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第 107 章
紫苑一瞧見太醫(yī)拿著賢妃的脂粉盒,心里咯噔一聲,有了不好的預感,剛想說些什么,就見太醫(yī)快步的掀開簾子往正殿去,她連阻止都來不及。
太醫(yī)將脂粉盒子遞到高時手里,高時又遞到了趙景眼前。
賢妃心里一慌,忙搶先問:“可是這脂粉有何不妥?”
太醫(yī)搖了搖頭,對趙景回稟道:“皇上,這盒脂粉并無不妥。”
太醫(yī)說著,臉上帶了分猶豫。
只是賢妃沒注意到,聽了太醫(yī)的話后,正準備松口氣時,太醫(yī)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不敢置信:“這脂粉只是普通的東西,里面的成分對于大人而言還是養(yǎng)顏護膚的好東西,只是對于像大皇子這樣的小孩子來說,無異于殺人的毒藥。”
太醫(yī)也不著實不曾想到,致使大皇子差點丟了性命的,會是這樣的東西。
話音剛落,眾人皆是一臉的呆滯。
她中怕是沒有人不認為,大皇子這樣,是被人陷害所致,可結果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劉嬪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心,才沒讓自己失態(tài),深呼吸了一下,對著賢妃譏諷道:“臣妾可是瞧著,賢妃娘娘今日沒少涂脂抹粉。”
她咬緊了涂脂抹粉四個字,成功的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賢妃的臉上。
賢妃因為天生膚色就暗,每日必定仔細著妝,整個后宮里,唯獨賢妃宮里的脂粉用的最快。
趙景目光陰沉的盯著賢妃妝容斑駁的臉,眼中的漩渦似乎要將人吸進去。
溫宓愣了一下后,又很快反應過來,不知出于何種心思,她說:“如此說來,賢妃也算是無心之失。”
“貴妃娘娘這話,恕臣妾不敢贊同。”
劉嬪憤憤起身跪在地上,臉上一片通紅的看向上首:“僅僅只是無心之失,大皇子便險些喪了命,若是有心,臣妾今日豈非再也看不到大皇子了?”
既然已經做了,那她的目的就必須要達到,否則,就枉顧了她兒白白受得罪。
溫宓聞言,臉色倏然一沉,她已經許久沒有被人當眾駁過面子了:“那你要如何?”
她今兒也沒有想幫賢妃,可她之前與賢妃一向算的上交好,在這種情況下免不得做做樣子替賢妃說幾句話,只是沒想到劉嬪這個蠢貨,這么迫不及待的就跳了出來。
劉嬪雙手撐地,借住地面的力量撐住身子,淚眼朦朧的,好不可憐:“貴妃娘娘息怒,是臣妾失態(tài)了,可您也是當了母親的,若是今兒生死不知的是二皇子,想必您……”
“閉嘴。”
趙景猛然摔了茶盞,怒喝一聲,嚇得殿里眾人一個激靈,劉嬪身子一抖,連自己要說的話都忘了。
二皇子幾乎是趙景一步一步看著長成如今這般的,二皇子的第一句話也是趙景親自教的,與一個月才見幾次的大皇子比起來,感情不知深了多少。
說句冷血的話,若是兩個人一樣有性命危險,趙景第一個救的,只會是二皇子。
劉嬪不解的抬頭,對上趙景冷的足以凍住她的眸子,她才瞬間反應過來:“求皇上恕罪,是臣妾一時心急,口不擇言。”
溫宓呼出一口悶氣,想起劉嬪的目的,到底沒再揪著不放,她轉頭勸說趙景:“皇上,劉嬪也是擔心大皇子,您就別生氣了。”
等這件事了,她有的是時間收拾劉嬪。
趙景眸色柔和的看了溫宓一眼,點頭嗯了一聲。
這時,夏婕妤皺了皺眉,忽然出聲:“皇上,劉嬪話雖然說的不中聽,可未必沒有幾分道理。”
“若是賢妃娘娘當真細心照顧大皇子,又怎會讓大皇子接觸脂粉這些東西?臣妾可是記得,自從二皇子出生,貴妃娘娘便從未用過脂粉。”
一個是養(yǎng)母,一個是生母,哪個更為用心,一對比就看的出來。
趙景聞言,下意識朝溫宓臉上看去,果真見溫宓臉頰上干干凈凈,只唇上為了提氣色,涂了一點口脂。
有人幫劉嬪說話,劉嬪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瘋狂的點頭,然后賣慘:“皇上,求您讓臣妾照顧大皇子吧,哪怕只是照顧到大皇子痊愈。”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賢妃就是再直腸子,也明白了劉嬪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她想不通,夏婕妤為何會幫劉嬪?
難道是貴妃在背后指使?
賢妃一驚,倏地站起身,也不管趙景有沒有開口,直截了當?shù)木芙^:“你休想,安兒是本宮的孩子,輪不到你來照顧。”
若是賢妃沒有開口還好,趙景或許會猶豫幾分,可賢妃一個沖動,趙景當即就下了命令:“夠了,就依劉嬪所言,在大皇子痊愈之前,先住在翠微宮,由劉嬪照料。”
夏婕妤有句話說的沒錯,養(yǎng)母到底沒有生母盡心。??Qúbu.net
趙景一句話,讓賢妃瞬間崩潰。
劉嬪如愿以償?shù)膸ё吡舜蠡首樱t妃跌在正殿地上,久久沒有反應。
紫蘇看的擔心極了,她同紫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上前,想扶起賢妃,可賢妃卻一把將兩人推開,話中充滿了嘲諷:
“本宮盡心盡力照顧安兒許久,到頭來,竟是比不上劉嬪生母的身份,呵呵,皇上待本宮,何其不公啊。”
她那么久的努力和心血,就這么被皇上給否決了。
紫蘇嗓子有些干澀:“娘娘,大皇子依舊是您的孩子,也只能是您的孩子。”
皇上就算再生氣,甚至讓劉嬪照顧大皇子,可玉碟上,賢妃依舊是大皇子的生母。
賢妃眸子哭的通紅,紅血絲遍布,半晌,她抬起頭,將眼淚擦干:“去給本宮查,這脂粉,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往日涂過脂粉抱大皇子的次數(shù)不少,若是這么容易就出現(xiàn)這種癥狀,那也該早就出現(xiàn)了,又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
賢妃瞇了瞇眼睛,想起上次紫蘇去衍慶閣偷聽到的事情,頓時一身氣勢全開。
自己雖然不屑于玩兒陰招,可有人算計到她頭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賢妃這里愁云慘淡,劉嬪宮中卻是喜氣洋洋。
劉嬪坐在床榻讓,輕輕的撫摸大皇子柔嫩的臉蛋,心里軟成一片。
大皇子兩三個月的時候就被抱走了,到現(xiàn)在,將近兩年的時間,她都沒有這么近的接觸過大皇子了。
冬葵眼里帶笑,低聲道:“主子,大皇子已經回來了,您也可以放心了。”
劉嬪指尖一頓,沒冬葵那么高興:“現(xiàn)在高興還為之過早,安兒依舊在賢妃名下。”
而她的位份,依舊只是個嬪位。
皇上沒有要升自己的位份,那就表明,皇上還沒有打算把大皇子還給她。
是夜,錦華苑。
劉嬪帶著冬葵去見了夏婕妤。
夏婕妤見著來人,一點兒也不驚訝,似乎是料定了劉嬪會來一樣:
“白芷,上茶。”
劉嬪從夏婕妤臉上看不出驚訝,自己反而驚訝了:“你知道我會來?”
夏婕妤低頭一笑,沒有在意劉嬪的稱呼,招呼著她坐下:“怎么?有事兒要問本嬪?”
白日劉嬪看她的那一眼,她就知道劉嬪一定會來找她。
劉嬪坐下后。直勾勾的盯著夏婕妤,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你不是說,那脂粉只能讓小孩子出些疹子嗎?可安兒為何為會這么嚴重?甚至還差一點丟了性命?”
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會相信夏婕妤的話,按照她說的去做。
況且,夏婕妤是貴妃的人,說不準夏婕妤讓她做的,就是貴妃讓她做的。
可她今日瞧著貴妃的反應,倒不像是知道這件事一般。
就是不知道貴妃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
正好白芷奉了茶進來,夏婕妤抿了口茶,低低一笑:“事情已經過去了,這有什么關系嗎?一切,不是已經如你所愿了嗎?”
“如我所愿?”
劉嬪氣的甩了帕子:“安兒是回到臣妾身邊沒錯,可也只是暫時的。”
她說完,瞥了一眼正在低頭品茶的夏婕妤,忽然就消了氣。
夏婕妤只要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好,劉嬪要什么,她一點也不想知道:“即便只是暫時的,你若是聰明,就該自己去想辦法留住大皇子,而不是半夜三更的跑到本嬪這里質問本嬪。”
她想要做的,也僅止于此了。
剩下的,就讓賢妃和劉嬪狗咬狗去吧,左右她是沒興趣了。
劉嬪敏銳的聽出夏婕妤不想幫她,她抬了抬下巴:“夏婕妤,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您再想置身事外,怕是不能吧?”
沒了夏婕妤這個幫手,她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斗的過賢妃,所以她一定要綁住夏婕妤。
夏婕妤不咸不淡的掃過去:“本嬪可什么也沒做,你手中沒有證據(jù),最好就老老實實的,否則,休怪本嬪不留情面。”
劉嬪這擋箭牌還算好使,她還不想這么快就丟掉。可若是她再也拿不起來這擋箭牌,那她雖然遺憾,但也只能毀了。
劉嬪一噎,不甘心就這么和夏婕妤分道揚鑣:“夏婕妤就這么肯定,臣妾手中沒有證據(jù)么?您當真以為,臣妾聽您話的同時,手里不會留一手?”
夏婕妤面色微變,劉嬪得意一笑,想了想,還是決定試探一番:“況且,想必貴妃娘娘也不知夏婕妤您背著她做的這些事兒吧?”
“您猜,若是貴妃娘娘知道了,會怎么樣?”
“不過您也不用擔心,只要您幫臣妾徹底奪回安兒,臣妾保證,這件事兒一定不會從臣妾嘴里泄露半分。”
夏婕妤狠狠的閉了閉眼。
怎么辦?
她了解溫宓的,溫宓最是不喜人瞞著她,更何況,她還瞞著溫宓和劉嬪合作。
溫宓一旦知曉,恐怕她這些年和溫宓的感情,也要走到盡頭了。
原來,被人威脅的滋味兒,是這樣難受。
夏婕妤握緊了拳頭,咬牙看著劉嬪:“你想要本嬪怎么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看見有集美讓我多更苦澀
不是我不想,是最近工作真的很忙,目前只能保持基本更新……
等我忙過這一段時間,會加更噠。
還有呀,上一章的2分評論我都給大家發(fā)了紅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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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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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