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第 13 章
兩人一路靜默無言的回到承歡殿。
趙景一語不發(fā)的躺在溫宓平日常躺的榻上,往里挪了一點位置。
指尖點著軟榻:
“過來。”
溫宓沒有猶豫,只是她卻是鉆到了男人懷里,將男人的胳膊枕在腦袋下面,雙手摟著男人的腰身。
水汪汪的眸子中帶著關(guān)心,聲音糯糯的好聽:
“殿下,不難過,有妾身陪著您。”
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兩人之間泛著點點溫情。
縱然眼前這個男人是儲君,可也是一個普通人,也期待著平凡又特殊的感情。
溫宓眸子里閃過一絲暗芒,她現(xiàn)在竟是有些看不透劉承徽了。
有時聰明的很,有時又蠢透了。
就像今日的事,明顯就沒腦子。
天大的事也大不過孩子,你說你自己都不重視自己的孩子,還指望著誰重視?
趙景神色微緩,他摟緊了溫宓,不解的問:
“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一直覺得,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子嗣,是權(quán)勢,然后才是他的寵愛。
可劉氏已然有了最重要的東西,卻又為何如此忽視。
溫宓靜默了一會兒,平靜的說:
“妾身小時最向往的,便是安穩(wěn)平靜的生活。”
記得小時候,姨娘受寵,嫡母便時不時的拿捏姨娘,就連嫡母院子里的奴才都敢給她們母女臉色看。
嫡姐又嫉妒她的容貌,經(jīng)常不經(jīng)意間找她麻煩。
祖母偏心嫡姐,每當?shù)战愀鏍顣r,總是不論是非先罰了她。
后來被罰的多了,她就學(xué)聰明了,要么她不去惹嫡姐的眼,要么就主動給嫡姐下絆子。
因為她做的隱晦,倒也無人知曉。
趙景垂下眼簾,看著溫宓有些落寞的神情,有些心疼。
他是知道女子未入東宮時的處境的。
只他沒想到的是,女子心中所求,是最簡單,在皇家又是最不可能的。???.??Qúbu.net
趙景未曾做出承諾,他視線落在多寶閣上他上次賞賜的盆栽上,上面又多了許多女子用來裝飾的女兒家的小巧心思。
他瞇了瞇眼,聲音低沉:
“那盆栽可合你心意?”
溫宓一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她用胳膊撐起身子看了一眼盆栽,笑道:
“自是喜歡的。”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仰頭問:“殿下可覺好看?”
溫宓膚色白皙,脖頸又細又長,是那種好看的天鵝頸。
趙景目光落在她露出的肌膚上,喉結(jié)稍稍滾動,眸色也深了許多。
見溫宓眼中的倒影皆是他,趙景忽的埋首在女子的脖頸間。
溫宓只覺得耳邊傳來濕熱的觸感,緊接著渾身酥麻。
她不自覺的攥著男人的腰帶,收緊了再收緊。
唇邊是忍不住溢出的嬌*吟。
不知過了多久,待趙景再抬頭時,溫宓的衣衫已然滑落肩頭。
半遮半露間更是誘人。
高時和幼白絲雨守在殿外,殿內(nèi)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高時倚著門框面色如常,可兩個婢女再怎么聽多了,臉也不免得紅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幾人才聽到里面叫水的聲音。
——
怡和殿
太子妃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彤史。
東云見太子妃完全沒有要歇下的意思,只好拿著銀剪撥弄著燭芯,讓光更亮堂點。
從外面看去,遠遠的就能看見太子妃的身影映在楹窗上,孤孤單單,只看著就覺落寞。
許是又過了一盞茶功夫,太子妃手中的彤史終于翻看完了。
她抬起有些僵硬的頭,目光無神的問:
“殿下又歇在承歡殿了?”
東云艱難的點頭:
“是,承歡殿的燈,已經(jīng)熄了。”
她看了眼不早的天色,勸道:
“娘娘,時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下罷。”
太子妃沒應(yīng)聲,她起身走到門邊,看著烏黑的天色,看不見一絲月色。
“東云,你說殿下是如何想的?”
東宮許久未曾有喜,好容易劉承徽有孕,可看殿下的樣子,好像不是很歡喜。
東云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遲疑道:
“娘娘,奴婢不敢擅自揣測殿下心意。”
她只是一個奴婢,娘娘能想的,她不能想,就算想了,也不能說出來。
免得落人口舌。
太子妃擰眉,有些不耐,若是西袖在,就能說說她的看法。
東云太過謹慎,可謹慎過了頭就不美了。
被東云這么一說,太子妃也沒了說下去的欲望,揮了揮手讓人進來伺候著歇下。
劉承徽這么一鬧,太子妃也不敢再讓她請安了。
若是不小心在請安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太子妃可擔待不起。
只是比較巧的是,劉承徽這才臥床靜養(yǎng),溫宓就恢復(fù)了日常請安。
皇后一直對東宮子嗣高度重視,劉承徽動了胎氣一事,自是瞞不過皇后的。
小年的前一日,趙景去坤寧宮請安,皇后便說起了這件事。
“本宮聽說,前日劉氏請了太醫(yī)?胎兒可有大礙?”
其實皇后原是不知道劉承徽的姓氏的,之所以皇后記得住,還要感謝她腹中孩子呢。
縱然皇后從太醫(yī)口中得了答案,卻還是想要聽趙景再說一遍。
趙景隨手放下茶盞,淡淡點頭:
“母后不用擔心,劉氏并無大礙。”
皇后嘆了口氣:
“本宮怎能不擔心?你都二十四了,膝下依舊無子,難保不會有流言蜚語。”
她的那兩個庶子可不是省油的燈。
趙景嘲諷似的勾了勾唇:
“母后不用理會,兒臣會處理好的。”
念在父皇的面子上,他給他們機會,可父皇的面子也有不好用的時候。
若是自己識趣也就罷了,若是還不識趣,西北倒是很適合他的兩位兄弟養(yǎng)老。
皇后對她這個兒子一貫是放心的,見他沒將那兩人放在心上,便知趙景心中自有章程。
趙景說完,又問了皇后近來如何,身子可好之類的。
雖只是簡單的問候,皇后心里也是慰貼了許多。
看準了時辰,宮人進來換茶,皇后猶豫了下,到底說出口了:
“本宮聽說,那個溫氏很合你心意?”
溫氏當初是趙景親自要來的。
她也見過幾面,對此女的印象算不得好,只記得她容貌不俗。
皇后本以為,趙景寵個幾個月也就膩了,卻不曾想,他非但沒有冷了溫氏,反而有愈寵愈烈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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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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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