看不慣自己,還巴巴的湊上去。
“可……”
幼白有些擔心:“旁人會不會說主子恃寵而驕?”
溫宓認真的從首飾盒里挑了一支簪子遞給絲雨,毫不在乎的說:
“我還真想體驗一下恃寵而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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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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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